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把刀》莫憾

14、岁月静好

　　其实，何苼没有告诉莫语的事情很多。比如梁紫根本没有那么他描述的那么美丽善良，她一开始就提出了交易。这场交易，关乎他爸爸的生死，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让爸爸去死。可是，不狠绝，怎么能让她死心，只是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一部分也死了。他答应了梁紫去国外留学的要求，他怎不知道，她存心不让他见到莫语。而他不知道的是，莫语今天本来想告诉他，她已经怀孕了，她很害怕，又很惊喜，她想说，阿生，我们好好在一起，以后再也不吵了。可是一切都来不及说出口，就那么快的结束了。

　　在西部的日子里，莫语过的非常舒服，生活是清贫的，山区缺水很严重，有时候一个星期只能洗一次澡。但是人很朴实，大家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工作也清闲，休息的时候莫语常常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这样的日子，多好。没有心痛，没有心动，只有平静。偶尔，在梦里会重现过去的那些事情，醒来后发现那个人已经走了，再也没有每天醒来后可以看见的那张让她心动的英俊脸庞。虽然已经不再刻意去记忆，但是那些梦总是轻易拆穿她的心事。

　　这些年，羽生常常来看她，她知道羽生一直和何苼有联系，很怕又很想知道何苼在国外好不好，应该已经和梁紫结婚了吧，羽生总是静静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开口问，但是莫语只是笑笑，将话题转移。今天，羽生来看她，带了一瓶红酒，羽生说，莫莫，他要回国了。

　　莫语静静的笑了，说，哦，是吗。她平静的超出意料，也该回来了，她爸妈年纪也大了，你知道，他是个那么孝顺的孩子。是啊，孝顺，他当年为了自己的父亲就那么抛弃了她，她却不能责备，不能埋怨，唯一能埋怨的只有自己，是她自己没有能力帮到他啊。

　　“你想见他吗？”羽生问。

　　“不必了。”

　　“其实，他常常问我你的近况，他还是很关心你的。每次打电话给我总是不停的打听你的消息。“

　　“那又何必，他当年已经做了选择，当我失去他，失去孩子，失去妈妈的那一瞬间，我的人生已经全部结束了。我感谢他带给我的曾经的那些温暖，虽然后来上天要我百倍的归还，但是，我毕竟曾经拥有过啊，爱过就好。”

　　“莫莫，你让我心疼。你这么美好，为什么不能幸福呢”

　　“我很幸福啊，我现在就很幸福啊。我每天看着这里的人，他们一辈子也许都很清贫，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可是他们心安啊。他们不必为了生活掩饰自己，不必为了生活低三下四，不必为了权力刻意讨好，不必带着面具掩藏自己的内心，他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去算计计较。春天播种，秋天收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多好。”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这里的山水，喜欢这里的人。我不想回到过去，过去让我害怕。”

　　“莫莫，你还有我，你知道的，只要你愿意，我时刻都愿意为了你放弃一切，和你在一起的”

　　“羽生，不必了。你有你的责任，你爸妈把家族事业交给你，不会愿意你为了我统统抛弃的，而你的世界我无法融进去的，如果可以，当初和何苼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坚持。虽然你理解我，认同我，可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