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同人深渊》晓色云开时

16、你是杀人犯

　　警局审讯室，ZOE又往后缩了缩。
　　刺眼的白炽灯打在她眼上让她极不舒服。
　　组长“啪——”的把照片扔在她面前，是姜尚德案发现场的照片。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瞥了一眼照片，瞳孔骤的收缩。她握紧双手强硬的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虽然全身都在发抖，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恐惧。
　　“够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宇把照片扔给组长：“秀妍会吓坏的——”
　　ZOE顺着他的动作看他。
　　“秀妍，秀妍啊——”他哭着握住她的手：“你不会杀人的，你怎么会杀人呢——”
　　他回头冲组长愤怒的大吼：“说秀妍杀人，证据呢，去把证据拿来啊——”
　　组长有些恼怒。
　　勘察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有力的证据，法医检查尸体时也只是发现了一点动物皮屑，但是因为有ZOE的手机加上□□宇发现的交通录像都跟ZOE有关，所以他们才会把她找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宇现在这样不是拆他们台吗？
　　他皱皱眉，打开门出去。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前。

　　Harry正在跟韩太俊谈话。
　　ZOE收回视线，去吧台要了一杯玛格丽特。
　　她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酒，笑听着周围矫揉造作的恭维，心头莫名的烦躁，难道是喝得太多了吗？
　　她放下酒杯，准备去找Harry。
　　“ZOE——”
　　她回头，习惯的挂上笑容。
　　□□宇站在那里。

　　Harry刚从里间出来就看见了他，他下意识的把ZOE拉到身后。
　　□□宇只在他们身边停顿了一下就径直走了过去。
　　“过的还好吗，父亲？”他向里面坐着的韩太俊鞠躬：“看起来很健康，真是万幸啊——”
　　韩太俊看也不看他，坐在沙发上：“这Party不怎么样啊——”
　　“韩警官，来这里什么事啊？”Harry走过来。
　　“和我说几句话吧。”
　　韩太俊站起来：“看来我还是不太适合这种场合——”
　　“是吗？”Harry扭头跟□□宇说：“能等我一会吗？”
　　“我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Harry找了个安静的套间。
　　他不放心ZOE，便没有关上门，好让自己能随时看到她。
　　“我听说你在开发的那个项目，我也想投资。”韩太俊开门见山。
　　“啊——”他收回视线：“您运气真好，我不能离场太久，所以我也只说重点，”他看着他：“不久前日本那边说要过来一个500亿的项目。”
　　“日本那边？”还是晚了一步吗，韩太俊低头沉思。
　　“实话跟您说了吧，我并不在乎钱，”Harry看他懊恼的模样很是快意：“外面的是我未婚妻，虽然钱还没有到账，但能让我比钱更看重的只有一样，就是这个女人。只不过我跟日本那位是好朋友所以才想等他。”
　　他扶着手杖站起来：“谈话结束了吧，我的朋友们还在等着我，”他看一眼外面的ZOE：“下次找个安静的地方见面吧，您慢走。”
　　说完也不看他就径自出去了。

　　□□宇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ZOE在觥筹交错中应对自如，跟他记忆中畏缩的秀妍一点都不一样。
　　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站到她身后，果然吓了她一大跳。

　　□□宇冲她笑笑，却收到一条朱丽丽的短信：“□□宇你非要这样吗？我正在去你那边，你要是敢想别的我就在也不见你了！”
　　他有些紧张，抓住ZOE的手腕就要拉她走。
　　“韩警官这是要带我的未婚妻去哪？”Harry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拉着她的另一只手。
　　趁他愣神的功夫，ZOE连忙挣脱□□宇退到Harry身后。
　　Harry稍稍安心。
　　□□宇要说什么电话又响了起来。
　　“你听好了，”他有些激动的对电话那头的人说：“ZOE我先带走了——”
　　他揣回电话见ZOE还在Harry身后，急的不行：“呀——你现在是杀人嫌疑犯——“
　　ZOE一下如坠冰窟，脸色变得刷白。
　　Harry眯了眯眼睛。
　　“现在就跟我走，警cha来了的话会紧急逮捕你的，我不想看你戴上手铐——”他向她伸手，ZOE却扭头看Harry，紧紧攥着他的袖口。
　　Harry面色沉静，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
　　“没关系的，反正事情跟你无关……”
　　他把ZOE抱在怀里：“到了以后什么都不要说，”他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不要害怕，我会很快把你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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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小时后，审讯室。
　　她面无表情的抽出手，不去看□□宇那落寞的表情。
　　Harry现在一定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外面等着她，她知道。
　　ZOE指着地上散落的照片：“这个人，不是害了很多少女吗？”
　　她看着□□宇紧张的表情，竟然快意的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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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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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是李秀妍的话，我也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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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劲逼我承认我是李秀妍，不就是是想让我顶罪把我抓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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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愣愣的看着她冷漠妖艳的笑，陌生得像是第一次见她一样。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不过，那个秀妍是抛弃你了吗？”她直直的看进他的内心，带点戏谑：“真是个坏丫头……”
　　□□宇像是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冻得他瑟瑟发抖。他踉跄着退到墙角，总觉得秀妍跟他初在Harry家时见到的时候有些不同。
　　她的眼神更加晦暗不明了，就像那个Harry一样。

　　他那么心疼，伸出手比了一个手势。
　　“唰——”
　　秀妍啊，这样那些不好的记忆就都会消失了……

　　ZOE抬头看到。
　　出名的孩子，李秀妍，李秀妍，杀人犯的女儿李秀妍，跟我交朋友吧。
　　——（正宇，）下初雪的那天，你打算做什么？——得见你啊，只有一个朋友嘛，李秀妍。
　　正宇啊，□□宇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成熟的大人，真正成熟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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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小孩子的幼稚把戏罢了，现实从来都更加残酷。
　　她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像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
　　明晃晃的灯泡在她头顶摇晃，她抬起手来挡住光线。
　　“□□宇，”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如果我是李秀妍，会第一个杀死你的……”

　　□□宇也瘫倒在墙角无声的哭泣。

　　“就算杀死我，如果你是秀妍就好了。”

　　他们都被这该死的初恋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