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红开向短篇》曼珠无声

5、流水账番外

　　（二十四）番外一
　　明月心那瓶护手霜砸到了傅红雪的后背上后又跳到地上站立着，看起来好像地期待着什么好戏上演，瓶身上的花纹像极了腐笑像极了它的主人。
　　叶开戳了戳傅红雪，有些可怜兮兮地说傅红雪你不会选择在这儿做吧？
　　傅红雪说你欠了老子这么多年老子不介意今天全部补回来。
　　叶开很吃惊，说傅红雪我绝对不认识你，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没节……
　　后面的话，被一双唇堵了回去。
　　那夜的月亮又回来了，而且更大更圆更亮。
　　日夜颠倒了，时间错乱了，呼吸混乱了。
　　衣领扯散了，十指扣住了又松开了。
　　腰带上金属扣落到地上了。
　　其实，从字面上说，叶开没有说出来的，节操的操，还有另一个意思……
　　傅叶二人衣冠楚楚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竟然还都在大厅里等着他们。
　　还有一个头发微卷，浓眉大眼，酒窝深深的男人。
　　那个男人说，体力不错，差三分钟十二点，还能找地方去吃午饭。
　　叶开扶额，说路小佳你绝对不是我同学。
　　傅红雪说晚上我请客，现在我得去接我顶头上司陆励成。
　　工作狂——南宫翎说。
　　没人性——周婷说。
　　明月心什么都没说，看向叶开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晚上的聚会叶开被灌了很多酒，号称千杯不醉的叶公子也架不住一帮人的联合作弊。醉倒了的叶公子还记得自己不让南宫翎不告诉傅红雪地址的事情，口风紧得跟什么似的。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明月心看着想把叶开交给南宫翎带回去的傅红雪，摆出了恨家不齐恨国不平的架势，傅红雪你智商下线了吗，果断带回家去啊！
　　傅红雪再次愣在当场，明月心继续说，记得把20万打到我卡上，中介费就不收你的了。
　　明月心勾住赫连鹏的领带说我无家可归了赫连公子您新楼盘便宜点卖我吧。
　　喝醉了的叶开整个人的重量都在傅红雪身上。
　　傅红雪回到家后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给叶开换上，然后去洗澡洗衣服，回来后发现叶开的眸光清亮一点没有醉酒样。
　　墙上还有傅红雪和明月心的婚纱照。
　　金童玉女，拘谨的新郎，美丽的新娘。
　　傅红雪有些尴尬地把照片取下来，叶开沉默地看着他。
　　叶开的睡衣领口没有系上，心口附近的疤痕能够被人看见。
　　狭小细长的刀伤。
　　白天的欢好时，他吻过那里，却没有问过那里。
　　傅红雪不敢印证自己的猜测。
　　傅红雪轻轻抱住他，心口贴到心口上。
　　两颗心的心律逐渐变得一样。
　　脑抽产物……和全文无关的小段子……

　　当年叶开曾经把魔王鲁鲁修的语录抄到本子上，其中有一句他尤为喜欢，“如果幸福有形状,该是什么样的呢它就像玻璃,因为平时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它却时时在我们身边,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只要换一个角度,它就会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比谁都过分强调自我的存在。”

　　能幸福光芒的角度里，有叶开好养活到可以只吃包子就过完一辈子，有周婷决定复读一年跟着傅叶两人混日子，有南宫翎说叶开原来你的男人是傅红雪，有骆少宾的化敌为友……

　　有课桌下两人偷偷的十指紧扣，有可以当做情侣装穿的校服。

　　也许是老师们对傅叶两个优等生太过放心，也许是两个人从小就是好友，也许是腐文化太过强大，两个人之间粉红的气泡可以被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调戏，当做高三压抑生活的调剂。

　　叶开可以在班里当着众人的面喊老公我饿了我要吃包子。

　　南宫翎一个爆栗敲下去，叶开你别给你男人，不对，给你女朋友我丢人。

　　接下来的笑声中夹杂着小明白你个腐女就承认你也萌他们得了。 …

　　真番外
　　（一）
　　明月心和赫连鹏要结婚了。
　　闪婚。
　　明月心通知所有人说赫连鹏所有财产上都写了老娘的名字，老娘又相信爱情了。
　　叶开坐在椅子上用食中两指拈着刚从包子那只新买的萨摩耶嘴里救出来的红色喜帖，苦着脸问傅红雪要不要不去？那个女人明确说了礼金每人少于一万一就别进她家门。傅红雪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没关系就当付了中介费。叶开说红雪我还没找工作你刚和明月心分手净身出户还没发薪水咱们哪来这么多钱？傅红雪说可以打欠条啊笨蛋。
　　叶开又说了一遍傅红雪我不认识你。
　　明月心的婚礼很热闹，该来的人不该来的人都来了。热闹过后，也该散场了。明月心没有放过会计出身的傅红雪，继续压榨劳动力，傅红雪你和叶小开帮我整理完钞票再去滚床单。对了，还有你们这一圈都给我留下，谁知道有没有看到你们面子上给我送的红包也给我留个底。
　　明月心在看到燕南飞的送的支票上面的零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赫连鹏倒是冷哼一声，明月心拍着他的肩膀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说得那叫一个正气浩然义正辞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赫连鹏看到一个不认识名字，就问向应天是谁？
　　叶开头也不抬地说是我师叔。
　　傅红雪问郭定呢？
　　南宫翎说是我前男友。
　　傅红雪接着问荆无命呢？
　　路小佳说是我教官，和沈飞教官可以算是宿敌。
　　周婷问马空群马芳玲呢？
　　叶开答那对父女算是过去的仇家现在的朋友。
　　齐一心问：杨常风和南宫协呢？
　　叶开答是我爹和他正妻，顺便一下说杨羽是他们儿子
　　气氛有些不妙。
　　明月心一口气问了一大堆人名，丁乘风丁白云丁云鹤丁灵甲丁灵中呢？
　　叶开答丁乘风是路小佳他爹和剩下的是路小佳兄弟。
　　崔玉真和上官小仙呢问的是明月心。
　　旧相好。回答的仍是叶开。
　　气氛更不妙，所有人的头都转向傅红雪，傅红雪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指着后面一堆认识不认识的名字说这些人不会以为嫁人的是叶开吧？
　　路小佳截口说傅红雪你娶他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娶……
　　南宫翎尖叫出声，倒贴受和冷淡攻不能再萌！
　　叶开手中的笔飞出去，正中南宫翎的额头，做你的数学。
　　傅红雪将自己手中的笔递上去，叶开的手放到笔上却没有能把笔从傅红雪手里抽出来。
　　傅红雪的眼睛里平静无波，黑色的眸子深得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叶开叹气说我坦白。
　　（二）
　　傅红雪过了好久才从路小佳那里听全了叶开的故事的。在明月心婚礼那晚，叶开说得过于轻描淡写，那些往事太过省略。
　　傅红雪和路小佳在路小佳开的咖啡厅从下午两点一直坐到打烊，金乌从南面飞舞到西方，华灯从零星初上到零落辉煌。
　　回家的路上有细密的小雨，路小佳在一堆花生壳里给折回来的傅红雪找了把伞，笑着说了声，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气宇不凡。
　　路小佳有一双冰冷的没有情感的仿佛死人般的眼睛。即使在他笑的时候，这双眼睛也是死的。
　　傅红雪在没有叶开的时候，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眼睛。
　　从某方面说，他们可以算是知音。
　　傅红雪挑眉，略带讥诮地回了句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
　　门口的风铃响得叮铃铃。
　　傅红雪打着伞走进雨里。

　　（三）

　　傅红雪回家的时候，叶开半躺在床上擦拭着什么东西，眼神温柔凝重，甚至都没有听到傅红雪开门进来的声音，等想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不到两指宽刀身在灯下泛着冰冷的光。

　　三寸七分长，即轻且薄状如柳叶的刀。

　　手上刀刀口的形状像极了主人心口上的伤痕。

　　路小佳叙述的语调如宝剑无鞘，伤己伤人。

　　“我不擅长回忆过去讲故事，想到哪说哪。”

　　“叶开是我同学没错，不过不是耶鲁大学。那个我们学校属于军事机密，傅红雪你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知道。”

　　左手扣上右手，刀被合在掌心。

　　“训练过程我不想说，反正惨无人道。我们那一级的毕业的只有不到十分之一。”

　　吻落到唇上，手探进衣领。

　　“叶开是替你去的。你或许想不到，你名义上的母亲叶开的亲妈花白凤过去也是我们的教官之一。这里插一下，花白凤是在休假期间被当年留学的杨常风死皮懒脸追上的，花白凤爱上杨常风后不管不顾地追到了中国，杨常风在中国已经结婚娶妻生子，妻族家大业大，不敢离婚，花白凤也真是傻，隐姓埋名甘心做妾。”

　　唇齿相依，口舌纠缠。

　　“花白凤甘心退让，南宫协可没有这么好商量，联合向应天和马空群弄得杨常风身败名裂假死逃到加拿大。花白凤立志复仇，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怀着叶开，便收养了一个弃婴。”

　　衣带散乱，叶开露出了大半个胸膛。

　　傅红雪细细地吻着他心口上的刀伤。

　　“南宫协想斩草除根找人想做掉花白凤，也是花白凤大着肚子带着孩子逃了近一年，在生叶开的时候，遇到了李寻欢，李寻欢说可以帮她养孩子。她让他领走了刚出生的叶开。”

　　“花白凤没有想过放弃复仇。李寻欢没有想隐瞒叶开。”

　　“所以后来，你们相爱了。”

　　叶开松开紧握的手，将刀丢到床下，伸手到床头柜子里找KY和安全套。

　　“李寻欢当年确实也是快死了，被上官金虹打的，上官金虹是上官小仙的老爹。对了，叶开为什么不能回来，和他们的金钱帮有关。金钱帮和云天之巅勾结，在学校就有好几次差点死掉。云天之巅是南宫协手底下的组织，追杀花白凤它出力最多。”

　　“你那些信叶开都留着，每天看，不敢回，怕回去了再把你卷进来。”

　　叶开只摸到了两个空盒，一可怜兮兮地看着傅红雪，说我喊停行不行。

　　傅红雪说我去冲个澡。

　　“马芳玲和马空群也是帮凶。”

　　“后来你那个电话，我当时也在旁边。叶开当时刚抢救过来，昏迷中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这十一年，我们过得不容易。”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叶开没有毁了李寻欢的名声和大义。”

　　“我们伟大的圣父叶开宽恕了他们的过错。不然你认为他们怎么回来送红包？”

　　（四）

　　傅红雪第二天和叶开说起过路小佳的故事。

　　叶开听了一半就炸了毛，傅红雪你智商是逃家了还是越狱了？脑补能力太强大了吧？你有没有看我们公司的新游戏背景故事？里面有金钱帮好不好，而且，云天之巅就是我们游戏里的一个地名啊啊啊！路小佳是编剧，而且心理学和表演学都有选修过…你怎么信了路小佳乱编的故事？我说了多少遍了，我被骗到美国后，逃家出走。回不去，也不敢联系你，和南宫翎路小佳一起跟长辈们打游击。那次车祸是意外啊意外，只擦破了皮，妈小题大做迁怒给你，后来也不是认错了吗？杨常风是个渣男没错，妈去了加拿大见了那个抛弃她的负心汉打破了美梦就有些精神失常你就原谅她吧。

　　电话里我听说你有女朋友我怎么可能再去找你……后来听说你结婚我才硬着头皮回去准备送礼还是不敢见你……等全弄清楚了我不就颠颠儿地过去了吗？不然你以为我随身带着安全套的吗？

　　什么？那些人名……傅红雪你够了，我在美国好歹呆了十一年，就不能有些人际关系？你知道我人缘一向很好的！

　　路小佳那里，只有那一句你是我妈收养的，我被我妈交给李叔叔养能信！

　　那柄小刀，是我们游戏的周边啊傅红雪！《走天涯》也有包子和红叶的手办的！
　　心口上的伤？这一点小伤谁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小心弄的？傅红雪你想多了……

　　顺便告诉你，路小佳不是什么私生子，他只是随了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