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星际》晓霄

23、第 23 章

　　乐亦看着他的离开，如同释放了重担一样的突然感觉不知所措。
　　她还爱他吗？

　　当乐亦再次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她忍不住的看向白衍的办公室，他早在里面开始工作了。他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一直戴着戒指不见了，乐亦感到了失落。
　　她还是很认真的开始着一天的工作，却尽量避免着和白衍的接触，很幸运的是，白衍也一直在回避着她，两人却也能相碍无事。
　　白衍一天天的消瘦，烟也抽的很厉害，每次去提交资料的时候，他都背对乐亦，听完了乐亦的汇报，也不做声。当乐亦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他才走到能看见大办公室的窗子后，透过百叶窗，看着乐亦，她也瘦了，有时候也会看向自己这个方向，白衍知道她不能完全看见自己的动作，除非自己开着门，但是他还是会心猛的一跳，下意识的躲开。
　　终于有一天，两人还是独处了。
　　那是一个晚会，某慈善机构邀请乐亦和白衍一起参加，因为乐亦为那个机构救援的一个孩子做过为期２个月的心理辅导。
　　当晚会散场的时候，白衍提出送乐亦回家，乐亦接受了。
　　坐在车上，两人没有什么交谈，当车子行驶上了高架，却被堵住了，一个交警骑着摩托车过来告诉他们前方出了点车祸，要他们在这等待，并表示了歉意。
　　乐亦坐在车中感觉有点尴尬，而白衍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从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点着火。
　　乐亦有些别扭，就拧开了白衍车上的收音机，这时候里面传出了主持人好听的声音：“这里是交通之声，司机朋友们晚上好。今天在光田西路的高架上发生了车祸，因为那一带的汽车已经排起了等待的长队。听交警支队的消息，是因为一对情侣面对家庭的阻力，准备上高架殉情。因此在发现他们的时候，司机紧急刹车，造成了后面７起追尾。而这对年轻人也受了伤。
　　对这样的行为，我表示惊讶。他们固然不幸，但用这样的办法来宣告爱情，实在是很幼稚。如果两人死去，那么家人将生活在后悔和自责中。如果一个死去，那么活的那个又该如果生活下去？在这里，主持人希望这对年轻人能够好好的思考下，究竟该用什么办法来面对阻力。
　　接下来，请听一首歌。歌名叫遥远的星际。”
　　当音乐弥漫在车内的时候，乐亦也有些动容了，她张了张嘴，但喉咙很干。
　　“这个曲子你应该很熟悉吧？”白衍同时开腔。
　　“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咳嗽几声。
　　“我的香烟呛到你了？”白衍带着歉意，摇下了窗子。
　　“不用，如果可以，也给我一支吧。”
　　“好。”白衍把烟递给她，俯身帮她点燃了香烟，火光亮起那刻，她看见了他的眼在注视着自己。
　　乐亦狠狠的吸了口，努力把烟吞进肺里：“从我做完心理辅导的那天，我发誓，我要完全脱开华绎的痕迹。我抽烟，我放任自己刻薄，我努力做个好学生，我交很多的朋友。”
　　“华绎也抽过烟，在我家楼下。那时候我以为她会走，我一直注视着她的举动。”
　　“是吗？”乐亦深吸一口气，“我的心理医生对我说，我越是想扔开，就说明我越是在意。开始，妈妈和继父告诉我，华绎的脑只用来修补我的损坏的部位。后来有一天我偷看了记录，其实整个大脑部位都是她的，而属于我的只有小脑和脑干。从科学的角度看，我的感情和我情绪还有我的思维都是华绎的。”
　　“为什么告诉我实话？”
　　“不知道。我所有关于自己，关于乐亦的记忆其实根本没有，那时候我每天早上起来对着镜子，看见１５岁的我，我感到恐怖。后来医生告诉我，其实我可以从头再过一次我的人生。但我还是恐怖，还是害怕，因此医生对我做了催眠，他告诉我，我就是乐亦。”
　　“但是，这样的记忆只维持了几个月，我又梦见自己在马路上，绝望的看着车轮过来，看见一个人绝望并痛苦的向我奔跑过来。我又去做催眠，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好象就是双重人格，我努力让自己合成一个人，我拒绝医生再次洗去我的虚假记忆，我告诉自己，我就是乐亦，我不要做华绎。”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欣慰，因为我知道华绎还活着，还是以她自己活着，我就很满足了，至于是什么形式，我真的不敢去强求。很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不必谢我。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决定离开。”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又要走？连让我看见你的机会都没有吗？”白衍听见乐亦说要走，再也不能掩饰自己的感情。“我每天都控制着自己，我只求能看着你，我不再想打扰你的生活，也不再企图进入你的世界，可你，连这最后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因为。。。。。啊！”正当乐亦想解释的时候，对面一辆车子突然冲过防护栏，一连撞了好几辆车，向乐亦这个方向撞来。
　　白衍赶紧打了方向盘，让车子打横。因为排队的车子很多他也不能完全打过去，他只好抱住乐亦，把她压在身下。

　　迷糊见她隐约见到一个女孩子对她笑着:\"姐,我们终于是真正在一起了,你答应过我,帮我一起度过人生的.不要忘记了.\"
　　\"乐亦..........不要走.............\"
　　\"姐姐,你一定要有个完整并且幸福的人生那.我在那遥远的星空里祝福你.\"

　　当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我的伤很重吗?\"她看着身边的仪器,问护士.
　　\"乐小姐,因为你的脑部受到了撞击,加上你父亲,哈理顺博士说你做过脑外科手术,因此我们一直再对你进行监护.不过现在看起来问题不大.不过和你一起送进来的那个先生就有些糟糕.\"
　　\"他怎么了?\"
　　\"他因为护在你身上,头部撞击的程度更大.现在有淤血压在他的视觉神经上,因此他可能会失明.\"
　　\"他在哪?\"
　　华绎急忙拉扯身上、头上的电线，向外跑去，那么自负的白衍能经受住看不见的打击。
　　在病房外她见到了继父。哈理顺博士：“爸爸，你告诉我，白衍的眼睛能看见吗？淤血能去除吗？”
　　“理论上说问题不大，但是病人不是很配合。”
　　“我要去见他。”
　　“你。你不是恨他吗？”
　　“爸爸，作为华绎，我爱他，但乐亦恨他。不过，我终于意识到，我只是华绎，而乐亦的记忆，是你们给我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她拥抱了继父，“真的很感激你。”
　　“孩子，爱也许就是这样的，永远都不能解释不能按常例推断，不过我祝福你。”
　　“谢谢。”
　　华绎跑向白衍的房间，在门口她听见白衍在里面发着脾气：“不要你们管我，让我做瞎子好了，我有眼无珠，我已经失去了我最爱的人，我还要这眼睛干什么？你们走。”
　　华绎轻轻拉开门。示意里面的人出去。
　　白衍还在继续：“光明？没有了她我就没有了光明，看的见和看不见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华绎走近他，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柔声道：“如果你看不见，那么以后你怎么有机会带着孩子去放风筝？”
　　“放风筝？乐亦，是你吗？你不走了吗？”
　　“不。”华绎卖了个关子，白衍的脸一下黯淡了。
　　“乐亦已经走了，她要我好好替她度过一个美满的人生。华绎美满的人生，怎么能没有白衍呢？”
　　“华绎，华绎。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华绎。”白衍喜出望外。
　　“那你要不要手术？”
　　“我做，医生，护士。我马上就要求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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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束了。原先设定的白衍没这么糟糕。
不过不管点击少，看的人少，我终于写完了这个故事，至少是我想讲的一个故事。。。。。
其实原先想写的白衍和华绎是在科幻的背景下的爱情故事。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