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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回 小石潭中现异迹,霖铃穿越学奇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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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三点灯光仍在努力地亮着。只听灯下还传出一个细如蚊子叫的声音“醉里挑灯看书,梦回考试现场......为什么我白天要喝酒,现在想复习就睡着,想睡觉又梦见考试......为什么呀......咳咳,不如,坐到窗台上凉快凉快,醒醒酒......”
片刻之后,发出声音的那人从灯前抬起头,摇摇晃晃,梦游似的走向窗台:“果然......爹娘太有钱也不是好事啊。
——买的酒都是上品,太容易醉了......”
某人如此念叨着,一只脚跨上窗台,做出上马状。
而另一只脚,却是跪在窗台上。如此奇异的翻窗姿势,自然是不掉下去才怪。片刻之后,窗台上那人就一边念叨着“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一边从窗台上摔了下去,大有牛郎会织女的架势。
人在一楼,自然是无需担心会摔死。需要担心的是着陆点位置。比如说——别墅中一楼窗台正下方的池塘里?
第二日,香港某财政集团董事长在报纸上为自己在高考前夕失踪的女儿阮霖铃登了一则寻人启事,引得各界人士纷纷猜测。各种阴谋论被相继提出。
只不过,落水后失踪的阮霖铃本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那天晚上,当“牛郎织女七夕鹊桥相会”的运动趋势被一阵水花打破时,一头扎进水里的阮霖铃心里直呼:
“这仿真池塘也忒真了吧!弄我满口绿藻!”
*
阮霖铃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木板上。周围的景物似乎在慢慢向前方移动。而“嘎吱,嘎吱”,诡异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颇有节奏感。阮霖铃嘴里吐出一口清水,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其中没有绿藻,同时后怕地想:要是有绿藻她一定吃巴豆。
绿藻是没有。不过——
她吐出的水中好像含有某种虫子的幼虫......叫什么,孑孓?
“呸呸呸!”患有严重洁癖的阮霖铃欲坐起来干呕,却发现自己因为在冷水中泡了过长时间,同时在加上酒精的作用,导致全身肌肉僵硬,尤其是颈部,十分酸痛。不过,在这种无法动弹的情况下,阮霖铃倒是很容易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躺在木板上,有一样东西在慢慢地拖着自己走,在“嘎吱嘎吱”的声音中还夹杂着脚步声,听上去像是某种动物。这条路是在一个湖边,自己应该刚刚从这湖里被拉出来——等等。
湖边?
自己不是复习着古诗词,爬上了窗台,然后掉进了自家满是绿藻的水塘中,这貌似是穿越了吧?——对了,绿藻。阮霖铃想到这种浮游生物,又开始感到恶心起来。
当她的颈部肌肉稍稍恢复了一点后,向左后方转头,略微瞥见一个似轮椅还似非轮椅的东西正在“嘎吱嘎吱”慢慢向它的前方移动。还有一匹不知是瘦马还是老驴的东西,迈着与轮椅同一节奏的步子向前走着。除此之外的东西都落在了盲点上。也不知拖着阮霖铃是轮椅还是四腿生物。轮椅上坐着一个老人,白须白发为他增添了几分“风姿”,只不过他的后脑勺却是秃的。
这样一路躺在木板上走来,阮霖铃的体力虽是恢复了大半,但也被颠地苦不堪言,胃里直泛酸。
那位白须老人带领着另外的一人一驴这样慢悠悠地来到了一座山前。上山的路虽然不算陡,也说不上长,只是——
为了防止轮椅受到重力的作用而产生向下方滑去的运动趋势从而导致过大滑动摩擦的产生而导致从山上滑下去或是影响轮椅的前进速度,上山的路被修建地十分缓,咳咳,应该说,简直和大陆架的坡度有得一比。
上山的路就在“嘎吱嘎吱”的声音中走完了。那老人来到一个木屋前。那木无没有门,只是在门的位置挂着一块布。那老人移进屋里,顺手将拴驴的绳子挂在门口,然后慢慢从轮椅挪到榻上。阮霖铃一骨碌从木板上爬起来,正欲道谢,只听门内的老人小声说:“进来。”
阮霖铃进去。
老人指着地上一块红色的东西:“捡起来,放桌上。”阮霖铃依言将其捡起放在桌上,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红色的颜料,正欲擦去,只听老人又说:“把桌上的那张纸拿给我。”
阮霖铃茫然地把纸递给他,不觉将五个红色的手指印印在了上面。
老人哈哈大笑:“你在上面按了拇指印了!你要当我的徒弟!”
阮霖铃看向那张纸,上面赫然写了四个大字:卖身为徒。
咳咳,谁叫这阮霖铃如此的不走运。人家穿越过来是捡个便宜师傅,她倒好,一穿越就被别人捡了成了个便宜徒弟,顺便把小厮干的活也包了。不过这师傅倒还算好,虽然时时指使阮霖铃跑跑腿、捉弄捉弄人什么的,他的藏书倒是可以给阮霖铃免费翻阅,其中都是什么医书毒经,因此大半年下来,阮霖铃不但学会了艺术和毒术,还因祸得福地把自己弄成了血含百药,同时百毒不侵之身。后半年,那老头倒是没再捉弄阮霖铃好那驴,开始传授阮霖铃心法和轻功。
这样一年下来,阮霖铃已学有所成。同时,她秉承了作为服装设计师的妈妈的良好基因,并在这一年的时间中将当地的衣服改造成了外表与之前相同而更方便行走,制作原理和风衣相同。根据阮霖铃的观察,这里的人穿的都是古代的衣服,也不知是哪个朝代,不过可以断定不是清朝。
整整一年过去之日,阮霖铃按照师傅的要求在山上山下施展轻功跑了几个来回后回到山中,正在感慨时光飞逝和怀念以前的时光时,突然发现——师傅不见了,毛驴不见了,木屋不见了,连同那藏书......也貌似成了地上一团灰烬。
按照阮霖铃以前的经验,师父那个江湖老骗子可能又是策划了一场骗局。但师傅若是把书也烧成了灰......
只见灰烬上躺着一封信,信上压着一百五十两银子和一本本子。阮琳铃拆信一看:
徒儿上山已有一年了,为师教徒儿的医术以后是可以派上用场的,为师教徒儿的轻功,现在徒儿的水平虽然还未到一流,不及那南侠展昭好锦毛鼠白玉堂,但也算得上是二流中的高手了。假以时日,徒儿的水平也能到一流。为师在此赠送刀法一本和银子一百两,徒儿好自为之。师父会常来拜访徒儿的。
诶?
南侠展昭?锦毛鼠白玉堂?
天啊!那不是......
对了,师父不是说赠送刀法一本和银子一百两吗?为何此处有一百五十两银子?难道那财迷心窍的师父良心大发,想给徒儿我一个惊喜(此等精打细算之人怎会算错帐)?
等等,这,这哪是银子?分明一块涂了银粉的石头混在其余一百两银子里!老家伙,就知道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临走还要耍我一把!害得刚刚被渲染出的伤感气氛又立刻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