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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马华滕的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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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开眼,我又看见了白花花的墙壁,穿着白花花大白褂的医生和护士,不由得有点欣喜。
虽然,白色我有点不喜,但是医院也算是这个世界,“朋友”最多的地方,所以,为了朋友,我也就忍耐了这些无聊有难缠的医生和护士。
看到我醒了,医生又是把我好一顿摆弄,再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只不过我都没听进去。然后就看见我那母亲哭哭啼啼的身影进来了。
上次也是这样,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哭的,医院不挺好的,上次住了两个多月,交了好几个朋友,对了,说道朋友,那家伙没事吧!
就是那婴儿,那天在宴会,他看我被欺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结果那个倒霉的白衣公子就被压在了吊灯底下,只不过也因为这样,它的身上阴气外泄引来了鬼差,那两个鬼差想把它强行抓走还是我用魂识外放才把那两个鬼差吓走的。
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整么样了,毕竟它还是婴儿。
说起来,也是缘分,它是我上次住院的时候捡到的,也是在这家医院,这是本市最大的医院了。
上次住院时,我本来半夜睡得好好的,可突然被一阵婴儿的哭声给惊醒了,听那哭声,不像是人类,那声音很有穿透力,又听着有股漂浮不定的感觉,我感兴趣之下,就半夜偷偷溜出病房了。
循着声音,我果然在医院五楼的妇产科走道上,看见了那个孩子。
小小的一团,眼睛都没成型,四肢也软软的,还只见轮廓。在走道上,蠕动着爬行,还边哭边爬,又或者眼睛没开,看不到,总是爬一段,就又转回去了。鼻子耸动着,好像在找什么,可没找到,哭的更委屈了。
看着它这样,我走近它,本想抱起它的,可不想,我的双手直接穿过了它的身体。呵呵,我忘了,我现在是人类了,又怎么可能抱起它,安慰它。
由于我没法碰到它,最终也只能这样看着。
可能是它感觉到有人看着它,也有可能是它闻到了我身上不同于别人的气味。
它爬动着靠近我,停止了哭泣,只是还传来微微的啜泣声。
如果,有人能看到它,一定会惊讶于他们的姿势,就像白温怀里靠着个孩子蹲在那里。
至此,那孩子就跟了我,我用自己的精神喂养它,让它慢慢长大,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它已经长到有正常刚出生婴儿那般大小了,眼睛也能视物了,四肢也成型了。
当初,把它带在身边,也是迫不得已,它那么小,就被母亲流掉了,还没完全成型,这样的鬼魂,就算被鬼差抓回地狱,也只有绞碎了用于再造魂魄,根本就不能像成年魂魄一样,直接转世投胎。
它虽然小,可也初开了魂识,看着它就这样被绞碎,我还是于心不忍的。
所以,我想等它长到一定年龄后再回地狱,那时不管是投胎,还是留在地狱,至少它会是存在的。
想了半天我没看到它,还有点着急了,不会是鬼差去而复返,把它抓走了吧!!
可偏偏那个母亲还在我的病床边边哭边唠叨,说什么才好没多久,怎么又进医院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弄得我不仅焦躁,也没办法开口唤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找。
不然,还不吓怀了这个母亲啊!!
于是,只好无奈得开口:
“妈,我没事了,我有点累,你能不能让我单独休息一会儿?”
听到,我的话,她现实愣了愣,然后就一脸开心笑容的出去了,还一步三回头。
我知道她高兴地是什么?
那是因为,自从上次我受伤后,也就是灵魂换了我之后,这个身体就再也没叫过她妈了,也没有对她说过这么多的话。
现在,她多半是感动的吧。
可那也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是阎王那个老混蛋。
又不是我自愿要占着这个身体的,我也很悲愤的。我虽然对她的舐犊之情很尊敬,但那不代表我就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再说,当了千年的鬼魂,早不知道,该如何和人类相处了。
跟她的相处自然就显得生疏了。
当我叫了半天,也没见到那个小鬼后,我终于有点着急了,我打开被子翻身就像下床,可一打开被子,我就有点想笑的冲动了,虽然我也的确那么做了,虽然不明显。
那小家伙,这会儿正躺在我的病床上睡得呼啦呼啦的。
只不过我也终于放心了。
看到它好好的,我也就重新躺到了病床上,我可没忘记,医生说我劳累过度,才会昏迷的。
虽然对于这个原因,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就连那母亲问起,我都没回答,他们就更加没必要了。
才躺下不一会儿我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了,毕竟魂识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我需要充足的睡眠来恢复。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在我马上就要与周公见面时,门外却想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迷蒙着不想应答,意思也就清醒了一瞬,也就继续睡我的觉了。
傍晚的余暇透过玻璃照到了我脸上,让我有一瞬的恍惚,可随着肚子咕咕的叫声,我知道这是我饿了,该吃饭了的信号。
于是,我努力让自己清醒,准备吃饱了再睡。
当我终于战胜睡意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我眨巴了下眼睛,有点怀疑自己还没清醒,不然怎么会看见陌生人,我可记得这层楼是高级病房,更是我们白家专属的。
怎么能有陌生人上的来。
“呵呵呵”
听着那低沉的笑声,我更迷惑了,那陌生人为什么笑了,有什么值得笑的。
等他笑完了,我也反应过来了。
于是,我坐起身依旧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他听见我这么问,一下子愣住了。
我看他愣在那里,也就没再理他了。
叫来了护士小姐说我饿了。
一会儿,护士就端来了可口的饭菜,我也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没理会发愣的某人。
我就想不通了,我问了什么不能问的问题吗?还是我这问题很难答?他要愣在那里那么久。
我都要吃完了,才听到他那低沉的声音传来,里面还夹杂这一丝危险的意味。
“你认识我?”
搞不懂啊!搞不懂!人类果然太复杂了,不适合我。
试想,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吗!见都没见过,就算见过了,我也没兴趣。
看着他危险地盯着我,为了我的消化,我只好老实回答了:
“不认识”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淡淡地。
看着他皱着眉头重复了一便:
“不认识”
“不认识,你干嘛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潜台词是,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是谁,再问有何贵干的吗?
可惜,我们的白温,脑电波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完全理会不到他话里的潜台词。
只见白温不温不火地说道:
“这里是我的病房”潜台词是,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走到别人的地盘上了。
对话到这里,马华滕也只有抽了抽嘴角,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叫马华滕,那天在会场,你晕倒了,是我接住你的,还记得不?”
谁知,白温照例语气无波地来了句:
“不记得了”
他没看到,在对面的男人,都快要吐血的表情。
马华滕又瞪了半天的眼,在连少年一个眼神都没得到的情况下,不得不失败而归,留下一句: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转身离去的马华滕在一系列的自我怀疑后,又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心里想到:难道,是我魅力减退了,以往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表皮居然不管用了,那少年除了最开始醒来后,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在我说出真名后,也是一直面无表情,没半点害怕畏惧的神情,连最起码地激动都没有。要知道,我平时可从不轻易告诉人家我的真名的。
更有趣的是少年那诡异的思维,自己都猜不到他是怎么想的。
一般人不是看到一个陌生人在自己的房里,都会下意识的问你是谁吗,这无关情商和智商,只是下意识。而这个少年,却连那种下意识都没有,难道他受过什么特别的训练,又或者是他的意识天生跟一般人不一样。
有趣,真有趣,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了。
原本在会场对他敢那么直白的说我不会的点点小兴趣,这下是直线上升。
其实,白温怎么想的,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对那陌生人是谁不感兴趣而已。
至于,没害怕激动的情绪,那是因为他压根都没听过马华滕,更不知道,他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大佬了,那可是跺下脚,世界就要抖三抖的人物,连他现在的老爹就只有巴结的份儿。
只不过,我想,就算知道了他是谁,我们的白温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毕竟他对人类一直都缺乏好感,那是有多远离多远的事。
这也注定了,凡是爱上我们白温的人,那情路不是一般的坎坷曲折。
只不过,也只有经得起考验的爱,才会是我们白温的完美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