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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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番街——
作为一个临时的据点这里已经够不错了，萨菲罗斯非常了解杰尼西斯狡兔三窟的特性。对方敏感又多疑，八番街第五魔晄炉绝非对方的首选落脚点。
他在落地后随意的打量着整个密室，赞叹的哼了一声。
“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资金？要在神罗不注意的时候把魔晄炉地下室改造成这样可不容易。”
几个人从头到尾都吊在杰尼西斯的身上，所以他们根本不是从魔晄炉的楼梯下来的，而是通过天井直接落到了地下。在一楼和地下室之间有一个活板门，萨菲罗斯并没有看到杰尼西斯有对门口下达过什么指令或动作门板就自行打开，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由电子指令控制。
“这里可不是我改的，何兰德早年就在这里做研究，地下室被他利用职权改了个透。”
杰尼西斯正满怀怨气的整理着裤子，萨菲罗斯扒得太紧几乎都要被扯掉。
“先不管那些，何兰德你带资料了吗？”
飞在天上的时候不觉得，落地了才发现整个身体都是虚浮着的何兰德在自己随身穿着的白大衣里掏了好几次才拿出几份报告。
“明明是我自己的研究却要被锁在神罗里，没有科学部部长的许可还不能拿出来。哈~，反正现在宝条也管不到我了。”
萨菲罗斯挑了挑眉毛，看样子何兰德并没有拿到宝条的许可就直接去领取了报告——或者说偷取了报告？虽然这份研究本身就是属于何兰德，但根据神罗的条列，科学组的成果都不属于个人而是公司。
“你已经决定背叛公司了吗？何兰德。”
被点名的科学家疑惑的甩给英雄一个笑容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他现在虽然身体都在打颤但心情非常好。
发现对方根本没听懂自己在问什么，英雄深感科研工作者的人事情商都比自己想象的更低。
“窃取机密文件是会被定罪的何兰德，你这样做断绝了自己回到公司的退路。”
科学家的本意只是想完成自己的实验，将之推为完美。真正要逃离了公司的只是杰尼西斯和安吉尔两个个体，如果这两个人还留在公司的话何兰德根本不会有要离开神罗的念头，即是说科学家本身并没有叛离神罗的意思。
这样直接窃取情报就切断了何兰德完成试验后回到公司的可能。
得到了来自萨菲罗斯无缘由的关心何兰德倍感微妙。对方是他死对头的儿子，就派系来说压根不是一道。被敌对势力关心的感觉真是五味陈杂。对方提到的这些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萨菲罗斯的思维毕竟太过于直接，只考虑过怎样做能最快的达到目的，就跟萨菲罗斯做任务的风格一个样。
“你想得太多又考虑得太少了，萨菲罗斯。”
何兰德终于收起了开心的样子，不自然的挠了挠自己的胡子。
“你是希望我像宝条提出文件申请，然后假装是被杰尼西斯掳走完成试验后再光明正大的回到神罗？”
他断了话，环顾了四周发现杰尼西斯正在和Cloud争执些什么，放心的重新接起话头。
“你知道杰尼西斯的嘴很贱，我可不希望这些话被他知道。”
何兰德无奈的耸了耸肩。
“萨菲罗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去做某事的时候来自于情感上的压力么？我无法忍受从宝条哪里获取文件许可。只因为你是成功品，所以宝条成为了胜利者；我的作品失败了，所以我连自己的研究报告都需要许可才能拿到——你知道吗？我的研究并非是失败了，而是接近完成！我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继续它，所以就被判定为失败……相比起压我一头的宝条，其实我更加憎恶这样粗暴简单断定我是失败者的神罗。”
被何兰德当做物品看待并不算什么，萨菲罗斯甚至觉得对方的看法很正常。对于神罗的科研组来说包括他在内的所有特种兵都是试验品而已。他只是很在意何兰德对于情感压力的解释罢了，科学家在这一点上似乎感到非常困扰。
但自己完全不能体会。
明明有双赢的办法，为什么却要为了无所谓的情感需求放弃实在的好处？
“我的自尊，我的自傲都不允许我在神罗的许可下祈求实验的继续。在神罗看不到的地方，我将获得更加甜美的果实，然后用我完美的成品狠狠给神罗一拳！”
“所以，你一是要完成自己的研究，二是要证明自己才是正确的？”
萨菲罗斯甚至歪了歪头，他太困惑了，在神罗内完成自己的研究也是可以的，同样可以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呵，你还是不明白。”
何兰德不打算和英雄多做解释，萨菲罗斯像是个情感缺失的病患，科学家经常怀疑英雄是否具有人类的全部感情。
在神罗内完成实验和离开神罗完成实验室两回事，后者会让神罗的高层后悔自己曾经错误的决断。而前者只会让神罗高兴罢了，神罗将高兴于自己英明的决定继续支持失败者的实验，何兰德所有的努力都会被高层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应该。
攥着资料，何兰德意气风发的招呼Cloud和杰尼西斯到他跟前去抽血。因为是直接从病房被带走他所有正在手头的实验都没能拿走，必须在这里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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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这个小鬼留在这里？！想都别想！”
杰尼西斯可是膈应惨了，Cloud——嗯，他现在知道这个塔克斯的名字了——是何兰德重要的制药原料，不能扔出去。他暂且准许这个人存在在视野范围内，但是Cloud紧环在手臂里的伤员怎么回事？
“这个家伙是被无故牵连的吧？既然本来没有关系你带过来做什么？”
Cloud把自己已经重复过几次的解释再次复述。
“一时手快。”
“……呵呵。”
杰尼西斯忍不住侧头冷笑起来。
“塔克斯，分组总队，会一时手快？”
“是不是相信我你可以随意。”
环着克劳德的手臂紧紧的并未松脱，Cloud根本不介意杰尼西斯到底是否准许他留下克劳德，只有他想不想带着克劳德留在这里而已。
从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开始就有一个念头盘踞在他脑海里从未散去，或者说从千年前开始他就隐隐的觉的如果当年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远离神罗，远离Zack，远离Aerith……
说不定没有自己的拖累，Zack就能逃脱神罗的追捕，他带着自己也逃亡了10个月不是吗？如果没有自己，Aerith也根本不会死去。
所以Cloud觉得自己有必要带着克劳德离神罗远远的。按照克劳德本身的愿望，要对方放弃英雄的梦想远离神罗根本不现实——难道要自己讲所有的问题实话直说——绝对会被克劳德当做是笑话。
强制性的带着对方远走还差不多。
至于跟着何兰德继续对方的实验也仅仅是因为萨菲罗斯呆在这儿。和让克劳德远离神罗的打算相对的，他需要紧盯着萨菲罗斯。Cloud无法预测萨菲罗斯在已经被改变的历史里什么时候才会发疯，只能紧跟着做好准备，当然如果能一开始就避免萨菲罗斯脱离人类的身份更好。
“喂！杰尼西斯，Cloud，过来抽血。”
何兰德已经对久未使用的器具做了初步的清洁处理，幸好这里从来没有断电，他的器材都好好的干干净净的摆放在固定的地方，本身也并没有沾染多少灰尘。清洁处理也只是他的习惯罢了。
Cloud看了看还晕着没醒的克劳德，想了想还是快步走到正满脸疑惑陷入某种沉思的萨菲罗斯跟前，然后把少年硬塞到对方下巴下方。
“麻烦把他拎好。”
对方玩味的接过了克劳德的身体，Cloud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怕克劳德突然不见了似的。
“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又不会乱跑。”
Cloud眼仁朝空转了一圈，明明比萨菲罗斯矮很多，却给萨菲罗斯一种蔑视的感觉。
“我是怕他醒了乱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在他跟前的话他根本就什么都想不了。”
克劳德的脑子会直接停运。
看到这个塔克斯吃瘪的表情萨菲罗斯乐得都快要勾起笑容了，只是快要，他并没有真的把那种情绪挂在脸上。
“我记得你们是兄弟……你是在，嫉妒？——他并不崇拜你？”
前-分组总队，小小的抽了抽嘴角，他从来没有嫉妒过这个时代的自己。那些不爽仅仅针对于对过去的，蠢不可及的膜拜。
萨菲罗斯语言上的停顿简直是明晃晃的表明了英雄此刻有多愉悦，每个断句都代表了快乐的哼笑是不是？
Cloud痛恨自己对萨菲罗斯的习惯如此了如指掌——没错——就算到了现在——他仍旧对萨菲罗斯的各种私人信息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这是他愚蠢的少年时代耗费了无数时间留下的结果，读懂萨菲罗斯的表情都快成为条件反射……
“何兰德，针头看起来真粗。”
太愚蠢了！
萨菲罗斯光是站在这里就是他蠢度值的刻度表，感觉好累。Cloud无视了萨菲罗斯的问话，只管向何兰德那边走去。
“这里只有粗头的，如果到达下一个据点倒是能换。”
已经被戳了一针的杰尼西斯不爽的看着自己前臂上一个血洞涓涓的样子，找了根皮绳在上面绕了几圈。
何兰德把血液注入收集用的抗凝管里才发现杰尼西斯的伤口仍旧在出血。
“你的恢复速度又变慢了。”
“啧，这种事情根本不用你来说。”
对于何兰德的马后炮杰尼西斯并不满意，他现在需要的是解决方法。牙咬切齿的冲何兰德皱了眉头，看起来就像是如果何兰德敢说一句让他不舒服的话就从对方身上药块肉下来似的。
“而且你制作的舒缓剂我也产生抗药了，你现在先想办法解决劣化再考虑我的恢复速度吧。”
科学家不在乎的“啊哈”，他根本不担心杰尼西斯会用性命威胁他。因为对方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就算现在杰尼西斯去找宝条也没用——因为宝条根本不负责“G计划”，十几年的研究不是那么容易接手的。
等宝条鼓捣出一点成果杰尼西斯早就完全劣化了。
看准了这点何兰德根本有恃无恐。
“好了，Cloud把手臂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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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尼西斯终于把目光投注到萨菲罗斯身上，其实从他们进入这个地下室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做任何的交流。
两个人都需要时间来梳理自己的思绪。
“萨菲罗斯。”
他终于开口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