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NDAM SEED TOMORROW》月浅

22、第 22 章

　　真正站在阿斯兰的房间门口伊扎克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酒精搅的脑袋昏昏的，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点见到阿斯兰，开了门说什么？KUSO！我是为什么上来的嘛！！ KUSO！！KUSO！！不想了！ 深呼吸两口气，借着酒劲伊扎克大力的捶了几下门。

　　这边，阿斯兰转过楼梯之后立刻就瘫了，把着扶手弯腰喘了一会，回顾了一下刚刚自己的表现，嗯，不错，仰角30度刚好看到吊顶灯，根据身高和方位计算一下——腰板很直；阳台到楼梯距离100米，耗时55秒，嗯，速度也刚刚好！阿斯兰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心情还不错的进了房间。
　　冲了澡之后躺在床上摆大字，阿斯兰再次陷入了“我对伊扎克的感情不会被承认的不能被知道会成为他的困扰”的自我反复折磨当中，其实这也算是进步了，总比之前陷入“我怎么会对伊扎克产生这样的感情”高级多了。此刻阿斯兰特别想给真打电话，虽然真也只会大骂他一通。
　　你个啰里吧嗦的一点没有男人样子虽然你是受告个白能死啊何况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出生入死的战友认识你真是倒霉透顶了不要再和我说你那档子烂事真他妈的懒得理你。
　　真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吧。
　　阿斯兰噌的一声坐起来：不行，真的想法太幼稚了！伊扎克是PLANT的国防部长，甚至就要是议长了，在政治敏感的今天伊扎克是不能有任何负面影响的，玖尔阿姨说的对！这么一想阿斯兰冷汗就冒出来了，无数张PLANT日报的头版头条浮现脑海：
　　“PLANT当局国防部长伊扎克•玖尔与萨拉之子阿斯兰•萨拉行动过密”；
　　“伊扎克•玖尔当众澄清与萨拉的关系”；
　　“伊扎克•玖尔政治立场不定，大选在即PLANT当局面临重大危机”；
　　“地球各国对PLANT局势不定深表关心，大西洋联邦发言人透露不排除采取武力干涉”；
　　！！阿斯兰又噌的一声站起来，天！武力干涉！PLANT！地球！世界！……
　　“嘭嘭嘭！！”爆炸似的凿门声凿醒了陷入“如何再次拯救世界”的思维中的阿斯兰。
　　这样的敲门声，除了伊扎克不会有第二个人。
　　阿斯兰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蹭到门口去开门，虽然此刻面对伊扎克有些心理障碍，但是任他继续凿下去，就要出现身体障碍了——必聋。
　　“那个……”伊扎克一脸怨气，顶着一身黑色能量进来了，一言不发的瞪着阿斯兰。阿斯兰被瞪的浑身不自在，随手整整浴衣的衣服领子。
　　“你喝多了……”过了几分钟，伊扎克还是一言不发的样子的瞪着自己，被看穿了？玖尔伯母训斥伊扎克了？——伊扎克最听妈妈话了……
　　“阿斯兰……”伊扎克这边瞪着阿斯兰，魂不知道飞哪去了，怎么拽也拽不回来，甚至心里默念N遍回神回神，意识依然像在失重状态下无法控制，轻飘飘的虚幻，又仿佛从地球上能看到的宇宙，白色的大气层，开着MS穿梭其中找不到方向，唯一知道的是这是阿斯兰，我有话要说。
　　可是我说什么呢？我该说些什么？
　　我们一再错过，几度对持，当理想和友情冲突的时候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己的阵营，枪口对准了对方。
　　我能承诺些什么？我的未婚妻在楼下，我的未婚妻，PLANT公认的伊扎克•玖尔的匹配者。
　　我有权力给你什么？母上的期待，甚至警告。克莱因派的捕风捉影，小题大做，捏造和诋毁……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只会把你牵扯进黑暗之中。
　　阿斯兰……我们从16岁开始渐行渐远，或许，拼尽力气也不能够再跑到一起……

　　多可笑，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才发现，一直一直，都爱着你。那么深的爱，渗进血液融入骨髓的爱，伴随着我生命的爱。它积聚在意识里，渐渐长成一颗顽固的瘤，它叫嚣着吞噬着其他的意识，呼喊着我爱你。
　　而我一直听不到。假装听不到。听到了，你就不会在我身边。
　　此刻它已经占据了我的整个意识，它就要爆炸。我即将崩溃。

　　阿斯兰微抬着头，凝望着伊扎克。面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鲁莽的青涩少年，经过战争洗礼的轮廓，孤独而苍白。伊扎克静默着如同一尊雕塑，突兀在阿斯兰的心上，有些冰冷的不真实。
　　假的，都是假的。
　　这神伤，这无助，不是伊扎克。
　　如果伊扎克不能够幸福，我的爱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多么自私，自作主张的爱上你，现在你一定发现了，因为我并没有刻意隐藏。我知道伊扎克不会拒绝我，我知道有麻烦的时候伊扎克一定会站出来保护我。
　　挽救我。

　　阿斯兰，我该拿你怎么办？

　　伊扎克，告诉我，为什么明知道不可以，却依然自私的不想放开？
　　即使知道不能够再拥抱，却为什么不住回眸张望？

　　阿斯兰，我多想斩断身上的枷锁，国防部长，萨拉派，ZAFT，如果这些不存在，是不是就可以独自拥有你？
　　“伊，伊扎克，不早了，你，你早些休息！”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阿斯兰秉承一向的妥协原则向自认为的“事实”妥协了，用力将伊扎克向门口推，没想到力道大了，直接将伊扎克推到了门板上。
　　“咚！”
　　“伊扎克！”阿斯兰连忙过去看伊扎克，是不是喝蒙了，怎么也没个反应。
　　“……”伊扎克靠着门板，垂着头，感觉到迎面而来的阿斯兰的气息，“喂，阿斯兰……”
　　“啊？什么？”
　　感觉到急速向自己靠近的绿色眼眸里的惊讶，伊扎克突然觉得一切都不过是理所当然，加紧臂弯的力量，在那张总是言不由衷的嘴说出违心的话之前，用力吻上。
　　伊扎克霸道的吻，毫不犹豫地深入，阿斯兰反射般的向后躲，伊扎克却跟步上前，“唔……”阿斯兰觉得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头也开始发昏，而唇齿间的感觉却清晰，第一次亲吻，却觉得异常熟悉，缠绵而热切，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被预示般的，完美发生。

　　伊扎克……我爱他……我爱他，我爱他啊。怎么这么傻？好傻……真是……傻透顶的笨蛋。

　　自己是，伊扎克也是。

　　阿斯兰温柔的回应将一切桎梏打破，升温，点燃，超过沸点。赤裸的情欲，彼此热情的索求着对方。阿斯兰知道自己哭了，因为疼痛或者别的什么，只记得温暖的指腹抵住睫毛的时候，泪水涌的更凶。

　　那感觉，既是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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