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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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开着她那辆红色的BMW准点停在韩琪琪家楼下，韩琪琪弯腰坐进车里，动作赶紧利落，调整好裙摆，抬头对上花了淡妆的闺蜜，没忍住嬉戏了一句，“哟，咱们顾大小姐，为了相亲还化了淡妆，还穿起裙子咧。恩~难得。”
顾嘉平日素颜打扮惯了，难得出门前花了半小时挑衣服、化妆，“没办法，被唠叨的。”
“倒还真不错，嘉嘉，你现在和平时的着装相比，的确很有女人味哦。”韩琪琪继续打趣着闺中密友，“等下那个程先生准一眼相中你。哈哈。”
“你这小妮子，小心一下姐姐我收拾你。”顾嘉右手握拳，面带笑容的“威胁”道。
“我好怕怕啊… …”韩琪琪难得娇滴滴的双手抱怀，紧贴车门。
闺蜜二人“针锋相对”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在韩琪琪的令下，车子开出小区，往相亲地点开去。
韩琪琪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可以她们的现行速度行驶百分百是要迟到的，“嘉嘉，我们好像要迟到了。”
“OK，韩琪琪小姐，我们不是好像要迟到了，而是绝对是迟到了。”顾嘉端正着身子，双眼直视着路况。
“那… …”韩琪琪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军人的守时观念那么强，我们去晚了，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顾嘉一边开车一边听着闺蜜的唠叨，“哎哟，他要是连这点都等不得还娶什么老婆啊，直接回去抱军被睡就得了。要想娶老婆得有耐心。这你就不懂了吧？！”
“嘿，哪有你顾大小姐经验丰富嘛~”韩琪琪嬉笑了一句后，接着说道：“那就按你说的来吧。不过也别太慢了，给人等得慌。”
两人抵达东大街上的凌霄阁时，整整迟到了25分钟，韩琪琪一脸忧虑的看着顾嘉，有些担忧的问道：“他会不会走了啊？”
“走了不更好啊？”顾嘉有点纳闷，“莫非… …？”
“莫非什么？”韩琪琪刚迈出步伐，转头询问道。
“是说，莫非迫不及待要见的人是你吧？我咋一点都不着急呀？”顾嘉戏笑道。
被闺蜜这么一说，韩琪琪有点挂不住了，她渐渐感到脸颊的火热，“你别乱说，人家是为你着急，说到头一年难得见你相… …相亲一次，别… …别把好姻缘放过了。”
顾嘉瞅着她红透的瓜子脸，“韩琪琪，你绝对和我娘是一个辈分的。”
凌霄阁听起来有点中式古典味道，实际却是西式做派，主营小资喜欢的调调。两人被侍者引到二楼靠窗的一个相对偏僻位置，位置俨然已有两抹身影背对着她们，不乏让人有些惊讶，明明只约了一名军人，何来两人？难道军人相亲也找个伴相随？
待到面前，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其中一位不就是程铮吗？
程铮大方的站起来，伸出右手来问好，“韩琪、顾嘉，你们好。”
韩琪琪刚想回握他的手，耳边却传来顾嘉的一声呵斥，“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琪琪有点不满的转头看着她，刚想劝劝顾嘉，没想到原本坐在程铮旁边的那名男子却开口回道：“我妹子找老公，做哥哥的人怎么能不来帮忙把关呢？”
带着点痞气的口吻，虽说着了一身笔挺西装，却无法让人忽视眉间投出的军人本色。
看着一脸迷茫的韩琪琪，程铮主动为他们作介绍，“韩琪，这是我的朋友，特种大队的左震。”
“你好，左震。”左震站起来伸手向韩琪琪问好。
“我是韩琪琪，你好。”韩琪琪欲想回握了他时，忽感一阵风，顾嘉拉回她伸出去的手。
韩琪琪一脸不解的回望着顾嘉小妮子，只见那小妮盛怒的注视着眼前某个特定的男人。
“嘉嘉，我们可以好好坐下来聊聊吗？我们那么没见了。”左震耐心地问道。
顾嘉唾弃了一句，“你以为你是我谁啊，喊那么亲密做什么。咱没那么熟。”
韩琪琪拉了拉顾嘉的衣角，欲在示意她注意自己的言行，可那妮子一点不听劝阻，似要冒火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左震。
左震从开始还算温和的表情到现在的看不出情感，视线也一直没离开过那顾嘉，两人似在较真，又似在回忆什么。硬是让程铮和韩琪琪两人一愣一愣的。
只见左震毫无表情地越过桌子，站在顾嘉面前。没等面前的小妮子反应过来，他一把握住人家的左手，发挥军人干练的快准狠，硬生生的就将人往店外拖，力度不大，但也没轻易让小妮子挣脱开来。
顾嘉被左震往店外拖，挣扎不过，就开口向韩琪琪求救。韩琪琪一脸吃惊的看着一切，刚想开口制止左震的“暴力行为”，程铮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左震的事，你最好别管。”
韩琪琪眼睁睁的看着好友被挺拔的便装身影拖离视线。直到他们的身影看不到为止，程铮才松开捂着她嘴巴的左手，有点窘迫，“不好意思，我刚才唐突了。”
刚开始韩琪琪还没觉得尴尬，可程铮这一说，她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捋了捋滑落的刘海，“没关系。”
这眼下，正儿八经的相亲女主角“临阵脱逃”。额，准确来说，是被旁人劫走，留下悲催的男主角和不着边际的旁白角色。
韩琪琪怀揣着一脸迷茫望着面前的男人，试图寻找答案。而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直接解释她的疑问，反倒是转身潇洒地坐回原本的位置上，整了整衣领，摆正了军帽。结束迅速娴熟的动作后，他抬头问着还愣在一旁的女人，“既然来了，韩琪，陪我做回呗。”
低沉的声线透着一丝的不容拒绝，却让你听着舒服得心甘情愿。韩琪琪整了整裙摆，在程铮对面坐下，动作优雅得让对面的男人舍不得挪开眼。她低垂着眼眸，不敢对视直射过来的目光。
表面静默的两人，内心却无法做到平静，至少韩琪琪此时心里翻江倒海，脑海里一幕幕闪过上次在驻地程铮温柔的安抚，程铮把她慢慢爬上脸颊的红晕尽收眼底，嘴角不由自主地划出一个细微的弧度。
“waiter。”程铮的招呼声总算打破了过于安静的场面。
看见服务员已往他们这边走来，他转头询问面前那还带着娇羞的女人，“韩琪，喝点什么？”
韩琪琪还在犹豫，服务员已拿着单子到了跟前。她接下递到手边的菜单，随意翻看了两页又合上了，转头朝程铮笑了笑，“你喝啥，我就喝啥吧。”
程铮没想到她竟然那么随意，嘴角的弧度更加深了一层，“那就两杯咖啡吧。”
在等待的过程又是一阵沉默，好在这个时间不算久。
程铮拿起小汤匙在咖啡杯里搅了搅，轻轻抿了一口，忍不住开口问道：“韩琪，你怕我？”
原本对面的女人还在思索着自家闺蜜和那冒失男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楞是回过了神，有点迷茫的看着程铮。
“你怕我？”低沉的声线再次询问，程团长有些不喜欢他讲话的时候，对方走神，可面对的是一个女人，他也不好拿出当首长的架势指责别人的不对。
刚对上那人的视线，就能发现刚毅的眼眸了倒映着一抹倩影。“额… …不是的，你误会了。”韩琪琪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不好意思，我在想问题。一时没注意。”
“想什么呢？”程铮就纳闷了，好好的一大老爷们，长得还算可以，怎么坐在这小姑娘面前就没一点吸引力？还让人家分心思去想别的哪一茬。
“程铮，你说顾嘉和那位左先生不会有事吧。”韩琪琪揪着手里的手机挂绳，藏不住眼底的担心。
“放心，他们认识。没事。”八个字凸显了程铮的精简。
“认识？”韩琪琪一脸迷惑。
“具体情况你以后可以问问顾小姐。”程铮解释道。很多事情不是当事人没法真正了解事情情况，当事人只有坦诚相待，好好的面对面说说那些过往，之前的种种问题很可能也会少了不少呢。
磕碜了好一会，又陷入沉静。左震望着窗外车水马龙，又看了看眼前不愿意先开口的女人，在心里头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和她没戏唱呢？
军人的直来直去不允许他问个问题还非得拐弯抹角，“韩琪，难道和我在一起，你就那么憋屈？”。
韩琪琪抬头与他四目相望，诚实的回答，“不知道说什么。好像我们两人的生活圈子差距太远，话题也很少聊到一块去吧。”
“那，我们来玩一个提问游戏吧。”程铮是想尽办法的想拉近他与韩琪琪的关系。
“什么提问游戏？”
“就那种互问对方问题的游戏。真心回答，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回答。有点像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怎么样？”
“这，不好吧？”韩琪琪不是个喜欢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主儿，平时出去玩，聚在一起，很多时候这个游戏在交际方面派上的用途确实很大，但也很容易涉及到别人不想回答的秘密。韩琪琪总是习惯避而远之。
“可以当聊天，互相了解一下吧。怎么说我家那皮小子一直都很喜欢你。”程铮拿着自己小子当挡箭牌，当话题切入口呢。
“那行，你可以问，可我不一定都回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陪他玩会也不赖，韩琪琪在心底嘀咕着。
“好。”
“韩琪，你芳龄几何？”程铮学起古人文绉绉地问着。
“哪有，哪有你这样一开口就问姑娘年龄的，也不知道忌讳。”韩琪琪咕哝抱怨了一句，还是正儿八经地接道，“快26了。”
程铮还假模假样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钢笔，刷刷的开始做着记录。
韩琪琪一脸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干嘛？调查户口？还做记录？”
可那男人却毫不在意的继续写着，“适当做记录，弥补记忆欠缺。”
嘿，这解释得还真有模有样的，韩琪琪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你呢？”
“老大不小了，也33了，还带着个孩子。”程铮扭开套在笔背上的笔套，把笔套放在玻璃茶几上，“你介意吗？”
介意？多奇怪的问法。“浩羽这孩子，我喜欢，也心疼。”韩琪琪一本正经的回答，却似乎没有真正领悟到那个“介意”的含义。
提到自家儿子，似乎能抓到话题的切入点，程铮忍不住多加追问：“韩琪，以你的看法，你觉得怎么样的家庭环境对浩羽最好？”
“就像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陪伴，在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至关重要。”
“像我这样的工作，你说会有哪家姑娘真的舍得放着美好的日子不过，还要忍受两地分居，扛起家庭重任？”程铮忍不住感叹，一生的青春热血都奉献给了他所热爱的军旅，他舍不得身上那绿军装，就像无法割舍自己的魂。
“你也别太灰心，总会遇上好姑娘的。”韩琪琪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第一次她特别想找各种方式各种语言安慰眼前这位穿着绿军装的男人，可在脑海里组织了千次万次的话语，说出来却还是那么苍白无力。
“比如… …”程铮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她，“你？”
韩琪琪惊讶地呼喊道：“我？”
程铮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思，不打算让她心里有负担，“随意说说，别太放心上。”
韩琪琪没有回答，抿口咖啡。
这时，程铮的电话响了，从裤口袋掏出来一下，脸色有点微变，“怎么了，妈？”
没等韩琪琪反应过来，对面的男子已经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军帽，“韩琪，可能没法送你回去了，家里有事。”
一听好像出了事情，韩琪琪连忙放下还在搅拌的小汤匙，站起来看着程铮，“发生什么事了？”
“浩羽摔伤胳臂了，我得赶去医院。”程铮顾不得和她过多解释，心里泛起一阵阵担忧。
“那我和你一起去。”韩琪琪顺手拎起搁在一旁的挎包，征求着他的意见。
程铮没有多想，心切的想往医院赶，随意点点头同意了。
在前往军区总医院的路上，程铮一直没有说话。韩琪琪偶尔间扭头看着专注开车的侧脸，不禁觉得刚才的相亲f反倒应该是为他们准备的才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