《我爱我妻》石子路上雨花石

15、第十五章

　　腊八一过，新年近在眼前。
　　除夕一早，热闹的鞭炮声便将霍远催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外间还是黑的，可被这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吵着，霍远还真睡不下去了，得嘞，还是早些起来吧，新年来了！振作精神之后，霍远麻利的收拾好就出了房门。推来房门一看，隔壁的房门早就开了。呵，这赵大夫起的可够早的呀。经过赵大夫门前时，霍远老老实实的道了声问候，“师父，新年好！”声音着实洪亮，里面的赵大夫听了之后可高兴了，只可惜还没等他出门来，霍远早就往厨房去了，只留下呆在门口的赵大夫小声嘀咕，“这臭小子！”
　　在厨房忙活的霍远可没管他刚刚做的事情会带来什么效果，一个喷嚏之后，还是愉快的做起了自己拿手的饭菜，早餐容易对付，一人一碗蒸蛋再加一碗莲子银耳粥就够了。但是正餐是做糖醋排骨还是粉蒸排骨炖土豆呢？嗯，拿不定主意，那就都做吧！另外，霍远还想到了做几个应景的菜色，比如炖鸡、鸭子炖萝卜、香辣鲤鱼、小炒藕片、辣椒炒肉、青菜。只是在做这些菜之前还是得先将整只鸡和一大块肉煮熟等祭祀用。所以，将早餐准备好后，霍远没有熄火而是将鸡和肉放火上煮，自己则和赵大夫解决早餐，将肚子填饱再干活。
　　愉快的早餐后，这中午正式的一餐饭可费了霍远不少的功夫。幸亏赵大夫已不是坐着等吃的人，一边帮霍远烧火有时还洗洗菜切切菜，帮了不少忙。何况，这老一辈对这传统习俗非常讲究，这祭祀肯定是在赵大夫的指导下进行的。
　　祭祀仪式较为简单，但对霍远来说很重要。作为外来人口参加家里的祭祀，他还点小紧张。恭恭敬敬拜完天地神后又老老实实的拜祭列祖列宗，听着旁边赵大夫念念叨叨着什么“赵家的列祖列宗，子孙不孝，幸收养霍远为养子，望祖先怜恤。”霍远一边听一边觉得好笑，不过还是老实低头跪拜，心里虔诚默念：“霍远定当好好孝敬列祖列宗，一定好好报答师父的教导之恩。”
　　祭祀完了之后就是大吃大喝了。就算是在只有两人的饭桌上，霍远还是吃得开心。自己的劳动成果自己享受，那滋味还真好。何况，除夕呀，多好的节日，每个人都是开开心心的，自己也不列外。
　　愉快的白天过后就是守岁了。烧的通红的炭火旁边，吃饱了撑着的霍远呆着一边烤着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赵大夫聊着闲话。
　　“小远，明天早点起啊。”赵大夫嘱咐着。
　　“嗯。”点头。
　　“小远，要不要还来点酒？”赵大夫在怂恿着什么。
　　“不要！”果断拒绝，晚上已经喝了小半瓶，还喝？？
　　“小远啊，要不要到外面去串门子？”
　　“等会吧。”嘿，以前还真是很少串门子，除夕夜的晚上串门子更是没有过，不知好不好玩。现在还年轻的霍远含蓄的回答。
　　“哦，小远，来，红包哦！”赵大夫兴致勃勃的从口袋摸出一张红纸包着的东西，递给霍远。霍远用疑问的眼神望着赵大夫，这把年纪了还有红包，绝对没想到？？
　　但赵大夫显然不是霍远肚子里的蛔虫，笑嘻嘻的看着霍远。“小远，红包呢，快收下！”
　　霍远无奈的收下了这个红包，还当面直接打开，哦，原来是一张银票。啊？一百两？这还真是一个大数字，霍远自己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这比看到一张粉红色的毛爷爷更让他惊讶和高兴。摸着这张银票，霍远笑着对赵大夫说了声“谢谢！”
　　赵大夫一脸笑呵呵：“你这臭小子，还真钻到钱眼里去了。”
　　呵呵O(∩_∩)O~
　　红包事件一过，霍远就来了兴致，“走，出门串门子去！”
　　“你去吧，我老了，记得带点吃的进门啊！”赵大夫如是嘱咐，一说完直接躺旁边的榻上稍作休息去了。霍远也没想让他陪他去，捡了些糖果零嘴兴冲冲的出门去了。
　　一走出门，外面热热闹闹的，尤其是小孩子的嘻嘻哈哈的声音更是显得热闹。除夕就是除夕，一点也不像平常安安静静的小村庄。一边走走，霍远决定还是去几家熟悉的人家。赵岩页家是老熟人，首先去的便是这一家。赵岩页家里人比较多，又有小孩所以一进去就遭到袭击。这个叫一声“霍大哥”那个喊一声“远哥哥”，手里的糖果就去了一半，不过，霍远一边应着一边发着糖果的时候还是很热呵的，谁叫小孩子就是活泼可爱呢！？倒是赵岩页的娘亲赵二婶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轰走那些孩子：“这些调皮孩子。”霍远陪着笑脸，“赵二婶子，过年好呀！”
　　“哎，好，好，大家都好。”这话赵二婶子爱听，“小远哪，快进来坐，烤烤火，外面有点冷吧。”
　　“不冷不冷。”
　　“哎，小青，小梅，跑哪去了，快过来和你们的霍远哥哥说说话。”赵二婶子想拿些吃的过来，又怕冷落了霍远，只好将刚刚轰走的两个小孩又叫到跟前来。
　　小青和小梅倒是不生气，霍远哥哥在他们心目中可是了不起的大哥哥，很是乐意到他跟前来说说话。
　　“小青，小梅，”霍远倒是很温和的问着两个小家伙，“过年开不开心呀？”
　　“开心，有好多吃的！”
　　“哦，那有没有其他让你开心的？”
　　“还有好多好多，有鞭炮、有玩的、有好多好开心的。”
　　“来，还有红包哦。”说着，霍远就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红包，每个就几个铜板，递给两个小孩，“来，小青的，小梅的。”
　　两小孩还是很犹豫，这个年纪的他们很少有自己手上拿有钱财的，即便是很少的数量。
　　“来，接着，这是霍远哥哥给你们买糖葫芦吃的。”
　　这话倒是打动了两小孩，纷纷接过，一脸的笑容。
　　“谢谢霍远哥哥！”
　　这时候赵二婶子刚好进屋，看到这情况，对霍远笑着摇头：“你就是太客气了。”说完对这两小孩骂道：“你们也好意思接，没一点规矩！下次可不行了，听到没有。”
　　毕竟是大过年的，赵二婶子倒不是多么严厉。小青和小梅也懂这个理，也不怕赵二婶子，只是笑嘻嘻的应和着：“恩恩，下次不敢了！”说着笑哈哈的跑开了。
　　“赵二婶子太严厉了，小孩子就该多宠宠。”霍远捏起晒干的梨子片，笑着说，“嗯，这个好吃！好香好脆！”
　　“好吃就多吃点。”
　　“那当然，我就不客气了。”
　　霍远好吃好喝围在火堆旁，一边和赵二婶子聊聊，一边还时不时逗逗两孩子，舒畅的不得了。没过多久，赵岩页也回来了，两人也就今年的有些事随意聊了聊，霍远就出了这家门，准备赶往其他家串门子。
　　悠闲地走在路上，一不注意竟然撞到了人。
　　“啊？啊！”赵天涯本来也是被七爷念叨着出来走走，可走在小河边的小路上时，他就看见了霍远也在这路上。本想掉头往回走，可仔细想想为什么要这样了，完全没必要。所以，赵天涯硬着头皮的走了过来。可是，为什么这人好像不是看着路走的？怎么走路的？这左让右让让了好几次路了都不知道有人在面前吗？这让人怎么走路，这小路本就不宽。
　　不管赵天涯内心如何纠结，霍远不知道，他有点儿太过悠闲，四处乱看就是没看路。所以，就算赵天涯左让来右让去的，这条路上他们注定撞到一块儿去了。赵天涯更是撞到站不稳差点就要倒了。
　　幸好反应及时，听到声音，霍远就看见对面的人差点要被他给撞到一边去了，双手一捞，拦腰抱起对面的人。
　　呼呼，等到终于没问题之后，霍远仔细低头一瞧。喝，这一脸埋怨看着自己的是熟人。
　　“天涯，怎么是你？”
　　赵天涯听到这句话本就有点红的脸上更是像抹上了胭脂，只是这晚上的能见度不怎么高，霍远也没注意到。不然他可能还会惊讶的问：“天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赵天涯没有回答。
　　霍远没听到答案也没追问，只是安抚道：“天涯，没有吓到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赵天涯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抱住赵天涯的霍远终于舒了口气，“那么我就放你下来！”
　　听到这话，赵天涯才反应过来。受到惊吓时，他反射性的双手环住霍远的双肩，搂住了霍远。这状况对他来说，呵呵，有点尴尬。只好点头。
　　霍远得到答案，没有立即往地上一放。经过刚刚的事，脑袋终于正常运转了。先是低头看了看地上，生怕又哪里有小石子或是什么其他障碍物，再看哪块地方更平坦更适合放下手里的人。幸亏这次长记性了，一瞧，赵天涯有只鞋子掉了。这大冬天不穿鞋走在路上，肯定不行。所以，“搂紧了。”他毫不犹豫将怀里的人从直接双手抱腰的姿势改为公主抱。
　　想了想，霍远决定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嗯。”
　　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赵天涯靠在霍远怀里，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