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合作意向 ...
-
接下来的时间，辜颂并没有像霍瀚想的那样避而不见，相反的，在绘群博物馆的项目上，辜颂现身施工现场的几率大大提高，霍瀚找着借口去和她碰面，两个人又接触上了。这次，辜颂还是比较落实自己山上的话，开始有定额地和他见面，偶尔吃吃午餐，闲聊几句，她也不再排斥。
但她那句选好了人，一直让霍瀚耿耿于怀，总是挑着机会问她是不是拿他逗着玩，辜颂义正言辞地表示，一旦那人回来了，她一定安排他们见面。
碰面谁稀罕？霍瀚看她那不明就里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要是见面去给她喝喜酒了，还不如趁着人家不出现就挖墙角！他这么按耐得住才忍下来不动她，不就是为了某天动的时候能尽兴满意吗？如果他寻不到这样的机会反而被别人捷足先得了，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呢！
辜颂看他那纠结百般的样子，心里也紧张，但要做她想做的事，就不能和霍瀚太断了联系，其他的步骤她都埋伏好了，只等一个导火线。如果因为忐忑不安就和霍瀚保持距离，她不就功亏一篑了……再等几天，宋远希就从马来西亚回来这边了，这次她是回去采办嫁妆了，一旦她回来，和霍瀚发生点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事……事情就有得玩了。
尽管辜颂没觉得自己和霍瀚之间关系密切，传闻从以往的沸沸扬扬有所平息，却依然影响到了远在伦敦的某人。他打来电话询问她情况的时候，辜颂还有些诧异，“某人，你是关心我吗？”虽然分开这四年他们没有断过联系，可让他这么破坏规矩，不到半个月就打电话过来探问却是从未有过的。
边立桐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调皮，知不知道你的事传到我耳里了。”果然，不亲自看在身边，总是不放心。虽然他知道辜颂的为人，但她的“杀伤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又没做坏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从没想过和他断了联系。他们分开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多么亲密的关系，只是彼此之间知道对方是合适的人，有相近的性格，所以那些不愿别人理解的事，相互倾述的时候，分外贴心。
“这还不叫坏事！”或许辜颂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展现耍赖的一面，这也是他即使不被她外公接受，却一直不愿放弃她的原因。“老实交代，你到底和他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到底是人家死缠烂打，还是她也半推半就？他确定能得到辜颂很不容易，却也不排除有人会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你介意啊？放心放心，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边立桐对她从来都很宽厚，鲜有锱铢必较的时候，就因为他这么纵容，辜颂才舍不得和他断了联系。
边立桐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障碍只有她外公，可这次关于霍瀚的事，却让他不敢掉以轻心。“那你也注意一点和他保持些距离嘛，让我这么远还提心吊胆的。”或许是她给了人家太多亲近的机会，让他心里很不放心。
“我想你回来守着我啊！”自从那年，他见了外公之后，外公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他就主动出国进修去了，辜颂其实挺想他的，却也没到见不到他会神志恍惚的地步。
“如果你外公答应，我今年就想娶你。”分开这四年，他从没有强求过，却也觉得到了现在已经够了。一旦他回来了，一定要和她有个结果。
“你这么心急，外公那边要慢慢来……”辜颂也闹不明白，怎么外公火眼金睛的外公，看霍瀚就是个宝，看他就是根草呢，没道理啊！
边立桐嗯了一声，柔声说道：“我想你。”
辜颂的性子很淡，对人总是不冷不热的，而边立桐也几乎是个波澜不惊的人，让她很安心。“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吧。”
“好啊，再等我一会儿，这次回来了我就不走了。”
“恭候大驾。”
他一旦出现，面对到霍瀚，她的日子就要“精彩”了！
这天又在绘群博物馆的工地上与霍瀚碰上，这人，不是管理着金融公司那块吗，怎么这么有闲心往制药这块的工地上跑。辜颂对他点头一笑，擦肩而过时，被他给拦住了。“喂，又不理人！”
想必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他们之间很熟悉了，是那种见面无论如何都得闲聊几句的关系。辜颂为了自己接下来与他的合作，也开始和他聊起了天，“下山这么久，你还记得修行吗？”
“开口闭口都提这些，你还真是专业啊。我们都下山了，我还修行什么？”
他才积下的那么点功德，可能早就被他给败坏干净了，可辜颂要找话题打发他啊，只得义正言辞地提醒他道：“霍瀚居士，即使不在山上修行，下山之后，你也共有五条戒律需要遵守，分别是：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这五戒，你记清楚了吗？”
“真糟糕，你怎么不早说。”霍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下山那晚上，我已经破戒了。”
这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辜颂敷衍地笑笑，“那就当你不知者无罪吧，是我没有提醒你，是我的错，有业报都发展到我头上来。你就从今天，从现在开始守戒吧。”
“基本上，这完全不可能。”尤其是和她这么面对面站着，有说有笑的，他想犯戒想得快发疯了！
看来已经和他聊不下去了，本来想无视他“坦诚”的目光，顶着压力和他探讨一下修行的，可他又完全不受戒，她也就只有遗憾师父失去一个原本可以传承衣钵的大好传人了。“那么就量力而行吧。”
“哎，没说几句，你怎么又要走。我说不守戒律，你就生气了？”这么容易就得罪她了，她也脾气太大了吧！果然是不能对她太和颜悦色了，蹬鼻子上脸的。
他说得眉飞色舞的，当和她是斗嘴有趣了，辜颂神态清明，平静非常道：“这是一个由我们业力感共同生成的生活环境，有的人谨守清规戒律谨慎自持，也有人放荡不羁自由自在，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我对此不生任何嗔恨之心。”
她还真好玩，越说越一本正经，霍瀚忍不住笑话道：“耶，你的理论是一套一套的，我到底要研究多久才能达到你这个境界啊。”
辜颂心平气和地解释道：“佛法不是让你研究，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只需要去实践，实践佛的教义。”
开口闭口都是佛法，她还真当他是有多么大的佛心了？要不是为了和她多逗弄几句，他才不会管那些清规戒律呢！“如果你真有这么想要我实践看看，不如亲自守着我吧，看我有没有听你的话，乖乖地做到你的五戒。”
“佛家是不主张强求的，霍瀚居士，修行靠个人。”
霍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不是说要和我亲密些吗？让我靠一靠又怎么了？”他明智辜颂已经忍耐他很久了，可看她隐忍不发，他却觉得极为有趣。
辜颂在工地也待了这么久，别的情况也都考察好了，现在他主动提起这件事，她也就不再隐藏了。“好吧，既然你如此记得我说过的话，那么明天，我请你吃饭，我们具体谈谈，接下来合作的事吧。”
她终于主动邀约了，想必是有事要用上他了，一旦她开口提出要求，就是他索取的时机了。“吃饭我欢迎，可你要是又说教，我可不许。”
“知道了。”
辜厉行不知从什么地方了解到边立桐要回国的事了，他心里一直不愿看到辜颂和边立桐在一起。一想到人家快回来了，而辜颂和霍瀚之间又进展缓慢，他难免焦急。辜颂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外公面色沉重地踱着步子，像是在考虑什么天大的事。辜颂担心自己的计划被他看穿了，犹豫了片刻，走上去问，“外公，最近的茶又没有茶味了吗？”
外公在品茶这件事上一向刁钻，他眼中的好茶，一般与别人不同。借着品茶这件事，辜厉行道：“你知道自己选茶的时候太过轻率吗？只管自己的口味，不管和自己的品味是否合适。”
“喝茶不就是要自己喜欢的吗？”辜颂怎么可能会猜不透外公的意思，他分明是在提醒边立桐不是他看好的人！
辜厉行坐回沙发上，语重心长道：“你已经那么喜欢了，多喝只会生腻，只有那种没有尝试过的，才值得你多多品味。”
“外公最近感触颇深嘛？”难道是私底下又和霍瀚联系着？！
辜厉行不再和她兜圈子，直言道：“我还是不看好他，这你都知道吧。”
辜颂微笑地点头，“知道是知道，却一直想问为什么？”
傻孩子，当然是为了你！辜厉行慈爱地看着她，生怕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幼苗被人欺压。这孩子是他的命啊，怎么能不用心看护好她。“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你是怎么被人绑架去的！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偷偷跑出去见他！你那会儿就因为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旦我放任你自己做主，你选了他，他稍微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受得了。”若是让她忤逆自己做出了选择，她怎么会输得起，辜厉行再也不想发生自己的亲人离自己而去的事了，只想给她一个稳妥的未来。“你看小霍就不同了，你心里完全没他，是他一门心思喜欢你，外公看得明白，你和小霍在一起，他折磨不了你。”
外公到底是有多怕她步上后尘啊，她妈妈的事给了外公这么大的阴影，她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宋主席那家人！“外公，爱情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我只要有一个合拍的人就够了。”
辜厉行当然也舍不得孩子过得可怜兮兮的，连追求爱的胆量都没有，但在他心里，某人确实不是合适人选。“我不是不给他机会，只是那个人太过冷淡了，我看不出他有多在乎你。我当初说不同意，让你们分开，他就真的跑出国去了，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他根本不够关心你，也不会像小霍那样积极。那个人，你说让他等，他就单单地只会等，什么表示都没有，一点都没有着急。我担心你对他的投入会胜过他的，我怕你太喜欢他，将来要伤心。”
越说越严肃了，再说下去，她只怕要把外公弄哭了。她不想外公一味地去想那些伤人的过去，撅着嘴撒娇道：“想不到在外公心里，他有这么大的缺点。”
辜厉行摸摸她的头，多么希望她一辈子能无忧无虑地度过啊。“他不是不好，只是和你太相似了。”谁会舍得自己唯一的亲人找个冷漠寡淡的人过一辈子。辜颂对人太过冷心了，如果她也找一个淡然的人，那她这辈子，就真是毫无趣味将就着过了。
可这一点，在辜颂眼里却是某人最大的优点。她真的很难再去发现另一个这么和自己相似的人了，看着他的时候，她就像是面对另一个自己，特别踏实。
辜颂还和外公说着某人的好，这时霍瀚的电话来催了。这人真是急性子，说是她约好的，他却一个人先跑去了。辜颂对外公说是霍瀚，外公立马就放行了。还对她说霍瀚是好好选择，让她好好把握。
她当然会好好把握，合理利用，她还指着靠他去报仇呢。
辜颂到了会所，霍瀚在包厢里坐着等她，菜也上齐了。“你来了，快坐吧。”
辜颂坐到他正对面，他开始给她夹菜，“吃吧，尝尝你喜不喜欢。”
“谢谢……”这会儿霍瀚给她的感觉有些诡异，笑得别有用意，好像是知道她要提出什么胸有成竹在等和她谈条件。
辜颂在他面前欲言又止，默默地开始吃饭。霍瀚抬头对她灿烂地笑，“我知道你有话要说，不过还是吃了饭再说吧，别浪费了这一桌菜。”他也等她主动提要求等得够久了，眼下时机成熟，正是各取所需的好时候。
这顿饭吃到尾声，霍瀚意兴阑珊地看看她，笑问，“你想要我怎么做？”
这么直接地提问，想必他是心知肚明了，那好，她也没必要再模棱两可的，“你不是都已经做了吗？我只是想要入伙，把事情做大些，波及的人更广一些。”
“你想把火点到宋主席头上。”
“本来你做的事就和他脱不了关系，我也只是顺水推舟。”他既然想要动霍冶，当然不会放任霍冶的未来岳丈施加援手。要动就动真格的，别让人家有还手的机会。
“你不是犹豫过吗？怎么还是决定要下手了。”霍瀚对这个问题很留心，还记得霍冶订婚那天，她在自己面前落泪，好像是下定决心要放下了，怎么突然好像又放不下了？！
这样的问题，凭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她有必要回答的地步。“我佛的主张是不抵抗、不斗争，所以我一直狠不下心。”
分明就是借口，她打着修佛的幌子，整天自作孽的定不下心，以为瞒得住他吗！他戏谑地说，“那你就打我的歪主意，想我来做坏人。”
她也不必否认，但也不想承认，只会顺着他的笑话，继续道：“我会早晚念经保佑你的。”
“你是超度我还差不多！”一旦失败就是被霍冶和宋鹤清联手对付，腹背受敌，任务艰巨啊。
“放心，到时候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
“你确定？”像她这么老实巴交的人，难道还要陪他“犯上作乱”？！
为了洗清他的怀疑，辜颂有必要对他细细解释，“原本宋主席一直是隔岸观火的，现在他终于牵扯进来了，不仅有了那张合同，还有了宋小姐和你哥的姻缘。他和霍家现在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太好的机会吗？”
霍瀚挑眉，“你想怎么做？”她一定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狡黠的笑意，和平日里的她和不一样。
辜颂不以为然，“你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吗？不过，得再玩大一点。”
“心够黑的。”
“彼此彼此。”
共商大计之后，辜颂应他的要求，对他敬酒一杯。霍瀚朗声笑道：“现在，你好像不那么讨厌我了。”
辜颂似笑非笑地看看他，缓缓地摇头，“凡是虚妄的念头，我都没有讨厌它的必要。”
“虚妄？”霍瀚叹息一声，对她的用词很不满意，“你可别告诉我，我帮你这么大个忙，你不以身相许报答我，你还要无视我！”
“不是无视，我只是对逆缘选择了消融。”
“你的境界真高！”
别说得这么羡慕嫉妒，只要他端正态度，谨守五戒，也是可以做到的。“一旦你开悟之后，你就会消除烦恼，一心只想着如何救济众生的苦难。”
霍瀚玩味着她的话，一抹坏笑绽放开来，“让我解救你我可以考虑，可解救众生，我怕没有这样的觉悟。”
辜颂肃然回视他，“不怕念起，只怕觉迟。”
霍瀚狠瞪她一眼，冥顽不灵！切齿地微笑道：“我对你，也是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合作意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