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册封 ...
-
莫小妖起身，费了很大力才稳住了身子，刚抬眼恰好对上怀帝的目光。本应立刻躲开的，但却被一种无形的引力深深吸了进去。
面前的怀帝还未将今早上朝的龙袍褪去。天神共愤的俊脸，刀锋般的剑眉，鼻形挺拔，薄如刀片的双唇，人虽年近四旬，但岁月似乎对他很眷顾，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余的岁月刻痕。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真心认为怀帝和萧景还有萧胤是兄弟，绝不会想到是父子。
似乎在怀帝身上验证了一句话，男人越老越有味道。
莫小妖的喉咙口滚动了一下，“站在那里坐什么，过来坐啊。”怀帝轻柔无比的声音拉回了莫小妖的心智，心头暗暗骂犯花痴的自己。
莫小妖踩着莲步，在怀帝的对面坐下，视线只到了怀帝尖削的下巴。心跳如雷，她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只是眼前这个人是皇帝。心颤抖地连“谢皇上”的话语也忘了说。
怀帝倒不在意，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不习惯这么走，何必勉强自己呢？就像平时一样走路就行了。”
“嗯？是。”莫小妖闪过一丝讶异，怀帝看出了她的别扭，这算是一种关怀吗？
怀帝给自己和莫小妖倒了一杯酒，端起一饮而尽，见莫小妖杵着不动，有点儿不乐意道:“朕跟你倒了酒，为何不喝？”
“奴婢……”莫小妖咬了咬牙，原来这怀帝将自己叫来是陪他喝酒的，他不想霸王硬上弓，是想□□自己。
“皇上，奴婢不会喝酒。”饱经商场的莫小妖酒量自然是首屈一指的，但这个身体肯定受不住的，待会儿不想与怀帝糊里糊涂地在偌大的龙床上滚床单，还是滴酒不沾的好。
怀帝不语，深深望了莫小妖两眼，便不再说话。自己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满上，仰头灌进了自己的肚里。
被晾在一边莫小妖表面镇静，心里却在长长舒了一口气，只希望这人赶紧喝完赶紧醉，她就能躲过今夜。她又不是没感觉的木偶，怎么着也得要和自己喜欢的人行鱼水之欢。
用酒消愁，怀帝是心里有忧心的事吧。
很快这壶酒就喝完了，莫小妖见他还没有喝趴下，将目光笼罩在了自己身上。莫小妖嘴角扯起一丝笑容道:皇上可是还要酒，奴婢去叫人送来。”
刚起身，前脚还未踏出，怀帝厉声一喝:“站住！”用手抓牢了莫小妖的手腕，轻轻一带，将柔若如骨的莫小妖圈在了怀中。
“皇上……”莫小妖大气不敢出，感受着怀帝吹在自己耳际的热丝，浑身微微颤抖着。
“乖，别动哦……你好香……”怀帝的薄唇慢慢下移，若即若离地轻贴在莫小妖白皙的颈项上。莫小妖的呼吸彻底乱了，却被怀帝的大手紧紧楛住动弹不得，当他的手移到了莫小妖的腰间，解开她的腰带时，她终于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皇上！”莫小妖惊叫出声，用手死命握住了在她身上作为的手。
“嗯？”怀帝轻吟一声，停下了在莫小妖身上的作为，大力扳过了她的脸，看着她盈满泪水的双眼，轻声笑了出来:“只是这脸长得像罢了。”怀帝感叹着，缓缓低下头去，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莫小妖的脸上，“皇上……”耳畔的呼吸已变得均匀，莫小妖吐了一口气，怀帝靠在她的肩头睡着了。
莫小妖使出大力将怀帝移坐在了板凳上，看了眼对面有点儿远的龙床，开门叫了外面的两个太监进来，才将怀帝扶到了床上。
莫小妖在回晓竹院的途中回想着怀帝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这张脸长得像罢了。”她与另一个女子长的很相似？荣禄曾对她说过如果皇上要对她做这件事时，就对他说出她母亲的名字。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莫小妖进宫第一天就感觉云里雾里，怀帝忧伤的神情还清晰地映在她的脑海中。
乾坤宫中半夜时分，怀帝在床上醒来，眼里闪着微光，莫小妖的音容相貌频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直到与另一个女子的影像重叠，怀帝的心开始在隐隐作痛，他此生负她太多。
第二天，莫小妖奉旨到御花园面圣，在这里她见到了其他的四个秀女。因要见皇上，个个打扮得美美的，虽不能说个个倾国倾城，但有着也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莫小妖依然只是那件粉红色的宫衣，胭脂略施，比起她们来显得低调得多了。
莫小妖又近，脸上微笑着正准备打招呼，却见她们略略退了几步，刚才的谈笑声似因为顾忌莫小妖的到来一下子噤了声。
莫小妖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被排斥孤立了？
“你们……”莫小妖想问个明白，却被“皇上驾到！”给截了。
莫小妖赶紧与她们一起施礼:“皇上万福金安！”
“平身吧。”
“谢皇上。”
怀帝坐在上首，看着五个曼妙的女子，眼波无痕。余光看到了最边上那抹粉红色时，怀帝的嘴角掀了掀:“都抬起头来。”
莫小妖抬眼看着身着明黄龙袍的怀帝，听着这句与昨晚相似的话，虽看起来整个气宇轩昂，但脸色还是差些，他昨晚没睡好。
其余四人在看见怀帝的时候暗暗吸了一口气，她们没有想到怀帝的身貌与实际年龄差了许多，却也在暗自高兴。
怀帝的目光略略扫过五人的脸庞，在莫小妖身上没有作过多的停留。
“荣禄，宣旨。”怀帝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像挠进人的心坎儿痒痒的。除了莫小妖以外，其他都开始紧张起来，也许这次圣旨的宣判关乎这她们此生的命运，要么飞上枝端，要么踩入地狱。
荣禄又尖又细的声音今天听起来却没有往常那样刺耳，“奉天乘运，皇帝召曰:“朕册封甲乙丙丁为贵人，钦此！”
荣禄宣读完，这四女抑制不住满心的喜悦道:“臣妾多谢皇上。”怀帝迅速扫了一眼莫小妖，这五人中唯独她没有被册封，却只见她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甚至他还看见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雀跃。这不禁让他有些恼怒。
怀帝收回视线，望着中间的兵部尚书之女崔瑾曦道:“你，今晚到乾坤宫侍寝。”怀帝话出口，不禁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崔瑾曦一脸愕然，但还是立马反应了过来，“是，臣妾遵旨！”进宫这才几天，就能受到皇上的宠幸，这以后荣华富贵自是享受不尽，她不禁憧憬起来。
怀帝起驾时，荣禄经过莫小妖身旁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眼，投来询问的目光，莫小妖只是摇了摇头。
行礼送走完怀帝，崔瑾曦立即被围了住，七分嫉妒三分羡慕，“姐姐的命可真好！这么早就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妹妹我啊就不知要等多久了？”
“瞧妹妹们说的，有好处自不会忘了妹妹们的，我会在皇上的面前多多提及大家的。”现在她的地位自是高了一层，话语里掩饰不住内心的骄傲。
“唉，有些人提前得了宠又怎样？最后连个品街都没有！”崔瑾曦又望了望莫小妖，语气无比嘲讽。
“就是！就是！”其他人连忙附和，簇拥着她笑谈风声，唯独留下莫小妖在原地吹冷风暗自冷笑:“消息传得可真快！”
莫小妖停留了片刻，才这么一瞬就感觉到了世态炎凉。欲抬脚离去。身后突然传来了悦耳铜铃般的笑声，听着这般熟悉，转身望着不远处朝着自己走来的人时莫小妖脸上已眉开眼笑。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册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