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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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褚学长，我们都知道你的‘身份’，并且——我希望能够请你用你那继承而来的力量，帮我一个小忙。”
顺着声音转过头，我看见那个刚刚一直拿后脑勺对着我的人已经把脸转过来，完全没有情绪起伏的漆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应该属于东方人的五官非常漂亮，但是又带着些许稚气，是在女生当中估计也会非常受欢迎的那种长相，服装方面是很简单的短袖T搭牛仔裤。总之，整个给我的感觉就是个比我小一点、完完全全的人类少年。
呃，怎么说呢……因为来到这边世界之后各种奇装异服和形形色色的种族看太多了，现在所处的地方没变、突然在我面前摆一个看起来特别“正常”的人我反而会觉得超、级、不、习、惯啊啊啊啊啊！
不过——
我来回往复看着这个应该是我“学弟”的人，隐约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正当我想再仔细一点看看的时候，一根很突兀出现的短棍唰地往少年的脑袋招呼过去，听那个破空声就觉得如果真的被敲到、那个人应该会很痛、可能不会比我被学长巴的时候要好过多少的那种。
等等、我干嘛拿自己被巴的悲惨经历来作比较！
没有如同预料的那样被击中，少年轻巧地回避了突袭的动作，短棍完全不作停留地被收回去。
青年收回手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其实不是短棍，而是一柄未展开的折扇。
暗褐色的精雕扇骨和略微泛黄的扇面随着之后青年展开扇子的动作慢慢呈现，伴随着一种随性的划破空气的声音。
然后刚刚出手的人用毫不在意的语气开口。
“对初次见面的人要先自我介绍，请求别人帮助之前要先交代因由，教过你的都忘记了吗？”
呃，好吧，看来他们只是闹着玩的……我只能这么认为了。
不过，这种家庭教育般的发言是怎么回事！
黑发少年想了想，没有去回折扇青年的话，而是又对我说道，“是的，是我失误了，正确的礼仪应该是闲说的这样子。很抱歉，褚学长。”
“闲”是指这个折扇青年吗？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啊……少年你的开场白不是非常威武霸气的吗？！简直充满了一种谈判专家外加武林高手的气场不是吗！突然就变成正在被家长教导礼仪还乖乖道歉的小朋友是怎么回事！你的形象会不会改得太快了一点啊喂！
“呃，没有关系，我不介意这种事情。”其实我是真的不介意，因为我周围的人一向没什么礼仪可言……不、应该说与其奢求他们有礼仪这种东西，还不如祈祷他们先把各自奇形怪状的“爱好”改掉比较大快人心。
“那么，”似乎已经完全接受了教育的少年中规中矩地接下去说，“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江，他是我的‘监护人’，名叫闲。”
我挠挠头，“呃，我叫褚冥漾，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想了想，我觉得还是不要拖延时间了比较好，因为我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再不回去可能会有人找过来、然后会更麻烦，于是直接开口问，“那，请问你们希望我怎么帮这个忙呢？如果是我做得到的事情……呃，不是杀人放火就可以。”
现在是我单方面不认识对方，即便如此这两个人还特地把我引过来，所以我想可能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才对。
名字是闲的青年笑笑地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并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事实上，我们正在找一件‘东西’。而我们希望您提供的帮助其实再简单不过——”
不用继续下去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在时间里面找到合理的时间，于是它会发生。
这是、在我对自身还一无所知的时候，学长告诉我的、有关言灵最初级的事项。
然后，就是妖师那种令人近乎恐惧的“心想事成”，可以算是进阶版的言灵，也就是我多年霉运的根源……
慢着，拜托不要往那个方向思考、谢谢。
……
…………
………………
老大你好歹把话讲完啊！就算我已经知道你下面要讲什么你也不要突然停住啊！
不然我怎么继续下去！
刚想吐槽对面讲话讲一半是不道德的行为，我隐约感觉不对地抬起头。
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精灵、一直淡淡微笑着的谷一闲一下子收起那种柔和的笑容，在下个瞬间勾起冰冷的笑。
原本柔暖的阳光很快黯淡下来，湖水上飘荡的虹光也逐渐消失不见，平静的水面开始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一缕银色的长发在我眼前飘扬起来，我才意识到——起风了。
湖水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波动也变得激烈，眨眼之间就开始冒出气泡、沸腾起来。没多久整个园子里都充斥着蒸腾的水汽，连带我们这边三个一起做免费桑拿。
是说，也沸腾得太激烈！
这样就算智商低于80也知道湖水有问题好吗？！
伴随着折扇被甩开的声音，谷一闲变得带着冷意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看起来我们要拜托您的事情必须稍微延后了呢。”
“……啊？”
下意识冒出一个字的问句的同时、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战斗已经开始了。
湖中心骤然爆炸开巨大的水花，伴随着轰然的声响，沸水像一只张开的大手，带着大量用看的就知道十分滚烫的水直直地朝这个小小的凉亭拍打过来，几乎眨眼间就扑到我的眼前，一下子、就连呼吸之间也变得全都是灼热的水的气息。
“障。”
一切都是转瞬间发生的事情。
我下意识召出米纳斯、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的时候，凉亭外围已经出现了一层散发着淡淡的光亮的类似薄膜的东西，想也知道是谷一闲更快出手布下了结界。
下一刻，来势汹汹的沸水撞在结界上面，然后往相反的方向飞溅出去，同时蒸腾起比刚刚更多的水汽。虽然因为结界的关系完全没办法靠近这边，不过一时间整个结界外面挤满了浓郁的白色雾气，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
……好热。
要死了那些水绝对是十成十到达了沸点！一般人碰到的话应该非死即伤吧我想——然后我就是那个一般人……跟这些火星人比起来即使是半吊子妖师也是一般人！
谷一闲的动作快到我几乎捕捉不到。布下结界紧接着大片水被弹开、还不等外面水汽消散就轻轻一跃跳到了结界外面……老兄你不要紧吧？结界里面就已经这么热了，怎么看外面都是要用烫来形容的样子啊！
“那把水枪收起来就好，反正不是什么棘手的角色，闲可以轻松对付。”
说话的是从头到尾都坐在凳子上一公分都没移动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比淡定的少年江。
“水、水枪？我——”我感觉到手中的米纳斯散发出非常不爽的气息。
“那可不仅仅是什么一般的‘水枪’啊，江。”
浅色的衣袂在白色的水雾里面微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雾太多太重的关系，虽然时不时有风吹过，但是一时间蒸腾的水汽竟然没有散去多少。
谷一闲跃出结界之后就凌空站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观察四周，脚下一道光芒若隐若现，我看得不太清晰，不过估计是常用的风属性法阵。
江依然淡定地挥手，“知道，幻武兵器，对吧？有空管我不如快点料理掉麻烦，这个院子你不是很喜欢？弄坏了就不好了吧。”
闲稍微侧过头来瞥了不知道是我还是江一眼，似乎想回句什么。
但是在同时，我看见他的身后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小心——！”金铁交加的声响切断了我没说完的“后面”两个字。
不过，我以为会出现的长空血乱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连头都没有回，保持着看向亭子里面的姿势的谷一闲只是稍微抬起右手就用那把我以为是折扇的东西非常轻松地架住了偷袭过来的某种金属……剑？
……那是剑吧？我没看错吧？
这位玩扇子的老兄你手上那个真的是折扇吗？谁家的折扇能跟刀剑直接对砍的啊你告诉我！
完全没发现我惊恐的表情，谷一闲一挥手将偷袭者打飞出去，一边还有空转过头来闲扯。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可是用文器在打武器诶。”
不，我看你的表情明明就是很轻巧！
“少罗嗦，你那把扇子打过的架也不少了吧，我可是连一个划痕都没见过，那也叫文器？你让文器情何以堪？”
……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无语了。
你来我往的对话间，扬起的风带着热度，把水雾一点一点吹散。
终止了这边的谈话，摇着扇子的青年转过头去发出悠闲的话语。
“还要继续吗？下面我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哟。”
“少废话！再来！”
我愣了一下。
这个声音是……女孩子？
不等我细想、在说话声响起的同时，未散尽的水雾深处闪出一道完全看不清楚的身影，刚一现身就以闪电般的速度直扑向谷一闲的正面。
虽然我自认这几年水准有所提升，现在即使是看学长跟夏碎切磋也不会逊到连残影都看不见了，但是这个人的速度还是令我感到很惊讶。
如果只以速度而论，这个踢馆者可能比五色鸡头莱恩千冬岁他们都要强。
这样的比较判断乍看上去可能没什么，但是事实上从以前开始我身边围绕着的都是实力高出同龄人一大截的火星人，而这几年有所成长的人当然不仅仅是我而已，他们都以各自的方式在增强着自己。
“咦？”同样也看见对方的江低声吐出一个字。
我看向发出声音的黑发少年。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第一眼看见他之后，他第一次露出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
没有在意我，江仅仅在自言自语，“怎么是她？”
完全来不及考虑这句话的意思，凌空兵器散出的寒光微微一闪，从那个人影突然出现到突进至折扇青年的身前只是片刻之间，几乎下一秒我就听见非常清脆的兵器交接的声音，并且这次兵刃交接不再是一下就被打退、而是快速地对招了十几个回合……呃，好像武侠小说里面都是这么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两个人的速度又变快了不少。这个疑问在他们的速度逐渐从能看清变成连残影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声音之后得到解答——不是我的错觉，确实他们的速度变快了。
看着空无一人，只能听见声音代表战况激烈的湖面，我深深地认为……那种在看鬼打架的感觉又回来了……
很明显这两个在对K的人中任何一个都能秒杀我。
你们这群火星人能不能给地球人留条活路啊我说！
其实估计从他们自己的角度来看的话，这段打斗完全可以写几千字的描写了，不过鉴于我水平有限什么都看不见……所以还是算了。
等到彻底看不见打斗中的二人之后，我想起来什么、于是转过头去问那个低着头、不知道在考虑什么问题的人。
“你认识这个来……踢馆的女生？”
江慢慢地抬起有点昏沉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打了个哈欠才说，“是……不过那些家伙号称绝不踏足这边的，现在居然会过来，真是奇怪。”
那些家伙？我有点疑惑，不过没有细想，因为我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你低着头不是在考虑问题而是在打瞌睡吗？！
就算不用你跟我参战，也麻烦你把话题继续下去啊！
“既然你说闲先生完全可以对付对方，那我们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们究竟要我怎么帮忙？”
我想来想去，能够想到的最多也就是使用祭咒水晶来进行“祈祷”，但是老实说其实妖师能力的动用完全不必每次都大费周折地使用祭咒水晶，当然前提是所寻找的东西并没有像白川主的黑石那样碎成很多块或者像阴影那样被埋在很深很深的地底还有封印加固。
不过要真是这样，大概这种程度的“祈祷”也没什么用了。
“你们究竟要找什么东西？如果说不能知道这一点的话，很抱歉，因为现任的妖师族长很慎重地叮嘱过我……可能我就不能给予你们帮助了。”
妖师的能力、陌生人、寻找看似非常重要的物品、袭击者。这四个词单独分开看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放在一起的时候却无端端让我想起高中二年级时候的旅行。
虽然并不完全都发生了坏事，但是那种让很多很多人、甚至整个世界都陷入生死一线的危机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遇到了。
出乎我预料的，江只是很轻地叹了口气，“是吗，那就算了。”
……你们到底是为啥找我过来的……这么轻易地放弃根本不符合逻辑好吗？！正常情况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接着对我把前因后果全盘托出，然后我就可以深表同情地帮忙了吗？！
所以你们要找的真的是不好的东西吗？！
并没有等我提问，黑发少年只是顿了顿就继续接下去，“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在找的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一丁点的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是‘江’，并且我要找到一件东西，至于这件东西是大是小、是圆是扁、叫什么有什么用，大致可能在什么地方，我一概不知道。”
所以老兄你是像八点档里面的主角一样……很狗血地失忆了？
“所以，如果必须知道是什么东西才愿意帮助我的话，很抱歉我并不能拿出合理有据到足够说服学长你的答案。”
被这样一说我感觉颇有点复杂。
虽然失忆这种事情真的很狗血，狗血到足够让我认为他是在耍我，但是直觉上我又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这样一来，毕竟人家也不是故意去失忆，而且那个东西可能对他来说很重要、否则不至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要寻找它。
我如果不帮忙，可能真的很不近人情吧。
不过。
我又仔细想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地说，“那真的抱歉了，因为我不知道你要找的东西是否会对别人造成危害。”
黑发少年淡然地点点头接着闭目养神，就好像我拒绝的不是他的事情，他这样我反而有点尴尬，于是四下观察看能不能自己从结界里面出去，因为我真的差不多该回去了。
“江！！！”
谁都没有想到异变会突然就这样发生。
即使是发现前一秒还在被我观察的结界一瞬间崩碎瓦解、同时伴随而来的是不符合折扇青年的潇洒形象的叫喊，我也只来得及抽出米纳斯转过身。
正好看见——
一个闪着寒光的东西正对着江的咽喉斜刺而下。
瞬间意识到那是一把短刃，却完全来不及抬枪去救。
我眼睁睁看着那柄去势凌厉的短刀像在播放慢镜头一样一点一点接近江。
然后偏开了一个微妙的角度，划开少年肩膀上薄薄的血肉。伤口里面红色的液体慢慢地流出来浸透黑色的衣服，看起来就好像只是衣服浸了水变重了一样。
这时候我反应过来，一枪朝拿短刀的手打过去，短刀和手立马退开、避过攻击，同时我迅速靠过去让老头公做出结界同时护住两个人。
但是我还是有点紧张，因为不知道这个结界会有多少用，毕竟连那个闲的结界都在本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破掉了。
是说我还真的是够弱，每次都是反应不及。要是没人护着的话，大概光今天就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很突然地，亭子里就诡异地安静下来，除了依然能够听到亭外湖面上两人交手的声音之外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边吐槽自己，我一边施放完全不拿手的治愈法术，偶然瞥到偷袭者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脸。
这个偷袭者也是女性，一击之后就只是站在那里瞪着江，也没有继续攻击过来。
这种感觉还蛮奇怪的，就好像有人问你勒索1000块，然后你拿给他1000他只拿了100就走了那种。
“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
过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站在我们面前两三米开外的女生、不对，应该是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开外的女人用“本宫这等旷世奇才明明武艺超群怎么可能砍偏”的表情指着血流不止的黑衣少年大叫。
“你这家伙到底是哪来的怪胎？！那一刀不可能偏！绝不可能！就算你闪躲也没用！而且你明明没有躲……可是为什……”
“啪！”
也许这边的事情令闲有意结束战斗，没等踢馆者二号把话讲完，踢馆者一号就以昏过去的姿态被扔到我和江跟踢馆者二号之间，发出很钝重的声音。
很显然，这个闲也完全没有轻拿轻放的概念……对女生好歹不要下那么重的手啊你！
以非人的速度回到亭子里的闲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闲适安静的感觉，取而代之全身散发的是一种全家刚刚在他面前被杀光的气场。
已经把所谓文器其实是凶器的折扇收起来的闲抬起手，手底下浮起亮白色的光团罩上江肩膀上的伤口，银色的眼眸此时仿佛冻结的寒冰一样瞪着对面一个站着一个……因为站不起来所以只好躺着的女孩子。
“不管两位来此有何贵干，今日都请回吧。在下还没有宽容到招待敌人的地步。”
发飙被打断的女人貌似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咬了咬下唇也只是又瞪了江几眼，抓起地上昏过去的少女转身就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我就目瞪口呆了。
就见她背对着我们，那动作就像是从口袋里在努力地掏出什么来。然后就见她的口袋上面突然地出现了一个帽子、不对、应该是戴着帽子的头，然后是上半身跟手然后是脚……她竟然从口袋里面拉出来一个人！！
不知道这是什么景象的同学请跟我回想哆啦a梦从口袋里掏出任意门的画面。
这位高手其实你是哆啦A梦对吗？！
你的真实身份终于揭晓了！
不过，为什么这个被掏出来的“人”看上去这么眼熟？
女人把“人”丢过来让闲接住……是说你们好歹尊重一下人权啊！为神马那边的少女也好这个“人”也好都要用丢的啊？！
难道说我又跟不上时代潮流凹凸曼了吗？！今年已经不流行自挂东南枝、改流行扔人玩了吗？！
大概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灰溜溜打道回府，女人丢完人还加上了一句话。
“这个活死人是在你店门口捡到的，交由你处理。但是谷一闲。”
女人稍微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冷。
“总有一天我会杀掉你，还有你旁边那个来历不明的怪物。‘更替’就要开始了，我们为什么要踏足这里，你好自为之。”
我注意到闲的表情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变了变，又很快恢复正常，不注意的话可能会以为是我看错了。
不过是说最后一句话我也有听没有懂，估计也是人家内部机密，我懂了还不如不懂的那种，所以还是算了。
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不止一次地体会到好奇心不单害死猫还会害死人、任何事情都不要想太多对心理和身体都好这个道理。
至于放话杀人这种也完全不用担心，以闲的态度和实力来看那两个人要杀掉他估计还要努力修炼几十几百年的……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什么长寿的种族了。
其实刚才所有的话里面，唯一让我比较介意的是那个“活死人”。
黑斗篷，活死人。我很难相信这不是……六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