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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3 ...

  •   “Devil May Cry.”
      Dante嚼着热气腾腾的夏威夷风味培根凤梨Pizza口齿不清地说。等待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对方说话,但可以听见对方平稳的呼吸声。Dante刚准备把电话给挂掉就听见了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Dante?”
      Dante一愣,半天说不上话来,而对方也不着急,只是安静地等待,等待年长的恶魔猎人把几个简单的词从脑子里挤出来。Dante决定把留了牙印的半块Pizza放回盒子里,他规矩坐好,像面对老师提问的小学生那样,他眯着眼睛尽量严肃的说:
      “这个电话费可有点贵,kid。”
      对方哼哼笑了起来,还是浓浓的孩子气的鼻音。Dante可以想象对方无聊的用右手刮擦放电话机的桌面的无意识动作。
      “你以为你的老旧破烂电话可以接长途?”
      挂掉了。
      Dante举着发出残酷嘟嘟声的电话好一会儿才放下。他略思考了五秒,又以光速拿起电话回拨了过去。没人接。连续拨了十五个。没人接。Dante焦虑的用双手抓头皮,完全忘记了上面还有Pizza的残渣。
      一定是个梦,时隔多年,他居然在大中午才睡醒了一个小时的清醒情况下发梦虫。
      顿时没有了胃口,他用两根手指敲打着桌面,几乎要戳出两个洞。
      正在他心烦意乱准备干些不切实际的什么的时候。

      “当然不会有人接了,那是事务所对面那条街的公共电话。”
      事务所的门打开,青年捂住口鼻,“干——你这里存了上个世纪的Pizza?”
      Dante抬头,看着青年走进来,看着青年手里的皮箱,看着他把皮箱哐当放在桌上。Dante忽然不敢再抬头了,他的思绪就像雪花一样纷飞,但他还是艰难的做了抉择,他再抬起了一点头,看见青年十指交叉,下巴垫在手上这样乖巧的趴在箱子上,调皮的笑着,正戏谑的看着失去表情的混乱的Dante。
      “嘿,我以为你会搬家。”
      熟悉的声音。

      Nero想起他守在电话亭里看着不停发出响铃的公共电话,那玩意儿就像要爆掉一样。他数了,一共重拨了十五次,等电话不再响起来,他才笑着在其他人的诧异目光中离开。
      几分钟之后,对于Dante就像一千年这么长的时间之后,Dante看着Nero的漂亮眼睛,他忽然觉得被耍了!他没好气的,假装没好气的靠回椅背,双脚搭上桌面,抱着手,勾着嘴角用他职业的性感老男人的语气说:
      “我一直在这儿——kid。”

      Dante不得不把这次再见归于宿命的幸运,无论是那个从未褪色的华美幽灵在孩子身上留下的印迹,亦或是这个孩子本身,全部都变成了Dante得到的馈赠。他真的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此刻,他忘记了一些事情。越是美好,消失的时候就越是令人受伤。
      有时Dante宁愿自己不曾拥有,但最后他还是感激涕零——还好这些他都曾经拥有,否则,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会有意义。你注定无法留下他们,但你可以留下那份心情。

      Dante想起很久之前,Nero解决了自己的麻烦case,离开了Capulet回去了Fortuna,他以为自己又回去了那老日子,可他错了。Trish说他就像一只丢了尾巴的老猫,每天烦躁不堪。他每天都会去Nero住过的那间房,开门之前都会在心里默念芝麻开门的咒语;凡听到有关强劲恶魔猎人的消息就开始过敏,这样的病状持续数日。
      Dante很不爽自己在默默奉献了几个月之后,在应该被颁为最佳感动奖的时候被kid无情遗忘。
      Dante认为他对于小鬼来说至少是个值得信赖的好长辈,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爆发了因小孩子入赘——用词错误——背井离乡——用词继续错误而心头一刀的忧伤。
      “还好他没有付给我一分钱,我是说扔下一沓钱,不然我发誓绝不会再见他,我是指给他这个机会,我会搬家!”
      “你就像被偷了限量版的变形金刚,老男孩儿。”Lady嘲笑他,并在内心默默道,小鬼的心早就奔向远方了哪里有时间来顾及你这个叔叔保姆特别还是悲惨的在别人没意识的时候照顾别人的那最为惨烈的那种。
      “你会想象他会付钱这本身就很糟糕。”Trish说。
      “但他之前给你打扫了卫生。”Lady举例,为了证明Dante并没有完全吃亏。
      “如果他当业主,说不定生活会更好。”Trish举例,聪明扭转了话题责怪肮脏的现状。
      “饮食水平提高,最基本的。”女孩儿们举例,夹击Dante。
      “哼哼。”Dante把头埋进美女杂志里,完败。
      回想结束。

      Dante当然没有问Nero为什么会回到这个地方,Nero也没有询问Dante为什么事务所里死气沉沉。没有必要逼迫对方回忆失去的不可挽回的东西,他们这次的相遇本来就是沧海桑田。
      Dante需要再次介绍Nero入圈,老地方见新朋友,而且Nero喜欢干这一行。Nero搬回他的专属房间,居然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仿佛昨天。一些话Nero是不会问Dante的,毕竟,一旦说出口就消失了魔法。

      就算是简单的任务Nero也态度认真的完成。他在空中如同飞燕,轻盈有力,曲线优美。Dante问他:“你一直这样?”
      “没进步?”Nero爆掉最后一个小怪物。
      “没长高。”Dante揉揉收工的Nero的头发。
      “我是说模样。”Dante补充道。
      “哦。嗯,永远的二十岁,老男人。”Nero勾着嘴角挤兑他说。
      “那你是不可能体会到成熟男人的快乐了,真遗憾。”Dante摊手。
      “和我在一起会觉得自己很年轻。这是Kyrie说的。”Nero走出几步回头发现Dante并没有接下他的话,他接着说:“永远提醒你年轻漂亮过。”他笑起来。
      “我以为你不太愿意提这些事情。你确实不如你看起来的这么年轻,kid。”Dante说。
      “这有什么呢?人们总是先失去了父母,再失去兄弟,然后失去爱人,最后失去自己。”Nero后退几步和Dante肩并肩同行。
      Nero只是在拿Kyrie做例子,但他不知道一连串事件火花一样窜过Dante的脑海,以一种决绝的速度概括了预言了事实。
      “……事实,如此。”Dante断断续续的接到。

      回到事务所。
      “我说,Dante,你真的不认为这个风扇有点高?”Nero扯了扯衣领,衣领衬着汗津津的皮肤。
      “有风扇就很不错了,它还能转。”Dante无视Nero的牢骚,横躺在沙发上。
      “你靠想象风扇在你面前转来降温?靠!”
      “这才比较像你说的话,kid。”
      “什么?”Nero回头,说话时露出的小虎牙尖尖的。
      “没什么。”
      “Trish呢?这几天总不见她人。”Nero把外套脱了穿着公主小背心在事务所里溜达。
      “谁知道?八成和新衣服有关系。”
      Nero点点头。
      “晚上吃什么?如果又是吃Pizza就不要回答了。”
      “……”
      “干!”

      Dante发现Nero魔化之后不再是如当初那样有幻影在背后守护着了,而是直接的变化。
      Dante发现Nero每天会花四十分钟去照顾那两盆稀有的,是指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的绿色植物。
      Dante发现Nero热衷于收藏旧金属蒸汽朋克系列的戒指,据他观察,加上前天入手的就有大概二十八个了。
      Dante发现Nero热衷于保持稳定作息时间与看报纸的老头子习惯。
      Dante发现Nero从来不喝汽水与高度酒。
      Dante发现Nero睡觉做梦的时候会哼哼,面部表情丰富。
      Dante发现Nero除了在为人处事上老道不少,这重点体现在他说脏字的地方非常重点,他在其他琐碎的小细节上依旧是个kid。
      对了,Dante还发现Nero有撒娇的习惯,对象是柔软的枕头,各种枕头,方枕头,圆枕头,大枕头,小枕头,时间是他以为Dante不在的时候,就像猫一样,绝不会因为年纪增长而失去玩弄毛线的冒险机会!
      谁知道清楚这些小事情用了多久的时间呢?

      “真不知道如果我不在你这个老男人会过什么样的日子?”Nero又在发挥他曾经作为规矩繁多的城市的一份子所特有的偏执。他站在窗前给新买的捕蝇草浇水,今天天气不错。
      “嗯?”Dante靠在椅背上打盹儿,听见Nero问话,他伸了个懒腰,不清楚的说:“就这样?”
      “就这样?”Nero内心嘟囔道难道不会档次瞬掉五百?当他回过神的时候沉默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他看着Dante难得严肃的样子。
      “怎么了?”Nero放下手里的事情走到桌子前,手撑在桌子上。而Dante反而站起来走到窗边盯着那一盆捕蝇草。
      “就这样,继续,你知道,”Dante叉着腰,“因为绝对无聊引发的一切举动都是愚蠢的。”
      Nero眨眨眼。
      Nero用左手拂过桌上一直在这儿的相框,然后指尖停留。
      “Dante.”
      Nero突然想到,“我和你还是不一样,我也许,无法像你可以活这么久。”

      这时,门口一阵响动,一个和照片中毫无差别的金发女人推开门。
      “帮个忙。”
      Nero快步走过去接过Trish手中的东西。感谢Trish的现身,打破这不常出现的尴尬。

      其实Nero会说这样的话并不是无心的。他自己的情况如何他自己当然再清楚不过。

      Nero有时会把Yamato拿出,仔细的擦拭这把锋利的刀,每当他用右手抚摸刀身的时候,刀与人就会产生和谐的共鸣。Dante伸了个懒腰从楼上下来,看见Nero正在认真摆弄刀具,他靠着楼梯栏杆并没打扰,维持着这清新的早晨。不过Nero发现了Dante正在看他,kid抬头,眼睛正对上对方的,只是一秒,kid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醒这么早,这可不是你的作息时间。”
      “看你这么喜欢这把魔兵器,看来当初把他给你是对的。”Dante伸了个懒腰,走下来,坐到kid的旁边。
      “喜欢他的不只是我,老男人。”Nero刮刮鼻子把Yamato递给Dante,说:“摸摸看。”
      “你戏弄我,kid?”Dante笑着把刀接过。刀柄上是Nero手的温度。
      Dante同样仔细的抚摸刀身,虔诚的,充满了感激的。但他的抚摸和Nero的又不一样,Dante似乎是通过这把刀触碰到了太过遥远的记忆,仿佛可以通过这把刀再次捧住对方的脸庞。Nero看着Dante陷入了不常见情绪当中,灰蓝的淡漠双眼透过现实望向回忆,穿透了光阴。Nero也将目光投向Yamato,他何尝不是呢。
      “你们真的很像。”
      “嗯?”Dante诧异的抬头,Nero没有在看他。Dante花了一点时间来思考Nero话语中的他不知道的事。
      “你们见过?”Dante认真的问。
      “不。”Nero回答了他,他们没有见过,在Nero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他就已经消亡。
      “啊,我问的愚蠢问题。他在很早之前就不在了。”Dante不自觉的深呼吸,顺便把刀递还给Nero,Nero接过,把刀收回魔化的右手。
      “如果我说起了令你不开心的事,我道歉。”
      “没什么。事情过去这么久我早都已经接受现实,并,习惯。”Dante拍拍Nero的肩。
      “Dante,你能跟我说说有关他的事么?如果……”
      “作为条件,你先说说你的。”狡猾的老猎人。
      Nero瞪了他一看,耸耸肩,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
      “真有?”Dante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居然在笑。可听完Nero的话以后他就只剩下感慨了。那个人,也许是在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就埋下了幼小的守护的种子,最后的碎片,唯一的碎片。可这碎片并不是唯一的,Dante还没有意识到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与那个人最为接近的人——他自己。
      “嘿,该你了。”Nero不满的说。
      Dante回过神来,可是他却说:“原谅我,kid。”
      Nero也愣了,他刚想说这不公平,就对上了Dante的眼睛,他决定说另外一句话。
      “好吧。”
      “……谢谢。”

      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通过谁来完善谁,最初的最初,kid只是作为一个与那个男人有着不可思议联系的存在出现在Dante的视线中,如若Nero和他们没有没有更多的羁绊,那更多则是点到为止,不会存在所谓的后续。但是,一切就这么碰上了,被安排了,他们的羁绊,被血缘套死在一起。这是从感谢你让我更了解他,到,感谢他让我认识了你的,这样的转变。这就是存在,不可替代的存在。没有一样的人 ,就无法成为相同的替代。Dante是这样,Nero也是这样。
      谁说一个人只有留下了痕迹才是不朽的呢?
      这栋老旧的充满回忆的建筑不能说明那份不朽么?这映射了他们白色短发的阳光不能说明那份不朽么?这悬浮在空气中的声音笑语连同挥动手臂震动的气流都不能说明那份不朽么?去他妈的痕迹,甚至去他妈的不朽。他们就在这儿,就在这时光里,就在这时代中,就在这世界里,就在这历史中。他们于这里无所不在,万事万物都会成为他们存在的证明!他们的现在过去与未来都是恒星粉碎都无法撼动的奇迹!
      Dante听见Nero的话后露出了微笑,早晨的阳光里,这个表情成为烙印,烙在Nero的心脏里。

      Trish仍旧是个大忙人,女人们总是忙于男人们不懂的各种东西。这留下了很多时间给两个大男人独处。在没有事干的日子里,打发时间是一件急迫的事情,Nero无意间发现了一把紫色的吉他尘封在废墟里——武器的废墟。Nero很喜欢这东西,大家都不会忘记挑衅到了极致就可以看见kid抱着空气开摇滚大赛,并不时因为过于投入而被别人开刀。
      Nero拿了干净柔软的布把吉他擦干净,他才不是kid不会再开摇滚Party了。Nero抱着吉他坐在沙发上试音,他拨动了吉他弦,完美!他开始放心演奏,可是,还没弹多久,就听见了声不可抑制的娇媚的性感呻吟。
      “?”Nero停下手里事,他确实听到吉他发出了呻吟。他晃晃脑袋继续,呻吟也继续。这不对劲!
      “找了姑娘别在客厅里,我还在呢!”Dante洗完澡出来。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Nero抱着吉他,向Dante砸了一把幻影剑。Dante歪歪脑袋躲开。看见了那把紫色的漂亮吉他。
      “啊——”他明白了什么。
      “你在哪里找到她的?”Dante问。
      “谁知道!”
      “我还以为我把她当了!”Dante挤在Nero旁边,Nero嫌弃的避开他一点点,Dante见状又挪了过去。
      “喂!”
      “嘘——kid,给你看样有意思的东西。”Dante接过吉他,眨了眨左眼。紫色的光晕从吉他中散开,召唤而来的小蝙蝠爬了Nero一脑袋!Dante立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去他妈的!干!”Nero大喊着把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从他的面门上提开!狠狠踹了Dante一脚。
      Dante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整整一个月,Nero对他发动的南极冷战。

      Dante有很多恶作剧,但这些事情都不妨碍他作为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Nero除了习惯也找不到更好的对策。时间过得很快,因为时间用于打磨这些小事,同时,时间用于记录并掘开人生的空洞。

      Nero知道,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疲惫。他有时可以躺在沙发上看那个他来了以后才决定买来的电视,从早上八点看到晚上八点,然后正式入睡。少食欲,缺乏热情,喜好怀旧,倒腾安静的东西。这一切和他青年人的样子格格不入。Dante认为这是他生病所致。他确实是病了,病到了根骨里,细不可见,不可逆转。Nero自己明白,这是一个漫长的化学过程,他和Dante一度视他为无物。但这么多的岁月,对他而言已然足够。这是一个结局对任何人都不称之为幸福,但什么都不能比这个再好了,这些是自然的,安静的,值得微笑的,不用去挽回的。
      可这对于Dante,明显就成为了不可解的,他不希望去明白。
      他们凭借自己的意愿将时间徒然停留在外表,尽管它带走亲人,带走爱人,带走一切。
      他们都是一粒沙尘,漂浮在天国的灿烂花蕊上,无奈而又可歌可泣。

      Nero和Dante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平静。因为Nero的嗜睡和过于稳定的精神状态,所以使Dante感到不安。为了让Nero少些时间约会梦神,Dante决定使用交谈的对策。他们说了很多事情,但与他们自己无关。然后他们又说了很多事,有关过去,未来,现在。面对Dante的问题,Nero一一回答,重复的问,就重复的答,Nero不厌倦,Dante不厌倦,那段日子风和日丽,温暖得将记忆灼烧。
      这显然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不断的回忆着,试探着,Nero总不至于在说话的过程中睡着。每一件事情他都记得这么清楚,越来越清楚,如同昨日才发生。光线,语调,神态,嘴角的细微弧度,扬中的沙尘,说话声音的尾调。那些曾在他生命中出现的人们,再一次鲜活的出现,只需要回忆,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竟也不会感到孤单。

      在那Dante所不知道的名为最后的日子里,Nero懒在沙发上,抱着枕头。Dante花了许多甚至是全部的时间来陪他。

      Dante那天为了不吵醒要求午睡的kid决定自己出去扔杂志。等他回来,他看见kid蜷缩着身子,抱着Yamato,眉毛安心的舒展,他睡颜如同刚刚出生的幼小的熟睡婴孩儿,他的侧容柔和平静,连着右手的光芒也化为深海的颜色,黯淡悠远。而Dante却突然如鲠在喉,他想他那个时候大概是哭了,但他并不悲伤,这一幕是这样的停顿得恰到好处,甚至不及他所想象的十分之一残酷。

      “我和你还是不一样,我也许无法像你可以活这么久。”Nero低垂着眉眼,虽是满不在乎的神态,但他近乎颤抖的语气还是狠狠刺伤了Dante。

      夏末,Fortuna的雨季刚刚过去,却又快速移向下一片天空。

      恐怕,会在Dante的心中下很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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