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
“米乐！米乐！”
……
“…岩心”
……
“你要喝什么吗？”米乐带着岩心回到了家，在这里能碰到她，她是无乱如何都想不到的，五年前她抛弃了所有回到这里，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岩心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意外。
“不需要！米乐，为什么？五年前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知不知道寒夜他…”
“我不想知道。他的事我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岩心看着自己面前的好友，不，也许对于米乐来说她根本算不上什么朋友，只有她，傻傻的把她当做好朋友。
“我从来不知道你尽然会这么残忍，残忍到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寒夜那小子有多喜欢你你知道吗，为了你他甚至连命都不要了！而你呢，丢下了所以人在这里逍遥快活的过日子。”
听到岩心说寒夜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米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自己离开之后他过得怎么样，她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害怕知道，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他。
岩心真的恨死了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些年她无时不刻的在想着她，想着当年她为什么会失踪。现在她终于见到她了，可是，她竟然一点解释都没有，一点愧疚都没有。她真想知道米乐她到底有没有心。
“对不起，当年的事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对你们，我只能说对不起。”米乐心很痛，这五年来一直在痛，从未停过。
“什么理由，有什么大不了的理由要你这样做？如果是恨寒夜的欺骗，那你就做的太过分了！”
“你…”米乐看着岩心愤怒的脸，说不出话了。
“对，我都知道了，寒夜的真实身份，以及寒夜对你的欺骗。可是那又怎样，他不是说过会告诉你的吗，只要你们到了B市，他就会全部对你坦陈的。”
“不是的，你不知道，不是这样的。”米乐摇着头，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后我才明白过来，你根本完全没有把我当做朋友。寒夜来问我们你的家的住址，你猜怎么着，我，你宿舍的那些人，都愣住了。我们不知道，你甚至没有告诉过我们你的家在哪，我们对你掏心掏肺，你呢？”
岩心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米乐，心里的火愈加旺盛。
“后来，我们去辅导员，求她给我们看你的学籍资料，那一张纸你知道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寒夜看到你家的地址后就冲了出去，Y市，多远呐，他一刻不停的赶过去了，结果呢。假的，你连个地址都是弄假的，你不知道寒夜在电话里告诉我的时候他的声音有多绝望。那种空洞的仿佛失去一切的声音，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我真想也让你听一听，感受一下你的所作所为。”
米乐心里苦笑，那个人还真是权力大的可以，心思缜密的可以，连自己的学籍资料上的信息他都想的到要去更改。他能坐上那个位置，果然是实力使然呀。
“米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非得你做到这种地步？”冷静下来的岩心问出了这几年来心里一直藏着的问题。对他们的绝口不提，资料里的假地址，无不让她怀疑米乐的身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米乐抬起了头，望向了好友充满疑惑的脸，勉强的笑了笑，可是那个笑真真比哭还难看。
“岩心，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家庭在普通不过，爸爸在我十岁的时候死了，留下我和妈妈相依为命。我不告诉你们并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你们没有问，而我则认为没有刻意说的必要。”
岩心仔细的想了一下，米乐说的没错。以前就是她们一直在说，米乐就在旁边听，很少会插话。有时候她们说的起劲了甚至会忽略旁边还有一个米乐，她太安静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直是她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胡说海说，她也不会嫌她烦。而尔也会主动说些话，和她扯谈扯谈。但是真的没有涉及过米乐的住址，一次都没有。
岩心突然觉得好笑，这一切好像是注定了的。如果以前自己随口问一句，那么也不会相隔五年才见到她。命运，真是会捉弄人。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岩心觉得有必要和她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五年前的事。
“岩心，我真的不想说。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好了，再追究也得不到什么的。”米乐沉沉的说着，劝着岩心，同样也劝着自己。
“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甘心的。米乐，你知道我的性格，你的事，让我整整困惑了五年，你说我会就这么算了吗？”岩心不会让当年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的，她向寒夜承诺过，会给他一个答案的，也会给自己一个答案的。
“岩心，求你不要逼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当年的做法是不对，欺骗了你们所有人是我的错。但是，我不后悔。”米乐哀求的望着岩心，希望她可以让这一切都当做没发生过。
岩心看着这样的米乐，实在狠不下心再逼她，可是，她和寒夜都需要一个理由。不然，心里的那块阴影不会消失。
“我会把你的地址告诉寒夜，他需要知道。”
米乐急了，她不能让寒夜知道，不能的。她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她不可以在见他了，虽然她很想很想他，但是，仅有的理智告诉她，不行，绝对不行。
“岩心，拜托你，千万不能告诉他，你就当没见过我好不好？”米乐拉着岩心的衣袖，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滚烫的泪水滴在了岩心的手背上，她被惊的哑口无言。她从来没有见过米乐哭，她的性子淡，对什么都不太上心，她本来还以为她是无欲无求的主。后来知道她谈恋爱，吃惊不小。再后来看到寒夜本人，就更加吃惊了。原来米乐也是和平常人一样的，以前追她的人都太过普通，她是看不上眼。
虽然和寒夜一起后，米乐确实有点改变，爱笑了，爱说话了，和寒夜吵架后会生气了。但是，她从没在他们面前哭过。所以，这一次，带给岩心的震撼是极大的。
“米乐，你别哭呀。寒夜，你为什么不能和寒夜见面，他爱你，五年来从未变过，如果他知道你在这，一定会高兴坏的，这些年来，为了找你，你知道他有多辛苦吗？”寒夜真的太可怜了，这几年来她看着他一次次的出去找米乐，在一次次的回去。征信社他找了一家又一家，可是没有一家是可以帮他找到她的。每一次得到一个地址，他都会高兴的打电话告诉她，之后就是无尽的失落。
她看着他，看着他对米乐的执着，对米乐的爱，整整看了五年。一个人，能在毫无希望的状况下还能坚持的找下去，足够证明那个人有多爱她。
“米乐，我想帮他，这些年我看着他找你，满世界的找你，他对你的爱太深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能够有那么一个人如此的爱着你。”岩心说的是实话，她真的羡慕米乐，即使她那样伤害他，寒夜还是一如曾经的爱着她，越来越深。
此时的米乐早已经泪流满面，寒夜，寒夜，这个人何尝不是她的深爱。如果不是，她不会放开他的，死都不会的。
“岩心，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好笑的，真的。”
米乐擦干脸上的泪水，双手抱膝，幽幽的开始讲了起来，一个故事。
……
“那个女孩是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故事讲完了，剩下的就是还在故事里不能出来的她们。岩心实在不敢相信，她希望这真的只是米乐讲的一个故事。她觉得自己眼睛很酸很酸，之后就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脸颊淌了下来。他们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故事，只是一个故事。现在能答应我，不要告诉寒夜我在哪吗？”米乐自故事开始时就不曾抬过头，闷闷的带着点哽咽的声音从她的腿间溢出。
“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上天对米乐实在太残忍了，她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本不应该由她承担的过错。
“米乐，我是被公司调过来的，能遇见你也是算是意外。今后，我会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你应该不会连我都不见吧。”
“不会”其实米乐看见岩心是很开心的，以前为了逃避寒夜，切断了所有与之相关的联系。她不和任何人联系，也是怕他们会告诉寒夜。而现在，在这里能碰到岩心，她心里在高兴不过了。
“你在这里工作，那么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真好，呵呵。”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这次，我等你找我。今天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岩心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和米乐进屋的时候还是照的人睁不开眼的太阳，现在都已经快要西沉了。岩心心里闷闷的好不好受，和这沉闷的天气一样，让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手机在这时恰巧响了起来，频幕上寒夜两个字让她变得恍惚起来。过了良久，才想起来要接电话。
“怎么这么久才接，是不是对我把你调到S市有意见啊？”电话中，寒夜的语气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
“我哪敢呀，BOSS大人找我有什么是吗？”
“哦，乔子凯说完强迫职员调职，找我算账来了。我现在把电话给他，你和他说。”
“岩心，你说实话，是不是寒夜那小子强迫你的？”
“不是，是我自愿来的。”
“岩心，你怎么能答应呢，S市离这里那么远，我都不能时常见到你了。我会想你的呀，见不到你，我会死的呀。”乔子凯可怜兮兮的抱着电话，诉说着对电话那方的人儿的思念。
“那你可以去死了！乔子凯把电话给寒夜。”岩心在听到乔子凯在转手时的抱怨话语，不经觉得好笑，那个人就是那么的没正经。
“喂，有事？”寒夜对于岩心要他听电话有点好奇。
“寒夜，我见到…”脱口而出的话语又被她生生咽下了，该怎么做才是对他们好的，她现在真的想不出来。
“见到什么？嗯？”寒夜觉得自己的心跳频率变得有点快，岩心所要说的会不会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
“见到这边公司里有我以前的一个同学，不过，你不认识。还是谢谢你把我调过来，让我能够再次看见她。”
“是吗？”
“嗯”
岩心对于自己说的谎很是心虚，以前她也不是没说过谎，大大小小的谎言说了很多。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心虚过。如果可以，她不想骗寒夜，但是一想到米乐对她说的，她有觉得这样反而是好的。
寒夜，米乐，我要怎么才能帮你们呢？
“乐乐，你在家吗？”门口传来了声响。
“妈妈，你回家啦！”陷在沙发里的米乐终于有了动作。
“傻孩子，在家怎么都不开灯的，吃饭了没？”米月眉把行李放在了玄关口的桌子上，进到客厅把灯都打开了。
“我不饿。”米乐一时不能适应强烈的灯光，感觉有点晕眩。
“什么不饿，不饿也得吃呀，你胃本来就不好，又不肯好好吃饭。你呀你呀，就是不能放你一个人在家。”米月眉走到米乐身边坐下，看到了一双红肿的眼睛。
“乐乐，你哭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跟妈妈说呀。”米月眉急了，女儿很少哭，就五年前回来在自己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问她什么也不说，就一个劲的摇头，哭着哭着后来也就好了。现在怎么又哭成这样了，她是最见不得女儿伤心流泪的，看着女儿这样，旅游回家的好心情全没有了，竟然也开始掉眼泪了。
“妈妈，我没事，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劲了呢，我就心里有点难受，哭一下就好了。真没事，我饿了，您去给我煮面条吃好不好？好不好嘛！”米乐抽了几张纸巾给妈妈把眼泪擦掉了，又给自己擦了擦，在妈妈面前，又变的开朗起来。
米月眉见着女儿在自己面前又变回那个开朗懂事的米乐，心里十分难过。有点躲避的意味，起身去了厨房煮面。
“妈妈，我不去。”米乐对于妈妈所提的要她去相亲的要求表示明确的拒绝。她知道妈妈担心她，但是，她不想去相亲，不想去见那些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
“乐乐，答应妈妈去吧。这次是你陈阿姨介绍的，听说是她朋友的儿子，是个医生，虽然长得不怎么起眼，但人很老实，是个可靠的人。”米月眉对这次的人比较满意，她见过那个医生，为人谦逊有礼，名声也不错，就是长相太过于普通，而这正好是她所看重的。
“妈妈，我真的不想去。还早呢，你就这么急想把我嫁出去？”
“还早呢？你都26了，很多人像你这个年纪孩子都有了。”米月眉这次一定要让女儿答应她不可，前几次被她推脱了她也没辙，这次的人选也不错，她可不想让米乐错失这次机会。
“还有好多人三十几都没嫁人呢，妈妈，我真的不急，再说，如果实在嫁不出去，我就陪你，不嫁人了，好不好？”米乐开始撒娇，一般这样她妈妈就拿她没办法了。
“不好，这次的人选我比较中意，谈得来的话，就准备收做女婿了。你给我好好准备准备，米乐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过的，你迟早都得给我嫁人。”
米乐知道妈妈这次是真的要强迫她了，相亲，自从一年前开始，她妈妈就开始忙着帮她安排相亲，她就一直找事推脱。实在推不掉的，就过去露个脸就走了。
她这一生估计是不可能结婚的，可是她妈妈不死心。她喜欢的人早就被她狠心的抛下了，她知道以后自己再也不会那么喜欢一个人了。有时，她总要想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是他，而他为什么就是那家的人，很多为什么想要问，可是，没有人会回答她。
男孩嬉笑的脸一直在脑海中重复的出现，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当初明明是自己答应过的，不会离开他的。但最终还是无法遵守约定，还是残忍的选择了离开。
如果他恨自己就好了，她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可岩心说他一直在找她，一直深爱着她，这样的他，到底要让她如何是好。她负了他，她骗了他，可她连和他见个面说声对不起的勇气也没有。
她有什么好，可以让他五年来就这样一直的找下去，如果时间能倒流，她一定不会答应他做他的女朋友，那样，他就不会痛了。所有的痛，就让她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反正她已经痛习惯了，连着他那份一起，也就那样了。
于是最后还是答应了妈妈去相亲，她的妈妈，明知道结果肯定不尽人意，却还是固执的坚持着，也真难为了她。仔细想想，她发现自己越来越自私了，为了自己，去忤逆她妈妈，这真是太不孝了。
“米乐，明天周末你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烧烤？”同事小娟热情的有点过火，只要有活动，无论大大小小都要拖上她。
“明天我有事去不了，你自己玩的开心点。”
“哎，那真可惜，听说这次的食材都是很好很新鲜的，你没有口福啦。”
米乐在一家出版社工作，五年前从H市回来，因为没有毕业证，好的单位都进不去，后来经人介绍，到了这家出版社做编辑。做了大半年，突然有一天竟然有人把她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寄了过来。她知道除了那个人不会有别人，她连毕业论文都没写，更别说之后的答辩什么的。
要说这样都能拿到毕业证，就少不了那个人的帮助了。其实米乐知道他也不是特别坏，只是站在他那个角度，有些决定是不可不下的，对于他，她多少有点理解。可她仍然讨厌他，因为是他，才害得她不得不离开寒夜。
拿到毕业证书之后，她就开始了她的加薪升职之路，五年来，她从小小的临时编辑，到了现在的责任编辑。其中付出的努力与汗水是不可想象的。
手中的纸片在手里转了又转，最后，米乐还是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喂，岩心。我是米乐。”
周末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虽然天气很热，今天天气预报里报的是36℃，真真能把人烤焦了。
米乐用吸管搅着桌上了冰水，看着冒着热气的马路，等着岩心的到来。
还能清楚的回想起，当她告诉岩心今天要去相亲时，她话里的不敢置信与若有若无的怨恨。想必，她也是不希望自己结婚的吧。
“米乐，你给我说清楚，你说你要相亲，到底怎么回事？”人还没有做到位置上，就着急的发问了，岩心还是一样的急性子。
“就我妈妈怕我嫁不出去，着急给我安排相亲呗。其实也没什么的，我都相了一年的亲了，就两个人坐下了看一眼就完了。”米乐说的很轻松，好像不是自己去相亲。
“你妈妈逼你结婚了？”
“目前好没有。不过，再过几年估计得发飙了。”米乐笑着说，想到自己妈妈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也很无奈。
“那你怎么办？”
“到时候再看吧，现在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
岩心觉得米乐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别人是替她瞎操心。她是见不得米乐和别人在一起的，虽然她和寒夜目前来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也不允许别人来抢了米乐。可以说她是寒夜的忠实拥护者，谁能看了寒夜对米乐的爱看了整整五年还没觉悟的，那也不是人了。
“你知道除了寒夜，我不会让你和其他人在一起的吧。”
“嗯，看你这架势，如果我真和别人在一起了，指不定被你给灭了。哎，你明明是我的朋友，到头来对寒夜比对我还好。”米乐故作伤心，哀怨的叹了口气。
“你这也不能怪我，我跟他比跟你久，他现在还是我上司，我能不护着他吗？”岩心朝她白了一眼，对于她做的事，她还是有点不能释怀。
“他，现在过的好吗？”米乐虽然极力的想要忍住不去探听他的消息，但是，心里的渴望让她快要发疯了，只要知道一点点就好，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好。
“你原来还是想要知道的，算你还有点良心。”岩心无声的叹了叹，心疼了。
“除开你的事，他过得还行。大学毕业后从家里搬了出来，和他的好朋友乔子凯和开了家软件公司，公司发展的不错，我现在就是在这边的分公司工作。另一方面，他又过的很不好，吸烟喝酒都是因为你，想你的时候他就不断的抽烟不停的喝酒来麻痹自己。喝醉了就开始哭，不停的叫着你的名字，你不知道我们看的有多心酸，看到他那样，我就更加埋怨你，恨不得抽你几下来让自己好过一点。”
听着岩心说的话，米乐仿佛能够看到那样的场景。那个在她面前爱笑的单纯的寒夜，变得颓废又无助，黑的不见底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化不开的悲伤。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犯疼了，疼的不能再疼了。有一股力量好像要把她这个人生生的撕扯成碎片，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
“米乐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岩心看到米乐的样子吓坏了，抓着被子的手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不仅如此，脸也苍白的恐怖，隐隐还泛着青色，身子更是在不停的颤抖，眼睛红红的，只是没掉眼泪。
她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米乐，觉得她浑身冰冷的刺人。可这明明是大夏天，她怎么可以那么冰。
“米乐，求求你，别吓我好不好？我怕，你身体冷的吓人，我们去医院吧，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就要把米乐拉起来。
“岩心，我没事，等一下下，等一下下就会好了。”米乐闭着眼，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失去的温度慢慢的开始回升，疼痛也渐渐的开始消失。
感觉到抱着的身躯变得温热起来，岩心悬着的心也开始下落。她觉得奇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会变成那个样子，太恐怖了，她这辈子都不希望再看到了。
“米乐，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很担心，很担心米乐真的得了什么奇怪的病。
“我没事的，我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这是心理问题，以前也有过一次，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是呀，如果能平静下来是不会有事的，如果不能，自己可能也会因为湿温而死的吧。
以前给自己看病的医生说，这个问题可大可下，让自己时刻注意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激动与悲伤。可是，这是控制不住的呀。
岩心好像还是不放心，一直游说着让她去医院看看，不是她不想去，是去了也没用，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相信我啦，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们过去吧，差不多到约定的时间了。咱们别让人家医生等久了，不去医院也得见医生不是。”
米乐拿起随身携带的包包，勾着岩心出了两人见面的咖啡店。
进到餐厅的时候，医生果然已经到了，看来是个很守时的人。看到她和岩心，明显的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米乐小姐很高兴见到你。”医生向她伸出了手，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手掌上分布了几个大小不一薄茧，这只手，不难看。
“张先生以前见过我？”他能在岩心和她之间辨认出她就是他的相亲对象来，她不认为这是所谓的什么感觉。
“我见过你的照片，米伯母给的。”
米乐在心里埋怨她那多事的妈妈，这不明摆着是看中了人家嘛。这让她怎么开口才好，她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尴尬。
“岩心”在一旁的岩心看着那只伸出来的手，真是碍眼的可以，动作你想法来的快很多，直接握住了那只手，并自报了家门。
米乐看了直想笑：“张先生，她是我朋友，岩心。”
张哲深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越受越紧，越来越用力。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个叫岩心的女人，使她要这让对他。微微蹙紧的眉头说明了他的忍耐到了限度，如果她再继续下去，他保不准自己会让她的小手稍稍骨折一下。
在他的计划实施的时候，那只手乖巧的放开了他。很有趣，是不是？
“米伯母没告诉我，今天会来两位小姐，这齐人之福，我恐怕是消受不起的。”略带玩笑的话，说的时候确实一本正经到不行。
米乐觉得自己妈妈是在和她开玩笑，这家伙哪里看上去老实了，而且长得也没她想象中的糟糕呀，五官英挺而白净，身材看着也不错，就是一副瓶底眼镜把他整体形象毁去了大半。
“你想的美，还齐人之福呢，我们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就你长成这样，还想着我们家米乐，我明确跟你说，你做梦！”
米乐还没说话呢，岩心就来了这一出，现在她是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早知道就不叫上她了，自己把话说开了反而更容易解决。
“哦？那么就岩小姐所说的，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咯。”张哲深好笑的看着对面那个气鼓鼓的女人，感觉很有意思。
“就是！还好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现在放弃也不晚。”岩心嘴唇上翘，挑衅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她觉得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被他盯着浑身上下都不对劲。也许是把他当做了威胁寒夜的敌人，才会有这种感觉，岩心这样安抚自己。
“岩心，你不要这样。”米乐拉了拉坐在身旁的岩心，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张先生，不好意思，我的朋友说话有点冲，她也不是故意的。但是，这次来相亲也确实非我本意，都是我妈妈一厢情愿，还希望你能谅解。”米乐觉得话说到这份上，有点脑子的人应该都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哦？米小姐是什么意识？我不是很明白？”看着男人一脸的疑惑不解，米乐瞬间无语，她怀疑自己是否有沟通障碍。
“你个蠢猪，意思是人家看不上你，要你爱上哪上哪！这下明白了吧。哈？”
这下米乐头更大了：“张先生，是我高攀不起，我朋友胡说，你别在意。”
岩心实在觉得米乐的做法没必要，面对这样的人，摔句狠话走人便是了，用的着这样好说歹说的，人家还来装傻充愣吗？
“米乐，不要和他废话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聪明人应该都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怕有些人傻的过头，还要不知死活的撞南墙不可。”故意在男人面前留下这句话，拉起米乐走人。
谁都没有发现，背后的男人，望着其中一个人的背影，被瓶底眼镜遮住的眼睛中，眸光一闪而过。相对的，是他嘴角不断上升的弧度。
原来，生活可以是这么有趣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