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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偿还 ...

  •   “真好吃!”

      “嗯,好吃你就多吃点!”

      切,你们爷俩这是达利园啊,一唱一和的,跟我在这儿背广告词。

      “真奇怪,为什么爸爸你这么久都不下厨了,厨艺却一点都没变!”

      还真是,上学时你就特别爱鼓捣吃的,现在也是一样啊。

      你,依旧是那个精致细腻的贝乐。

      看着这一桌子几乎都是我平素最爱吃的,我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也没表现出多么的感动,只负责继续“钢钢”地吃。我这人就是这样,也想又瘦又漂亮,但我就是不能节食减肥,少吃一口都不行。

      而贝乐除了给他闺女夹菜,就一直看着我笑,除了吃饭,他的嘴就一直没合上过。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呢?要知道在从前你的笑点是很高的,我那么一个擅长讲笑话的人,到了你这儿都只能泄气。

      为啥捏?

      上学时,他是一个特别慵懒的人,懒到连笑一下都嫌多余,干什么事都得别人在后边推着他才能走,也就是说是一个不够积极很被动的人。那现在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可以这么具有战斗力呢?甚至都已经不知不觉做到了这个份上?

      是张雅然?应该不全是,她还是个孩子,对于物质,她应该更渴求温暖的家庭生活和父爱。那是亡妻?也不可能,现在又不是古时可以三妻四妾,你就是为亡妻写了一百篇悼文,也还是可以一娶再娶并且不会影响你的好丈夫形象。但现在不一样了,女性的社会地位大大提高,尽管还是不能和男人平起平坐,可这个社会如果哪个男人是没有经过合法程序就左拥右抱的,那他肯定会被世人唾弃加之刑罚伺候。所以,就凭他现在对我这么百般殷勤,显然该条是不通过的。因为现代婚姻法束缚了男人们四处留情的天性,却增加了对爱情的忠贞和责任心。其实说白了,哪是人们都懂事了,而是让你像韦小宝一样招惹个十个八个,你真应付得起?还有一个,就是特殊的国情决定了我们这个国家只能一夫一妻。虽然目前是有些十几亿的人口,也有着相当多的适龄俊男美女可以整天供你挑选,但事实是,你要想和谁在一起,首先得拿出诚意来。而何为诚意?心也。何物主心?金也。所以,想要得到一个人,首先得带好你的银子来做敲门砖,如果要结婚就更麻烦了,还得过了丈母娘这道关。

      所以,我一直说丈母娘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职业,远远好过,婆婆。

      那又会是什么呢?他的兴趣爱好?别扯了,他是有一些,但那些根本不可能是他发家致富的原因。

      而他当年最喜欢的,就是居家。

      他甚至曾经开玩笑说过,闽闽,将来你养我吧,你拼命在外边赚钱,然后我会在家里把家给你收拾得跟花园一样!

      呵呵。

      一不留神,我笑了。

      因为这世上有逝者如斯,所以,回忆就倍显珍贵。

      “怎么了?什么事让你笑了?”

      “呃,没有,想到昨晚搞笑的电视剧了。”

      不要怪我吝啬自己的感情,你只凭这一顿饭是不能让我立时回心转意的。

      “雅然,作业都做完了么?”
      “早就做完了。”
      “那好,一会午休过后,咱们去超市吧!这样等廖管家回来了,也省得她再跑一趟了,而且厨房里也的确没多少菜了。”

      那可不么,你这一顿饭就造了多少啊。

      “好啊!廖管家都已经很久没带我逛超市了!”

      张雅然兴奋地好似过年,莫非她很少跟她爸出去?

      于是吃过饭,我趁贝乐在刷碗,就悄悄问张雅然,“你爸平时最常带你去哪?”

      她想了想,说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答案:看秀。我就奇怪了,又接着问,“秀?什么秀?是刺绣啊十字绣啊湘绣啊还是苏绣?”

      结果人家特别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秀,就是show?你不知道啊?”

      啊,你说的是show啊,那我知道,“那你老爹带你去看的是儿童秀?”

      “乔西闽,你觉得我能是看那么低级show的人么?”

      怎么,那您要说的是——

      “fashion,fashion show!这回你总知道了吧!”

      知道是知道了,可我有点想不明白啊!您老才多大啊,不好好学文化,跑去看什么大人的show啊,怪不得你那么臭美早熟。

      “我爸说了,过一阵子又该有个时装周了,到时候他还会带我去的!”说着,一高兴就又拿出她的手机去微信骚扰他爸那些同事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于是跑过去问贝乐:

      “诶,问你个问题。”

      “说吧,只要是你问的,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要带那么小的张雅然去时装周啊?你觉得她能吸收得了这些么?”

      “原来是这个问题,呵呵。第一,她不算小了,过去都已经是童养媳的年纪了;第二,你还真别小瞧了我闺女,难道这些日子你都没发觉她的时尚指数是远超于你的么?第三,也是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雅然之所以这么爱美,都是因为她妈妈,这都是遗传的,她妈妈当年就是学服装的,我做这本时尚杂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妈妈?服装?

      难道是霏霓?

      霏霓,就是那个从我手中抢走你的人。看张雅然的年纪有可能是她的孩子,还有那眼角眉梢也都有着她的影子。可是,她已经死了?并且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我都不知道呢?也从没有人跟我说起过啊!

      这是个问题,是个比书房里的照片更困扰我的问题。如果我就直接问他,你为什么不让别人进你的书房啊,我想凭他目前对我的热乎劲儿,他应该是会告诉我一些的。但是,霏霓,这个敏感的名字,不要说我,就是贝乐都应该比我更避讳这个名字。什么叫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破?什么叫一山不容二虎?我没有蝴蝶梦,她也别想做吕蓓卡!

      死人也不行!

      不过,霏霓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躲在了什么地方,现在这一切都还只是我的猜测,我尚不能确定。我也不能直接去问谁,只能继续在他家里寻找线索。

      见我一直默默不语,贝乐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让我特别蒙的话:

      “西闽,你说我这算不算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好吧,我倒真想听听你是怎么个罪有应得法。

      于是,我假意劝慰,“别瞎说了,你有什么罪孽?”

      “我没有么?我让你受苦了十年,可自己却依然是大众眼里的成功人士。所以,我遭到的报应就是直到现在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即使这样,可能别人还是会觉得我只不过是钻石王老五,暂时不婚罢了。可是天知道,我是多么想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多么想有一个自己的妻子、孩子!当然,即使这样,我也还是会抚养雅然的,毕竟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有这些年的感情基础。有时候,我甚至想,会不会将来我真的有自己的骨肉了,可能都没有这么喜欢了,呵呵。”

      “合着你到现在都还没结婚?”

      “是啊,我是因为义务和义气帮别人养孩子,因为最初这家里多半的产业,是雅然的继父的。”

      “等等,雅然的继父?那你又是干嘛地?”

      “我是她养父啊!啊,你别着急,来,我帮你梳理一下,事情是这个样子的:雅然的生母没能和她生父走到一起,后来遇到了她的继父就嫁给了他。而我一开始是给她继父打工的,刚好我和她生母又很好,在她婚前对她有过很多帮助,所以我的老板也就是雅然的继父,为了感谢我,就给了我很多工作的机会,一直到成为他的心腹。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事件,两个人先后离世了,她继父临别时把公司托管给我,并交代要我一定要好好抚养雅然。所以,为了雅然,也为了逝去的人,我这些年都一直没有解决个人问题。”

      好感动的故事,但谁知道是不是你瞎编的。你怎么就那么幸运呢?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贵人呢?如果是这样,我倒宁可三十不婚,却可以坐拥大笔财富。

      贝乐,无论你怎么努力,这一次我都不会爱上你的。虽然我仍未婚,也并没打算要毁掉你,但你别以为你就有机会。我只是有些事还没查清,一时半刻不能离开这里罢了。

      “呃,一点了,你先去休息会吧,下午咱们还要去超市呢。”见我半天没说话,他提议道。

      好吧,那就攒足了精神,再来看你如何接着往下演。

      下午,超市。

      “爸爸,你装这么多鹌鹑蛋干吗?又是煮的又是熏的。”

      我一看可不是,车里什么时候装了这么多的鹌鹑蛋。怎么,我的那些饮食习惯他一直记到现在?

      “吃啊,难道你不爱吃么?”

      “爱吃呀,但是你装得也太多了吧。”

      “咱们得多预备一些,周末好去野炊。”

      “什么?还去野炊?爸爸你没骗我吧?我不是做梦吧?”

      “是啊,爸爸很少应承你什么,但只要爸爸说的,就一定能做到!”

      这倒没错,上学时,他就一直是一个很清高的人,从来不会吹牛,也不会为声望去给自己揽什么活儿。但只要他答应了别人,就肯定会是千金一诺,并且给你做到最最完美。所以,他的信誉指数始终很高。所以,我才想不明白这样一个当代君子又为何连连醉倒在石榴裙下?是,谁都知道芙蓉帐暖、温柔乡好,可是那么一个和我有着相同洁癖的人,是怎么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些莺莺燕燕从而性情大变的?

      “乔西闽,你怎么什么都不装啊?你没有要买的么?”

      张雅然这么一提示,我才想起自己只顾想事,都还没怎么装东西呢。因为担心购物习惯不同,我们仨人一人一辆车,而人家那爷俩已经装得满满当当了,我这儿还空空如也呢。

      好吧,那就装吧,里外不都是你付费么。于是我看到什么都往车里装,也不管有用没用、贵贱与否。大不了就送给那些有需要的人,反正你贝乐又不差这几个钱,我这一辆车再能装,还能装下整个超市?

      看我还是这样,贝乐没有说什么,只是张雅然看到那些有的没的免不了会惊奇了。

      第二天,周一,廖管家回来了。

      但是贝乐依然坚持要自己做饭,所以接张雅然回来后,廖管家就陪我聊天。

      虽然,贝乐叫我不要怨恨廖管家,可我现在面对她,也不能再有往日单纯的敬仰了。廖管家似乎多少也看出了一些,言语间多了很多小心谨慎,但她还是试探着瓦解我的心防:

      “西闽,你身边还有合适的女孩可以介绍给贝总么?我们贝总可是难得的好人。找老公就得找这样的,年纪轻轻就打出了一片天,谁要是嫁给他呀,结了婚以后就只管享受他奋斗出来的物质成果就是了。男人赚的钱不就是给女人花的么?”

      这话里话外是说给谁听,我最清楚不过,我只是没想到廖管家居然一回来就跟我说这样的话。哼,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吧。我斜眼望了望忙活在灶台的贝乐,分明就在以殷切的眼神看着我。

      哼,还说不是一伙的,这叫我怎么相信你们。

      看我即使这样也不振奋,贝乐真是有点绞尽脑汁了,估计就差烟火戏封侯了。但,他也是个爱较劲的人,即便如此也不肯跪下来求我:西闽,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最想要什么?到底怎样才能让你开心、让你忘掉之前的不快?

      其实我也知道,只要我高兴他就会高兴,他一高兴,我的荷包就会鼓起来,这个水涨船高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又何必跟钱过不去。何必呢,人生苦短,开心也是一辈子,不开心也是一辈子,为什么不选择开心呢?只是,我不会盲目乐观的。不知道为什么,明知没有任何可比性,我还是想到了一个叫《南京》的纪录片,里面说到当年咱们中国的老百姓,老实到哪种程度呢,有一句话两个比喻,相当震撼人,就是“一群愚昧的奴隶无知的羊”。这么惊悚,所以,我才不要当那种炮灰风格的羊。我要开心,但更要开心并清醒地活着,而不是傻傻地等死。

      所以,贝乐,你别想算计我,姐现在只是陪你玩儿罢了。

      转眼又是周六,这一天贝乐把张雅然安顿好后就说,

      “好像还有点东西需要买,雅然你和廖管家好好呆在家,我要和你乔阿姨再去一次超市。”

      “好吧,你们早去早回啊!”

      张雅然好像从来都不反对我和贝乐单独在一起,她不会真的在期待着我们会为她再组建一个家庭吧。

      但是驱车几公里,我们来到的却并不是超市,而是市内最大的一家高级商场。

      “不是说去超市么?怎么上这儿来了?”贝乐停下车后,我问他。

      “购物啊!有些东西只有这里才有,所以咱们必须来这里。”

      好吧,你说怎么地就怎么地,看在你是我老板的面子上,那就陪你逛一回。

      一进到这家商场我才傻了眼,自从到他家工作,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逛过街了,今天到这里来很有些久违了的意味。眼前的这些高级商场里的高级物件们,我以前想过、梦过、向往过,但却从未真正拥有过。尤其年近30,就更认定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接近这些奢侈了。我隐隐觉察到这又是贝乐使的攻心计,可在我看来却又是羞辱我的一个方法。

      “到这里来干吗啊,你想给你的女员工们挑选制服?”

      这丫一下就把我领到了女装部,怎么着,还想玩妆扮游戏不成?

      “你,就没有需要的么?”

      “没有!”

      那些漂亮时装实在好看,但在他面前我也实在没有兴趣。

      “好吧,那你说咱们都已经到这里了,不败点就直接回去有点说不过去吧。”

      怎么,给你省钱你还不高兴啊?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不是想败么?那我就陪你好好地败一回。

      “那,你跟我来吧!”

      我想起家里已经有很多鱼嘴和芭蕾舞鞋了,但是还缺几双玛丽珍。要知道此物也是我的一个死穴,只要一看到好看的玛丽珍,我什么烦恼都可以忘记。

      我们很快来到了女鞋部,我开始不厌其烦地一双一双地试,他则不厌其烦地一双一双地买,买完之后就叫老庞他们来拿,不然这么多山一样高的鞋盒,只凭我们是拿不回去的。

      然后,他又问我需不需要换钱包。

      实际上是并不需要的,但既然你这么意意思思的,那我就意思意思吧。

      于是,我们又来到了坤包部,三下五下又挑选了几个,之后就去付款了。

      这次他除了刷卡,还付了现金,并且付完之后还叮嘱收银员给他换十张一元钱。

      我还疑惑他为什么要换零钱,他就已经把其中的一个钱包装上了几张购物卡还有刚才的那十张一元钱,之后就把这个钱包交给了我。

      “这个,你先拿着,其余的,让老庞他们拿回家你再拆。

      我接过这个钱包,正要好好看看都是什么地方的购物卡,他却一把又夺了过去:

      “看着啊,这个钱包已经是你的了,这里面的十块钱也是你的了。但是我现在要拿走这十块钱,因为你今天一共买了十双鞋,就当一块钱一双!你这十块钱,归我了!”

      什么呀,你是怕我跑了么?

      切,又在玩儿什么把戏,懒得理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还有什么要买的么?”

      他仍然热情饱满、态度良好、面带微笑地服侍在我身边。

      “有啊,我这瘾才刚上来,你可别告诉你这就想打道回府了。”

      “没有没有,哪的话!不过,西闽,你真的就一点负担都没有么?”

      “我有什么负担啊?那不是有你给我拎包呢嘛!”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明知道我是个财迷精,又一下剥削我这么多,要知道上学的时候你可不这样啊,那会儿给你买个五块钱的冰淇淋,你都得数落我半天,还说为什么不买一块钱的冰棍。”

      “你还记着哪?”

      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该放就放放吧。

      “可不嘛,那时那个女孩真的太好太纯了,唉,再也找不回来了啊!”

      “你是说我死了么?”看见他这么感叹,好似在凭吊他逝去的感情同埋曾经的爱人。

      “呃,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在,那个时代也终结了,除了你,这世上再没有哪个女孩能给我那样的美好了。”

      除了你,我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脑海里突然掠过邓丽君的《莫忘今宵》,人是未婚的好,花是将开的红。这么些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期待什么,还是为了忘却什么。记得一个前辈跟我说起过,说是有位大龄女多年不婚,只是源于一直没能找到可以超越某人的人。也许,我就是这些年都一直没能找到比你好得多得多的男朋友吧。呵呵,我又想起了《将爱》里的文慧。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恐怕都不会对这些感兴趣吧,不过,应该也有例外。像我以前一直自认会唱很多老歌,但是看到现下的很多选秀节目里年轻的80末、90后甚至00初们,居然也会深情演绎尘封多年的经典,这不失为一个惊喜。老一辈或许很难追得上年轻凶猛的脚步,但年轻的一辈,只要愿意却是可以和前辈们成为知音的。

      “行啦,我就那么说说,走吧,看你还有什么要买的没有?”

      镜头。

      “你不是说周末要野炊么?那咱们去看镜头吧,估计你也会感兴趣的!”

      这可真是说着了,尽管贝乐是专门从事时尚业的,他也是很不愿意逛女装的:他又不是女人!但,这世上却很少有男人会不喜欢相机和镜头,所以一听说是去买镜头,他的精神头一下就上来了。

      家里老爸的单反用了好多年,镜头早就该换了,看着人家左一个广角右一个长焦换得不亦乐乎,我们却只能干巴巴地眼馋。“一入单反深似海”,可是别的相机也无法满足我们的兴趣爱好啊!明知买了单反,从此以后就是进入了无底洞,可我们一家还是义无返顾,只是每年都要为不断疯涨的镜头价格而不懈努力了。

      本来只想买镜头,可贝乐还是重新又给我买了一部7D,还有一部D7000,说是他有时间也要拍,省得我俩抢一部机子打架,还说有时间了让我去跟他杂志社的记者和摄影师们好好学学摄影。

      嗯,这条提议不错,通过!

      于是在买完这两部相机外加搭配的N个镜头之后,我们总算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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