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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初恋在梦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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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不相信缘分?”我问白昌。
“为何突然这么问?”
“因为从现在开始才是我说话的重点,前面说的可以说都只是一个铺垫,只是这铺垫太过于累赘,但它又必不可少!”
“缘分?我不太相信,凡事都是自己争取的。”
“其实我也不相信缘分,可我时常感受的命运对我无形的安排,有时让我无法抗拒,明知是错依然要做,明知不对依然要坚守,最终伤了他人,痛了自己。”
“你……又想起她了?”白昌问。
“嗯,先前和你说那么多是想在说的过程反思下自己到底什么样的人,只有知道以前的自己你才明白我的迷茫,为自己的改变多么痛心。”我说。
“你不是变得不再自卑吗?”
“是,可接下来的事却让我变得几乎不认识自己,在那之前最大的欲望莫过于考试拿个第一,可从那以后欲望竟然是想占有某个人,完完全去的占有欲使我对自己感到陌生!那种欲望迷失了心灵,做了许多错事,傻事。那种欲望也会使千千万万即将进入大学的同学得面对,他们也得经历像我一样的成长,一路片体鳞上。”
说道着我闭上了眼,回忆起支教回来后的改变,终究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我整理好杂乱的思绪说道:
支教回家后,那是刚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假期,很多同学都会习惯性的聚聚,要不是那次支教看到比我贫困,比我一无所有的孩子依然坚强的活着,我完全没有勇气和同学聚在一起,更别说是在我家!
第一次聚会小学的只有1个、初中的4个、高中的5个,读了12年就只有10个人在一起。其他的由于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当时我就感慨自己因为自卑而失去许多友谊,现在好多事都已看平淡-----“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何求?”
高考结束后外出多年的父亲回家准备带我到学校报名,听说有同学去表姐家而没有同学到我家,他半开玩笑的说“怕我们家穷喊起同学过来不好意思啊?”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作为父亲的愧疚,我也陪笑着说高中同学家都很远来不了。现在想起我父亲的眼神和王庆发的父亲很像,他们都用尽心思为了孩子,却依然因许多无能为力感到内疚,做子女的很多时候对他们却无法理解。
那次聚会我感谢去我家的朋友,他们从侧面弥补了我父亲的缺憾,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抬不起头是很可悲的,对他们来说永远都会是巨大包袱。
我不能让他对我有愧疚,在他眼里我要永远是他儿子,他是这世界最伟大的父亲。
“这么说你与你爸爸的隔阂那时就化解开了?”白昌打断我的话问道。
“没,有些嫣然的原因我们将矛盾走到了极端,也因为嫣然我们化解了二十多年的隔阂。”我没向白昌详加解释而是继续接着说下去,故事完了他就会懂:
而后是我去了3个小学同学家,他们都刚从外面回来,和她们在一起感觉小学时是多么的无知!六年说的话还没有三四天说的多!他们从初中就已辍学开始在社会打拼,当我们见面时生活轨迹很难找到共同点。
我们不知什么时候选好了自己人生路,拥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社会生活环境。每次相聚犹如两条相交的直线,交点过后还得走自己的路。
在那个短暂的时光里,看着每个人的变化,真的很感慨“相遇不知珍惜,别离才显真情”茫茫人海于千万年中我们不早不晚的相遇,却注定只能成为彼此的过客。
“我还为那个假期写过小诗呢。”我骄傲的对白昌说。
“小诗?那个假期你不快乐,你说过只有忧伤才能写出东西。”
“嗯,和同学聚在一起挺开心的,可分开后我就会感到孤独寂寞,而家里只有爷爷奶奶两位老人。”我说。
“什么诗?说来听听……”
假期梦,梦魂长留,醒来物是皆人非!
笑谈中,却道离别,漫漫长路为何物?
寂寞时,一曲伤歌,故人犹记否?
看黄昏,风蚀残身,拄拐微笑蓦回首。
“呵呵,我还是听不懂。”白昌调侃的说。
“哎,算了,你先天缺少文学细胞,后天又不培养,也难为了你。”我说。
我们习惯性的打骂一阵后白昌说道:
“那个假期我也去你家的呀,感觉没什么,朋友间不会在乎其他的外在东西,太在乎的就不是朋友了!”
“嗯,那次有个同学回去后对我反应迟钝,我从此也就不把他当朋友来看待了,我则把你当兄弟看待。”我说。
“嘿嘿,奉承的话别说,你就是那个假期开始恋爱的?”白昌模糊的问。
我说:
要是再给我个重来的机会,我不愿再恋爱,即使再喜欢都会强忍着保持距离看爱的人幸福。
然而时光无法倒流,许多事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
那个假期的的2.14日,情人节。我和堂弟在亲戚家玩耍,我们一起喝了许多玉米酒,你知道没进大学前我滴酒不沾,可进入大学后同学聚在一起不喝别人就会认为你装B。
典型的例子便是我们寝室的白杨,一次与室友还有江浩的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他端着半杯啤酒向女生敬酒,女生喝完他却像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嘴唇。当他再次向江浩敬酒时,江浩碰了杯后将酒同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当时若不是顾忌有女生在,他又是室友的份上痛扁是少不了的。
“这社会关系烟酒一条龙,人是逼出来的!”白昌说。
可不是我的主场我不会醉酒,酒到七分我便会悄悄隐退休息,那天人少喝到八分我便出了门到一颗老树下打开手机聊起□□来,当时嫣然正在线,我们聊着聊着我不知怎么突然说:
“今天好像是情人节。”
“额,然后呢?”嫣然回道。
“你没男朋友,我没女朋友,要不咱俩以后一起过情人节吧?”我开玩笑的说。
“切,谁要跟你一起过情人节?”嫣然回的信息还带了团怒火。
“怎么,不可以吗?”习惯了被打击,再加上几分醉意,我无所谓的回道。
“你……你都没向人家表白。”再加害羞的表情。
“我爱你。”还有许多束玫瑰传送过去。
“呵呵,祝我们第一个情人节愉快。”
看到这消息我酒意霎时被吓醒,我还以为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当我鼓足勇气打过电话询问后才知那已不是玩笑。当时我便懵了,惊慌得不知所措。
“惊慌?有什么的,至少你们真的成了男女朋友不是?”白昌说。
“话虽如此,可我开始只是个玩笑而,可能她也只是个玩笑。回去那么多天我对队里的相貌感觉很是模糊,她是什么样我都不太清楚了。还有更重要的问题便是当时我还在和晟曦每晚联系……”
“啊?这也太荒唐了!”白昌不信的叹道。
正是由于这看似荒唐的开始,才导致后面问题接连不断。
自从2.14那天起假期对我来说越变漫长,我不停的在幻想该如何面对嫣然,情人见面该干嘛,思来想去却都毫无结果。
每晚我都会和她聊天很晚,和晟曦聊天的频率也就少了下来。
一天晚上聊天我对嫣然发了两个字之后让我暗叫“噢,my god!”
“什么字?”白昌问。
“宝贝……”
“宝贝?很正常呀,情侣间不说这话我还觉得奇怪。”
我解释道:
可那是我第一次说,发去后她回了个吻的表情,我当时感觉自己很恶心哪,待心跳平静后我对她回道:
“你的吻我收不到,都没感觉呢。”
“那怎么办?”嫣然问。
“就先记着吧!只有三天便开学了。”
因为室友都已回学校,第二天我便提前回学校去,在离开家在路边等车时你猜我遇到谁?
“林如夕?不会那么巧吧?”白昌问。
“嗯,很巧,就是她,当时她坐在车上,我站在路上。当车从我身边飘过我才发现车上有个熟悉的身影,我快速看去只见她也正看向我。我准备举手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看着车远去而选择淡定。”我说。
“为何?”
“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庸人自恼,即使当时能说些什么,我又能说些什么,留点遗憾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那遗憾在我心里埋藏太深,当我和嫣然在一起很久以后弄得我不知所措!”
“很复杂,没想到真人不露相,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子,同时喜欢三个。”惊叹的白昌说。
“三个?不是三个,远比三个多……”我说完有些懊悔,想想曾今多么年少无知,可那又是谁的错,能怪谁我也不太清楚。
不探讨这个了,等我全说完你就会懂,我对白昌说:
当再次回到学校寝室,第一晚室友谈论的还是女生,我最后一个知道付鑫在假期已经有了女友,名叫花月蓉。
那是他下乡支教面试时认识的的一个女生,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看着及其高贵。唯一给人印象不好的是她看起来有种无形的压力,能通过肌肉参透到骨髓。
其他室友都有了近期目标,随时都准备下手。
那天傍晚时分嫣然与我约好在校门口见面,本来我想去车站接她,可她不愿意!我们即将见面被室友偷听到后,诸葛致远与黄平便尾随我从寝室到校门口走去,多次驱逐无效。
“没事,不影响你们,我们只不过是去外面散步而已,从现在起你不认识我,我们也不认识你。”诸葛致远说完拉着黄平与我保持一定距离,看着他们我很无奈。
“喂,你在哪呢?”嫣然打通我的电话问道。
“我在校门口的大树下等你。”
“我马上就到了。”
嫣然说完便挂了电话,知道快见面我心跳顿时加速,当时已是初春,天气格外暖和,道路上都是流水般的行人,顾不上旁边的两个室友,我迅速的扫视眼前的行人,害怕不小心看走了眼。相隔那么久她长什么样我感觉很是模糊。
当人群中一梳着淑女头,穿着件短袖,斜挎着包的女孩径直向我走近,使我有强烈的预感她就是我的女友焉然,可不是太确定。
“走了。”女孩走近看我依然傻傻发呆才说道。
我紧张激动地不敢看向她,瞟了下两个室友只见他们不停点头,与她走在一起总会不经意间留出一段距离。
我们不知为何会向寝室楼下走去,路上诸葛致远多次将黄平搂抱向我示意。我害怕,恐惧,对他不加理会。
满足好奇的诸葛致远和黄看我们在寝室楼下坐了会后便无趣的走回寝室。
随便谈了些我确定她已是我女友而并非是一场梦,由于是初恋,所以情人间该干嘛我不知道,从始至终我都表现得很木讷。
那晚将近九点时嫣然想要回学校,我们学校相隔不远,坐车十分钟不到。走路也不过四十多分钟。
当我准备与她乘车送她回学校时,她却径直向前走说:
“我想走路回去。”
我傻笑了下跟在她后面赶去,往来的人流中,和嫣然走着我觉得不好意思,害怕别人说丑人配美女。我与她一直保持着不变的行走距离。
“走了这么久你都不帮我提下包呀?重死了。”嫣然抱怨着对我说。
“呵呵,不好意思。”我说着接过她手里的包,心里却暗叹女生没事背个包干嘛!
走的路远了我心跳渐渐平静,与嫣然的距离也在不经意间缩小。几次我们的手碰到一起又让我心跳加速,几乎让我喘不过气。走路都快撞到街道的小树。
当再一次碰到一起时我情不自禁抓住了她的手握住,冰凉,柔弱,水嫩的感觉。当时我以为她会挣脱,没感觉到手上的拉力时我偷偷看向她,她正在微笑。
当发现我在看她时她可爱的说了句“嘿嘿,手牵着手才像情侣嘛,我以为你不会!”
我抓了抓头皮不知所措。
“这你都不会,太憨了!”白昌叹道。
“没谁向我说过,也没人教过我,我怎么会知道?”我不服气的说。
“恋人最基本的牵手,还有初吻嘛,额,你们初吻是什么时候?”白昌说着问。
“也就是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那么快?”
我笑了笑说:
当我们走到一公园后门路口时,我朝大路走去,不见她踪影我四处寻找,才见她已到了公园门口,穿过公园也可以到她们学校,只不过绕了点。
我晚上从未去过公园,以为公园里的黑夜人会很少,虽然那夜有月色谈不上夜黑风高,可我依然害怕危险,因此立刻掉头追着她跑去。
“干嘛走这呢?晚上不安全。”追上她后我问道。
“我想走不行吗?我身边不是有你嘛。”嫣然说完继续向前走去,我叹了口气追上去。
夜晚的公园并非像我想象的那么恐怖,公园里亮着灰暗的路灯,空气中吹着凉爽的微风,有竹林,小树林,还有高高低低的水流声。晚上的公园里不再是成群结队的游玩者,一对对情侣牵着手,搭着肩,搂着腰在风里自然的漫步。
“走不动了,我要休息下。”嫣然说着坐在了路中央的石阶上。
“才走这么点就走不动了,未免太大家闺秀。”我心里暗自想到,由于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个岔路口,因此没安路灯,只有微弱的灯光透过树与树间的缝隙照射过来,朦胧模糊,只能勉强看到东西。
“好吧,我也陪你坐坐。”我说完将她的包抱在怀里坐了下去,偷偷看向她,她也偷偷看向我。
“晚上人还真多,我还以为没人呢,真没想到都是情侣,小到初中生,老到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老人。”为了不让相处的气氛尴尬我说道。
嫣然翘着嘴凝望着我,双手缠在一起放在双腿上不说话。
微风从嫣然方向吹来,带着她的体香,像是要把她带入我的怀里。嗅到她淡淡的体香后我变得意乱情迷,顿时手脚不知所措了,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给我什么暗示,我不敢乱加猜想,狠狠掐了自己右腿使自己尽快苏醒。
“你看。”嫣然说着用手指向前方。
“啊……什么?”我突然大声叫道,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嫣然伸手轻轻拍到我的头上说“真够笨的,小声点。”
我不好意思的朝她手指过的地方看去,两团黑影从一棵大树背后窜出来,我感觉向我们看了会后便牵着手向我们前方走去。
“一对情侣,你打扰人家了。”我说。
“是吗?你猜他们刚才在干嘛。”嫣然翘着嘴问我。
我想了想双耳滚烫,整张脸都快被燃烧,心像煮沸的开水。
“不知道,我又没看到。”我不好意思的说。
“看到还要你猜呀笨蛋。快跑吧,等下他们回来你就死定了。”嫣然说完起身又向黑影离去的反方向走去。
“她好像比你大是吧?”白昌问。
“为何突然这么问,你应该知道的。”
“我感觉她给了你许多暗示,而你却不懂。”白昌笑呵呵的说。
兴许吧,那夜后来:
后来我们走都一石桥旁,辉煌的路灯不远处一对老人刚从石凳上走出来,那个石凳设在小树丛后面,行走在路上要是不留意根本无法发现。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嫣然说着向石凳走去。
石凳很长,还可以靠背,亦可躺下一人。
我坐在石凳上后将她的包放在了旁边,身子与她贴在一块。
“你的手顶着我的,坐着不舒服。”嫣然用小手指撮了下我的肩膀说道。
“那该怎么办?你不会让我离你远点吧。”我委屈纳闷的说。
“这样……”
嫣然说着将我的手搭到她的肩上,我潜意识的将她搂靠在怀里,她双眼看了看我,甜蜜的笑起来“这样感觉真好。”
高挂在空的圆月倒影在我们面前潺潺流动的河水中,连绵的水波将月色折射到我们的双眼。微风静静的吹着,她淡淡的体香再次使我不知所措。
搂着个可爱漂亮的美女让我再也忍不住生理上的冲动,声音颤抖的说:
“你好像还欠我一样东西。”
“什么?”嫣然起身看向我。
“一个吻!”
“什么吻?”
“假期时欠下的……”没待她张口说话,我迅速将她搂在怀里向她吻去,两个鼻梁狠狠撞在一块,我立即调整好角度与她嘴唇紧紧靠在了一起,刚开始我感觉到她的双手在推我,用力不大,渐渐的她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腰。我当时都不知在干嘛,感觉世界都静了,只有我,只有她,只有月色,微风,流水,小桥,石凳……最终感觉什么都没有了。
“你小子……”白昌无语。
许久之后她推开我抓起包向学校方向跑去,我不知所以的追赶,以为她生了我的气。
“怎么了?”我追上她便问。
“没时间了,学校寝室快关门了。”她焦虑的说。
确定不是生我气后,我心终于舒坦下来。我接过包与她继续加快脚步,路上我一直回味初吻的感觉,却什么都想不起,只知道很甜蜜,很幸福。
快到她们学校时我拉住了她,想吻。
她挣脱了我的手,我也没再强求,跟了上去。
“好吧,你就送我到这吧,拜拜了哈亲爱的。”嫣然接过包后向我笑道。
“啊?这还没到你们寝室呢,我再送你上去点。”从哪个吻后我便舍不得与她分开,想多与她待会。
“不用,你快回去吧,电话联系。”嫣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许久不知该走向那,感觉她怕同学遇到我,怕熟人见到我!因为我的脸还很严重,都快毁容。那么一想心里便有很多不确定性,害怕她随时都可以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
“你想太多了,或许她是怕你回去晚了呢。再说你不是不自卑了吗?”白昌安慰说。
“男人也有第六感,我的第六感没有错过,我可以骄傲的面对任何人,可对嫣然我不能,太在乎了便会太注重自己,太在意自己人就会自卑。要是那夜我像你这样想后面也许会好些。要是她允许我将她送到寝室楼下,最终结果可能不会这样。她没,我没,所以后面才会出现让人痛苦的事……”我说着思绪混乱,感觉无法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