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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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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记得是周末吧。阿峰来到了花店,他当然不是来找我的,我可没告诉过他我在花店打工。他进门只是看花,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我微笑着走过去,说:“你是要送给女朋友吗?”
他听到我的声音转头看我,眼里有些惊讶,这是我们自从医院以后第一次见面。他说:“嗯不是,是我朋友托我买花送给他女朋友,他在外地出差忘了今天是她生日,让我帮他买花送去。”
“哦,你不用解释那么多的。”我微笑着说。
“哦。”他好像很喜欢挠头,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你朋友让你买什么花送去呢?”我礼貌地问他。
“他说是玫瑰花,但这么多颜色我不知道选择哪种。”原来他在苦恼这个。
“红玫瑰吧。”
“可是好俗气啊。”
“是俗气了点,但谁让它代表爱情呢,爱情本就是俗气的。”我笑着说。
“好吧。那帮我包一束吧。”
我将玫瑰抽出来,一枝枝地摆弄着。他在一旁看着,说:“我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个眼睛。”
“不是外表,是感觉。那天在医院,你整个人都散发出很抑郁的气息,今天你感觉要轻松多了,让人很舒服。”
“人总会在经历一些事后变聪明的,而且今天你是顾客,我当然要让你感觉舒服啦。”我扬起嘴角,我想那时我一定笑得很开心吧。
“是的,你能这样想最好了。世界上那么多美好的事,不要为了一点事想不开。”他笑着,有些语重心长的以为。
“老夫子!”我说。
“嗯?”
“你好像老夫子一样啊,好像懂很多东西一样,你一定很喜欢讲大道理吧。”我笑眼看着他。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我。”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花包好了。”我将花递给他,他接过花,说谢谢。
我将他送到门口时,说:“欢迎下次光临!另外还有一点,我不是为情自杀。”我笑着对他说,我看到他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又一副抱歉的样子,点了点头。
不一会,我收到他的短信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随意揣测。我以为你和那些不懂事的女孩一样。”
我看着短信,回道:“那以后就不要轻易给别人下定义吧。”
“为了表达我的抱歉,我能请你吃饭吗?”
“你是在约我吗?或者在说你对我感兴趣?”
“如果是,你会答应吗?”
“如果不是,我或许不会答应。呵呵。”
“你确实很特别。我有点想认识你,这样算对你感兴趣吗?“
“嗯,可以。”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明天晚上八点,我下班。”
“那我去接你吧。”
“嗯。”
生活就是这么奇妙,有时一个不经意你就会离命运更近一步。
那一天,我觉得明天是个那么遥远的日期。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进我的心里的,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何对他有所期待。
在花店里,我一整天都对着玫瑰花傻笑。果果说,我是被谁摄去了魂魄吧。我只是对她傻傻一笑。果果便转身忙自己的事,说,现在的孩子搞不懂。而我想或许是爱情让人开始变得不可理解吧。
八点时,我站在花店门口等待。等待是难熬的,没有任何甜蜜可言,因为我还无法抓住谁的心。我想,或许昨天是个梦,或许待会他会来电说不来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我看着来往的人群,脑海里一点点变得安静。我也许想得太多了,我和他并没有什么,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邀约而已。
当手机上的数字跳到从8:30变成8:31时,我转身离开。我就要走进学校时,阿峰打来电话,说话有些困难地说:“对不起,我没能准时赴约,我刚刚发生车祸了。”
我听着他的话,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我身边消失一样。我惊恐地说:“你在哪家医院?我去找你!”
他说了医院,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嘶吼。我不顾一切地向医院赶去,那段路比等待更煎熬吧。
医院里,护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我坐在他的身边一脸的担忧。
“没事的,一点小伤口,处理一下就没事了。”他笑着说。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在电话里叫得我以为你要死了呢!”我佯装生气地说。
“哪那么容易死啊,我还正年轻呢,老天还舍不得收了我。而且车祸也分大小啊,我要是快死了怎么会还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呢,傻瓜!”他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摸摸我额前的刘海。
“这么点伤,你还搞得像死了一样!”我瞪着他。
“这个嘛,我怕疼嘛,可医生又不给我打麻药,我也没办法呀。”他想拿自己的右手挠头,手却在护士手里,低着头有些怯怯的。看着他,我轻松地一笑,用我的手挠挠他的头。他惊讶地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有多亲密。我不好意思地转头避开他的眼睛。
他拍拍我的肩示意我转过头去,然后看到他一脸神秘地让我靠近他,我一脸疑惑地凑近他,他在我耳边轻轻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耳朵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那一刻我的脑海一片空白,随之又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推开他说:“少臭美!谁会喜欢你啊!你看看你以后说不定是个残废呢!”
说完,我又有些后悔了,想着他刚受伤应该安慰他,这样会不会刺激到他啊。而当我正在愧疚时,他却一脸笑意地说:“反正会有你照顾我啊!”
身旁的护士看着我们俩,一脸受不了的说:“包扎好了,你们现在可以出院了,别在这里肉麻咯。”
“谢谢!”他笑着说,我在一旁低着头不好意思。
他就这样拉着我的手走出医院,我使劲挣脱他的手,而他却越握越紧。他就这样带着我一直往前走,我放弃抵抗,有些泄气地说:“我们去哪啊?”
“去约会啊!”他的声音里满是兴奋。
“喂,你才刚受伤哎,你现在应该回家好好休息!”我有些气地说。
“你在担心我吗?”他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
“谁担心你啊?我只是怕被你这个疯子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我倔强地说。
“我答应了和你约会嘛,却没想到被该死的车祸打乱了。不过我又有些开心有这场车祸。”他笑着看着前方说。
“还真是个疯子,谁会希望自己出车祸啊!感觉他有些不可理喻,“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懂你是出的什么车祸啊?竟然只伤到手?”
“唉,别提了,很挫的耶。”他说。
“是什么啊?”我越发好奇。
“说出来,你别笑啊!”他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会好笑呢,我不笑!”
“事情就是,就是,我在奔赴你的约会时,在一个转角,一辆摩托车与汽车相撞了。”
“你开的是摩托车?按道理说摩托车应该伤地很严重啊?你开的是汽车?!”我有些惊讶。
“不!我什么都没开!我只是刚好经过而已,谁知道会有玻璃碎片溅到我,直直插进了我的手里。”
“林新峰,你是做了多少坏事啊?老天连你这个路人甲都不放过。”我再也憋不住地笑了。
“喂,你说了你不笑的啊!”
“可是我不知道这么好笑啊!你真是比小说里的炮灰还要可怜!”
阿峰有些耍孩子气地扭头就走,我站在原地不动,看着他可爱的背影,竟有种幸福地感觉。不一会,他有转过来把我牵走。
那一天,我们看了场电影,牵了手,说了很多不痛不痒的话。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我的心乱了。
在校园里,我开始频繁地与他相遇,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一直在同一个空间里生活了那么久,现在才意识到彼此的存在,奇妙而有趣。
在食堂相遇,他向我打招呼说,他的手受伤了没办法打饭,问我能否帮他。我看着他乞求的眼睛,点了点头。我和他来到自助餐前,他指挥着我说他吃这个不要那个,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峰总是让我有些无法控制地跟着他的步伐去走,好像这样便会很安全。
在图书馆里,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但又什么都不说,两个人都安静地看着自己的书,做着自己的事,像是对方不在,但又好像一直想着对方。世界一下子变得不那么孤单了。有个人和你做着一样的事,而他正坐在你的身边,住在你的心里。我和他都呆到了好晚,但又没有一个人说要走。我好像在等待什么,期待着他的一句话。
他终于开口了,说:“林晓琳,你不饿吗?”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拉回了现实,“啊?”他突然站起身,说:“林晓琳,我命令你一分钟之内收拾好你的东西,和我出去!”
我愣愣地看了他半天才反应迟钝地和他走出图书馆,阿峰打量了我一下,说:“难怪这么瘦,精神倒是丰富了,可你看看这□□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我看看自己,觉得挺好的呀,怎么在他嘴里就好像看到非洲难民似的呢。
阿峰又暧昧地说:“女人要有点肉,男人才会有欲望呀!”
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整个背都热到不行。我用书包向他甩去,吼道:“臭流氓!”
他痞笑着,说:“看来我家晓琳还挺害羞呢!呵呵”
我低着头一股脑往前走,装作不认识他。他跟上我的步伐,说:“不要走那么快嘛,总得顾忌一下我这个伤残人士嘛!”
我一脸受不了地说:“拜托!先生,你是手受伤了,又不是脚受伤了。”
“可是十指连心呀,我的手一疼,我的心就疼,心一疼就全身不舒服,自然就走不快咯。”
我被他奇怪的逻辑思维完全打败,忍不住笑了,“你少贫嘴,就你歪理多!”
“你不吃饭,我也会心疼的。”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那一刻,我看到了一点星光洒下。
可是我才刚感动在他的只言片语中,下一秒,我就觉得刚才都是我的错觉。这个大少爷,坐在食堂里,翘着二郎腿,指点江山,说要吃这个不吃那个。而我则变成了那个供他使唤的丫鬟。我对他真是无语凝噎,“大少爷,你不就受了那么点小伤吗?有必要搞得像是瘫痪了一样吗?你一大男人让我一女的在这忙前忙后,你好意思吗?”
他一脸无所谓地听着我的抱怨,继续喜滋滋地吃着他的饭,“我喜欢,我喜欢看你为我忙前忙后的样子。”
我的心又这样轻易地被他打动,他好像总是这样轻易地让我感觉到被需要,还存在的温暖。我却还是口不对心地说:“这什么毛病啊?虐待狂!大变态!”还对他做了个鬼脸,他看着我笑得眼睛都变成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