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寻天荒地老》夏沧

13、戾气

　　大厦内。
　　“全小姐这几日都在和这位男生在一起。”身袭一套黑色西服着装的男子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男生的照片放在黑色的宽边办公桌上，而说话的对象却背坐在软椅上，留一个伟岸的背影。面对着折射进斜晖的落地窗，眼神观望着窗外的景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一直没有开口。等到穿着西装的男子都认为他不会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转动软椅，将正面对过来，对着男子幽幽地说出句：“去调查这个男生，越详细越好。查好的结果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口气中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透出天然浑成的帝王气质，是别的人甘愿臣服于他。
　　“是。”
　　男子听从命令忠诚地回答。走出偌大的办公室，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听到门的卡擦声，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照片正视，仔细探索，临摹照片上人物的轮廓，眉目更是刻记住。这是张灿烂的面孔，照片上的男生的笑很是明媚，捏住照片一角的男人嘴角扣住残酷的冷笑。男人身着一件黑色印花的翻领开衫，里面搭配件灰色打底衫，露出好看的锁骨，米色休闲裤包裹着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指一声一声有力地敲打着桌面。狭长的丹凤眼勾起令人寒意的直线。
　　医院内。
　　滕琦拎着满满两大袋东西艰难地推开房门，两眼扫视完整个房间，得出个结论：没有人。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推开卫生间的门。没有人。
　　奔向阳台。没有人。
　　没有人。没有人。还是没有人。
　　这下急坏了滕琦，她掏出手机拨打全若樱的号码，标准冷漠的女声回复过来：您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关机，请稍候再拨。还没听完果断地把它挂断。
　　再次拨打白静泉的号码，还是同样的女声。
　　滕琦跑出门外，看见有位护士小姐正往邻房走去，上去拦住她，这吓坏了女护士，一脸惊恐状望着她。
　　“对不起。请问你知道305号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吗？”
　　护士小姐怔下，很快恢复冷静，温和的语气。
　　“这个我也是不太清楚的，你可以去楼下大厅的咨询台去问问看，或许能知道。”
　　“谢谢！”又慌里慌张地奔向楼下的大厅。
　　她气喘吁吁地趴在咨询台上，护士小姐“吓”地盯住她，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事实上是没有的。
　　“护士姐姐，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305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就是扎着马尾辫，象牙白肤色的女生，有看到吗？”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描述着我的外貌。
　　“这种人一天进进出出的少说也有几千人啊，这可是很难找出来的。”一位带着黑色镜框的女生分析。
　　护士们努力回忆来来往往的人的大致情况，有位女护士似乎想起什么问：“是不是旁边跟着一位很帅的白衬衫男生的女生呢？”
　　“是啦是啦。”滕琦扶额，姑且承认白静泉的外貌。
　　“他们今天下午一起出去的。”
　　得到这个消息的滕琦呼地松出口气，顺顺肺中氧气的及时运送。
　　“谢谢你们。”
　　原路返回。然后，以一种屹立不倒的姿势坐在305病房的沙发上，她的身体边缘散发出一种叫做戾气的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