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火影）苍穹与深海》妖亡

58、关于未来

　　子虚倒是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只是累得还没有醒来。水门守在床边，除了不得已的时候，他一整夜都没有离开，也没有合眼。
　　想要她醒来时第一个看见自己。
　　想要她醒来时跟她道歉，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想要她醒来时告诉她不会有下次了，真的，不会有下次了。
　　水门将子虚的右手握住，感受手心里的温暖，感受皮肤下动脉的跳动。
　　她的手腕上缠着一层薄薄的绷带，在那下面是可以看的见的鲜血淋漓。她的眼泪啊惨叫啊孤独啊痛苦啊不堪回首的过去啊全部都在那里。可是，那里还有一条疤痕，无关任何悲痛，而是因为他——
　　水门至今都记得那一天，那时候他们坐在阶梯上，头顶是湛蓝的天，身边有一大簇一大簇不知名的野花。
　　他将她的手腕贴在自己嘴唇上，感受那低下透露出的充满生命力的温度。
　　他发誓，从此不再会有伤痛造访与她。

　　再次睁开眼之后子虚只是没心没肺的觉得睡得真爽，一扭头却对上水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
　　那边水门愣了一下，随即将子虚拥入怀中。
　　子虚难得的没干什么煞风景的事，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让他抱着。皮肤下是伤口隐隐作疼，皮肤外是来自水门的令人安心的体温。
　　感受到水门的颤抖，子虚低低的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摸水门的后背。是内疚，还是后怕？子虚才懒得去揣摩呢，但凡过去了的事，都是小事，包括生死。她就是一路这么想着走过来的。
　　可是水门不这么想。这几十个小时里他前所未有的害怕，给子虚换药时她眉头皱一下他心里就抽一下，他怕她醒不来，他怕她在梦里也觉得难受，他怕她会怨他，他怕……他会失去她。
　　子虚好像从来都是这样，我行我素，所有的担惊受怕手足无措都是由水门来承担。
　　可他最怕的是，有一天他连这样的负面情绪都无法为她承担。
　　大概是感受到水门的不安，子虚率先开口：“如果我说我没事你信么？”
　　“不信。”颈窝边传来闷闷的声音，毫不犹豫。
　　“好吧。但我真的没事。”
　　“你这两天负责休息，先等等伤好了再说吧。”水门站起来，笑得有些疲惫，“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再躺一会儿。”
　　“我壮得像头牛……！”子虚有些不满的嘟囔，不过没拒绝他要弄点吃的来这个提议。
　　水门走的时候带起一阵凉风，子虚缩了缩脖子，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发呆。
　　如果没有我……
　　你的笑容本不该是这样灰蒙蒙的啊。

　　自子虚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来也了，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她觉得自己像条死狗的情况下。
　　“你还好？”自来也开门见山。
　　“死不了。”子虚说的也是大实话。
　　于是自来也在子虚床边坐下，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许是时间总要给亲近的人拉开一道距离。子虚看着他，自来也脸上满是疲态。
　　这是不常见的。自来也天生就没心没肺，再加上本身的实力，好像没有什么事他不能解决。他很少皱眉。
　　暗暗叹了口气，子虚一巴掌排在自来也肩上。“安啦，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上战场了~倒是你别累倒了，你丫这黑眼圈还能更狼狈一点么？”
　　自来也下意识的摸摸眼眶。掐指一算他也是三天假期来水了不到八个小时，刚从前线撤下来就听说子虚出事了，便又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从认识这家伙起她就在不停的找麻烦，好不容易不想找了，结果麻烦又来找她，甩都甩不掉。
　　“你现在也这么大了，我也说不出什么你不知道的道理，你要脑子一热想干些惨烈悲壮的事我也拦不了，但你不能老是这么乱来，你后面还有很多人，你有个什么万一我们都不好受。”叹了口气，自来也难得的没跟她打哈哈。
　　自来也不是一次两次经历战争，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对生命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只有生命在自己身边逝去这件事情，无论多少次，他都没办法习惯。
　　而子虚至于他来说是女儿一般的存在。虽然是个问题少女，瑞然从来学不会隐忍从来学不会妥协从来学不会服从，可是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后悔把她带回来过。
　　“嗯……”子虚皱起眉头微笑，显得有些无奈。“好啦，我知道。”
　　然后两人双双无言，自来也静坐了会儿，边说还有事，要先走。子虚自然是不会留他，只是嘻嘻哈哈的跟他告了别。
　　自来也刚把门关上，子虚就垮了脸。
　　也许真的有什么幸福的累赘也说不定，但是子虚绝对不要当累赘。
　　也许是此时，也许是更久之前，子虚已经默默做好了一个决定。
　　等战争一结束，就离开木叶吧。
　　毕竟浪迹天涯听起来也是一件很帅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来orz，因为我最近要水考了，成绩不好一直被压着各种背书，说实话我也是两个礼拜没放假了，下次更新肯定也是在水考之后(默）总之，让大家久等了（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