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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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对于雨化田而言，在红石谷出现的是谁都不要紧。我与在红石谷出现的那个人，只是将赵怀安一行人所一网打尽的一个诱饵罢了。就算不是赵怀安，能够杀死第二个赵怀安、第三个赵怀安杀鸡儆猴，也是一个只赚不亏的买卖。赔上的，最多不过是我的一条性命罢了……”
“不错，你们若是真的不出现的话，他们，是会真的下手的。但是，就是在那个时候，你出现了。”
“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觉得你和他们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随着与你的接触越来越深，我却发现，你是那种身后藏着故事，但是，却是一个温暖的人。你的性子不应该是当初我与你相遇的那样，你的性子，应该是更加的激烈，像火一样的激烈。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像我这种出生于黑暗的人，更是没有办法经受住这样的温暖吧……”
“雨化田与我交谈过，若是赵怀安真的在红石谷出现的话，接下来，按照赵怀安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千里迢迢的带我绕路，而是会选择最短的路线，从龙门出关。因此，我们也是约定好了，他会提前派人去龙门客栈候着，而我，只要在龙门客栈那里给他放出消息，就够了。”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不错，我是故意装的笨手笨脚的，也是故意在厨房门口弄出一番动静。当时本是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会逃过……如果你逃不过了……那……大概就不是你了。不曾料想到，原来，你真的是之前的那个龙门客栈的掌柜的。”
“之后，听见常小文的计划之后，那动静，也是我刻意弄出来的。我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你对这里的地形如此的熟悉，怎么样，都是不会输给他们的。但是，我也知道，他们的身手，也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弱。如果，你们两方对上，你就算是能够杀死他们，也是惨胜。”
“如果你受伤了，那么，你就必须在那下面将养一段时间……而这些时间，也足够赵怀安赶来……雨化田只要看到赵怀安，并且杀了赵怀安，就会满足，不会再想其他……”
“只是没有想到，赵怀安的出现，会改变一切。我那时，是真的做了决定，要与你一同躲开这江湖的纷争，寻一个安生的地方，度过余生便好。最终，没有想到，雨化田居然会输给赵怀安，死在那片大漠之中。”
“雁秋……其实这样，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全盘的计划只有我和雨化田知道，而其他的人所知道的，无非就是‘怀孕的宫女’，以及‘这个宫女怀的是龙种’而已。为了能够骗过所有的人，雨化田都对万贵妃撒了谎。这下，雨化田死了，那么，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我只要将那大起来的肚子所处理掉，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雁秋……雁秋……你……信我可好？”
“我所做的一切……无非……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罢了。”
素慧容将所发生的一切，连带自己的内心，一五一十的放在了凌雁秋的面前。
“我不管在他人的眼中，这是病了也好，魔怔了也罢……雁秋，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凌雁秋不觉得素慧容是在说谎，但这样惊世骇俗的情感，却也绝对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被凌雁秋所接受的了的。
“只是……你若是要杀了我……”素慧容凄婉一笑，“那便动手吧。”
‘当初曾想，你若是真的与雨化田对上了，那么，就由我杀了你……随后，在随你一起去了。但是，这样的结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就算是我死了……只要你活着，那便好了。’
最终的心理活动，素慧容不曾让凌雁秋知道。
素慧容只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再向前走了一步。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在素慧容的身上，她睁开了眼睛，却看到了凌雁秋的背影。
“你走吧。”
“雁秋？”
“你就算带人回来，这里也什么都不会有了。”
凌雁秋深深的看了一眼素慧容之后，道。
“但是……”
“……走吧……”
“你如果下不了手的话，那我……”
素慧容抽出了一直缠在身上的细丝，绞上了脖子，但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凌雁秋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打昏了素慧容而已。将素慧容藏在了树上，再将火油泼在了房子上，凌雁秋闭了闭眼，最终，还是将火折子点燃，丢下。
“雁秋……朝廷的走狗呢？”
老太医匆匆的赶来，看到的，是一片熊熊烈火。
“死了。”凌雁秋淡淡的看了一眼老太医，随后，道：“你也将所有的东西处置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吧。”
“什么意思？”
“那朝廷的走狗大约是会将我们的消息传出去，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祸害其他的平民而已。倒不如，我们就此离开，将存在的线索全都抹去，走得干干净净的，也就不会连累到其他的人了。”凌雁秋分析完了之后，道：“随后……我们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继续找那些朝廷的鹰犬的麻烦……不知道，您，还有这个雄心壮志吗？”
老太医捻了捻胡须，哈哈一笑，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昔日东坡居士尚且可以，我又为何做不到？凌少侠，只要你不觉得我一把年纪，早已老迈无用，那边好了。”
同年，明宪宗殁。明孝宗继位。
孝宗却是有宪宗早年的英明，在他的统治之下，就是东厂的那些贼子，居然也有了一些的改变。
凌雁秋此刻却是躺在一块大青石之上，钓着鱼。
老太医早就不堪奔波劳苦，又加之孝宗却是是一名好皇帝，将昔日的冤案、错案翻平了不少。因此，回到了京城之中，安享晚年。
凌雁秋因是女子之身，便拒绝了孝宗的招揽，一人一骑纵行江湖，偶尔插手管管不平之事。寻常的时候，倒也是以游山玩水居多便是了。
现下，凌雁秋腹中空空，又见溪水清澈，便削了根木杆，又从行囊之中掏出针线，临时做了一个简易鱼竿。
躺在大青石上懒懒散散地晒着太阳，凌雁秋倒也不在乎，溪边的篝火火势减小。
“鱼上钩了，大侠。”
耳边似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凌雁秋暗自唾弃了自己一下后，便又翻了个身，也不管那鱼竿。
“大侠。”
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大侠，小女子孤苦无依，不知，大侠能否收留小女子？”
凌雁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却看到素慧容提起了鱼竿，而那鱼竿的尽头，还有着一只三四斤重的大青鱼。
“是李大人告诉小女子，大侠你这段日子会在江南一带……不过，这也让小女子好找了。”
素慧容的脸色，和几年前相比，倒是健康了不少。而李大人……
那只老狐狸……早就知道了么……
“而且……小女子也辞了厂卫的职务……”
素慧容眼波流转，随后，低下了脸，依旧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又身怀巨款……大侠……可否保护小女子？”
“咳……”
凌雁秋干咳了一声。
“我怕……你付不起吧……”
“那大侠……小女子以身相许……可够？”
——完結——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