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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装淡定 ...

  •   老黄瞧瞧辜颂,她穿着浴袍,看上去哪里像是来访客探亲的?老黄笑了笑,问霍瀚,“瀚少爷,你带了的这位小姐怎么一直不说话?”

      “和我发脾气呢,别管她!”

      老黄领着他们进门,孔孝定约莫已经睡下了,可听到是霍瀚来了,又起身迎接他,“阿瀚,你来了。”

      “定叔。”

      辜颂被霍瀚搂着在沙发上坐下,和他靠得很近。他现在的笑容,就像是小狗见了家人,又是欢喜的摇头晃脑,又是不停摆尾巴,瞧着特别讨喜。孔孝定一直惦念他,这次见他来了,也没问缘由,只顾着和他叙旧。

      霍瀚没有介绍他们认识,辜颂听他们说话,很快就知道他是孔庆维的父亲,父子两给人的感觉很像,凶残中带着温暖的感觉,不搭调却又和谐。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原来这个孔孝定是霍瀚母亲的朋友,或者更贴切的说,是曾经爱过他母亲的人。

      其实现在或许也还爱着,否则不至于见了霍瀚,能摆出这副又疼爱又关怀的模样,恨不得什么都为他办好,只要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安心。

      这种感觉让辜颂想起来一个人,许树冬。

      辜颂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许树冬是什么时候,那时外公来接她妈妈回家,许树冬也来了,不同于外公那种摧心肝的憔悴,他只是走过来抱起自己,说,“宁宁是吧?我们回家了……”

      她当时就哭了,觉得要是这个人是自己的爸爸就好了,他太温暖了。其后这十多年,辜颂旁观着他对许心露的种种好,心里羡慕得不得了。虽然他也对她疼爱有加,可毕竟不是亲生的女儿,有些事不可能替她着想得这么周到。

      后来,辜颂渐渐长大,明白了许树冬对她好,是因为她妈妈,然后,她就开始产生一种意识……

      如果一个人爱上你,就永远别让他得到你,这样子,不管你多伤他的心,他都会惦记你一辈子。就如同孔孝定,也如同许树冬,在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遇上了最爱的女人,用精心的呵护,耐心的等待,希望这个女人能爱上自己。可最后,只是成全了一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将自己心血陪护的女人抢走。

      接下来,无论是像孔孝定那样疯狂的追逐还是许树冬那样寂寞的期待,结局不会变化,都是这个女人永远不会爱你了……

      因此,辜颂觉得做人有时候就得心狠些,如果爱一个人,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她霸占住,即使她会恨你,却无法阻止你拥有她的人。然后,再慢慢的和她耗下去,折磨她的意志力,时间久了,她总会屈服。即使再倔强,终其一生,她都是为你所有。除非你会自己想不开,假惺惺的去在乎一些飘渺的东西,例如:一把年纪了你还去问她,到底爱没爱过你?她真心爱你吗?这根本不需要吧,好歹她这一辈子都断送在你手里了,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心灵自由点吗?!

      辜颂一个人很安静地胡思乱想,却没注意霍瀚在对孔孝定胡说什么。他说,“定叔,这是我未来媳妇,给你瞧瞧,满意吗?”

      孔孝定好歹也是道上这么多年,看人一向眼毒。看到辜颂,他心存疑惑。但对着霍瀚,依然微笑说,“这是你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我还以为会再等很久,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给我个惊喜。这孩子人不错,看上去不浮躁,挺沉稳的,模样也够标致,配得上你。”

      “你说配得上,那就配得上。定叔的眼光,我一向相信。”霍瀚笑着,又把辜颂搂紧了些。

      孔孝定仔细盯着辜颂,她听到他们说话,神情一点都没变化。“她怎么这么安静,什么话都不说,难道是被你强拉过来的?”

      “怎么会?”霍瀚当然不会说辜颂是被他拐来的,他又不想讨骂。

      孔孝定半信半疑,随口说道:“我知道你和阿维一个性子,喜欢什么都是死活要弄到手,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愿意。你性格好强,我知道你懂事,从来都不说你,可如果这个孩子你真的喜欢,就别让她受委屈。难得你遇上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霍瀚打哈哈,睁眼说瞎话,“我对她还不好,我什么都让着她,你别看她现在装模作样很文静,实际上她在家里,还对我家暴来着,我没少挨她骂……”

      他说得够委屈,孔孝定忍俊不禁道:“你呀,也该有人管管了。”

      要唬弄孔孝定不容易,他又指使辜颂陪他演戏,“喂,有人让你管我了,你要不要管啊?”

      怎么说着说着说到她这里了,辜颂看他一眼,对孔孝定点头笑了笑。霍瀚教她,“叫定叔。”

      “定叔好。”辜颂从小尊老爱幼,还用得着他教!

      孔孝定被她叫得很满意,“真乖。”霍瀚也趁机吻了吻她的额头,给她奖励。

      辜颂气得马上站起来想打他,他立马抓住她的手告状,“定叔,你看看,她在家就是这么欺负我的,你这次可要给我做主。”

      孔孝定哈哈大笑,“你活该!”

      其实孔孝定心中也有所怀疑,担心辜颂是被霍瀚抢拽过来的,可见了霍瀚和她之间的互动,又觉得霍瀚或许真的对人家动了心,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管了。

      辜颂知道孔孝定会护短,换做许树冬对她也一样。所以她也没有在人家面前挑明自己是被拖累来的,说了也没用。

      老黄带他们去房间里休息,“瀚少爷,你的房间没动过,就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们常常收拾着,等着你呢。”

      “行了,知道你对我好。”

      老黄出房门时,把门给带上了。房间里一下子就剩下辜颂和他两人。气氛很诡异,辜颂走到窗户边,想打开来透透气。霍瀚从身后跟过来,抱着她的腰不许她动弹,“怎么?害怕待会儿我动了你,你就要跳窗啊?”

      一股寒气,瞬间就从辜颂的背脊窜到脑门。她大感不妙,僵住身子没敢再动。

      才抱一抱她就被吓成这样,那接下来的,他做起来她会怎样?霍瀚把她转过来,挑着眉笑,“还打不打我了?”

      辜颂低下头不想说话。今天她真是以悲剧为主,倒霉为辅,莫名其妙就踏上了自毁修行的不归路。她练就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状态已经这么久了,失败在他手里,不甘心啊!

      看她这么纠结,想要生气却又拉不下脸,霍瀚觉得有趣,鼓动她道:“生气了?是要骂我还是打我?”反正她一动,他也动,他权当打是亲骂是爱,她要亲爱他,他不回应就太不给人面子了。

      要打他,辜颂已经确定自己打不赢了,而且又是在人家的地头,她更没胜算了;要骂他,就得分为骂得过与骂不过,骂不过白丢人,骂得过失身份,就算是骂赢了,人家怒火交加,还不得对她暴力镇压,她又讨不到便宜。还不如退一步,和他一笑泯恩仇,化干戈为玉帛……

      霍瀚只觉得辜颂的脸色,从白到红,再到白,最后恢复到淡然,转眼间的转变,特别纠结。“你到底在想什么?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辜颂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果按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道理,她说下面一些话,不算亏心。再考虑到冤家宜解不宜结,凡是应当广结善缘,与人为善的方针,她顿时底气满满,“我想,今天得谢您四件事,第一件,您愿意抽出宝贵的时间和我谈合作的事;第二件,您请我用了晚餐;第三件,您保护我不被孔庆维带走,把我带来了这里……”

      霍瀚琢磨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问,“然后呢?”

      “第四件,您试炼了我的平常心。”无视于他探究的脸色,她故意说得高深莫测,“今天发生的事比较特别,和我平时的状态完全不同,我差一点就经不住考验失了平常心,没了镇定。有道是,明者因景而变,智者随情而行,您教会了我要懂得伸缩退变的道理。”

      霍瀚哼了一声,“你还真是知道能屈能伸。”

      “说谢谢您,是真心的。”说完,她挪开他的手,在房间里走动起来,想要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霍瀚挑起眉,扫了床一眼,“你要谢我对吧?去床上躺着就行了,待会儿让我做的时候,别扫兴就够了!”

      或许是不愿听清他说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辜颂神态迷茫了一下,“这么晚了,也该睡了。”自动装傻地说,“这是你的房间,我打扰你给你添麻烦了,我在你沙发上窝一晚行吗?”

      “休想!”霍瀚没打算放过她,躺在床上向她勾指头,“过来,床这么大,我们一起睡。”

      辜颂愣了一下,“你习惯旁边有人才睡得着吗?”

      “别在我面前装单纯,你还能不懂我的意思!”霍瀚讨厌装模作样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说,“我早就想睡你,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没道理放过你。”

      听了杀伤力这么大的话,辜颂的目光依旧清澈,如同心中也无动于衷,实际上,她是正在做思想斗争,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虽然说身体只是个肉身,但好歹这肉身她也仔细保管了二十二年,说什么也不能毁在一个二流子手里吧!现在的形势逼人强,她虽然不屑于骗人,可如果她不哄住他,她就得悲剧自己。在割舍自己和唬弄他人之间,辜颂的立场很坚定。

      这时候,不能后退,一旦让人看出害怕,别人就会趁虚而入!她无奈地主动走到他跟前,专注地直视他,“为什么要说这么伤人心的话,你很希望我讨厌你吗?”

      霍瀚没想到她的目光会这么哀怨,可怜兮兮的像在讨饶。他不想心软,“随你讨不讨厌,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不讨厌你,不然怎么回想着睡你。”

      辜颂依旧问他,“为什么擅自决定,把我当作仍在床上随意处置的女人?”

      “除了放床上,你还能做什么?”他看不起地调侃她,似乎没把她当回事。

      辜颂弯下腰,望进他的眼睛,这么执着的对视让他有片刻的失神。她忽地抓过他一只手替他把脉,摇着头说,“你的身体,已经操劳过度了,爱惜一下你自己,行不行?”

      霍瀚诧异地问,“你还懂中医?”

      辜颂点点头,没有拿高深的医理去说服他,只是安然道:“你的嘴唇泛紫色,显然是不关心自己身体。你得好好将息了。”

      “也不差这一晚。”霍瀚手一勾,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辜颂被他压在身下,没有挣扎,只是很平静地在说,“很娴熟的动作,被你抱上床的女人一定很多……”

      “你吃醋啊?”可她的表情却像是劝说他回头是岸……

      “不差我这一个吧?对别人,你都可以这么随心所欲,你不在乎她们,只是拿她们取乐……可为什么不在乎你自己?”她没有对他哭,也没有表现出害怕,只是向他清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现在说这些,不是想要救自己什么,因为人已经在你手上了,我就算哭着求你,你也不一定会心软。我说了,你帮了我,我得谢谢你。可并不是非得这样……”

      “那你想哪样?”

      即便他现在的神态依旧是要逗着她玩,可她透过现象看本质,直指内心地问他,“你从我身上想要索取的报酬,太轻易了,你在别人身上都可以到手。如果你不在乎女人是谁,只想要得到尽兴,那为什么一定得是我?我可以给你更宝贵的东西,你愿意考虑一下吗?”

      没什么可考虑的,到手了再说……霍瀚的行动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开始解开她浴袍的结子,并嘲笑着说:“以你现在的处境来谈条件,你还真天真……”

      辜颂强忍着怒意,考验她涵养的时候到了,她这么多年所受的教育与培养,正明确地告诫她,退一步海阔天空,海纳百川,修持自心……她一脸的平静如水,问他,“或许我是天真,可并不代表我有错。像你这样,在外人面前猖狂,在自己人面前又像个想讨人喜欢的孩子,哪一面才是真的你呢?其实两副面孔的都是你,只是你对外人凌厉,想要保护自己,而在家人面前又可以放松。现在是你的地盘,你对我却要伪装,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你废话真多,没被人碰过是不是?”

      他说着就低头下来吻她,她头一偏,躲开了。她失望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他,只是说,“为什么不能多一个愿意对你好的人?为什么要给自己增加一个敌人?”顿了顿,她又叹气,“我知道你会说不在乎,但有人关心你难道不好吗?”

      霍瀚眯了眯眼,“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不想对她的话认真,可又见不得她这心灰意懒的模样,看了泄气!

      “外公从小教我要知恩图报,而且我确实有合作需要你的参与。于公于私,我没必要和你虚伪,我会担心你的报复。”

      “说谎!”

      “我从不骗人。”他一再反驳,反而让辜颂确认了他动摇。她重新睁开眼,对他强调,“因为没有必要!”但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时候不骗人,她对不起家中父老乡亲,对不起自己啊。能把她逼不得已到这份上,这祸害真有能耐!

      霍瀚不悦地皱了皱眉,“你以为骗我你就能躲过了,你还挺好笑的……”

      “我说要对你好,是什么可笑的事吗?”辜颂感觉到他有所触动,不紧不慢地问,“难道就没人对你好过,你才这么不信任我?”

      霍瀚捏住她的下巴,威胁她,“骗我的人,没有好下场!”

      辜颂回报他恬静的微笑,“如果做不到,我没必要对你这么说。骗你对我没好处,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说是不是?”

      霍瀚瞪着她不回答。心想,自己把她带上床,简直是看得起她,抬举她了,她还不懂享受,难得今晚他愿意便宜她,还不知道把握机会,难道谁还稀罕强迫她了?!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模作样,讨人厌!

      忍了一会儿,霍瀚翻身平躺回床上,闷闷地说,“算了,你这尼姑,一直念经,什么兴趣都被你说没了。”辜颂不想刺激他,赶忙就想下床离开他远些。他却又缠住她的腰,不许她跑,辜颂稍微挣扎一下,他就吼她,“乱动什么,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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