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常好》清茶半盏

17、你当你是面包师？！

　　第十七章、

　　在影院门口的汹涌人潮中，霓霓挺容易找到常恩的。

　　主要是那家伙太刺目显眼。形单影只低调站姿隐秘站位，还是引得他跟前走过路过的女性频频回望。

　　有这么个男朋友，正常的女孩子一般都应该感觉到自豪的。

　　可是如今色女遍地，当危机感和自豪感对冲时，霓霓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手牵手走入影院。

　　霓霓和常恩立在一幅幅海报前，商讨着要看哪部影片。

　　常恩想看国内某名导的一部历史灾难片。霓霓嫌弃它网评极差，她想看某位居美华裔大导的3D冒险大片。

　　两人各持己见久久相持不下。霓霓本着自己不能好也不能让别人好的烂原则，违心提议看另外一部西班牙惊悚片。

　　常恩同意了。因为他不厚道地想起一则对男方身心十分有益的情侣观影爱情指南。

　　常恩喜滋滋去排队买情侣厢套票。

　　轮到他买票时灵光一闪，扬手唤来霓霓，很有绅士风度地让她挑选饮料和食品。

　　霓霓口嘴半张，选择性恐惧症发作。对着一柜面花花绿绿的商品揪眉犯难。

　　常恩接过票推着霓霓往旁边移两步，礼貌客气地对售票员说：“不好意思，你先卖后面人的票，我们估计还要慢慢挑一阵子。”

　　霓霓尴尬报以一笑，继续抉择不能。

　　坏坏地翘起一边嘴角，常恩明里帮忙暗里捣乱地指了指一排绿色货架，问霓霓：“想喝七喜还是雪碧？”

　　霓霓哭丧着脸，抓着他的衣袖乞求：“我们一样买两瓶好不好？”

　　“不好，不能浪费。”常恩义正严词。

　　靠！一个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根本毫无节制的人跟她提浪费？霓霓腹诽得不行。

　　“那别喝了，斋看！”霓霓心生怨恨，大不了抱着一起死！

　　戏耍成功的常恩笑得比售票大厅的照灯还耀目明亮，辛苦地抑着笑声还不忘揶揄霓霓：“你考试填选择题的时候怎么办？”

　　霓霓横眉怒视：“我的选择性恐惧障碍只针对饮料！”

　　常恩仍是笑个不停。霓霓抢过他手中的票，愤恨离去。随后常恩抱着一大桶爆米花和两瓶雪碧，匆匆追上去。

　　……

　　所谓的情侣座其实就是一张双人沙发，比普通座位少了根下放的护手。

　　冷门的片子，整个厅就除了霓霓他们就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厅内暗下灯光开始播映电影的时候，常恩内心却一片明媚地窃喜。

　　但是霓霓不配合常恩的所想所念，她缩成一小团窝在座位的右侧。

　　端着架子观影几分钟，常恩按捺不住了，低声谴责霓霓。

　　“隔一大片空，坐得离我那么远，你是打算腾地给鬼坐呢吧。”

　　“欸？我没有啊。能舒舒服服挨着护手，我干嘛要挺着腰板看电影？”

　　常恩挺了挺腰板，不满地说：“你就不会靠你男朋友的肩膀？半点女朋友该有的自觉你都没有。”

　　霓霓受教，懒懒地撑起身子，又软绵绵地朝常恩挪近靠过去。

　　常恩一手从她后背围过攀住她的手臂，满意地抬眼看电影。

　　电影虽然冷门，剧情却很紧凑精彩。霓霓看得津津有味的。

　　常恩是完全没在注意电影的故事情节，他把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霓霓身上了。

　　他把她越抱越紧越搂越实，亲亲她眉角又啄啄她脸蛋，要不是霓霓嫌烦推了他脸庞一把，他都快要啃到她锁骨上去了。

　　嘴上动作不停，他的手也不老实，摸摸蹭蹭地直往她身上招呼。

　　先是隔着衣服揉捏她的小蛮腰，然后慢慢撩起她衣摆的一角，五指像几条游曳滑蛇一样，钻进衣服里往她的胸前爬行而进。

　　自从上次沙发压手伤事件之后，常恩对霓霓小打小闹不规矩的贴身侵肌往后也时有发生，霓霓在他调*教下已然处惊不变麻木放任了。

　　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友，霓霓根本没指望他能和柳下惠比一比坐怀不乱的君子之道，因为常恩老早承认他不是君子，最多是个伪君子。

　　今晚的伪君子有些激动，他捏握她的力度使得她都有点疼了。霓霓皱眉忍了忍，结果他一个重手捏得她更痛。

　　霓霓在黑暗中偏头睨向他，目光顿住警告三秒。顾着追剧情霓霓又继续抬首看映幕。

　　常恩的安份只维持一会，复又魔爪再袭小女友。

　　他当他是面包师？那么用力他是在把她当面团揉搓？

　　不堪其扰的霓霓一掌托开塞在她颈窝里的脑袋瓜，瞪着呼吸凌乱的常恩再次警告三秒。

　　想想她又不放心地伸手到前胸盖住他的手掌，小手包大手把那魔爪拉到她自己的臀部上。

　　“你搓这里吧，屁股我比较不会疼。”

　　常恩啼笑皆非，注视转头认真追看电影的霓霓，久久他才叹出口气。

　　他这看似可口乖巧的女朋友，真想要把她吃进口里却是件费力的事。

　　他轻轻揪住她软绵耳垂，凑近她温和地哄道：“你让我好好地亲一个，我就让你好好看完这场电影。”

　　霓霓听了顿时一喜，主动撅起双唇朝常恩嘴上印去。

　　笑逐颜开的常恩双掌托住她的脸颊，轻轻柔柔地含着霓霓唇珠，给她来了一顿长长的热吻。

　　电影放至一半，剧情音效营造出浓浓的惊悚氛围。不足十人的影厅里，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娇嗲的呼叫。

　　常恩怀里的霓霓异常镇定，一双眼珠子仿佛给胶水粘在眼眶里，转也不转。

　　纳闷于她的平静情绪，他抖了抖怀抱，讥嘲说：“正常点的女孩子看惊悚恐怖片都会怕得尖叫吧，你是女孩子不？”

　　霓霓瘪嘴翻了个白眼。

　　恰好映幕上出现一个惊骇的面部特写，霓霓口气平淡，敷衍地“啊——”了一长声。

　　电影镜头没吓着常恩，他反倒被她这一声无生气无感情的长啊震慑，瞬起一身鸡皮疙瘩。

　　磨着牙常恩想挠她一记脑壳泄恨，指腹碰到她肩膀上柔顺的黑发，一缕温情恍然弥漫心窝。

　　久前他曾埋怨过，说不喜欢她一头短碎。当时她不为所动，却暗自听从蓄起长发。

　　如今这缠缠绕指的发丝就在他的掌下，一根一根触感细腻分明。她连几丝头发也能激起他满心怜意，他又如何能不爱真实趣致的她？

　　几种不同的情绪接踵而至，让常恩应接不暇。他顺抚着她的柔发，只得喃喃地一句低语。

　　“这才……像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