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善与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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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大厅里，只有华珠还坐在原位。原本看戏的男人们，如若没有买到出阁少女的初夜，便另选佳人。
她想找花漾，便要点花漾的牌。但艳女告诉她花漾今日身体不适，不接客。华珠眼珠子转了一转，心想着也许是因为秋华在，所以不方便接客。
于是她就耐心的坐在一楼大厅里安静的等着。
一旁的艳女见多了这样痴情的男客，便也不觉奇怪。
倒是花漾的女童得知，好奇的往一楼大厅里一看，模样十分俊俏，一袭白衣，翩翩然的坐在那里摇着折扇。她对此公子印象深刻，分明是前两日才来过的公子。
看了两眼，才想起花漾托自己去找春实姑娘要镇压之药。
此刻花漾来了葵水，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春实屋内的红蜡才又重新燃起。碧水轻叩了下房门，里面春实应了声，碧水便进门去。花漾的女童跟着碧水一同跨进房门。
“你。”春实坐在矮桌旁品着一碟桂花糕。手轻轻抬起，遥指了指花漾的女童。女童连忙福了福身，身子垂得更低。“你是谁？”
“奴婢是花漾的女童。”她毕恭毕敬的答。
“你来望月楼多少时日了。”
“奴婢来望月楼大概已有三个月了。”
春实点点头，咬了一口桂花糕，然后不疾不徐的说道：“三个月还学不会没有经过同意，便不能进别家小姐的闺房是吗？！”
花漾的女童听后怔愣了片刻，却也不知求饶，呆愣愣的立在那里。
碧水心中不由感叹：好木纳的一个人。
果然，春实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耐的挥挥手说：“你回去吧，三天之后再来领药。”
呆立的女童这时候说话开始哆嗦：“我家主子会杀了我的。”这时倒是慌了起来。
春实仍旧是平静的吃着桂花糕：“那她正好有理由换一个新女童了。”
女童仍旧矗立在原地。
春实有些不耐烦了，厉声到：“出去。”
连站在一旁的碧水都吓出一身冷汗来。她是很少看见春实有些恼怒的时刻的。平日里的春实总是在笑，风情万种的笑。让人猜不透藏在笑容背后的真实表情。
女童抬头望了一眼碧水，只一眼，碧水便看见里面满含的疑惑，惊恐，绝望。碧水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只见女童哆哆嗦嗦的出门。
碧水听着女童走远的脚步声，仍旧立在原地。
“那个女孩走了吗？”春实问道。
“走倒是没走，正坐在一楼大厅里。”
“她是要叫谁的牌？”
“花漾。”
花漾的闺房里，女童一下一下的打着自己的脸，声音清脆，伴着细不可闻的呜咽。
“你个没用的东西，药都拿不来。要你还有何用。”花漾气若游丝，但仍旧被愤怒激得骂声连连：“不许停，我没叫你停，你居然敢停？！再给我多加五十下。”
女童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脸被打至红肿，张不开嘴。脸和手都已经麻木，连同她的心。
碧水便是在这个时候进来。客客气气的敲了敲门。
花漾没好气的问：“谁？”
“是我，碧水姑娘。”
“进来。”
女童听到碧水的回答，手上又一阵迟疑，接着便被迎面砸来的花瓶正中脑部。鲜血一下子流了满脸，意识已经有些模糊。
“不许停，你今天不打完五十下，你就别想离开这里。”花漾本来身体虚弱，声音便更尖更细。
“春实姐姐是派我来送解药的。”碧水立在一旁，不忍去看那个女童。
花漾迫不及待的拿过碧水递上前的解压，急忙吞下去，喝了一口水，缓了缓气才说道：“那你回去谢谢春实姐姐。”
“春实姐姐说了，刚刚太忙。没时间给你拿解药，这不，还让我亲自送来。所以不该责怪你的女童。”碧水微弓着身体，头低着，看不清表情。
花漾听了，也罢，挥了挥手，让女童下去了。
“一楼大厅里有位痴情公子，在等着花漾姐姐呢。”碧水这时抬起头来，眼里是明艳的笑容。没有讽刺亦没有艳羡。十分平静的一个笑容。
花漾楞了一会儿，想不出会是哪位客官，便说：“那就传他上来吧。”
“是，我这就去传。”
碧水走出门，轻轻关上，回过身才发现女童还未走，立在过道上，头上的血还未止，娟娟的流着。
“快回去包扎一下。不然，可有危险。”
谁知她竟然扑通一声跪下，还要往地上磕头，碧水见了，连连拦住。
“你这是做什么？”
“谢谢姐姐你的救命之恩。如若你不来，我估计会就这样死在里面。”说话间，眼泪混着血一同往下流，碧水见了不忍，拿出手帕来替她擦拭。
“以后要守规矩，知道吗？！”
女童重重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善与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