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白糕姑娘》渡川棠

15、正文 第十四章

　　有人还是麻烦班长抛出‘十万个为什么’的节奏问题，班长无语，平静的回答，通知文件上不能直接看出的同时班长本人无法回答的问题，她就请提问人向班主任咨询。

　　话说那次钢笔摔坏之后，白糕还是拿捏笔尖出墨变粗的钢笔继续使用。虽然字迹明显变粗，写后风干变慢。但白糕还是想方设法的尽所能及利用。

　　在主修课之外的课上安静时候，我坐正偷偷写主课的作业，偶尔抬眼视察下情况。缓缓的听见白糕干涩的声音压制的声响，发出孩子气的话语：它没摔之前写字很细的，我知道呀可是不想这么快就扔。

　　我闻声看去看不见白糕的脸，却能捕捉到她与同桌对话侧头那一瞬间的画面。稚嫩的白的不健康的脸，一点都不漂亮，那双平常睡不醒没正面色彩的眼睛，偶尔泛出慵懒低垂不愿面对世间的黯淡。突然冒出新想法的时候一瞬间会让我以为错认了人。

　　如果白糕能一直保持一个状态，那么就不会遭那么多男生的讨厌和少数女生的白眼了，虽然那样的话白糕就和其他女孩一样的似有似乎的存在。
　　在我看来，低调没什么不好的，因为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是开朗的受欢迎型人，有的人后期在怎么变最初时候都是空白无助、容易手忙脚乱吧。那么只要变得可以跟大部分人交谈不就行了。和自己本性差太多的话一直一直，很辛苦的吧。

　　诶。我叹气我至今还是没把握敢去猜，白糕是怎样的一个人，因为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她就恢复以往那副让人看见就不讨喜的苦瓜脸状态了。变脸之快，实属称快。我想我也是寂寞，既想深入扒开那层谜团看到白糕的真面目，又怕所剩可供我当做极品放到最后慢慢品尝‘解刨’了解的人，消失的太快。总之我也想留到最后揭开白糕的皮，去闭上眼想象那些我伸出探手感受到的她们身体之下的观念以及应有的情感。

　　这是我顾惜奇的秘密，无穷具有吸引力，又无比私心跟不负责任。没打招呼就去自行随意想象她人的过往。

　　当我窥视白糕，而白糕没有丝毫感情反射回来的视线。仿佛在对我说：你想看透我没那么容易，你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会惭愧的不敢对视那双眼睛，简直会反射回来让我慌了手脚。只是每次不小心视线广角有她的身影，还是会不自觉看上几眼。连果皮丹都贴在我身上两只手掏零食吃的时候，嘀咕：“班长怎么会跟那样的人有共同话语，班长可是成绩优秀性格受所有任课老师欢迎的类型。白糕.....好像有点变态。”

　　我摸摸果皮丹的头，说：“我也好奇着呢，柳卿音跟白糕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简直不是一个星系的人。虽然白糕成绩跟胆子也不差啦.......”

　　果皮丹不满零食吃的太快，正浑身不对劲像虫爬了似得。大智出现拉着果皮丹两个人胳膊搀着搀着，要去小卖部超市续买零食。我没松手：“你还没跟我说完话呢。”

　　果皮丹一脸上瘾相估计是一去不复反了，再返便是课开时。估计我的脸上写着情绪，果皮丹远远的朝我摆手，转身对我喊：“可能奇怪的人都喜欢跟奇怪的人在一起！你跟我是不可能了解的！”

　　我回招手说拜拜。再回望，柳卿音跟白糕已分开，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同样的是别人大多在玩的时候，两人都几乎待在座位上。班长柳卿音的桌子上常堆不少本子、班会记录表等其他书和文件。因为尚在广播部期间白糕主动投稿的通讯稿曾在班主任的挑选合格下，送往广播部，那之后的时间老生回校合并部员，白糕也写过一些稿子给女魔头。或许水平真不错，班委必须每月一篇作为硬性条件的任务，渐渐大部分转移到白糕身上。

　　最初的班委是自发申请自荐，过试用期被继续留用的就成了现在的大部分班委。当然在几次更换之后，班导女魔头大概了解班里人的秉性，就亲自点的几个人必须当班委。到底非正式名声好听的学院，大家并没有那么大的拼劲，很多人懒得当班委，嫌弃当班委太累。

　　白糕就是被女魔头随便点重担任一个并不特别重要但也还是班委的差事做，其中之一非主动的班委。白糕毫不掩饰自己的毫无干劲，直接在女魔头召集的放学后班委专门会议上，懒洋洋的撤手摇摆晃着脑袋说自己不行了。你一定会后悔选我了。如此之类的。

　　我也担任了个小职务，我也挺想拒绝。因为这里的同学可是很容易发脾气的，我不可不想招人恨，既要减少个人空间还要面临很可能出现的不被理解的境地。我也想混个好人缘就这么不咸不淡的毕业。嘴巴张开见如此直白的白糕都被女魔头一口回绝，闷气的一扭头不说话了。我老实的闭上嘴巴。

　　见平常虽没干劲，得过且过，专业课成绩不错除此之外极度享受独处的白糕。只有在听到别人的挑衅时才会化身恶魔用一般女孩都不会做的表情动作，以及犀利呛得对方反应不过来的话回报对方以外。这样的白糕都不得不对女魔头的命令乖乖低头。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借地享受那样犀利对男孩随时随地翻白眼竖中指的白糕，被压制时无可奈何干脆顺从的模样中获取幸灾乐祸的窃笑。

　　似乎白糕本身也发现了自己无疑当中就能使旁人笑出声来的能力。白糕曾假装生气的对柳卿音说：“你丫的笑什么？别以为你是班长我就不敢那个什么你哦！你再给我笑试试......”

　　我观察着他们，托腮赏风景。夕阳西下，柳卿音的笑容始终是憋着声音的，含蓄又颤动肩膀的忍俊不禁的迷人笑容，让摸不着头脑的白糕不知褒义还是贬义越加绷着脸，尴尬不已的维持审问。
　　白糕扬手对空气动手，声音逼真：“柳班长，我可是说真的哦！ 我真的会不给你面子的哦！ ”
　　柳卿音捂嘴，笑声没憋着还是破了出来。“白糕我不是笑话你、是你真的太好笑了、你超逗。每次变脸都好有趣，就像京剧一会一张脸一会儿又换一张脸，咯咯咯......”

　　白糕屈身歪头用手指着自己，“班长你确定觉得我很好笑？我，白糕，让你觉得很好玩？
　　”
　　白糕直逼班长，她进一步班长捂着笑就退一步，白糕再一步，班长还后退一步。最后白糕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回头目光揪住我这个旁观者求证：“你也觉得我现在很好笑.....很滑稽？”

　　我点头。必须点头。这种情景简直不能更赞，除了配合班长我不知道还能怎样使白糕窘迫。没想到白糕意外的脑经不正常，居然楞了一会儿，也跟着班长笑了起来。笑的十分夸张，从那一天起我和班级的他人又知道了这种白式笑法。

　　白糕也算是清楚这一点，以后充分发挥了这个由柳卿音发现提醒的特点。和白糕本人变幻无常的面部表情密切配合在一起，诡异又搞笑。刚开始并没有多少人赞同班长跟白糕交往，但是白糕在那之后，常常对心情压抑同时兼任班委跟学生会职务的班长柳卿音，表演变脸。

　　喊柳卿音一声，柳卿音象征性的回头，白糕就给班长表演变脸：“你看这是笑脸、你看这是不爽、你看这是面无表情.......来个加速版的给你看看。”

　　柳卿音做天然脸：“哦。白糕你好棒。变脸好快，我也试试你看我的.......”

　　由于我过于关注她们，视线目的太露骨，我被发现了只能嘿嘿的笑着夸赞她们好玩法。班长说我有更好笑的，白糕聚精会神的看，然后一脸小菜一碟意味的表示，我能让你笑的更疯狂。

　　同伴的同学渐渐发现原来那样纤瘦面容俊俏的班长，比其他人表现的成熟冷静担任很多班主任不做的交下来任务的班长，那样显得与大家不是同一水平线上的柳卿音，被逗的笑出声之后的样子是那样子小家闺秀的美丽。而明显排斥男生一个人独处时神情阴冷的白糕，和班长互相欣赏交谈期间故意惹班长笑故作的卖萌搞笑，又是那么傻气的滑稽而又纯真。

　　可是我好不开心，因为参与进去的时候，我苦着，被白糕用大力重复拍打着后背。我说为什么拍我，那死丫头竟然说：班长太瘦了嘛，别人又躲开，就选你了！

　　我也豁出去了，乘火打劫趁着月黑风高之势，回抱着白糕，用不小于她手章的力量给她活动筋骨。共勉。不甚欢喜。虽眼角有泪，但不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