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恋爱养成游戏》卷毛烏龜

34、34.彻夜未归

　　-34- （彻夜未归）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果然还是不能对这小子不闻不问。就算是房主问一下晚归的房客行踪应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于是又重新拿起了手机。
　　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机械的播报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竟然关机了，他生气了吗？果然还是对我太失望了吧。我到底该怎么让他知道，就算我不能接受作为一个男人的他，但我对同。性。恋身份的他却是从来没有过一点偏见的，在这一点上完全不想他有任何误解。我开始懊恼为什么白天的时候我没有为同。性。恋辩白什么。
　　第二天起床时路过他房间，依然是空的，床也没有睡过的痕迹。他……一夜未归吗？心里从昨天就开始的空落落的感觉更加明显了。今天不管怎样都要跟他解释清楚，我对他从来没有过一点偏见。
　　走到市局大门口的时候又碰见了莫小绿。
　　“程哥，今天怎么没跟平乐一起，你们不是住得很近吗？”
　　“啊……呵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干笑两声掩饰。
　　平乐比我晚十分钟到的局里，眼圈黑黑的一副没睡饱的样子，衣服却不是昨天那套了，明显换过了。
　　“你昨晚去哪里了？”我过去问他。
　　“一个朋友家里。”平乐回答的时候完全都不看我，脸上也是毫无表情，是真的在生气吗？
　　“那个……”
　　“什么？”
　　“呃……没什么。”本想好好跟他解释一下的，但看一下周围，又觉得在局里说这些实在不是很合适，干脆作罢吧，还是等到晚上回家再说吧。
　　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完全集中不了精力，幸好今天也没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平乐去了技术鉴定组去跟副队张骁那边的诈骗案，说是去学习，然后我就基本上一整天都没再见到他。一整天跟他全部的交流就是早上讲的那几句话，心情开始莫名的烦躁。下午夏铭打电话约我出去我也找借口推脱到了明天。总觉得只要一刻没好好跟平乐解释清楚，便什么都没法静下心来安心去做。
　　终于挨到下班，本想叫住平乐一起回家的，他却丢下一句有朋友要见就自己急匆匆走了，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结果是在家等到睡着也没等到他回来。
　　第二天起床后发现他又是彻夜未归。又住朋友家了吗？究竟是什么朋友，可以关系好到连衣服都可以互穿？既然有关系这么好的朋友，当初又为什么不直接去他家住要来我家借住？既然已经来我家借住又为什么每天夜不归宿？我的脑袋被无数乱七八糟的问题充斥着，情绪差到了极点。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了一个星期，晚上平乐都是夜不归宿，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在我家住过，连老妈都疑惑地问我平乐是不是找到房子了？而白天跟平乐的交流也是少得可怜，不是完全见不到他，就是匆匆见上一面连话都说不上。总觉得他是刻意在躲着我，除了工作相关根本就很难有跟他单独讲话的机会，所以想要解释的话也就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他果然是因为那天的事情误会我了吗？还是有别的什么？总之非常想要搞清楚，不然压在心里越来越沉重。
　　所以这天下班看平乐走后，我终于还是决心追出去，不管是有什么误会在误会加深前都要做些什么。
　　然而追到大门口看到的却不是一个人，平乐和另一个男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看样子关系很亲密。这就是他所说的那个朋友吗？他们一路走着，时不时还会搭一下肩膀，撞一下胳膊，自然又亲昵。之后他们拐进了一家餐厅。
　　“先生要吃点什么？”在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跟着他们也进了这家餐厅，服务生正拿着菜单站在我面前。我……这难道是在跟踪吗？呵，职业病又犯了吧？可是平乐他又不是嫌犯，跟踪他也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了吧。算了既然都已经进来了，也不好意思就这样再走，叫点东西填饱肚子吧。他平乐跟谁在一起又关我什么事？尽管这样告诉自己，但是目光还是不自主地想往那边看。
　　直到这时才看清楚和平乐一起的那个男人的正脸，很熟悉的一张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啊！是他！没错，以前误抓的那个怪异眼线男古语！这次他一张干净的素颜差点没认出来。
　　平乐认识古语？一旦把平乐和古语联系起来，很多记忆也随之复苏起来，很多平乐曾经说过的关于古语的话题，包括他的家世和背景。现在想一想，平乐竟然知道古语的那么多事情，绝不仅仅是从八卦新闻里能知道的，原来是早就认识，这些我竟然从来没有想到过。而且回想到他提起他时的语气，完全像在说一个相识已久的毫无隔阂的损友。……难道，……古语就是平乐曾经说过的那个七岁时的“初恋”？不知道怎么的，想到这个推断，我觉得整个人都像泄了气似的无力，更深入的已经没法再想下去了，思绪莫名的完全混乱了。我闷着头吃饭，已经什么都不想再想了。
　　“喂，程诺，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灌入我的耳朵，但是却是很陌生的语气。抬起头惊愕的发现平乐和古语站在我面前。“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平乐继续说。
　　“……”我努力稳定了下情绪，“你是嫌犯吗？我跟踪你干嘛？”第一次把谎话那么顺利的说出口。
　　旁边的古语突然叫起来：“啊啊！你不是那个路痴又顽固的迟钝警察吗？！”
　　“……”你用不用加那么多形容词？不过我此刻是一点反驳他的心思都没有，我转向平乐，问：“你今天也不回去睡吗？”
　　“啊啊啊……小乐，你说的人就是他吗？你现在住他家？……”古语似乎还有很多问题要一股脑倒出，却被平乐打断了。
　　“我找到住的地方了，行李有时间我再过去拿。”淡淡丢下这句，他就拖着一脸错愕还在喋喋不休问个没完的古语强行往外走。
　　我的心里没由来的苦涩。明明是想要好好解释的，为什么就到了这种连交流都困难的地步了？平乐已经不想再多听我说什么了吧。是不是有一些话一旦错过了该说出它的时机，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了？

　　我又一次失眠了。
　　也不算是完全的失眠，天快亮的时候伴随着混乱的梦浅眠了一会儿。梦很混乱，睡得很不踏实，就像是在半梦与半醒的临界处徘徊，一边梦着不现实，一边又感受着周围现实中的一动一静。因为在梦与现实之间的摇摆不定，所以梦也就变得更加真实，就好像真的正在发生着。梦到了平乐，梦到了古语，梦到了平乐拉着行李从这个家离开，梦到古语在门口接过他的行李。我在旁边只能看着，插不上手也插不上话，就好像在另外一个世界。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可是我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看着许多事情开始又结束，结束又开始，只是我都无权过问……
　　醒来的时候无比的疲惫，头昏沉沉的疼，胸口又开始憋闷了，胃里不断地有胃酸在翻涌，像要着火一样灼痛。
　　洗漱完就直接去上班了，没有晨跑也没有吃早餐。胃里依旧灼烧的痛，大脑依旧疼痛混乱着。很多事情我并不想深入去想，甚至不想去触碰，总觉得一旦触碰了去想了，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不知会发生什么不可预计的后果，隐隐地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