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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高尾连上网,检索着自己需要的东西,目光时而专注时而涣散,最后在纸上记下了一串数字。他把所有的上网痕迹全部清除,关了电脑,恰巧绿间端着水果沙拉走了进来。
这时候的绿间已经换上了居家常服,坐在高位身边,说:“要不要尝一尝?”
“这个似乎不错。”高尾笑了笑,用叉子送了一块到嘴里。
“明天还要去医院?”
“嗯。”
接着,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绿间咀嚼着水果,许久才说:“我谈恋爱了,和一个女人,她也是医生。”
“同事?”
“不算,出差的时候遇到的。”
“哦,那祝贺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想过结婚。”绿间抬眼看了看高尾的脸色,没有看到自己想见到的那种表情,但也不出所料。“你呢?”
“忙着工作,没有谈恋爱。嗯……之前谈过一个,但是感情不稳定,后来分手了。”
“是吗。”绿间用叉子戳着沙拉,问:“还在和前辈们联系着吗?”
“偶尔吧,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然后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绿间端起盘子说:“早睡吧。”
不再像昨晚那样相拥而眠,也没有什么话说,像时间静止般,死气沉沉。绿间怎么都睡不着,而身边的人呼吸却渐渐平稳起来。绿间望着天花板,顶灯渐渐虚幻了起来。
他梦到了很多人,父母、前辈、女友、同事、一张张脸想走马灯一样闪过,最终定格在高尾那张笑脸上。那张笑脸啊,还是青春的模样,没有因为来发生的种种而悲伤起来,也没有因为时光的消磨而沧桑。那是独属于高尾的青春的色彩。
高尾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又是不见了。
九点整。
他起身去到客厅,发现了绿间留下的便签:
“早餐在厨房,热热就可以吃了。”
别的什么都没有。还真是没有情调。高尾撕下便签扔进垃圾桶,钻进厨房把早餐加了热。
之后,高尾去了医院。那是家特别的医院,里面的病人形形色色,却都是疯疯癫癫,精神都不正常。高尾在医生的陪同下,站在监控病房外,看着那个昔日活力无限的女孩子此时正经历着痛不欲生的治疗,就觉得心痛无比,可脸上露出的却是无比麻木的表情。
医生说,要恢复的话,还要一段时间。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高尾在街上闲逛了很久。他到了绿间所在的医院,站在门口,仰着头望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转过身离开。
他拨通了之前在网上查找到的那个电话号码。之后,他去见了一个人,那种人,称之为私家侦探。
绿间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才放松了一口气,听到门口两个小护士在说话。
“你知道前几天池袋发生了一起火灾吗?据说很惨呢。”
“我听妈妈说了,好像是居民区一栋房子莫名其妙的起火了,然后一家人竟然都没有逃出来,全死在里面了。难道是燃气爆炸?”
“啊~这个谁会知道。反正新闻上都没有报道呢,不会是哪些组织干的吧?□□什么的。”
绿间推了推眼镜,心想女孩子话还真是多。接了杯水,站在窗边,不一会儿,就有电话打了进来。绿间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女友的。
接了电话,女友约他出来吃个饭,说是商量件事情。恰巧要到午休的时间,绿间就和她约好了地点,换下白大褂出去了。
但是绿间怎么都不会想到,她是来分手的。
女子梳了干练的发髻,穿着米兰色的职业装,身材窈窕,很漂亮,但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柔弱女流,有着很强的事业心。两个人在靠窗的位子坐着,就分手这件事开始了商谈。
绿间觉得很好笑,两个人似乎把谈恋爱当成了一种交易,或者说一件无关于浪漫和感情的事。女子说:“绿间君,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太合适,首先,我们性格无法互补,不是吗?”
绿间不觉得她说的哪里不对,他也觉得两个人不合适。
女子见他点了点头,就接着说:“其次,绿间君你不会谈恋爱,我也不会。最后,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你从来不会主动,不会问问我什么感受。”
“对不起。”绿间觉得似乎确实有些对不住她。
女子露出哀伤的表情,这一刻,才让她看起来像个温婉的女子。“绿间君,你是个很优秀的人,不消我说,旁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说放弃当然我也不太愿意,但是我很清楚,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身边,而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对不起。”绿间除了这个,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女子说的没有什么错的,她看得很透彻。
女子望向窗外,有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倚在街边的路灯上,正望着这边。她自然不认识那个男人,所以目光又游移到了别处。“绿间君,反手以后,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吗?我觉得我们这个性格,真的太适合做朋友了,当初头脑一热觉得一见倾心,现在才慢慢觉得那是好友相遇才有的缘分啊。”
绿间微微笑了笑。“说的是,所以,祝你幸福。”
女子也笑了,伸出手,要和他握手。他伸出手去,听女子说:“所以,也祝你幸福。”
店外那个穿T恤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尾。他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虽然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是绿间的女朋友,但怎么看似乎都有些不像呢。看到两个人握了握手,然后结伴走了出来,高尾立刻走开了。他不想让绿间觉得他在跟踪,虽然他真的不是在跟踪,只是会过那个私家侦探以后偶尔看到这两个人。
下午的时候,高尾就那里都没有去,直接回了绿间的公寓。天气很热,回到公寓他就钻进浴室冲了冲澡,洗去一身的燥热。他在脑子里不紧不慢地思索下一步该做什么,渐渐的,连目光都凶狠了起来。
那是仇恨的凶光。
有错字的话烦请指出,我会改过来的。
有在常识方面出错的,也请大家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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