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玉石白

4、第四章 选秀

　　“小姐，小姐！”平儿那柔柔的声音打断了阮清神经质的笑声。阮清转过身，看到平儿一副见鬼的样子。奥一声，差点忘了还有个美人呢！
　　“嗯，平儿，你也回去睡吧。”阮清挥手赶人。
　　“小姐，您身体好点了吗？”平儿小心翼翼的询问。
　　“嗯，我很好。”阮清觉得不能让平儿打扰她，“比任何时候都好。”
　　“可是，小姐，明日就是秀女觐见的日子了。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不会吧！秀女？搞什么！这么麻烦？阮清头痛，“选不上会怎样？”
　　“不会的。老爷一定会让小姐成为皇后的。”平儿倒是自信满满。
　　“是吗？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睡吧！”原来有后门啊。
　　“可是，明日是太后亲自选后，若小姐不能让太后满意，丞相面上也不好看啊！”
　　“是吗？”阮清心中反问一声：丞相就是老爷吗？我的爹？
　　“小姐病了几日，一直未醒，宫里那些个就高踩低的小人，竟然阻挠平儿为小姐请医，尤其是那个大将军的女儿蒋琬，最过分了，竟然”
　　看看，麻烦这就来了。阮清头痛的打断平儿的诉苦：“明天我要注意点什么？”
　　平儿露出笑脸：“只要小姐跳好’落仙’就好了，太后一定会满意的。”可是，小姐的身子还能跳吗？
　　阮清看到平儿哀怨的神情，便知道她心中所想。但阮清也无可奈何啊。若是七姐在，怕是小菜一碟吧。换了我，呵呵，还是睡吧！
　　“小姐，你明天“平儿不敢出声了。
　　呵呵，以前的“我“很凶吗？看把小美人吓得。
　　“没事了，平儿，明日我继续病着就好了。”阮清倒说得轻松。
　　“小姐，你不练练吗？”
　　“平儿，回去睡吧。”阮清便要睡去。在平儿气苦要退出去的时候，阮清蓦地出声：“不用关门。”吓了平儿一跳。
　　这一次，阮清没能睡到自然醒，完全是被平儿摇醒的。一睁眼，便是平儿那焦急的快哭出来的脸。哀叹一声逝去的睡眠，询问：“怎么了？”
　　平儿大喜：“太后宣您上殿！”便匆匆地跑去拿衣服准备为阮清更衣。
　　“我病了。”一声平静又冰冷的声音让平儿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阮小姐，太后宣您上殿呢！”尖细的声音刺穿阮清的耳膜，让她瞬间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
　　原来这具身子也姓阮啊！
　　阮清端坐起，望着年过半百，满脸菊花的老太监，不言不语。老太监被阮清望的心里发毛，厉声道：“太后宣丞相之女阮清觐见！”阮清还是不言不语，一个劲的盯着老太监，可是把平儿吓坏了。“曹总管，我家小姐病了好几日了，脑子还不清醒，请曹总管多担待！”一边赔笑，一边从袖子中摸出一锭银子，塞到老太监手里。曹总管似乎也不想得罪丞相，借个台阶就下了。“请阮小姐速速更衣，随咱家觐见太后。”一拂衣袖，扬长而去。
　　平儿赶紧拿来新衣，为阮清更衣，一边又细细念叨：“小姐，这曹总管是太后的心腹，向来得太后的宠信，小姐实在不该如此得罪于他。俗话说得好，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小姐不必和这样奴才一般见识，平白辱了小姐清白。”一溜话说得极快，手上更是利落，繁杂的衣服早就被平儿理得服帖。
　　阮清望望平儿，感叹：如此精明能干的姑娘怎么会有如此纯澈的眼眸呢？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双眼。不知道这张脸是什么样子呢？
　　平儿为阮清更衣后又拉着阮清洗了脸坐到梳妆台前，细心的为阮清梳理。虽然铜镜不甚清楚，但阮清到底是看清了这张脸的模样。阮清第一反应是“林黛玉”。镜中的美人实在是病的苍白，弱的虚浮，美的飘忽。哀叹一声：麻烦。
　　平儿为阮清挽了个清秀的发髻，又插了几多金银配饰，晃晃脑袋，真沉，咬牙，为了理想，忍了。
　　平儿又想为阮清画个美妆，被阮清誓死抵抗了。开玩笑，这累人的发饰就忍了，那恐怖的白面完全超出了阮清的承受能力。平儿无法，只得随了阮清，心下奇怪：小姐以前很喜欢的，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呢？平儿也不敢询问阮清，独自闷下了这疑问。
　　终于阮清步出房门，看到曹总管还在外间立着，面上倒没什么怨色。心下感叹：到底是总管，太后身边的大红人，挑不出刺来啊。轻轻一福“有劳总管。”声音虚弱呆板。心中悲哀：对爷爷都没低声下气过。为了那柔软的床，为了以后不麻烦，忍了。
　　曹总管挥挥手，在前面带路。
　　阮清到达储秀宫时，一鹅黄绿衣的柔软女子正在轻歌曼舞。一柔一动的舞姿让阮清怀念起远在天边的七姐，也不知她有没有知道我不见了呢？
　　默默立在门外，看到几个端坐的宫装美人侧眼斜睨自己，却不动声色。待一曲终了，阮清才挽着平儿的手，把全身力量都放在右边，斜倚着平儿，一副病弱不堪之态。不时地伴上几声咳，拿着手帕淑女的掩嘴，看各人的表情，偷偷地笑。
　　好不容易挨到太后面前，倾下头，果断摔倒，收到惊呼一片，平儿慌乱的扶起阮清，阮清弱弱的摇头，乞求的望向太后。嗯，太后还很年轻呢！妆容华贵，气质威严。
　　“臣女阮清见过太后娘娘。”阮清凭借着平儿，身子虚浮着。
　　“不必拘礼，阮儿，说起来，你还是我的嫡亲侄女呢！家里可是一切安好？“太后笑得亲切。
　　“劳太后挂念，家中一切安好。“阮清说谎不眨眼。
　　“好，那就好。来，阮儿，到姑母身边来，让姑母好好看看。“
　　阮清慢腾腾的挪到太后身边，借太后的手力，坐到了太后身边。“谢姑母疼爱。“
　　“呦，多俊秀的孩子啊！又是个知礼的，真是让姑母喜爱啊！“太后笑得梅开三度。”好孩子，陪姑母好好看看今年的秀女，认识认识，以后，这后宫的安宁可就靠你们了。姑母老了，也累了，该休息了。“
　　阮清还没来得及说话，下面的秀女已经起身离席，满面笑容唱和：“太后青春永驻，美丽如昔，可一点都不老。”
　　一句话把太后哄得哈哈大笑：“阮儿，这是大将军蒋秦的女儿，最是个嘴甜的，哄得我老人家乐啊！哈哈”
　　阮清望望这个搭腔的宫装美人，得到美人一笑。阮清便摆上最白痴的笑容，眉眼不见：“蒋姐姐说得对，姑母一点也不老。“
　　太后更乐了：“好好好！哀家还不老，哀家还要给皇儿选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呢。好了，阮儿，明日姑母再找你聊天。瑞儿，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