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电影]英雄联萌》轩辕雪岚

20、第五章

　　接下来半个月里，莫妮卡都没有出现过，但是消息一直都没有断。每日的问候几乎成了罗杰斯的闹铃，配合着他的作息，只是简单的问候，从来没有多余的话，也从来不需要回复。
　　他从来没有这么闲散过，有大量的时间无所事事。
　　他必须为自己找点事情。
　　每天早晨他会陪莫妮卡的那位老棋友下一盘。他也会到处走走，但是通常不去人很多的繁华地带，更多是找个店，或者摊子坐下，做速写是他的一个习惯。在决意参军之前他是个学艺术出身的学生。
　　为此他买了一个方便携带的小本子，可以随时翻出来画上两笔。
　　然后晚上，他喜欢在晚上去打两拳，以防自己过得太倦怠。
　　就如同莫妮卡所说，这个国土战略干涉执行后勤部门将联络人的工作交给了莫妮卡，所以莫妮卡没有出现，他们也没有派人在烦他，只有尼克曾经到访过一次，给他带来了点文件，一些老档案，关于霍华德的，佩吉的，还有莫妮卡评风并不怎么好的那位斯塔克先生。他肯定最后这一份是尼克夹带的私货，因为完全不认识这位骚包的浪子。
　　这半个月他把追忆似水年华读完了，准备翻一番乱世佳人。

　　第十五天的早晨，他像之前的十四天一样的时间起床，照例收到了一条简讯，然后下楼吃点东西溜达到公园，那位喜欢下棋的老人总是坐在同样的位置，这些天他已经走的很熟悉，几乎不需要思考就找到了那张桌子。
　　让他惊讶的是，原本是他的位置上坐了另一个人。
　　这十几天的接触让罗杰斯了解了老人，他总是早早来此先摆好棋局，但是他会拒绝不速之客，只是专门等待特定的熟人。
　　所以他走上前去，走到了桌边看了看，然后有点惊讶。
　　那是一位熟人，有着棕色的长发，在罗杰斯走过去时，好像知道他会来一样毫不意外，仰起脸对他笑笑，让他看到了自己漂亮的脸和蓝色的眼睛，她说道“好久不见，罗杰斯。”
　　她在有其他人的时候不会叫他‘队长’。
　　“你回来了，霍克小姐？”今天早晨他出门的时候还收到了莫妮卡的简讯，所以他完全没想到莫妮卡就在他住的地方的楼下。
　　“惊喜不是么？”莫妮卡一边说着一边走了一步棋，同时问道“坐下来看看吗？”
　　“……不了。”罗杰斯看了看，石椅的空间不太够，如果他想坐下就必须得和老人或者莫妮卡挤一挤，所以他拒绝了“我四处转转。”
　　然后罗杰斯点点头，离开了那里，四处走走，公园有一个人工湖，他沿着湖边走了一圈，然后遥遥的看着莫妮卡坐在那里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大概是棋局还没有结束。所以他找了个花坛边坐下来，面对着人工湖，保证莫妮卡能找到他，然后翻出本子开始用铅笔在上面随便画几笔。
　　直到他把整片湖的大致画出来，他感觉到有人走到他身边停下来。
　　“我听说过你会画画，但是没想到画的这么好。”
　　“谢谢。”罗杰斯点了点头，但是并不为莫妮卡的称赞而高兴。
　　“……”莫妮卡看了看罗杰斯，然后笑了笑挨着他坐下来，看着面前平静的湖面，略显苦恼的说“我这几天可是忙坏了，在加拿大的冰天雪地的森林里面干工程，然后赶了70页的报告。”
　　“……辛苦了。”罗杰斯不知道莫妮卡去干了什么，所以只好如此没营养的安慰。
　　“嘿，但愿尼克长官也知道这么想。”莫妮卡耸耸肩半抱怨道“我此次还去拜访了一位老朋友，不得已给他施加了点压力，这是我们都不想干的。”
　　但是马上她又轻松地口气道“不过好在我们的交情还不错，不至于因此受损，只是希望希尔的报告不要过于公正，另外此次我还意外遇到了另一个老熟人……詹姆斯罗根，如果你还记得他……”
　　“罗根？那个不听指挥的家伙？”居然还有那个时代的人活着，这让他很惊讶。
　　“你还记得他。”莫妮卡点点头，然后完全明白他心里想的事情说道“所以你看，总有人和你一样，虽然方式可能不同。”
　　“他现在看起来过得不错，我猜他忙着和一个不错的姑娘探讨生命起源……所以你最近怎么样？”莫妮卡没有过多的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一笔带过，转而问道。
　　“还行。”
　　“真的？没有我担心的那样和社会脱节？”
　　“那是因为原本我就是脱节的。”
　　“……”罗杰斯的话让莫妮卡顿了一下，然后在罗杰斯的注视下，她搅了搅手指，依然看着远方不与罗杰斯对视“在这之前我们谈论起一个话题……”
　　莫妮卡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战后心里综合症，指人在遭遇或对抗重大压力后，心理状态产生的失调的后遗症，一般来讲会出现在退伍后的老兵身上。一般症状是噩梦，性格突变，情感分离，感情麻木，失眠……当然在你身上还体现与远离社会人群。”
　　“你认为我的精神有问题？”
　　“呃，至少你是个老兵，队长，并且肯定当时的压力不小，冰封七十年以后突如其来的社会变化会让你赶到不适应，没有熟悉的任何事物会加剧你的焦虑，我很庆幸重度忧郁的症状还没有体现于你的身上，我也在努力不让这种状况落在你的身上……那么，告诉我，你失眠多久了。队长？”
　　“……我确实睡不着……他们一直都在……”罗杰斯看了看有点茫然但是很乐意倾听的莫妮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他们就在这里……只要我静下来，他们就会出现，那些人，那些事，最开始只是梦，然后即使不睡他们也会出现。”然后她看了看一直认真聆听的么莫妮卡，突然问道“你是怎么做的？你怎么能做到在这么多年的生活里保持平衡？”他们明明有着同样经历二战的岁月，莫妮卡要比他还要多经历70年，为什么她看起来还如此正常？
　　“我们还是不一样的……队长，你是作战部队，而我是医生。”莫妮卡先是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看向了罗杰斯，眼神里有一种罗杰斯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有点怀念，有点遗憾，还有点难过，这些他从来没在莫妮卡的眼睛中见过“我在为这个部门工作前，是FBI犯罪行为分析小组的成员，我见过很多罪犯，很多不正常的精神……见多了，也就……”莫妮卡没有把话说完，但是罗杰斯明白她的意思。
　　“其实……”突然莫妮卡哼了一声，然后完全没有理由的低头低笑起来，直到笑的罗杰斯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候方才看向他“不，没什么……”罗杰斯不知道为什么，在莫妮卡的眼中看到了三分欣慰。
　　这一系列完全莫名其妙的举动让罗杰斯分外迷茫，他很想问莫妮卡之前想要说什么，但是莫妮卡完全不想给他机会的带过了话题“走吧，今天有一场我蛮想看的电影，你愿意陪我去吗？”
　　“……“罗杰斯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莫妮卡已经摸出了两张门票。

　　罗杰斯想，本来他也没什么选择，不陪莫妮卡他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何况《猎杀U-571》，听起来不是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