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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自由十八 ...

  •   “是真的吗?”钟小齐听到了黄芳菲在早会上公布的黄千桦定亲的事,找了她半天之后终于在安瑜的保健室里找到了黄千桦。
      “什么真不真的?”黄千桦回来学校拿她的东西 ,其实没有什么可拿的,所有的东西黄家都会重新给她准备;她不过是回来想再看一眼安瑜,还在带走庄默然送给她的奇怪礼物。可是安瑜不在,也就在保健室里一直等她。
      “当然是你定亲要结婚的事啊!”钟小齐吼她,她女人多男人也多,怎么这样呢这人?
      黄千桦自然不想听这些话题,没心情答她。
      “你明明喜欢女人的嘛,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如果不是知道你喜欢女人,我就不会喜欢你了。”钟小齐哭丧着一张脸,似乎她喜欢上别人,别人不爱她就是一种罪过一样。
      黄千桦听到这些就头痛、燥郁,为什么到哪儿都躲不开这些话题呢?这些烦闷的声音就像钻进耳朵里的苍蝇,嗡嗡的叫着,烦得你心都焦了;“你喜欢我,也不是我对你的招惹,没有人规定你喜欢别人,别人也要喜欢你。”
      “我不管,我不让你结婚!”钟小齐哭着吼向她,任性极了。
      黄千桦心里头的苦都还没有人可以诉呢,这边倒向她抱怨起来了;“小齐,别这么不可理喻行吗?”
      钟小齐显然没听进去,气愤愤的瞪她:“你可以跟安瑜老师,你也可以跟庄默然,你现在还可以跟男人,为什么不可以跟我?我不贪心的,只要跟你在一起,你跟谁都可以,把我也放进你的后宫里行吗?”
      黄千桦觉得喉头发苦,这个女的是疯了吧,爱情就这么让人执迷不悟的到疯到痴狂吗?她完全不能理解:“够了,我没有跟谁,我没也有后宫;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才十七岁就应该做你十七岁的梦;别对着别人自我沦陷,没有人需要为你的沦陷买单!”
      钟小齐被这些话激得恼羞成怒,她本就是个善妒的性格,想着跟黄千桦告白被拒后她还天天跟安瑜或者庄默然卿卿我我就扎到她心肺;现在还要被她讲这样绝情的话,真的是气得怒气攻心;一眼看到保健室忌用药品框里搁着一瓶医用□□;便冲过去夺过来,一下倒到自己的袖子上;然后捂住口鼻;转过身扑向黄千桦,将袖子死死的捂到黄千桦的脸上。
      黄千桦本也只是有气没处出,被她第一句话逼到火气上头才这么冲,当下也没堤防她会有过激行为;那袖子捂到脸上只觉得鼻腔里一阵腥甜,接着意识开始模糊,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钟小齐把她弄晕后,才开始后怕,□□的作用也让她开始伴着干呕且有些兴奋,看着昏去的黄千桦,她便觉得这个人从此以后就属于她了,不由的既紧张又激动。
      但是,她知道保健室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来,就得想办法把黄千桦给弄到别的地方去;于是,她给张沁打了电话。
      “你干什么?”张沁到的时候,看到一个昏迷过去了,一个则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不停的大口呼吸;空气里还弥漫着□□的味道,那瓶被她打开的□□残留部分还在柜子上流到地面上来。
      “赶紧,帮我,呼……呼……呼,“钟小齐大口的喘气,显然也是因为吸入了□□而变得呼吸不规则;“帮我把她弄走。”
      张沁去查看黄千桦,见她已经进入深度昏迷状态了;再看那一柜子上的一片狼藉:“你对她用了这个?会出人命的!”
      “所以赶紧把她搬走啊!”钟小齐吼她;因为吸入□□而暴躁和激动。
      张沁发现她身上也很重的□□味;“你先把衣服脱了,不然你也会中毒的。”
      钟小齐推开她,吼道:“我让你想办法把她弄走啊!”
      张沁也没办法,昏迷的比没昏迷的严重多了,她是大学生,比钟小齐更知道□□的毒性,也知道必须尽快把爱污染的人带离事故现场。她就只能听钟小齐的话,先把黄千桦给扶出去。
      黄千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光线很暗,几乎要适应许久之后才能看清楚周围。她的头又痛又晕,完全不知道自己置身在哪儿,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侧躺在一张硬垫上。
      “醒啦?喝水!”黄千桦听到的是钟小齐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她蹲到自己面前来将水递到她跟前:“我就知道稀释过医用□□死不了人的,顶多只是麻醉而已。多喝水,吐出来就舒服了!”
      “你要干什么?”黄千桦企图挣扎着坐起来,可是于事无补。
      钟小齐捏住她的双颊:“想你是我的,想你不去日本,想你不去不嫁人!”
      “放开我!”黄千桦压着自己的怒气。
      钟小齐把水瓶压到她的唇上;“喝水,你吸入了医用□□,不催吐会很难受的。”
      黄千桦瞪她,不肯喝;钟小齐便含了一口,强硬的用嘴对嘴的方便喂给她喝。黄千桦不甘心就范,水含在嘴里强硬的别开头去,张口全喷到她脸上,吼她:“清醒了没有!放开我!”
      钟小齐生气了,手里的水瓶怦的砸到地上:“我是担心你死了,才要喂你的!”
      黄千桦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靠墙躲了一个人影,却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她喊道:“张沁,你是学生会长,为什么还跟她犯这种傻?”
      张沁听到喊她的名字,周身吓得一抖,从角落里出来,走到黄千桦面前无颜以对。
      “解开我!”黄千桦叫她。
      “不准!”钟小齐也吼她。
      张沁明显少了以往那种平稳的姿态,周身颤粟着,想必是从来没干过这种绑架的事,又慌又紧张。
      黄千桦见她害怕,也不大声了,问她:“你是学生会长,一向沉着稳重;小齐不懂事,你怎么不劝反倒还跟她一起做?”
      “我……”张沁欲言又止;“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得不到是什么感觉。”
      黄千桦一怔,在她们俩之间来回的看几眼,压根从来就没想过张沁会喜欢钟小齐;“你?你喜欢小齐!”
      张沁没敢看她,也不否认。
      黄千桦现在没心情理会这些谁喜欢谁的事情;又说:“你是法学系的,应该知道绑架是什么罪。既然你喜欢她,就更不应该让她往这条路上走。她才十七岁,就算是未成年人法律会轻判;可是得罪黄家,你觉得会有好下场吗?”
      张沁被她点醒,生生吓了一跳,赶紧劝钟小齐:“小齐,这是违法的,赶紧放了她吧。”
      “不行!”钟小齐也带了哭腔:“她出去了就要去日本了,就要跟别的男人女人在一起了,就是不跟我。我知道是什么后果,我就是不放。”
      “别任性了;你绑着她,她也不会爱上你啊。”张沁苦口婆心。
      钟小齐推开她:“那你不帮着我,我也不会爱上你。”
      什么情情爱爱,现在在黄千桦耳里听来就是一种头痛的咒语一样,她真的快要受够了;可是反绑的绳子实在是太结实,也是叫她没办法挣开的。难道,她真的就要这里成为钟小齐囚禁的牢奴吗?

      黄芳菲在校早会上宣布黄千桦定亲的事后也是满心的抑郁;这件事唤起她曾经沉重的心情,这种满满沉重的抑郁许久都没有过了,但是现在却膨胀的几乎要坠痛了一颗心。
      她也想护着黄千桦,想让她起码在毕业之前可以在她这里少接触一些违心的事;可是,她也无能为力,这就是命运,无法更改的黄家人的命运。
      但是,她很想哭,为千桦哭,也为自己哭;哭她们都不可以有自由,不可以有情感,只可以趟着血泪走写好的剧本。谁不想奔放而自由的生活,但是这些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一种遥远可见却触手不可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反倒越痛。
      她二十岁开始认命,一副伪装皮囊穿戴了十年,以为任何事情都可以被这副皮囊挡在心门外不痛不痒,哪怕自己做了再多违心痛苦的事都可以无动于衷。但是,看到现在的黄千桦,她就觉得自己的这一副皮囊如此脆弱,只要黄千桦一个无神的表情就可以击溃它,将它刺破抵达她内心积累最多柔软的最痛的地方。
      “笃笃……”田希文在门外敲了两下:“可以进来吗?”
      黄芳菲摆手:“我现在没有心情搭理你。”
      田希文也就不顾她同意还是不同意了,自己走进来:“千桦的事是真的吗?”
      “我干嘛要拿整个学校的人来开涮?”黄芳菲才没有这么无聊。
      田希文觉得自己问那个问题也有点白痴,但她是道听途说来的,当然更想从黄芳菲这里得到证实:“如果你不好受,就发出来。”
      黄芳菲看了她一眼 ,一瞬间眼泪就泛了上来,那满心的抑郁就像要溢出来了一声;被这温柔的声音轻声哄着,就觉得一阵心酸。不过,她尽力压抑住自己,到底没有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哭出来。
      “哭也是一种情感,别以为自己不可以拥有任何感情;感到难过了就哭出来。”田希文蹲在她面前看着她,轻声的哄着。
      黄芳菲受不住了,想哭的冲动就这么被哄得几乎要如同山洪一般要爆发了,可她还是要压着压着,这是她的习性;“我把千桦锁在学校里这么多年,你以为是我愿意的吗?多少人在看着我,要我把她教好看好?我把她敛着,是不想她受更多的伤,如果她爱好太多、兴致太多,就会受到更多的打压,更多的捆绑。我希望她是自由的,起码在我管理的学校里自由的。”
      “我知道你外紧内松,你要她进学生会,常唠叨可是从来没有真的强求过她;她不吃定制的饭菜,你也可以为她偷偷抹平记录,她跑去找千扬,你也一样可以睁眼闭眼;就算她跟安瑜打得火热,你警告可什么为难的事也不做。你这些都是在做表面工作给黄家人看,但实质都在给她最宽松的自由。”田希文替她补充,这些一切的一切她都知道,从黄千桦那里知道,从她的观察知道。
      黄芳菲的哭意又一波汹涌来袭,她强制的压下去,表情真的不好看;田希文看她太准了,每一句话都可以把她的内心想法剖得一清二楚:“可是,我又知道我这样压着她,她也一样难受。我也难受,我看着她就像看着曾经的自己,我二十岁就屈服,她却不肯。越不肯越反抗,越受伤!我好替她难过的,我也想放她出走的,可是不行,不能!”
      “所以你矛盾煎熬,你想她自由,你期盼她自由;但是她自由却又要被拿着无形的绳更加重重的绑起来对吗?”田希文也替她说出她的心里话,她那么难过;她看着也心痛。
      黄芳菲终于哭出来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声,都被这个人说中,就像捂着谁都不让看的伤疤,被这个人看见了,但这个人没有嘲笑,反倒问你疼不疼一样:“我倒宁愿这些联姻的是我?我大她这么多,没有青春了,也已经没有向往自由的心了,让我去做这种命运一般无法抗拒的事情吧。放她自由!”
      田希文好心疼她,她说这样的话,其实也是多违心,如果她希望黄千桦是自由的,那她肯定也是把期盼自由的这种希望搁到了黄千桦身上。她那么多年的压抑,酝酿得比黄千桦还要陈老和久远,如清酒一般只会更加滋味强烈,也更不会消容。
      田希文替她抹掉眼泪:“你别这么说,每个人都应该自由,如果可以我也愿意为你争取,还你你所没有,却渴望的一切。”
      黄芳菲泪眼看着眼前这个人,曾在那晚的餐厅上有过那么一瞬间,她想到过这个人,然后心痛了一下;这个人什么也没有对她说过,在她的生活里轻描淡写着,跟别人说喜欢她,可从来没有真的告诉过她。但是,却总在她最疲惫最难过的时候陪伴着她。自己所有的脆弱所有的真情都被她看在眼里,从没有一个人了解她那么深,明明其实彼此都还不算深熟。
      “长小姐!”黄芳菲应自己二哥的要求来替黄千桦收拾东西的,她带了一个伺仆一起过来;现在这个司仆突然冲到她这里来,告诉她:“千桦小姐不见了。”
      黄芳菲泪眼滂沱被这突然而来的人吓了一跳,慌忙拭泪,她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示弱。
      田希文眼尖,一眼看出她的慌乱,知道她不想在人前示弱,急忙起身转过来,将她挡在身后,问来人:“千桦不是在她的公寓里吗?”
      “没有!”来人斩钉截铁的说;“我就是在公寓里替千桦小姐收拾好东西后才找不着她的。”
      “那高中部的保健室呢?她应该在那里。”黄芳菲有感于她的细心,收住眼泪,把泪痕全部擦掉;再猜黄千桦应该去跟安瑜话别。
      “好的,那我马上看看。”来人立马转身就去了,他显然并不了解黄千桦,这些地方都没有去找过。
      黄芳菲和田希文互相对视,觉得事情可能真的不妥了,田希文掩住嘴轻声说:“会不会是因为千桦不想去日本,所以偷跑了?”
      黄芳菲也觉得有这种可能,立马拿出黄家人专用的手机打过去;电话响了但就是没有人接;“如果真的跑掉了,也没理由还把黄家专用的手机开着吧?”
      “那我们赶紧去找找,别出事了。”田希文建议。
      “嗯!”黄芳菲点头,然后又拨了陆千扬的电话,一打就通了:“千扬你在哪儿,千桦跟你在一起吗?”
      “在收拾东西呢。”陆千扬看着在一旁替自己收拾东西的黄千航,闷闷的说:“千桦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我们都让你们盯着了,她怎么可能到我这儿来?”
      黄芳菲觉得如果黄千桦真的跑,肯定也不会放着陆千扬不管,既然老爷子让两姐妹都要去,当然自有深意,黄千桦也更不会撇下陆千扬,让她一个人去日本的。
      再说整个学校到处都有眼线,黄千桦上往哪儿去肯定会有人知道的,偷跑的话肯定不会没有人来报告的,那说明她就还在这个学校里头。
      黄芳菲这么想着,心里陡然就紧张起来了,抓着田希文的胳膊:“我看是真的不对了,我们赶紧去她的公寓看看。”
      田希文略略吃惊,关键时候一个人抓着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肯定就是被这个人依赖的;如果黄芳菲真的觉得出了什么事儿,那这个反应足见她对田希文有一定的依赖感了。
      不过,田希文知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嗯,我们一起去。”
      田希文再跨进黄千桦的公寓的时候,发现这里真的已经空空如也了,该搬的能搬的都搬走了,收拾得十分干净,一点黄千桦的气息都没有留下。
      不过,一进门让她很奇怪的是,案台上搁了一个小香炉,似乎在供着什么东西;香炉旁搁着香还没有开过封,显然没有点过;香炉前是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形一般的东西,被一种不知名的液体泡着。
      田希文觉得很这东西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同时也纳闷黄千桦怎么会搞这些玩意。香炉和香,对于一个在校大学生来说,这些东西都应该完全没有接触的可能,更何况她还是黄家的人,要知道黄家是不允许她有任何与学业无关的东西的。
      “芳菲,这是什么东西?是你们黄家人允许出现在千桦公寓里的东西吗?”田希文见黄芳菲还没有留意到,把她叫过来。
      黄芳菲其实也从来没接受过香啊元宝蜡烛之类的东西,看了也是一脸的纳闷:“不可能啊,如果我知道她屋子里有这些东西的话,肯定要被没收的,她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田希文有种毛骨悚然的预感,拿起那个小瓶子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味来:“千桦有什么宗教信仰吗?”
      “唔,没有,家里所有人都没有。”黄芳菲肯定的说;“你想到什么了?”
      田希文没把她这种不好的预感告诉她,怕她更担心:“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她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东西,我们一会儿先让人把它收起来,到时候拿去给老爷子看一下吧,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应该能知道吧。”
      “别吧,这是千桦的东西,要是让爸爸知道她藏了这些奇怪的东西,肯定要被说的。”黄芳菲到底还是心疼她这个外甥女的。
      但是,田希文却觉得这玩意总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仍是觉得应该让知道的人告诉她们一下这些是什么;“不,我觉得还是让老爷子知道一下的好。如果这些不是千桦的东西,那……”
      “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黄芳菲见她吞吞吐吐的,显然有话没说透。
      田希文知道瞒她没用了:“香炉和香,信佛信道或者有别的宗教信仰才会用得着;不过同时也有可能是邪门的一些东西;我们都没办法妄加猜测。再说这瓶子里的东西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我想还是最好能弄明白这是什么比较好。”
      黄芳菲听了她的话,对着瓶子里的东西打量了一番,但没有田希文说的这种感觉,看了半天才觉得,“你说,这瓶子里的东西有没有一点长得像人一样啊?”
      “长小姐,快到高中部保健室去看看吧,我们在保健室里捡到千桦小姐的手机,但是人不在,手机掉在地上;保健室里一片狼藉。”通知黄芳菲说人不见了的伺仆又跑过来了;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手机在哪儿?”黄芳菲一听急了,接过黄千桦的手机,马上就跑了出去。
      田希文急步跟上,又停下来对那个伺仆说:“把案台上那个香炉和香,还有能找到的东西都包起来,一会儿拿拿到黄主任办公室来。”
      “哦哦。”伺仆听了急急点头,又转回去把东西都收拾起来,还在柜子里翻出了一红色的液体。
      “安瑜!你把千桦弄到哪儿去了?”田希文赶到保健室地时候,黄芳菲正打电话对着安瑜嘶吼。
      她再看柜子上地上还有些□□的痕迹,空气里带着腥甜的味道,虽然没有到一片狼藉,但显然也没有整洁到哪儿去。
      安瑜一大早就出去给老太办理转院手续去了,刚刚把老太安顿到新的福利院就接到黄芳菲的电话,还被她劈头吼了一顿;真是莫名其妙:“黄主任,昨天千桦跟你们回去了一晚上就没有回来过,怎么到现在还跑来跟我要人啊?”
      “你别给我装蒜!千桦到过你的保健室,打翻了一大瓶医用□□,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大家有得商量。我知道你接近千桦的目的,我不准你伤害她,你把她她藏在哪儿?你要什么我都可能让黄家给你。”黄芳菲认定了就是安瑜把黄千桦抢走了。
      “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把千桦藏起来?”安瑜一大早就出了校门,根本就没有听到黄千桦要被送去日本的事,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如果你不想让千桦去日本,也别用极端手段,千桦要是有损一根寒毛,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黄芳菲认定肯定是安瑜知道黄千桦要被送走了,才把她绑起来了的。
      “冷静一点,我来跟她说。”田希文看到黄芳菲激动的样子,安抚她并拿过她的电话,“喂,安瑜,我是田希文;千桦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田希文,到底什么情况?我一大早就去外市了,连千桦的面都没见着,她怎么会跟我在一起呢?她人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安瑜听黄芳菲这么心急火燎的,也猜想是黄千桦出什么事了。
      田希文比较冷静:“千桦昨晚定亲了,今晚就要去日本做新娘培训。”
      “什么?”这个消息对安瑜来说就是个一个晴天霹雳,她又气又恨,沙莞华坑她坑得也太过分了,她都还没有回总医院,就已经这样不讲信用了,“呵,那千桦要是不见了,我还真要恭喜啊!别再打电话给我,人不是我藏的,我不知道她在哪儿,你们找不到最好,找到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啊。”说着,叭的电话一挂。
      “怎么样?她怎么说?”黄芳菲期盼的看着田希文。
      田希文也相信不是安瑜,无奈的看着她,把电话还给她:“她说人不是她藏的,她一大早就去了外市,连千桦的面都没见着。”
      黄芳菲身子一软,唯一的可能也被否掉了,心里仍是着急的很:“那到底是谁?”
      “别急,我们再找找。”田希文安抚她:“把学生会的人召集起来,一起找一下。”
      黄芳菲接受她的建议,立马给学生会长张沁打电话。

      电话一响,把张沁的魂几乎都吓飞了,一看是黄芳菲的来电,手机都差点扔出去了。
      黄千桦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坐了起来,反手被绑着连坐起来都费劲;现在钟小齐出去买吃喝的去了,看来是真的打算把黄千桦囚禁在这里了;“是我姑姑吧?她找不着我,肯定会让你们学生会一起找的,你怎么办?你不露面,她肯定起疑心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张沁苦着一张脸,手机还在手里震动着,令她手也跟着抖起来了。
      “你是姑姑信任的人,她看重你才把你扶上来当学生会长,你难道就想辜负她吗?”黄千桦试图说服她。
      张沁平素谨小慎微,是个四平八稳的人,才得到黄芳菲的赏识;现在跟着钟小齐这么做,也完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现在黄千桦的话说到她心头上了,弄得她更加的不知所措;这样的事她从来没干过,也从来没想过要干,这一切都太突然,自己就这稀里糊涂的跟着搅进来了,早就已经方寸尽乱了。
      黄千桦见她为难的样子,也不逼迫她,问她:“你怎么喜欢小齐的?当初我第一约见田希文的时候,你都还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呢。”
      “我到现在也还是没能理解。”张沁说的是实话,她不知道LES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对钟小齐确实有爱慕之心。
      这下轮到黄千桦不能理解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小齐呢?”
      “起初是她总是跟我提起你,说从遇见你,给你写信,种种她的感受;一开始我还不能理解;但是后来慢慢觉得她那份纯真很动人。学院里虽然有男部院,可能我们还是隔座山一样被隔离开来,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直到后来,我再也不愿意听到小齐提起你,提起从你那里得不到回应的爱情;我听了会心里发酸,会难过到想哭;我甚至想告诉她,她从你那里得不到的一切我都可以给她。是田希文告诉我,我是爱上她了,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爱情?”张沁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这些感情确实让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钟小齐;她现在就在跟黄千桦求证。
      黄千桦看着这个比自己稍稍还要年长一些的人,真的不想再去感叹圣皇学院这种制度下上演的可悲人生,她只告诉她:“是,这就是爱情 。”
      张沁得到了答案,埋下头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还是在思考;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问黄千桦:“如果我把你放了,你能不追究小齐吗?如果一定要有交待,你就说我是主谋,好吗?”
      黄千桦被她的话惊诧了一下,这些爱情的理念和作为怎么跟田希文和陆千扬的都一样;为什么她们都可以那么的为爱奋不顾身?她被这些人的言行举止搅乱了心绪;不过,她仍然会答应张沁:“不会,我不会追究的;也不想追究任何人。”
      “你说话算数?”张沁在得到黄千桦的肯定答复后;“那我替你解开。”
      黄千桦把背转过去给她解,但是绳子绑得得很结实,令张沁解得很费劲,连牙齿都用上了,费了半天劲半点也没有能够解开。
      很快钟小齐就回来了,看到她的背叛;疯狂的冲了过来,一把将她狠狠的推开。张沁绳子解得太投入,压根就没留意到她回来了,黄千桦也是侧对着出口,没看到她。她这么一推,使得张沁狠狠的撞到了一个类似于跳马架的硬物上,直撞得眼冒金星。接着,钟小齐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到她肚子上;她只觉得周身一震,一阵痛感蔓延到全身。
      钟小齐揪着她的衣领:“你敢放走她试试,谁都别想走,都留在这里。”
      说着,将手上拎回来的两大袋东西重重搁到脚下,一屁股坐下来。
      “你没事吧?”黄千桦看她捂着肚子,躺到地上,用肩膀想扶她一把。
      张沁痛得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钟小齐会疯狂成这样;一个才十七岁的人,哪里造就来的这么偏执的性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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