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木子瓜

12、cha12

　　在谢寻和杳然的帮助下，我很快在美国安顿了下来。
　　这里的空气很好，天空很蓝，阳光灿烂。学校的草坪上经常横七竖八地趴着各种肤色和发色的大学生们在晒太阳。
　　我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费用很高。原本想找一家离学校近点的寄宿家庭住，但是谢寻和常月都说不放心，杳然也说不方便。谢寻给了我一张卡，我说不用。谢寻脸色不大好看地问是不是没和我去生气了。我说没有，只是留学的费用在很早就算好了，没有问题。谢寻直接把卡塞在我的钱包里，说：“听话，我养得起你。”我脱口而出：“谁要你养了？”常月在一边看到气氛不对，忙大包大揽地说：“谢寻你别担心，颜颜留学的费用都算我的。怎么说我俩也是一家人，这笔费用就算是我给的嫁妆了。”就这样，我从一个拮据的穷学生变成了外国佬眼中的富二代中国佬。
　　同宿舍的还有另外两个美国本土的女生，Debby和Sophia，均是面容姣好，金发碧眼。她们很友好，也很开放，经常带着我参加各种各样的派对，Sophia唱歌很好听。
　　Debby是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乐观活泼，嗓音动听，据说一直都有很多追求者，但是至今也没有固定的交往对象。而Sophia相对学生气更重一些，学习成绩很好，有一个已经交往3个月的男友。
　　当她们问我有没有男朋友，而我说有，在国内的时候，Debby摇了摇头说真是可惜，这样我就没办法“品尝”美国的男生了。当时我正在喝水，听她这么说差点一口水把自己噎死。显然我的举动把她两给逗乐了，哈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正式开学以后，生活变得很充实。建筑专业有很多很专业的词，本身听课就有些吃力的我每天都要花很长的时间在语言学习上，这方面Sophia帮了我不少忙。作为回馈，我也很积极地教她中文，她还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叫苏菲亚，Debby也有，叫美花。
　　我和Sophia选的课差不多，所以经常一起行动。久了我才知道，Sophia是我们专业连续两年的最高奖学金获得者，成绩优秀，家族背景强大，和他正在交往的男生已经在工作，是LA的著名青年建筑师。
　　我几乎天天都和Sophia一起吃饭，除非她男朋友来找他，而她男朋友基本上周末都会来找她。Debby平时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到了周末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以至于我周末永远都在落单。
　　谢寻每天都会打电话来，聊聊天什么的。但是时差真的是一样很讨厌的东西，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他一天的工作才开始没多久，然后每天中午十一点多这样，对着大白天的和他说晚安。
　　谢寻在美国呆过好些年，因为我们留学都在同一所大学里，常常谢寻都会给我说你看那棵树还在不在？那家店的老师是不是还是那个留着胡子的老伯。那个教授是不是还是每堂课都会迟到？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有时候走在校园里就会想，当年的谢寻是不是也曾像我现在一样，对着草地上阳光下的“横尸遍野”感到惊奇，吃力地听着教授们的讲话，对着学生餐厅里的薯条三明治叹气。想着想着就会笑出来，然后经常被Sophia和Debby取笑。
　　有一次上课的时候，一位老教授上课提问，很多同学举手，我像平常一样默默地做笔记。教授点我名字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Sophia戳了我一下我才对焦。教授问的是一个半开放性的问题，我结合基本原理和国内几个经典案例乱说一通，很意外地看到教授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带头鼓掌。我有点不好意思。
　　教授点评了一下我的发言，最后说了一句话成功引爆全场。他说：果然是Frank的女朋友，就是不一样！Frank是谢寻的英文名。后来我才知道谢寻和之前几个比较熟悉的教授联系了，说他的女朋友在这里念书，刚好修了他们的课，拜托他们多多“照顾”我。
　　Debby：你男人好帅啊！居然找教授宣布对你的所有权！
　　Sophia：原来你男朋友是Frank啊，我听高年级的同学说他超级厉害的，连我男朋友偶尔都会提到他。你的男人真棒！
　　我有点被吓到，只能一直傻笑。虽然我是真的不喜欢这样高调地引人注目，但是想到谢寻这么做的时候心里还是暖暖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临近期末的时候，Debby邀请我和Sophia一起去参加一个在树林里举办的假面派队，Sophia拉着我一起去了。我们都化了上了精致的妆，带上华丽的带着羽毛的面具，在Debby的怂恿下，我还做了一次性的染色，把头发染成了鲜艳的酒红色。
　　派队办在湖边的树林边缘，大家搭起篝火，搬来好几桶的啤酒和一堆烧烤的器具和食材，当然少不了大声放着慢摇的两个立体音响。Debby没多久就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勾搭在一起，喝了几杯酒后就往湖边早已准备好的帐篷走去。我和Sophia笑而不语。
　　陆续有几个男生过来和我们聊天，在隐晦的试探下发现我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后就都走开了。我瞄了几眼湖边的那些点着灯的帐篷，陆续有人进去，人影的动作在黑夜里的灯光下显得很清晰，催化了几对还没找到伴的单身男女。我和Sophia在参加派对的人少了一小半的时候离开了。Sophia开车，到校门口的时候接到她男朋友的电话，匆匆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后就挂了电话，我在她用力踩油门前说：“停在这里就好，我可以走回去。”
　　“好，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哈哈哈，还好他回来了，不然今晚就得用手指了。”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她麻利地掉头开走了。
　　我喝点酒，头有那么一点点晕，但这并不影响走路。只是奇怪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在树林里看了哪些暧昧的影像，现在我满脑子居然都是那种事，明明是大冷天，身子却莫名地燥热起来。这种感觉在我到宿舍的门口的时候强到了极致，我居然出现了幻觉。谢寻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斜倚在我的门口。
　　我站在几步之外不敢走近，怕一走近幻觉就会消失。但他好像还是发现了我，像是不认识我似的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走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