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可能》欧阳奶茶

6、爱的可能

　　文轩看了看手中的烟，上面已经没有了一点苗子，依旧被自己狠咬在口中。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挣扎。小绿陪着沈黛，连着呼吸都是短浅的。
　　文轩到了CD机旁边，连按了几下。轻轻地音乐便开始袭来。水木年华的《中学时代》
　　穿过云洞成了雨
　　淋湿我羞涩的你
　　和身边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的哭泣
　　我忧郁的你有谁会懂你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 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我会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 谁能懂自己
　　Music
　　穿过云洞成了雨
　　淋湿我羞涩的你
　　和身边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的哭泣
　　我忧郁的你不许谁懂你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 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 谁能懂自己
　　把百合和日记藏在水旁
　　我纯真的你
　　我生命中的唯一
　　路上的街灯已经开着，微微的灯光透过玻璃照在沙发上，茶桌上，她们的身上。
　　文轩望了眼过去，感觉如此的景象，就像一幅镶着金边有着画框的素描画。忽然，沈黛转了过来，咯咯地笑了。
　　文轩松了下眉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我们谈下吧？小绿一起探讨下一些现在你目前的问题。”
　　沈黛望着以前这严肃的男人，正睁大了双眼盯着自己，两边眉头紧张地靠近着，自己的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
　　小绿突然笑了笑，“你别搞得太紧张呀，阿不可没有我这么大的胆子。想聊什么，我陪着就是。”小绿站起来脱了浅灰色的外套，坐回来沈黛的身边。
　　“你一直很敏感，高中到大学期间，受了很多的磨难。这些磨难有些甚至是我带来的，可是那些都已经过去。如果你不吸取些正能量，你得不到真正的快乐。你自己不想走出去，没有人可以帮你。最终的结果，你自己，阿姨，我爸爸还有我，都不会开心。你还有大半辈子要过。你那个病每次发作，其实都是你自己导致的。容易受外界干扰。虽然这两年已经有所好转，其实你可以更好的，为什么你要自己糟蹋自己。这样的结果是你爸爸会过来，还是那个男生就会爱上你。你以为谁都是我，能陪着你等着你。”文轩说到最后有些怒火了。
　　音乐依旧在单曲重复着，屋子里，开始安静得就剩水木年华温柔的言语。
　　“如果你想，我们都可以告诉你，并教你一些方法。我们可以把我们的正能量赐予给你。”小绿握着拳头，笑笑地说。
　　”嗯，我答应你们，我试下。你们要我做的我都配合，不管是书籍还是课程。我愿意为了你们，我试着改变我的小心眼。“沈黛的声音虽然不大，声音的穿透力却是很强悍的。
　　文轩，呵的一声笑了出来。他就知道他会成功，她的病这些年已经在药物控制下开始好转，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做到。
　　“文，小绿，谢谢你们。”沈黛的内心是忐忑的，从接受文轩那刻起，她就知道了自己得改变。改变这种要死不活的状态。她只是不够坚强而已。这么多年都和鸵鸟一般，把快乐的自己藏起来。
　　沈黛开始收拾着桌子，厨房里面滴答答的谁开始欢乐地跳跃着。
　　小绿和文轩相对看了看。文轩开口了，“谢谢你。”
　　“看你说的，她也是我的好姐们。”小绿的心里有些发酸，如果当年，也有个这样的男生能这样守着自己，现在的自己或许会比现在好太多。这个纯属运气问题，小绿心里解释着。
　　“我晚上有约，明天晚上，我们公司的晚会别忘记了。多着走出自己的世界，你会发现很多美好的东西。”小绿站在厨房门口，倚靠在门上，说道。想着刚的那幕，觉得心里还是有些烦闷，似又无处发泄。前年，沈黛发病刚好她在场，那个心痛到现在都还有些余温。
　　“沈黛转了过来：“有些事情，既然我决定了要去做，就会成功。身边不是还有你吗？都会过去的。”小绿敲了敲沈黛的头，心里很是感动，几年来自己的心思，总算没有白费，这个朋友，是自己打从心里在乎的。只要她好好的。
　　空气中，像是橘子皮被捏的气息在蔓延，丝丝舔舔的。
　　小绿走后，厨房里的水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文轩走了过来，双手抱着那细腰，慢慢地将身子扭转了过来。
　　手上的水垂着裤脚开始往下掉，“我们都要好好的，好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爱你这么深，不想给你任何负担，我想将自己身上的正能量给你。你愿意要吗？”近乎祈求的语气，沈黛有些内疚，眼睛开始有些发红。她恨过他，他给过她很深的伤害。现在又是什么?
　　文轩用鼻尖碰了下沈黛的脸颊，沈黛突然有种感觉，差点说了出来。小狗的感觉。
　　那夜的月光其实即是迷人，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
　　小绿从沈黛家出来，直接去了酒吧。
　　黑暗中带着点光芒的人群里面，开始有人发现了她的存在。
　　“不知道是否有机会请你喝杯酒。”小绿抬头看着眼眼前的这个男人。单眼皮，平头，休闲运动装打扮，眼睛很大有神。小绿打了下外貌分：80分。
　　不管怎样，人不能亏待自己的眼睛，没有眼缘的话，就算一夜情也不行。
　　小绿最终带着九分的醉意和他一起走进了酒店。这个年纪的女人，不管是心灵上还是心灵上都是需要人的安慰。人也是动物，身体上的需求也很重要。她不想委屈自己，特别是碰到一个有眼缘有男人。
　　清晨，一首悦耳的歌曲响起来，“两只老虎跑得块，跑得快。”沈黛挣扎得想伸手去接，最终一个男生响起，“你好，沈黛还在睡觉。”懒懒的声音，很是好听。
　　沈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了眼身边的文轩。朦胧中的美丽风景。文轩确实是好看，大大的眼睛显得那样的有神，如清晨一束阳光直照进人的心里。暖暖的。
　　沈黛突然反应过来，那个铃声是玲子的。果然电话一接过来，就是尖叫。
　　虽然玲子女士平时很斯文，面对如此大事，一般做不了镇定。
　　”喂，是玲子吗？”沈黛问道。
　　“你们这是□□，□□你知道吗？我马上去找你。你等着我。”玲子气喘兮兮地说着，随之挂断了电话。沈黛一头雾水，才明白过来。她和文轩是名义上的兄妹。
　　沈黛快速地推着文轩出去，“玲子马上到，我得赶紧刷牙洗脸。”那小样就是这个脾气，应该半个小时就到。
　　文轩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腾地一下，趟了下去。抓了抓被子，缩了缩头。
　　沈黛快疯了，这分明是添乱。
　　沈黛大步走到床边，“你起来不，不起来，我就把被子拿走了。”边说边去扯杯子。
　　突然一动，沈黛直接压到了文轩的身上。文轩用手箍住了沈黛，动弹不得。
　　“答应做我女朋友吧？你得给我个名义.我不能不白地跟着你。”文轩很正经地说着。
　　沈黛此刻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早就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又少了些什么。难道这就叫做暧昧。
　　文轩的眼神的瓦数为200瓦，照得沈黛张不开眼睛。沈黛亲了下文轩的眼睛。
　　“嗯，赶紧起来，别让玲子笑话了。”沈黛红着脸说。
　　文轩，永远都忘记不了那刻的悸动，比打了鸡血还让人热血沸腾。她接受了他，他伤害过她，她还是接受了他。他有机会一直和她走下去。她的笑她的哭她的一切以后也将属于他。至少有机会。
　　多年前，他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个女生，隔着阳光，慢慢地走过来，"原来你在这里。我是许晨昕。"那刻的女孩便注定住进了他的心里。
　　后面的纠缠也只是越陷越深，这些年的奋斗也是因为这个女孩。他让自己积极向上，因为他觉得自己有天会有机会把这些正面的能量也带给她。他心里觉得此刻特别畅快。有些东西，对方有了回应，就更有进行下去的动力。
　　玲子在半个小时后，带着她心爱的小呆过来了。沈黛已经准备好了她最喜欢的铁观音。
　　洗杯，落茶，冲茶，刮泡沫，倒茶，点茶，看茶，最后是喝茶。
　　当淡淡的茶叶香味弥漫着客厅的时候，沈黛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玲子毫无精神的眼睛有些发红，杨润的眼神有些慌张。两人风尘仆仆，虽说刚旅行归来，也不至于是这摸样。特别是此时的玲子，就像一朵鲜花，刚经历了风雨，开始要凋落。
　　“玲子，进来我房间，你不是给我带了很多东西回来吗？给我看看哈。文轩陪着喝会茶。”沈黛淡淡地笑了笑，一边眼睛依旧小心翼翼地看着玲子。
　　玲子提着一大包的东西进来。长命锁的红珠子项链，手链，耳环，民族风的长裙，小布袋，民族风的布偶等等。
　　“你今天不对劲，怎么了？”沈黛关切地问着。沈黛特地站起来，反锁下了下门。
　　“有个女生打电话给我，说让我放了杨润。”玲子开始轻声地抽泣着。
　　“你们谈恋爱到现在，四年多了，你还是没有让他碰你。对吧？”沈黛问道。心中的答案其实知道，只是想确认下。
　　“嗯，我们相约要等到结婚那天的。他为什么经受不起这种诱惑。”玲子的眼泪和线一样，越拉越长。
　　“那他和她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找杨润证实了吗？”沈黛看她哭得有些火候，有些不忍问。
　　“杨润说心里爱的是我，只是有次喝醉酒，把她当做了我。我很乱，我该怎么办？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眼泪依旧是伴奏似的，不停地留着。心里的童话瓦解了，连着沈黛都是如此的震撼，更别谈玲子。
　　大一的追求一拨比一拨来势更为汹汹，玲子到了大二才点头。很多东西都是积累，当一个女生因为感动决定要爱上一个男生的时候，给自己和他都是最大的机会。
　　每个人都有心中的童话故事，在沈黛心中，玲子和杨润的爱情便是童话。王子和公主最后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不是应该这样吗？还是后面还有故事，童话书没有继续写而已。
　　玲子越哭越厉害，几乎要哭死过去了。沈黛开始紧张了，紧紧紧紧地抱着她。心里就像一块玻璃掉在地上，碎片越来越多。
　　哭了一个多小时候，玲子慢慢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肝肠寸断完，把过去都撕裂的一件事情，终究做为感情里程的一个站牌，出现了。背叛诞生了，童话也破灭了。沈黛觉得玲子这个时间是爱情和性的搏斗，毕竟见证过，杨润是真的真的动心跟用心了。伴随着发生的这事情只是和把刀一样，把绳索砍断。爱情是真的，这些事情也是真的，那么能解释的估计只有本能这个词了。本能地因为身体背叛，因为身体出轨。
　　沈黛走了出来，缓缓地走到了杨润的面前。文轩快速地站了起来，拉住了沈黛。
　　“你们的爱情就像童话，一直是我身边最美的延续。你当时追求的时候，怎么死皮赖脸的我一件件都没有忘，说吧。你想怎么办？”沈黛的声音近乎是用叫的。
　　“给我点时间吧，我想想，你帮我拖着玲子，拜托了。只要她让她先别放弃，我会看懂自己的心。答应我。”杨润淡定地说着，沈黛却看得见他的内心正在疯狂撕扯着。
　　“嗯，我尽力。你走吧，回去好好想想，再解决。没有第二次的伤害了，否则你们这段感情就断弦了。别想质疑我的想法，我和玲子之所以会玩得这么好，我认为是物以类聚，所以相信我的判断。”沈黛无奈地说道，她的心里也已经是波澜起伏。
　　杨润走了出去，缓缓地，回头看了看沈黛的房间，如同刚送小孩到幼儿园的妈妈，那种期盼又心疼的眼神。让人酸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