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约》彼岸长歌

1、相遇

　　相遇
　　凤皇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凤皇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
　　凤皇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为什么是你？”在脑海中闪过，却停在嘴边，换作一丝了然的笑，我望着他。他慢慢走近，放下手中的短刀，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对我说：“芙儿，跟我一起走吧！”我摇摇头，转过身，轻轻地问：“乌鸦，你爱过我吗？算了。”足间轻点，向那万丈深渊纵身一跃。风声骤响，江水长啸，似乎还有别的声音被埋在远处。不过，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小姐，小姐，您醒醒。小姐，醒醒啊！呜呜……”渐渐清亮地呼叫在耳边划过。睁开眼，一个粉衣，双髻，十二三岁的丫头跪在我身边焦急地等我转醒。我眼睛一挑很严肃地对她说：“臭丫头，你家小姐我刚才跟阎王爷下着小棋，本来正准备被他将的，幸亏你这么一摇，我就回来了。貌似他说晚上要来找你算帐。”臭丫头小碧肴一本正经道：“小姐，下次再去把小碧肴也带上吧，如果一时半会下不完，我也好留下来伺候小姐，对吧？”我边起身边说“好主意，晚上你自个跟他老人家谈吧！”外间的谨秀掀开纱幔娇笑道：“小姐，早上好！碧肴去厨房看看早餐准备好没。记着让他们用小火炉煨着送过来，外面正下着雪呢。”“好呢，秀姐姐，我这就去。”小碧肴跳下我的秀床，撒着欢跑了出去。谨秀，今年十八，秀美端庄的女子，从我醒来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知道碧肴好奇我做了什么梦，会哭得那么伤心，而她一次都没有问过我。我也知道谨秀每晚都会来看我几次，怕我犯旧疾。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做那种的梦？梦中的人唤我作小芙，而我是李少保李东旭家的二少姐李沐桐；而那个乌鸦，虽然梦过数十次，除了那把锋利的短刀，我始终没有看清他的脸。二年前，我受过一次重伤，失去了十四年的记忆。
　　“小姐，赵嬷嬷在外面求见”，碧肴从外面进来，人未到声先到。“请她进来吧！”我喝着温开水，漫不经心地回道。瑾秀责备地看了我一眼，我收拢了自己的漫不经心。
　　“小姐，龙家夫人送帖子来请咱家夫人参加她的寿宴。夫人让您准备一下，未时出门。夫人还让奴婢给小姐送来这件银狐短袄，说今儿新雪，外面风景好，小姐不定要欣雪，出门作客不比在家什么都方便，衣服要多穿一些。”赵嬷嬷是我父亲的第三房妻子元氏的随嫁老人，协助元氏打理家务。而我一直住在偏园很少与其他几房的人打交道，对于李府内务更是避之不及。其他几房都道我是顶着李府二小姐的丫头。如果不是逢年过节大家聚在一处，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今天这出是怎么回事？
　　在松石雪柏间，广厦林立，回廊曲折，两位夫人在前相互搀扶着缓缓前行，一路拉着家常，而我们一群儿女在后面恭敬地跟随。李家有五儿三女。大哥李正诚、二哥李正浩正在军中任职，三哥李正文任翰林院编修，四弟李正杰十岁，五弟李正信三岁；姐姐李沐晨嫁于江南氏族慕容家二少慕容誉，妹妹李沐云今年笄礼。今天到场的只有三哥、四弟、五弟、妹妹和我。在我们旁边是刚从军中回来的龙家二少龙启辕。龙家人丁单薄，上几辈都是一脉单传，到了启字辈生出二个儿子，足足让龙家上下兴奋了好几年。龙启轩和龙启辕相继离家到军中历练，又让龙家上下担心了好几年。平西三年的永城大捷、平西六年的边响大捷，是康裕王朝平定西陲之战。在边响大捷传来龙启轩阵亡的消息，龙家连灵堂都准备好了却接到龙启轩保家卫国，身受重伤却依然战争杀敌无数，取得边响大捷首功已被封定西大将军的圣旨。之后龙家深受皇家的眷顾。平西八年，也就是今年，定西大将军回京述职同时为母亲祝寿。
　　龙启轩与三哥李正文一路畅谈至达内院颇有相见恨晚的味道。内院，梅花林中有一个长宽八丈的亭楼，用草席围成护墙，搁着几座精致铜炉，返璞归真中不失暖意。席间已有宾客落坐交谈。几家小姐聚在一起欢笑。甚是热闹。元氏让我们几人各自寻乐。男孩子总是特别容易打成一片。妹妹之前的闺蜜似乎也在人群中，而我只是静静地坐在旁边听她聊天，看着漫天的雪，暗香浮动的梅花。我的思绪被抽离出身体，身边依然的是欢笑声，酒樽交错。仿佛自己是那个笑得最开心的人。我是谁？
　　白雪与梅花的世界，影象幻化朦胧，一个青衣青年由交错处走来，深刻的线条、俊朗的容貌、不努自威的气势，他就是那个定西大将军吧。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走来。

作者有话说

　　铺垫……我一直在想如果穿越到古代会是如何？我的故事有很多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