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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坊间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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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小屋没多久,老鸨便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几个汉子身材高大,一脸横肉。老鸨习惯性的扬了扬手帕,一股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阴阳怪气地指着香香:“才出去这两天的功夫,便生出了这等狐媚。咱风月坊可不是养男人的地方!让这个男人滚蛋!”
香香眼中含泪,看了一眼正在静心打坐的连城璧。连城璧一动不动,仿佛老鸨驱逐的并不是他。香香只好陪着笑脸说:“妈妈,他身体不好……”
“我说了,风月坊不是养男人的地方,哪能让这么一个男人在这里白吃白喝!本来想着可能还有点用处,可谁让他又聋又哑还傻呢?老娘我可没钱养着。”
“妈妈,不花您的钱,我养着他,我养着他,这样还不行吗?”香香扑通一声跪倒在老鸨脚下,老鸨用力一踹,将香香甩到墙上,恶狠狠地说道:“连你都是老娘的!花的钱就是花老娘的钱!”又招呼身后壮汉:“把这个狗娘养的傻子给我扔出去!”
几个壮汉摩拳擦掌靠近连城璧,连城璧猛然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伸手将一壮汉扼住咽喉,一口咬下去,顷刻间,壮汉已变成无血干尸。
“啊!”几声尖叫同时发出,连城璧杀意正浓,一个箭步冲上去,几个大汉来不及躲闪,同时被连城璧手中一块碎瓷片割了喉。老鸨吓得瑟瑟发抖,连城璧一步一步靠近老鸨,带着一丝诡异的笑,问道:“想死,想活?”
老鸨头点的如鸡吃米般,结结巴巴地说道:“想活,当然想活,想活。”连城璧一笑,关上了房门,老鸨吓得立时软成一滩烂泥,见连城璧弯下腰又将人血吸食的一干二净,问道:“你……你……你是人……是人是鬼?”
连城璧呵呵一笑:“你就当我是鬼吧。阎王爷要收我,我不想被拿住,便借你这里躲两天,如何?”老鸨已是呆若木鸡,只会频频点头。连城璧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悠然一笑:“我不杀你,但是,你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每天给我弄两个人过来,这间小屋,不许任何人进来。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过问。”
老鸨听了这话,只得不住点头。
连城璧看着窝在墙角吓得浑身发抖的香香,叹了一口气,走了过去,伸出手便想结果了她。香香抬起头,一双明亮的眸子充满了惊恐,直勾勾看着连城璧。连城璧心中一紧,眼前似乎看到了李奶奶拄着拐杖,慈祥的叫自己“孩子”。扬在半空的手突然一顿,连城璧皱着眉头,说道:“你会为我保守秘密的,对不对?”香香已然吓得痴傻,仍是直勾勾看着连城璧。连城璧无奈,伸手点了香香的百会穴,香香便昏昏睡去。连城璧扭头,看着仍瑟瑟发抖的老鸨,寒声道:“你去买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衣料,还有珠钗首饰。再去准备些笔墨。”老鸨闻声,来不及回答,便连滚带爬地出了小屋。
连城璧看着不省人事的香香,剑眉紧锁。轻声道:“你家人救了我,所以我不想杀你。只要你闭紧自己的嘴巴,我是不会伤了你的。”
转身看着窗外,月儿高悬。
老鸨支走了所有人,将连城璧要的东西搬进小屋,费了好大力气,将几个壮汉的尸体抬到不远的水井中。连城璧一掌将旁边的大石震开,压到了井上。老鸨颤声问道:“还……还……还有别的……别的吩咐么?”
连城璧抬头一笑,绝世的容颜上带着几分凄凉的笑。说:“每天引两个人过来,我不管是什么人,你的护院也好,妓女也罢,嫖客也行,如果带不来,我就吸你的血,还有……”
“我今天没见过你,我的护院办事不力,我给辞退了,这个别院太脏太旧,需要整修,所以,任何人暂时不能进来。我明白,我明白。”老鸨打断了连城璧的话,唯唯诺诺地说。
连城璧不屑地一笑,挥手示意老鸨离开。看着满桌的珠钗首饰,叹道:“果然是风月场的人啊,够聪明,知道怎样才能保命。”
慢悠悠铺好一张宣纸,研好墨,连城璧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心中一阵凄凉。不知不觉,又是月圆的时候。只是,璧君,如今陪伴在你身边的,又是谁呢?人人皆道连城璧身死,璧君,你可曾有一点点念过那个死了的连城璧?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呈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一首《菩萨蛮》,两行相思泪。
连城璧看着自己龙飞凤舞的字迹,心中一阵悲忸。沈璧君的容颜依稀就在眼前,不由自主地换了另一支毛笔,在空白的地方作起画来。画中女子身姿曼妙,顾盼流连,一双眸子中满含笑意,望着身边吹着笛子的夫君。连城璧看着自己笔下气宇轩昂的男子,轻声道:“璧君,你知道吗?我多想与你一起过这琴瑟相和的日子。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连城璧轻声一笑,眼中凶光乍现,“啪”的一声,折断了手中的毛笔,咬着牙说道:“你是连城璧的人,永远都是,到死都是。就算你死了,你的墓碑上,也只能写着‘连沈氏璧君’,仅此而已。”连城璧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手中断笔向香香打去,将香香穴道解开。
香香“腾”的坐起身,抱着双膝,一脸惊恐地看着连城璧修长的背影。连城璧伸手将老鸨买好的衣服扔给香香,道:“换上这个。”
扔过去衣服很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连城璧面无表情地说:“换上这个衣服,如果你想活命的话。”
听得背后有脱衣服的声音,连城璧拿起完好的一支毛笔,给《菩萨蛮》谱上曲子。宫商角徵羽,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心中琢磨着这支曲子,瞥眼看到自己画的琴瑟相和的夫妻二人,止不住心口一阵疼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你……你……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一声恐惧地问候。连城璧捂住心口,看着桌上的诗画,道:“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我是什么人,怎会……”
香香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说;“我想,你不是普通人,我不敢问。”
连城璧一笑:“咱们谈个条件,怎么样?”
“你……你说……”
“你奶奶救了我,所以,我不想杀你。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连城璧故意一顿,香香吓得一个踉跄,瘫坐在床上。连城璧继续说:“我被仇人追杀,现在,只求保命。你不说出去我的行踪,不对任何人透露我的消息,我一定不会伤了你。”
香香点了点头。
连城璧一笑,拍了拍香香的肩膀,道:“我没能力把你赎出去,只好尽力帮你,我会帮助你成为这条秦淮河上的头牌,从此不必做那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香香看着连城璧,轻声道:“好……”
连城璧一笑,将桌上刚刚做好的书画递给香香,问:“你识字吗?”香香点了点头。连城璧又是一笑,又问:“那你懂音律么?”
香香呆呆地摇摇头。连城璧一皱眉,道:“明天让老鸨给你请两个懂音律的师父来,教教你。我来给你作些词便是。”
“妈妈不会答应的。她不会为了我这种最低等的人花银子的。”香香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连城璧不屑地一笑,道:“你给她说就是。除非她想死,否则,她一定会听你的话的。”香香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默默拿起那张书画,乖乖念起那首《菩萨蛮》。
“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杆上日头。青山怎么能烂,水面上也不可能浮起来秤锤。黄河不会枯竭,白天也不可能看到星星,北斗星也不可能回到南边。半夜三更又怎么会见到太阳呢?这词写得像极了大白话,但是,又足够能看出来夫妻情深。”香香抬头,对着连城璧说道。看了看连城璧,又端详着画中人,惊声道:“这画里的人怎么那么像你呢?”
连城璧猛然一回头,瞪着香香。香香吓了一个激灵,站也站不稳。连城璧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换了一副笑脸,和颜悦色地说道:“随手画的,也许有点像我。你不懂诗词,我便先写了个容易懂的给你。等你渐渐懂诗词的时候,我再也一些更好的便是。“
香香面前挤出一个人笑脸,朝连城璧点了点头。
月光穿透朦朦胧胧的一抹薄云,洒落下银晃晃的万里清光,给这喧闹的秦淮河披上了一件柔和明澈的玉衣。
连城璧负手而立,轻轻闭上眼。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扭头看香香已是昏昏睡去。
夫妻情重,伉俪情深。璧君,你我曾是羡煞了多少江湖儿女的一对璧人,可这夫妻情重,伉俪情深八个字,何时用的到你我身上。
不,你是爱过我的。至少这辈子,你曾经试过爱我。我也努力爱过你。至少,我们都曾经努力过。
就这么站在窗前,一夜,一动不动。
朝阳撕破了东方最后一抹阴霾,万物沐浴着红色的光辉。连城璧嘴角一扯,今天的太阳好像出来的特别晚啊。
香香睁开双眼,发出几声嘤咛。连城璧仍是负手而立,并不回头看,轻声说道:“你醒了。”香香吓得一个激灵,忽然坐起来,惊恐地看着连城璧的背影。连城璧轻声一笑,望着窗外的一株野花,说:“把你看到的事情全部忘掉。全部。”香香看着连城璧背在身后越握越紧的拳头,心中一阵恐惧:“好……可是……”
“江湖中人,难免会惹了一身血债。这种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连城璧转过身,看着如受惊的小兔一般的香香,心生怜意,叹了一口气,道:“我吸人血,是为了疗伤。只要你不向任何人走漏我的消息,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香香木然地点点头,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开门走了出去。连城璧立刻目露凶光,轻哼了一声,望着窗外不远处老鸨的身影,挑起一个自负的微笑,转身坐到床上运功疗伤。
过了许久,老鸨的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进去拿了银子做路费,回家去吧,有人给你们两个赎身了。”
“啊,谢谢妈妈!”声音中仍是透着几分风骚,两个姿色平平的姑娘欢天喜地破门而入,却看到了连城璧微笑着睁开双眼。
连城璧不待两姑娘发出任何声音,手臂暴长一尺,将二人揽入怀中,刹那间将二人的血吸得干干净净。
老鸨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干尸,痛心的“哎呦”了一声,慌忙关上了房门。
“没人注意吧。”连城璧并不看老鸨,问道。
“公子放心。我们这种地方,每天都会有些不听话的姑娘被护院打死的,而且走南闯北的客人也多,谁也不认识谁,不会有人发现的。”老鸨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说错了一句话:“这外边的井,怕是没办法藏这么多尸体。我从外边拿来了这个。”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走到两具干尸旁,打开瓶盖,将里边的药粉撒到干尸上,不一会儿,干尸化为一滩脓水。
连城璧却是突然一惊,道:“从哪弄来的化骨散!”老鸨答道:“风月坊虽然不景气,但是在这金陵,也是数得上的。”连城璧一皱眉,打断了老鸨的话:“我没让你说这些。”
老鸨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小心回答道:“金陵有个金鹏慕容家,家大业大。听说那个金鹏山庄的老庄主慕容少卿以前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归隐了。他的弟弟,二庄主慕容少嘉很是风流,喜欢逛这地方,也捧风月坊的生意。所以,我和这二庄主,很熟。”
“金鹏慕容家?我怎么没听说过。“连城璧狐疑地自言自语。
老鸨小声地说道:“你怎么可能听说。”连城璧听闻,并不生气,耐着性子听老鸨继续说:“听二庄主慕容少嘉说,他哥哥,也就是慕容少卿,二十七年前与江南第一世家连家有些渊源……”
“你说什么!连家!”连城璧大惊失色。
老鸨吓得一下子瘫坐在自己的小腿上,嚎起来:“哎呦喂我可没说错啊,嘉爷可就是这么说的啊,我没骗你啊真的没。”
连城璧顿觉失态,“哦”了一声,说:“你继续说。”
老鸨战战兢兢地说道:“听说是慕容少卿拿了连家一个宝贝,便隐退了,这个宝贝,听嘉爷说,叫什么般若机,里边有武功秘籍什么的,听说练了般若机里边的功夫,就会成为一个高手。也不知道当年连家怎么想的,这么一个宝贝,竟然给了慕容家……”老鸨还想絮叨,又被连城璧打断了话:“那个慕容家,在什么地方。”
“就在城南。”
“二庄主很好色?很好,很好。”连城璧嘴角露出诡异的笑,突然想起来自己要报答的香香,现在,这个女孩,似乎更有用处。“好色的人,就一定有软肋。很好。你要把香香捧出来,听到没有。以后,就不要叫香香了,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捧出来的人是现在的香香。换个名字吧,这个名字太俗气。”
老鸨拍马屁似的一笑,凑上去道;“求公子赐名。”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连城璧闭上眼沈璧君的音容笑貌尤在眼前,轻声道;“就叫绿衣吧。不出半个月,我要整个金陵,都知道绿衣的名字。”
“公子放心,放心。”
连城璧示意老鸨出去,自己看着那一滩脓水的痕迹却又出了神。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璧君,你可还好?璧君,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你,璧君,你可也像我思念你这般思念我?
连城璧负手而立仔细想着老鸨的每一句话,不由的疑云四起,所谓金鹏慕容家,自己闯江湖已有十余载,却不曾听说慕容家的只言片语,更不知道所谓的庄主慕容少卿在二十六七年前还是江湖响当当的人物。这个慕容家,又如何会与连家有渊源?连家何时有过什么般若机?就算慕容家因般若机而而避世,那就这二庄主慕容少嘉的性子,是瞒不住这个秘密的,又为什么江湖人从来没有人去打般若机的主意?
般若机,又是什么东西?若真有武功秘笈,一定会引群家争夺,断然不会如此平静的在慕容家存了二十七年之久。
连城璧一笑,已然确定老鸨所言不实,只是,老鸨为什么要编一通瞎话来骗自己?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全鹏慕容家,那老鸨手中的化骨散,又是哪里得来的?老鸨若与江湖人没来往。怎会知道武林第一世家是江南连家?
连城璧一向自负的很,此刻却全然没有头绪。忽然听得背后一声响,转过头来,却是香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连城璧莞尔一笑,道“如何?”
香香抿嘴一笑,道;“妈妈已经不让我接客了,说要让我学诗词音律,以后不必以色待人,更不用……不用受那些屈辱了,谢谢你。”
连城璧心中冷笑,却看见香香的眸子里有种异样的光芒,这种目光,连城璧熟悉的很。从步入江湖那一刻起,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用这种眼光看过自己,之前的素素是这样,现在的香香,也是这样。连城璧心中暗喜,这枚棋子,完全可以放心的用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么?”连城璧目光一暗,哀怨地说
香香摇摇头,轻声道;“你虽然杀了很多人,但是,你不是坏人。你若是坏人,就会杀了我的,更不会帮我怎么多。不是吗?”
连城璧苦笑一声;“我是江湖人,叫连忆君。一个月前,遭到仇家追杀,身负重伤。仇家给我下了毒,必须要吸人血才能克制体内毒发,治疗我的伤。那日我毒发,晕在了路边,被你奶奶救了起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连某……”
“我明白了,只怪那人太狠毒,给你伤成这样,还下这样的毒药”香香抬起头,一双明眸中充满无限怜爱,又道;“你可听说这里有个慕容家?”
“你说城南的金鹏山庄?是有这么一户人家,家大业大,但是,人家只是个生意人,并不与你那江湖有什么关系,怎么能帮你呢?”香香问道
“我听说,慕容家有个珍藏的般若机,里面封存着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秘笈。取到般若机,就一定能治好我这一身的伤。”连城璧微笑着,右手捏起了香香的下巴;“就看你肯不肯帮我了。”
香香面露惊恐神色。道;“我怎么帮你,我什么都不会。”
连城璧挑逗似的一笑。到;“我听说慕容少嘉甚是风流,你改名绿衣,不出半个月,我便要你成为整个金陵的头牌。到那时,慕容少嘉一定会迷上你,你便提出要求,做他的侍妾,名正言顺地进入金鹏山庄,帮我打听般若机在何处。”
“你…你让我……”香香听得膛目结舌,步步后退要知香香第一次见连城璧时,虽逢连城璧落魄,但见连城璧气质不凡,眉须如画,早就情意萌动。虽然连城璧吸食人血很是骇人,但又听闻连城璧是被人所害,更是爱上加怜,连城璧打扮起来,样貌身姿,更是惊为天人。况且连城璧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让自己不必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香香虽见惯风月却不免芳心暗许。现在听见连城璧让自己步步设计,嫁与他人做侍妾,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连城璧双眼一眯,心中不屑地笑,已然看透了香香的心事。便伸手将香香揽进怀中,将头埋进香香的脖间,颤声道;“对不起,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我真的不想每天这样活着,每天都要杀无辜的人来维持我的生命。”
“你……”被连城璧揽进怀中,香香不觉有些诧异。但连城璧手臂强而有力,又挣脱不得。闻着连城璧淡淡的体味,触摸着宽阔的胸膛那若有若无的心跳,香香闭上眼,安然享受着。
“香香,拿到般若机,我不用三天,便可以康复,到时候,我便带你走,躲到一个有山有水,但没有人烟的地方,咱们一起生活,好不好?”连城璧口中宛转地说着,眼中却闪过一道邪邪的笑意。
“你不嫌弃我么?”香香抬头,雪白的香腮上,已然挂着两道泪痕。
连城璧注视着香香,轻轻用拇指拭去她的泪痕,温柔地说;“怎么会呢,你虽是青楼女子,但是你人温柔善良,心肠如此好,我怎么可能不……再说,你做这事情。也并非你心甘情愿,不是吗?我理解你,所以我不会嫌弃你。”
“真的?”香香看着连城璧,喜出望外地笑着
“当然。”连城璧依然温柔地说。香香双颊飞上一片红云,羞涩地一笑,飞快地在连城璧唇边啄了一口,低头跑了出去。
连城璧看着香香的背影,右手抹了抹香香的吻痕,暗自冷笑,目光变得如寒冰一般,这枚棋子,大可安心的用,只是何时才能取得般若机?
抬头看了看天,连城璧凄然一笑
转眼间,快到中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