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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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慧容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弄巧成拙，对于凌雁秋时冷时热的态度，素慧容已经习惯了不少。
更别说，这一回，凌雁秋并没有将她丢下。
边关之地好马不少，凌雁秋花了重金购置了几匹好马，每日奔波。
为了不让素慧容起疑，凌雁秋至少每两日会去见她一次。
不过，就这样，凌雁秋也渐渐的获得了一点儿的消息。
江湖之中奇人并不比西厂能够招揽的人要少到什么地方去，凌雁秋这一次也是动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人力和物力，在不引起素慧容的怀疑的前提之下，开始调查素慧容的来历。
就这样，凌雁秋在五日之内找到了部分关于素慧容的消息。
素慧容的确是宫廷中的宫女，但是，素慧容这个宫女，当的的确是极为的低调，甚至连皇上的面都没有可能碰到。
就好像，素慧容是故意要避开皇上的出现一般。
换句话说，就算素慧容真的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决计不可能是皇子。更别说，她的肚子本就是一个幌子。
又细细往上挖掘，素慧容的身家，却并不像其他的宫女这么的好查……
就这一点，就足够让凌雁秋认定素慧容是东厂、西厂、或者锦衣卫三方的走狗了。
可是，凌雁秋却不明白，既然素慧容的来历不一般，那么，为什么到现在，她都没有和她上面的人联系？
还是说……素慧容想借着她凌雁秋，或是赵怀安，顺藤摸瓜，将所有的胆敢反抗他们的人一网打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凌雁秋还真的是做了一个极坏的决定。
素慧容将凌雁秋骗得团团转，但是奇怪的事情就是，当凌雁秋想着要杀死素慧容的时候，她却觉得有一丝的不舍……
为什么会觉得，杀死一个朝廷的鹰犬是一件令人有一些惋惜的事情？
凌雁秋反复的扪心自问，却是得不到一个答案。
三年之前，作为龙门客栈的掌柜的凌雁秋，自然是不会试着要和朝廷的人翻脸，当时边关的将军们甚至是凌雁秋需要巴结的人。但是，自从那一天，凌雁秋决定要烧了龙门客栈的这一天开始，她手上沾染的朝廷鹰犬的血，还少了么？
“雁秋，你去哪儿了？”
素慧容先前在厨房里忙着，脸上却是占满了灰尘，像一个小花猫一样。
凌雁秋已经将素慧容接回了家中，每日与素慧容朝夕相对，若是这样素慧容还能将消息传递出去，也算是她凌雁秋这几十年来都在江湖之中白走动了。
抹了抹素慧容的脸，却又看到素慧容的脸又红了起来。
压下了心中异样的情绪，凌雁秋问道：“在宫中没做过这些事情吗？脸上怎么弄得这么脏。”
“我……”素慧容细声说道：“我没在御膳房当过职……之前也是小的时候，就被送入宫中了……不过，我把火点起来了！”
就这样的小事，凌雁秋不懂，素慧容为什么会如此的开心。
“火点起来了就跑出来，不怕锅烧穿了？”
不自觉的笑起了素慧容，凌雁秋随后将轻松的心情压下。
面前的人，是朝廷的走狗，并不是什么她凌雁秋救下来的小家碧玉，被朝廷迫害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仿佛才知道锅会被烧穿一样，素慧容匆匆忙忙地跑回了厨房。也因此，素慧容没有看见，凌雁秋盯着她的背影时所露出的阴沉表情。
‘素慧容……你到底是谁……？’
凌雁秋也不断的这么问着自己。
如果有可能的话，凌雁秋真的很想在素慧容的面前将一切都挑明了。但是，凌雁秋却发现，她自己有点儿没办法承受后果……
就好想……当年凌雁秋没有赵怀安的面问邱莫言，她，喜欢的到底是谁……
或许是想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的脸面，也或许，是根本就不想知道结果吧。
最终，素慧容还是将一锅的菜毁了差不多了。
两个人吃的，也是凌雁秋重新做过的菜。
“按你这样……就算是种再多的菜，也不够烧。”
话一说出口，凌雁秋也愣住了。
这样自然的语气，就好像两个人真的会住在一起，然后在后院开垦一个小小的菜园，再养上几只鸡，几只鸭一般。
“雁秋教我就好了。”
而素慧容的语气如此的真诚，也好像是她根本就不曾骗过凌雁秋一般。
凌雁秋有些的不懂，素慧容的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孺子不可教也。”
吃完了饭之后，素慧容去收拾碗筷，凌雁秋则是坐在藤椅之上，懒散的晒着太阳。
将所有的消息全都传了出去，凌雁秋现在能够做的事情，无非也就是在这边，等着消息传给老太医罢了。
在这方面来说，老太医比起凌雁秋而言，更加适合处理这些事情。
毕竟，老太医的人生历练比起凌雁秋而言，不知道多了多少。而他又是在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一下子就看穿了素慧容？
想到她凌雁秋被素慧容骗的团团转，凌雁秋就有一种止不住要自嘲的感觉。
果然是像那童谣所说的，“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么……
这几个月以来，素慧容其他的倒是没学会，洗碗的速度与效率比起以前来，倒是快了好多。
“雪又下了。”
坐在了躺椅之上，凌雁秋低声说道。
“是啊……好漂亮的。”
一片银装素裹，将所有的阴暗全都藏在了洁白之下。
“来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只是，再怎样的丰收年，都抵不上朝廷的那些走狗一次又一次的搜刮。
看了一眼素慧容，凌雁秋随即收回了视线。
为什么……素慧容也会是这样的人呢……？
明明，素慧容看起来是一个这么美好的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