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者》躺着看书

4、四

　　丁剑松这个年纪的人不愿意看手机新闻和网页新闻，如果没有了油墨香和“哗啦哗啦”翻报纸的声响，还叫什么看新闻。他按照习惯的顺序先看解放日报，再看人民日报，最后看省机关报，他大概浏览了一遍，没有什么新鲜事。如果不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用报纸垫在下面，他永远不会注意到那条消息。
　　蒋骥才的名字首先吸引了他的目光，然后他发现那是一条讣告。他把饭盒挪走，把那条讣告认认真真地读了两遍，黏在上面的饭粒丝毫没有影响他。读完之后，他想到两个月前蒋骥才委托他调查的事情。他和蒋骥才见面后的第三个星期，他汇报了自己调查的结果，无可疑。电话里的蒋骥才未置可否，却也没有显得心烦意乱，交谈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现在蒋骥才也死了，这让他对之前的事有了新的看法。也许蒋骥才是对的，这一切不是巧合，有个人在背后制造了这些谋杀案，让它们看起来象意外。
　　他靠在椅背上，考虑起这个可能性来。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很为难，如果现在他把三案合并调查，必须提出理由，也就必须提到蒋骥才找过他；当时自己并未足够认真地对待这件事，现在蒋骥才死了，如果真的如自己所猜想，那将来自己难逃一个玩忽职守之罪。他不能借自己之口来调查这件事，这么敏感的案子，可能只能给郑仲。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郑仲，你在哪里？什么？在休假？休什么假？我批准的？好，好，这样，你回来销假，有个案子。”他放下电话，考虑怎么说这件事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