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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和他们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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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被水门压着在学校老老实实呆了一天,当天放学就崩溃了。且不说老师讲的内容多半是枯燥无味的概念,最让子虚受不了的,是到哪都甩不开的起奇异目光与小声议论。
子虚早上一进教室。
“哇快看是那家伙!她今天居然没迟到!”
“她怎么还没被开除?”
“那家伙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心呢。”
子虚趴在桌上听了会儿课。
“果然又在睡觉!我妈说这叫狗改不了吃屎。”
“她好像在听课诶!不是吧?肯定是回家挨了打。”
子虚打个饭。
“哇!她居然在排队!”
“是不是在外边插队被人打了?你看她脸上有伤呢。”
子虚上个厕所。
“听说她随身带着刀呢?刀在哪?看不到啊。”
“大腿上和手上都有伤呢……怎么还没死啊?”
“啊她看过来了!”
子虚很想骂娘。
老子腿上的伤是在桌子上磕的好么!手上的伤是昨儿切菜不小心划的好么!小八婆们议论别人的声音小点成不成?老子被人看着根本尿不出来啊喂!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水门倒是处处好人缘。本来嘛,生了副好皮囊,脾气又好成绩又好,所以在女生中人气特别高,有不服气来与之比试的男生也被一一放到,水门只是点到为止的又好比试,让很多难受都对水门心服口服。
子虚无暇羡慕水门的人气。高中时上的是三流学校,周围人也基本上是来挥霍青春的,所以说来惭愧,子虚并不太清楚这种事要怎么解决。
所以只好按照本能行事,把她们全部无视。只是子虚咽不下这口气,毕竟以前都是直接动手的——唉,不提也罢。
“水门我明儿可不可以不去了?”话一出口,子虚就忍不住反思自己什么时候要靠水门来做决断了。“我要疯了,反正他们肯定不如我啦!”
“不,可,以。”水门心平气和的摸摸子虚脑袋,“是不是受了同学们的冷落?没关系,慢慢适应嘛,到时候大家就会接受你了。”
子虚无语。当然没人当着水门的面来议论子虚,况且水门暂时也理会不到与众不同的人是永远不会被所有人喜欢的。
“好啦~不管怎么样我会在你身边的,所以,现在先乖乖做作业吧。”水门笑得眉眼弯弯,是两人那种默契的、令人安心的笑容。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啊!”子虚不甘心的嘀咕,却又无可奈何的打开了作业本,
后来,那个作业本一直被压在子虚一大垛书下面,永不见天日。
第二天还是那样的眼神,子虚倒是飞快的习惯了,该干嘛干嘛,哪怕水门坐在身边,她也能用手撑着脑袋神不知鬼不觉的睡着。
下课铃一打就是四面欢呼声,自子虚伸了个懒腰,随手翻开了刚发下来的作业本。
崭新的作业本啊,黑字红勾。如果不是子虚手贱,顺手又翻了几页的话,那天大概也不会发生那么多麻烦事。
“唔?”一下子涌进视线的整版整版的字让子虚愣了一下再一看内容,张开的嘴巴更合不上了。
“你这神经病!”“滚出去!不要呆在木叶!”“没有父母的令人讨厌的家伙。”“祝你有一天被别人杀死。”诸如此类的话竟然有三版之多,密密麻麻大大小小,不由分说的就占满了整个版面。血红而又巨大的“去死吧”三个字更是像把沾了血的刀,分外刺目。
子虚抿起嘴唇抬起头,发现大家都自顾自的沉浸在放学的喜悦之中,这个作业本他们像是不曾见过一般。
“没创意。”子虚嗤笑了一声,想将作业本合上,却横空劈来一只白皙的手压在了纸面上。
子虚抬眼望去,水门站在她身边,眼里的愤怒却像是刻出来的一般。
“谁做的。”水门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但气势却像是绑上了寒冰,周围的人无一被刺到,安静下来看着这里。
“我他妈问你们谁做的!”水门扬高了声音,将手中的作业本抓起来往桌子双一摔。几乎是在短短几秒内,大堂内迅速安静了下来。
水门没有意识到他把人生中的第一句脏话献给了如此之多的人,也没意识到自己这两句疑问句一个是陈述语气,一个是感叹语气,小屁孩们说不出这种感觉,却莫名的感受到了压迫感。
很多年后,他们会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王者之威。
“水门,算了。”子虚抓住水门的手臂,朝他摇摇头。
不等水门做出反应,有个声音响起来:“也就你这家伙护着她!我爸说她根本不是木叶的人,谁知道是不是卧底,她就是该死!”
响应声寥寥,因为他们看见了水门紧紧攥起、蓄势待发的拳头。
“还轮不到你来说她。”水门扫了一眼那个方向,“谁的存在都不是错误,你没有资格说她。”
“切,你也是没有爸妈来教你李毅吧?!”众人渐渐让开一条道,尽头是个穿着讲究的家伙。
“你有父母也没见得多有教养啊。”水门反唇相讥。两年来子虚和自来也的斗嘴倒是无意间给水门上了一门课。
“你!”那个男生握紧拳头,既不跑了上来,俨然一副要干架的阵势。
有个身影凌空跃起,横扫一腿。众人只看见飞出去的官二代和悠然落地的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