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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二哥,母亲和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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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才在自己房里吃完早餐,我就见我那二哥直冲冲地向我房里走来,直接不客气地打开了我的房门就说:
“说,你究竟知道什么?你知道那些到底想要干什么?”语气不可谓不难听,说话不可谓不直接,只不过,我依然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什么?”我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来了个疑问句。
谁知,他一看我这样,更加生气了,一把上前提着我的衣领气势汹汹的问:
“别给我装糊涂,艾琳的事,昨天不是还神气地在我耳边说吗?怎么今天就害怕的不敢承认了。你这个孬种。”看他脸都要扭曲了,我也就不再逗他了。
于是,我云淡风情的告诉了他真相:
“她自己告诉我的。”
谁知,一听我这么说,他更加火冒三丈,说话都用吼的:
“你妈的放屁,艾琳要是认识你,我不会不知道,再说了我可不知道我们整天躲在房间里的“小妹妹”什么时候出门认识艾家二小姐了!”
听他这么说,我到还不知道,那红衣女鬼居然是艾家二小姐,难怪不得,一听我提她,他就给我变脸。
完全忽视,他抓着我衣领的双手,任然继续云淡风轻地抛出了另一枚重磅炸弹:
“我们昨天才认识。”
语气不可谓不认真,态度不可谓不诚恳,这一切都表明我没有说谎的必要。
听见我这么说,他显然被吓得愣住了,嘴里还喃喃着: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知道他不相信,我又自顾自地继续了我的话语:
“还是因为你,我们才认识的,我知道她死了,我也知道她一直都在你身边,还是昨天那句话,她依然爱你,这是她托我告诉你的。”
看着他那震惊又恐惧的眼神,我依然无动于衷,只不过却不想他再站在我面前了。
于是,我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一贯无视了他那欲言又止的脸色。
看着还站在我身边的一脸伤心的艾琳,我没有安慰她,对于一个鬼魂而言,了却牵挂,跟着鬼差回地府才是正确的道路,留在人间她铁定存在不了几年。
只不过,我也不明白,既然一个人已经真的不爱你了,你又何苦为了他为难自己,生前为了他的爱,为了他不离开你,你杀死了自己,死后又为了他躲避鬼差不入地狱。
而他,再听见你死后还千方百计难得的示爱表白后,可却只有恐惧,没有欣喜。
这样的爱,究竟值不值得。
情之一字,最是伤身了。
所以我不愿再世为人,受尽红尘之苦。
之后,我过了几天安静的生活,那个二哥也没再来招惹我,甚至见了我如若没外人在都会绕道走。就算是在每天的例行全家晚餐上,也从没再对我酸言酸语。
这样的效果不知道他怎么样,反正我是很满意的。
唯一的不足时,自从二哥的态度转变后,我那大哥眼里的兴味是越来越浓了。
我依然是每天尽可能的不外出,想要知道什么就找几个小鬼就得了,我不喜欢人类,而那些小鬼,都会对我很好,我偶尔也为他们解答点疑惑。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着,这也是我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可突然有一天,大哥派人来送了一套礼服过来,说是晚上宴会要穿的,我不太明白,我这样的一个小透明参加什么宴会。
所以我也没太放在心上,依然该干嘛就干嘛。
直到傍晚,那大哥和二哥走到我面前,我都还没明白他们来是要干什么,我一心沉浸在书里,直到他们盯着我良久,我才发现我房间里,多了两个陌生人。
我抬起头,用眼神询问:什么事?
我那大哥才盯着我,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幽幽的吐出两个字:
“晚宴”
看到我还直直地盯着他,才幽幽地又吐出一句话:
“小妈也会去。”
良久,我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我那大哥的意思,如果我不去,我那母亲不是去不成,就是可能会被人欺负。
经过回来这么久的观察,我那母亲一天也蛮孤独的,连要外出,都的给那所谓的夫人报备,没经过允许,出门就不会给你派车和保镖,这样的话,压根就没法出门。
因为这里在一座山的山顶。
我看的出来,我那母亲好像很喜欢出去,说的也是,她又不是我,厌恶人类,自然喜欢和人类交往,可是在这个像城堡一样的房子里,连佣人都不会与母亲说话,一天到头都看不到个人影。
看着她常常对着窗外发呆,我知道她大概是想出去了。
这个大哥也是个厉害角色,三两下就抓住了我现在的软肋。
对于一个我尊敬的人我不建议对她施以援手。
反正,到了宴会我也不会咋的,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吃饱了就回来。
虽然那里人多有点小厌恶,相信自己,只要忽视就会好。
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里,现在先适应一下也不错。
说不定,还能交几个“朋友”。
熙熙攘攘的会场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五颜六色的美酒,各式各样的美食。
突然,整个大厅,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就像彩排过的一样。
不常参加宴会的人们都被这一幕弄了个满头雾水,纷纷转头,看向了会场中的一个中年大叔。
随着会场的主人,也就是这个中年大叔的话语,人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白少爷啊!白少爷能给我许某面子来参加这个小小地生日宴会,许某真是荣幸之至。”
说完了恭维的话,才发现,来人多了一个。
遂看着站在后面,一副面无表情的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紫色小礼服的美貌少年问道:
“白少爷,冒昧请问一下,这位小少爷是~~”
只见我那大哥,一副骄傲地表情微笑着回到:
“这是我三弟白温!”
看着,这中年大叔一副吃惊的表情,我也猜到了,这身体的原主人,怕是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说不定,都没几个人认识他。
我随意的向周围的人群扫了一圈,果然,大多数都一副吃惊加迷茫的表情。
欣赏完这些人的表情,我也就干自己的事情了,径直走到一张空餐桌上开吃。
无视了会场主人对我的问候。
大家看到会场主人一副快挂不住的尴尬笑容,也都识趣的移开了眼睛,只有几个,跟会场主人关系极好的人,在那里以一付吃人的表情看着白温。
只不过精英就是精英,在这样的环境下,白家的其他两位少爷还能若无其事的谈笑宴宴地于主人和其他宾客聊得开心。
既不解释也不道歉,好像白温跟他们只是不认识的人一样。
只有白温的母亲在那里暗暗焦急,她怕待会儿回去自己的儿子会被人教训。
所以先前能参加宴会的高兴劲早就不复存在了。
看着,那母亲,走到我旁边惴惴不安地坐着,也不吃东西,也不喝酒水,就是忐忑地看着我。
我才意识到,我可能把她的宴会搞砸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宴会大厅的人们都跳起了舞,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一转过头,发现那母亲还在不安的坐着,我发现我心里有点小内疚了。
于是,我起身,学着别人,向她行了一个绅士礼,想邀请她跳舞,好弥补一下。
看着她犹犹豫豫地,我一把拉起她的手,学其他人一样搭在了我肩上,然后随着音乐开始了我的第一支舞。
其实,我是不喜欢和人这么亲近的,只不过鉴于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也就没啥好抱怨的了。
专心的学着人家怎么跳,怎么移动脚步,我没发现大厅里,众人的惊艳目光,也没发现角落里那个男人勾起的唇角。
一曲舞闭,周围爆发的掌声让我不明所以。
索性,想不通就不想了。
正当,我抬脚向刚才那张餐桌走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快步向我走来。
只见他右手端着一杯纯色淡黄很是漂亮的酒,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西服,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整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像朵百合般温文尔雅。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他给我的温文尔雅的形象。
“没想到,白三少爷的舞跳的这么好,真是涵养不凡,不知道能不能为在场的朋友弹奏一曲,让我们见识一下!”
听他这话的意思,我就知道他是想让我出丑。
可是相对的,他也找到我的弱点了,我可不觉得在地狱里,阎王会找人教受我们这些不听话的鬼魂弹奏乐曲的。
所以,我是真的不会。
随着,“我不会”这三个字淡淡的说出,大厅里,一下子变成了调色盘,人们的脸色那叫一个丰富多彩啊!
其中,以白温对面的那个男子为最,那脸色都赶得上锅底了。
“看样子,白三少爷是不给在场各位的面子了,想也是,堂堂白家三少爷是有那资格不给我们这些小虾面子。”
我是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可看到其他宾客因为他的话,脸色皆变得难看起来,还一脸不甘的看着我。
我就知道,这家伙,是帮我得罪了在场的所有其他宾客。
人类,我就是讨厌他们这一点。
唯恐天下不乱。
只不过,还没让我来得及说话,大厅里的人就因为一突发状况陷入了混乱。
天花板的所有灯都一时间闪烁不停,在人们镇定下来时,只听见“乓”的一声,然后就看见白温对面的那位白衣男子被天花板的吊灯压在了下面,还鲜血直流。
周围的宾客都吓得逃得远远的,只有我看着那不停流血的家伙,心里想着 :他这下子可能得跟我一样,在医院里住上几个月了。
当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时,一声凄厉的婴儿叫声,拉回了我的神识,看到那样的情况,我想都没想,立刻放出灵魂里的冥王之力,冥王的威压,立刻向事故那边射去,可不一会,我由于魂识外放,精力消耗过度,也一下子晕倒了,倒地之前好像还落在一个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