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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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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市中央的LNJCZ酒吧灯红酒绿的散发着年轻人纸醉金迷的气息。
滕玏被白青以初来乍到,体验新生活为由拉到这里,本来她还想今天很累回到白青的套房就倒头大睡的,没想到现在不仅不能睡,还要陪着白家大小姐到这里醉生梦死。
这酒吧看看就知道很高档,琉璃的高跟酒杯摆放在酒柜上,发出逞亮的光彩,旁边陈列着各国各年代的洋酒。
滕玏和白青懒洋洋的坐在吧台前,调酒师热情的给她们递来了调好的两杯鸡尾酒,滕玏的是龙舌兰加了些柠檬汁,入口清醇,点点的香味有些尾余的辣味,一小口一小口的轻抿,还是很好入口的。旁边的白青要了杯纯度的金洒,玉指轻握杯根,喝得慢条斯理却喝出了个贵妇人的模样。
这个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夜幕早已降临,听白青说今晚LNJCZ的大厅被她的朋友包下来了,所以现在的大厅正放着英格风的古典音乐,节奏好慢却令人异常平淡、安静和舒服。
“青,我们八点来得太早。”滕玏环视了大厅一遍,回头对白青说。
“玏,早点来,若是猎物出现了才有更多的捕猎机会呢。”她喝过酒之后的声音变得更加的轻柔细软。
“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滕玏有点头晕的反问她。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她列嘴笑了笑,有点感慨地冲滕玏挥了挥手中的酒杯,然后一口把半杯的酒饮尽口里。
想想以前这厮的酒量可好,喝几两白酒,脸不改色心不跳,所以每次她们出去唱k拼酒总会拉上她,“千年不醉”的口号就是这样得来的。而滕玏酒量就一般,所以每次也安分守己的敷衍几杯,剩下的就由白青或傅青帮她挡酒。所以他们都有喝醉的时候,反而是滕玏这个不怎么会喝酒的人没醉过。白青醉了就会出洋相,由乖巧的小家碧玉转变成刁蛮公主,滕玏把持不住的时候就叫上傅清将她手脚按住,硬哄着拖着拉着扯回宿舍,每当这时傅清都会特别严肃地咐嘱滕画玏:“我家的玏玏不许喝酒,乱性。”他说得一本正经,清亮的眼神直达眼底,散发出万丈光茫,安抚了滕玏当时心猿意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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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传来几声刹车的声音,过了两分钟就有一群人涌入酒吧。一个身穿鲜红紧身低胸连衣裙,手拿黑色LV迷你包包,满面春意盎然的美女在人群中非常耀眼,想必这就是今晚的主角市长千金────陆雪莲。跟她并列而走的美女,一袭水蓝高领碎花短身连衣裙,外露的两条白花花手臂轻系上一块薄薄的淡紫外披肩,修长而高挑的身材,再加上精致的五官,把旁边花枝招展的女人比下去了。虽然换了套衣服,不熟悉,却不会忘记,今天在衣店里明目张胆抢东西的霸道女。
滕玏她们坐在酒吧的暗处,不明显。滕玏向白青抿了抿嘴,表示主角到了,宴会正式开始。
挨近白青滕玏偷偷地在她耳边说:“就是她,跟我抢。”
白青听后有点吃惊的望向滕玏,想了想:“那难怪你会输。”
“不带这么损人。”滕玏娇嗔地推了白青一把。
“不带这么撒娇。”白青用双手撑着脸对滕玏做了个鬼脸。
在她们互相调侃时,酒吧又来了一群高干子弟,其实今天能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都是一些社会上有背景的人。酒吧大厅已不像来时人数稀少,现在已经气氛热闹起来。原先流泻着抒情的音乐已变得摇滚,有些人已经到酒吧的舞厅上跳起了热舞,三群结对的喝酒,聊天,玩猜拳……
白青牵着滕玏的手走到寿星公那里祝贺。听白青说陆雪莲与她并不相熟,只不过小时候大家屋子相近,一起玩大的孩子,之后又因为双方家庭的社会地位有所接连,所以就一直与她维持着熟悉的陌生人关系。
“雪莲,没见这几年越加漂亮。祝你生日快乐!”白青打开嘴巴说亮话,正常人见着就受用。
“谢谢!白青,这几年也没见你,伯母近来好吗?”陆雪莲的声音是那种会温柔得滴出水的轻灵,小巧的脸庞,水汪汪的眼睛。
“嗯,很好,谢谢。”白青轻轻的回了一句,就把准备好的礼物给了她,之后再寒喧了几句正想好要走开,这时迎面来了一位男子,对着陆雪莲朗声大笑:“寿星女,生日快乐!”然后就是大大的熊抱。她俩都有点惊讶,白青是懵愣的吃惊,滕玏是惊喜的吃惊,这个虎背熊腰的清秀男子就是今天在饭馆白青碰到的那位。
白青不知怎么的就拉着滕玏一直往后退,就在这时男子突然转身向滕玏和白青热情地打起招呼:“美女,很高兴再次遇上你……你们。”边说着还礼貌地伸出白皙大手若跟她们握手。
“是的,很幸会。”白青只是礼貌性地颔了颔首,然后就瞥开脸不去看他了。滕玏大方的伸出手和他握手而笑:“很高兴见到你。”
“楚,有看到芊吗?”一把冷冷的声音从滕玏身后传过来,清冷清冷的,声到人到,两个身材挺拔的冷峻男子站在离滕玏一米之外,其中一位穿着亚麻色休闲上衣,笔挺的白色西装裤,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像来参加生日庆祝的一点点喜气之悦。另一位全身都是黑色休闲衣,看上去衣服质感很好,把男子的肌肉都完美的勾勒出来了,但是看看这人表情就一个字“冷”。
“芊怎么会跟着我?要是跟也应该跟二哥。”叫楚的男子轻挑的回应了一句,可爱的抓了抓头:“大哥你不是说军中有事不来的吗?”
穿黑衣服男子微微的低头走过滕玏和白青身边,有点疲惫地说:“老头子说芊近来总是隔三差五在家不见影子。”
“还不容易,叫傅少给个面,打电话给芊儿,十万火急的事都给赶来。”说话的人就是之前跟滕玏争抢衣服女子,她边说着还拉住一个男子出来,滕玏看看就觉得有点眼熟却不知道在哪见过,可是男子白色的长袖衬衣领上系着的就是她今天想卖的领带。男子眼神是那种很清冷的淡,有神却冷漠,他只是用余光望了望她就向她身后的两个男子走去。滕玏有点愣的握了握手,转身轻吸一口气轻声对白青说:“我们到一边去吧。”
白青刚想开口说“好”,没想到从后面传来蓝衣女子的声音:“怎么这么巧,连在这都会遇到你?”
滕玏微微的闭了闭眼,转身,说:“对啊,世界真小,竟然遇上了。”滕玏想:她的怒气被这么一气也该原形毕露,可别人的生日会也不好发火,她忍,就让你继续挑衅,本小姐闺秀一枚,你就继续做泼妇吧。
“不会吧,原来芷若你跟她们是认识的?怎么我不知道?”叫楚的男子兴奋的说着还向滕玏她们眨眨眼。
“这不就认识了吗,你好,我叫程芷若。”程芷若露出娇艳的笑脸边伸出白皙的纤手向滕玏做出握手的姿势,滕玏不好意思不握,只好淡淡的伸出手交握:“你好,滕玏。”
这时,刚走来的两位男子已经被楚叫到他刚坐的位置上去了,他还不忘的也把滕玏和白青她俩叫上,滕玏想不去,但是在一旁的陆雪莲说是想和白青好好的叙叙,迫于无奈,她俩也坐到他们所在的位置上。
庆祝宴会好像因为这几个人的到来而兴奋起来。叫楚的男子不断地搞气氛,直到后来,滕玏大概知道亚麻色衣服叫大哥萧洛,全身黑衣男叫云是二哥,蓝色衣服领带男叫子言三哥,而最活跃的始作俑者的就是四哥程楚。
后来,陆雪莲被萧洛牵走,白青被程楚半拉半扯带上,剩下就是云和滕玏,滕玏本来想借尿遁之计逃人的,哪知道硬生生的被领带男对云说了一句:“云,你也得带上才行。”
楚也狡诈的说:“对啊,男女搭配,共享娱乐。”
现场就八个人,走了六个,剩下滕玏和云,不是对着她说却弦外之意谁人都懂。
云也很礼貌,儒雅的伸手牵滕玏,手的温度很适中,因为滕玏的手一向都偏凉,所以当他牵她的手时,不禁问:“怎么手这么凉?”
“嗯,我身体偏寒。”滕玏有点不好意思的挣了一下手,这个动作反而令他加紧了握她手的力度。他比滕玏高出整整一个头,她抬头望他时都是后仰倾斜60度,滕玏不敢靠他太近,总感觉这人有种似曾相似却又遥远不可接触的感觉,让人生怕却不得不接触。
洒吧放着浪漫的欧美风格音调,舞池中央一对对的男女牵手慢舞。滕玏无心跳舞却又逃脱不掉,所以就干脆被人牵着手假装陪舞。
“觉得郁闷吗?”云突然对滕玏说,她微微抬起头仰视他:“嗯,没有。”滕玏的声音喝过酒之后变得有点沙哑和低沉,在这浪漫的气氛下反而让人感觉有种性感而诱惑的味道。
贴身的手机在这时恰巧的振动了起来,滕玏松了口气,低头眨了下眼睑开口:“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松开云的手,她转身走开点距离从牛仔裤前口袋拿出手机,屏幕闪烁着“妈”,滕玏有点迟疑,走出了酒吧在一个有点黑但较静的地方才接起电话:“喂,妈。”
“怎么这么迟才接电话?”她停顿两秒转了口峰:“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家。”妈妈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声音很轻很淡,像从很远的教堂里发出的钟声,好飘渺。
“刚回来,我去了找白青,她说好久没见我,我去看看她,过两天就回家。”滕玏没想过要骗她什么,即使在后来知道她骗我出国的真正原因后我也没有找她问清楚,滕玏想她不想说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滕玏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假装高手。
妈妈是个很冷淡的人,对她和叔叔都很少嘘寒问暖的,她以前不懂事,只管以为是家族偏见的问题,现在想想,也许时间过去多久有些事不是你想忘就能忘,也许时间过去多久好多事不是你一味以为着就能不变。就像她和傅青,叔叔和妈妈。
“好,你回来告诉我。”妈妈说完停了两秒就挂断了电话。滕玏一直没挂,直到过去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才挂线,合上手机后,她有点愁怅望向一片黑蒙蒙的天空,在霓虹的影灯照射下映辉璀璨。再黑暗的地方也终究会有它光亮的一面,鱼儿在水里呆久了也想浮出水面透透气。什么隐秘得再深藏的事也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到底为什么隐瞒?为什么要骗我?
滕玏深呼吸一口气,算了,不想这恼人的问题,都过去了这些年,物是人非,时光转移,人情已变。转身走回酒吧好把白青也拉走。在走至门口时却没想遇到了成子言走出来。
他望向滕玏却没像初见时如此冷漠,而是打趣的说:“还以为滕小姐临阵退缩。”从他清冷的声音说出来有种笃定的意味不像是开玩笑。说完后还不忘深深地看滕玏一眼好像在等待她的回答。
“里面有点闷,我出来走走。”滕玏如实回答,刚想和他擦肩而过,没料到他薄唇轻抿转身抓住她右手开口就说:“刚好我也觉得里面挺闷,陪我兜风吧。”滕玏想挣脱他的手拒绝他,手指刚滑过他的掌心却被他强势把握到手腕位置。“去吧。你朋友都同意了。”他后来补上一句滕玏听得不太清楚就已经被他拖至一辆白色跑车旁,他绅士地拉开车门,滕玏竟然鬼使神差地坐了进去。
一路上大家的话也不多,就是滕玏看着好奇不认识的景物问他一两句,他无意随性地答上她一两句之外,双方都好安静。打开的车窗吹进阵阵凉风,春天刚来冬意未过,车速有点快,寒意呼呼的渗入车里,久了之后人也感觉凉意也清醒了。
“我们要去哪?”滕玏有点如梦初醒地转过头问成子言。
“现在才问不觉得有点迟?”他不答反问。
“我不会上了一条贼船吧。?”错错的无奈之意,滕玏伸出双手爬在车窗前,捋开刘海上的头发,扬面感受郊外的凉风。
“贼船?谁是贼?”车声大概都要把他的声音掩盖下去,但滕玏却听得格外清楚。清淡而又冷冽的声音,却透出一种挑逗的味道。
滕玏习惯性地深抿了一下嘴,端正了坐姿偏向他:“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白青在等我。”她回答得平淡无波。
他淡淡的用余光望了望我,再也没有说话,之后车速就一直在猛飙,终于在下一个路口转弯向酒吧的方向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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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吧后,下了车滕玏向他道谢完后就先进去,他也只是“嗯”了声之后什么都没说。好像他们之前什么都没有交集过一样,还是陌生人,其实也对,滕玏跟他只是在刚才程楚的介绍中刚认识,也就这么淡水之交。
进到酒吧后,令滕玏吓一跳的是找到白青后发现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可能是喝太多酒的原因,连白皙的脸也变得红扑扑的。
“你醉了。”
“我没醉。”
滕玏伸出手摆在她前面晃了两下,竖起两根手指,“这有几根手指?”
白青模糊了一下,咯咯咯的笑起来,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两根。”
“你还说你没醉,这分明就是五根,醉了吧。”滕玏重新说一遍。
“你,你在侮辱我智商。”她生气的用手指搓向滕玏的脸,声音很淡,却非常肯定。
“我的天,我家大小姐,谁敢在你头上动怒。”
“就你欺负我,就你。”白青边说着还微微的哽咽起来。
滕玏彻底懵了,有点无措的蹲下身,把白青的头抬起。只见黑白分明的大眼渗出点点泪光,眼睑边的睫毛微卷的边上都沾上了泪水。
“怎么了?”滕玏轻声问白青。
“没事。”白青抽了下哭得有点微红的秀鼻,列嘴就说:“我就猜你肯定会心疼我。”
滕玏被她突然之间的转变适应不过来“啊?”
“没事,亲爱的,咱回家说去。”白青用手抹去刚才的泪痕,青葱的手指牵住的滕玏的手转身就走,手上还有她刚搓脸的泪水,凉凉的,有点冷。
不知道为什么,滕玏看着白青瘦弱的背影好像有点抖,被她牵着的手想反握她的手,却怎么都没勇气,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在我未意料中开始渐渐漫延,滕玏想制止,却无法受控制,而且感觉不好的事,关于她和白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