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分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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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是家人团圆的传统节日，这在溪源村也算得上一年中难得的大事。每年这个时候，在外打工的年轻人都会拖家带口的回到老家，与家中老人共享天伦，除了大年、元宵、清明、冬至，基本上也就只有中秋时候村里的人最齐了。
往年溪源村中秋的传统节目，就是一起做月饼，拜月祭祀、家人聚餐。今年赶着春节人齐，正巧可以把分粮的事情拿出来商议。
之前太阳能设备的事情村里就有人犯嘀咕，一家一套不按人头，而且还是村里有人常住的人家才装。围绕这个事情村里闹了些不愉快，不过这些事村长瞒着朗谦，朗谦也就装作不知道懒得理会。这年头通讯方便，朗谦一定下免费送设备的事，不少老人就给家里的孩子打电话了。年轻人的心眼总是多些，并且有种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的想法，就有不少人缠着村长表示，自家和老人早就分开过了，应该算作两家人要分两套设备之类云云，还有问能不能把设备装到他们平时的住处去的。
对这些人的想法朗谦不置一词，他确实是存着造福乡里的念头，但他又不是冤大头，没有忘记他最初的目的，是想让村里人在接下来的末世里好过一些。南方没有土炕，上辈子他们更多的是靠土灶取暖，许多人家都是一家子住到厨房里，烧起柴火做饭还能留点余温，靠在灶边就睡下。而那些住在城市里的人，用电的名堂就多了，电热水器、电话、电视、电冰箱等等，尤其住别墅的是少数，套房里太阳能设备供能不多，无法满足所有需求，更不用说电磁炉和土灶不一样，做晚饭也没法用余温取暖。不客气的说，就算装了太阳能，在公寓套房的环境下，想熬过极端天气太难了，几乎不可能。既然如此又何必费时费力费钱。
太阳能设备的事被村长按下去了，这次分粮朗谦能够预见又是一场风波，那些设备搬运不便且不是谁都会安装的，分好装上之后就改不了了，但粮食不同，随随便便装个几斤几担的运了就走。加上如果还按照按家庭分派的方式，恐怕又要临时分裂出不少小家庭了。村长打算趁着中秋举行村会，也是想解决这个问题的意思，既然没有好的办法不如就集思广益，让大家自己投票决定来的省事。
朗谦和叶均毕竟离村多年，还记得他们的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人之间十数年没见各自都有变化，反而相互之间都认不得。如今村里除了那些长辈，还有一起喝过酒的动哥、三哥，其他人他们几乎没有认识的。
黄秀茹也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她虽说是嫁出去的女儿，但婆家已经没有亲戚，逢年过节当然是回溪源村。经过采购的事情，她和两人也算是熟人了，刚回家没多久就带着女儿上门拜访。
当时可把叶均给吓了一跳，朗家老宅的太阳能设备和沼气池都被他收进空间了，也不知道黄秀茹会不会注意到异常。不过好在他们运设备的时候，黄秀茹并没有回村，对村子里的事情也就不太了解，并没有起疑。
黄秀茹的女儿才是上初中的年纪，叫做晶晶。小姑娘梳着马尾辫，穿一身白色蕾丝裙，黄秀茹介绍之后就甜甜的喊起：均哥哥、谦哥哥。把叶均搞的老大不好意思，倒是朗谦十分淡定，掏出几张毛爷爷递给小姑娘，只说是见面礼。
黄秀茹哪肯收钱，最后拗不过朗谦说是给妹妹的，只好让女儿收下了，嘴里还笑道：“本来是来串门的，结果反倒成了来要钱的了。”
朗谦忙说哪里哪里，与黄家母女寒暄起来，邀她们进屋喝茶。叶均趁着机会进了里屋，从空间里拿出礼盒，装作是从屋里取出来的，递给黄秀茹只说是多谢她帮忙。礼盒里装的是上回买的那件黄金首饰，黄秀茹也不能当场就拆，她本就是爽朗的人，推辞不过就干脆的收下了。
其实黄秀茹串门还有另外的意思，家长里短聊得差不多了，便道：“听村长说这几天要开村民大会商量分粮的事？你们上回让买的粮数量实在多，哪怕按照人头算摊下来也不少。”
“难道茹姐是来当说客的？”叶均有些惊讶。
黄秀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什么说客，我自己都不知道村里是个什么主意呢。我回来这几天听说我家王老赖之前得罪了你们，我是特意上门道歉的。另外还有一个意思，虽说王老赖不是人，但我妈毕竟日子过的苦，希望这个事情上你们不要牵连她。”
老实说叶均对那位黄姑婆也没什么特别感想，接触的不多当然就不会有感情，而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大家又是亲戚，王二狗的事情是让人膈应了一点，可黄姑婆是无辜的。但既然扯到分粮的事情，村里又还没有决定，黄秀茹这次登门就有些意味深长，搞的叶均有些一头雾水。
朗谦也有些拿不准黄秀茹的意思：“茹姐，我想不管村里是个什么章程，黄姑婆总不会没有份的。再说分粮的事，我们既然交给村里，后面就不管了，反正粮食横竖只有那么多。”
本来朗谦是很感激黄秀茹办事利落，加上又是亲戚，对她多少有些好感，就算在分粮的事上提出自己家想多分一些也没什么。可黄秀茹这么登门语焉不详的，倒是让人有些心生不快了。
“别误会。”黄秀茹忙摆手，“我其实也就是来串门的，就是担心回头村里分粮，如果也按户头给，为了王老赖的事你们心里不痛快。我妈这么多年忍着不离婚，也是要个脸面，到时候如果王老赖真得了实惠，请你们忍耐一二，别和他计较。”
既然黄秀茹都这么说了，叶均当然没什么不能应承的：“茹姐你放心，等过完节我们就走了，黄姑婆也算是我们的长辈，我们没得为这个事情特意为难她的。分粮交给村里做主，我们也是图个方便，不管怎么分我们也不会有意见的。”
朗谦看看叶均，也点点头。他极其不待见那个王二狗，但媳妇儿都不计较，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黄秀茹看他们是真的不介意，也就放了心，转而问起他们的行程：“你们节后就走，回左海还是？”
叶均当然不敢说末日的事，只含糊道：“左海的工作我已经辞了，以后就去西北和朗谦一起干，正好趁这个机会放松放松，路上走慢些权当旅游了。”
“那可挺好。兄弟齐心，相互也有个帮衬。”黄秀茹笑道，转而又叮嘱道，“对了，我回来路上，听说荔城也出了几个新狂犬病的例子。我爱人学校里就有个同事，当时发病是在课堂上，差点抓伤不少学生，好在被其他老师阻止了。前些日子不是听说左海也有这种新闻吗，你们要是旅游路上要注意些。”
闻言两人神色都凝重起来，朗谦不由皱眉问到：“这可不是小事，后来怎么处理的？赵姨夫没事吧？”问的正是黄秀茹爱人。
没等黄秀茹开口，在旁无聊的晶晶就抢先道：“爸爸还被刘阿姨抓伤了呢！”
黄秀茹摸摸女儿的脑袋：“他那个发病的同事姓刘，听说起初是想要咬人的，不过现在只是一些人被抓伤了，还没有被咬的。我爱人现在也跟着在医院隔离呢，哎，大过节的。”
叶均和朗谦对视一眼，问：“隔离几天了？”
“六天了，说是没意外后天能回来。”黄秀茹倒不很担心，“那个刘老师也还没确诊是新狂犬病，医院说现在都按照普通犬类咬伤打针了，不是说这种新狂犬病潜伏期没有超过七天的么，隔离到现在还没动静想必也没传染上吧。”
这话倒是没有人敢肯定，叶均也不是朗谦，没有在末世的亲身经历，不太好判断，于是就拿询问的眼神看着朗谦。
朗谦略估计了一下时间，道：“许是没事的，只被抓伤的话，未必会传染。”
得了这句话叶均松了口气，倒不是他悲天悯人，只是看到晶晶这么小，就想起当年父母双亡的自己，希望黄秀茹的家庭不要因这种无妄之灾破坏罢了。
分粮的事果然在村会上讨论的异常激烈，老一辈的人倒是没什么，反而是年轻人比较计较，甚至有人还神情微妙的问了叶均家里分多少。叶均和朗谦在村里都已经没有近亲，世人眼里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典型。
粮是朗谦出钱买的，叶均作为朗谦的好兄弟，领多少粮可是很有说头的，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还是这种出了五服的。
有人提了这个问题朗谦脸色顿时就很不好看，还不等他说什么叶均先是愣了愣，道：“我往常也不在村里住，当然是不分粮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分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