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狂》鱼江

9、暴打小王爷

　　安喜答应高悦三天去看他一次，于是每三天都会去从偏门进王府去找高悦，哄高悦玩上半天，然后再离开，每次离开的时候高悦都是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样好生可怜。

　　这日她正陪高悦玩，却见一群下人往花园跑，安喜拦住一个问发生了什么事，那人脸上都是激动兴奋的神色：“老王爷又打小王爷了，有好戏看了，你是那个院子的也和我们一起去吧，老王爷打小王爷可好看了！”

　　安喜满脸黑线地放那人走了，高悦却说要去救高欢，安喜穷凶极恶：“那种不管你死活的兄弟你救他做什么，让他被老王爷打死算了！”

　　高悦一听要打死高欢，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下来，坐在地上打滚喊道：“不要打死高欢！不要打死我弟弟！”

　　最终安喜只得屈服了，她和高悦还没到花园，便听见老王爷的狂躁的怒吼声：“高欢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我过去你就打我，我不傻！我就不过去！”高欢声音刚落，便又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花盆碎了。等安喜到了跟前，就见高欢颤着腿站在凉亭顶上，那凉亭下是个花架子，地上都是些碎了的花盆。老王爷起气得胡子都歪了：“你这兔崽子！老子最喜欢那几盆花！”

　　高欢颤颤巍巍地坐在了亭子顶上，偏还装硬气：“你要是不追小爷不打小爷，小爷也不会弄碎了你的花！”

　　“你给老子下来！”

　　“就不下就不下！”

　　老王爷气得说不出话来，指了指旁边两个侍卫，然后又指了指高欢。那两个侍卫会意，立刻踩着花架子跃到了凉亭顶上，高欢本来就心惊胆战，如今上来了两个人抓他，便惊恐地不知往哪里跑哪里躲。这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抓住高欢的手臂，道声得罪便把高欢扔进了草丛里。

　　高欢哪里料到自己会被忽然扔下来，吃了满嘴的青草，他恨恨吐出青草指着那两个人道：“你们两个小爷记着了，你们等着！你们给小爷等着！”

　　他刚说完后背便被老王爷手中的小棍狠抽了一记，疼得惨叫连连，这老王爷打得欢畅，一连抽了五六下：“老子没收拾你，你倒是还敢逞凶！你说你拿没拿我屋里的那盒金裸子！”

　　“没拿，小爷才不稀罕你的什么金裸子！”高欢一边躲一边喊，让安喜了解了为什么大家要来看他挨打：看压迫欺负自己的人受罪，谁不喜欢？

　　“今天早上明明有人见你鬼鬼祟祟的进了我的屋里，然后我就丢东西了，不是你拿的还是谁？”

　　“谁看见我进你的屋里啦！你找他出来和我对峙，不带这样冤枉人的！”

　　“小纪你出来！”一个瘦瘦小小的家丁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却是不敢看高欢，只低头小声道：“今天早上，我在王爷门口扫地，看见小王爷……小王爷进了老王爷的屋里……”

　　这小纪还没说完，高欢就大喝一声，恐吓他：“你确定你看见的是我，你给我仔细好好说，要不小爷可饶不了你！”

　　小纪魂儿都被这一声大喝吓没了，声音都带着哭腔：“可能……一定是小的看错了！小的早上没睡醒做梦呢！小的看见的一定不是小王爷！”

　　高欢邪肆一笑：“这还差不多，老头儿你看，明明是他看错了！”

　　目睹他威胁证人这一幕的老王爷已经完全出离愤怒了，劈头盖脸便是一顿好打：“你当老子老眼昏花看不见你在威胁他！”

　　安喜看得开怀，一个没注意却让高悦冲了上去，他死死抱住高欢的腰，哭喊着：“爹爹不要打弟弟！要打就打小悦！”

　　高欢却是不领情，推搡他：“你别在这添乱，给我离远点！”

　　老王爷叫了旁人把高悦拉开，高悦拧不过委屈得直哭，这时许管家却来禀报，说一个寡妇领着孩子求见，说是有东西要还给小王爷。这寡妇来得时间有些巧，老王爷心思一动便让许管家带人进来。不多时便见一个穿着朴素干净的女子领着个孩子往这边来了，等这女子见了高欢便是眼中含泪，她把手中的盒子递到老王爷面前，道：“都是妾身的错，刚才管家一说才知道累小王爷平白受了误会。”

　　“这话是怎么说的？”

　　那寡妇咬牙忍住了泪，倒是个坚毅的主儿：“妾身的丈夫早丧，只留下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妾身平日都是做些针线活出来卖，今天偏遇上了两个流氓掀了我的摊子，小王爷见了便替妾身教训了那两人，又问我有何难处，中午时便送给了我这个盒子，小王爷走后我打开一看，竟都是金裸子，我们母子哪里受得起如此贵重的东西，所以连忙送还回来，希望王爷饶了小王爷吧。”

　　高欢一听这寡妇什么都说了，当下急得跟火烧屁股似的，大喊：“你傻啊，把这东西交到他手上可就拿不走了！小爷这些打就全都白挨了！”

　　老王爷此时却是消了气，和颜悦色地安抚了那寡妇两句，然后回头瞪了高欢一眼：“帮人也没你这么帮倒忙的，他娘俩要是敢拿着金裸子典当了，八成是要被抓紧牢里吃牢饭的，这可是当初太后赐的，上面有印记呢。”

　　“我又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我就拿你床底下的银票了！我不寻思金子值钱么！”

　　老王爷恨铁不成钢地踹了高欢屁股两脚，气道：“你这兔崽子迟早要把老子气死！”

　　既然这寡妇把金裸子还了回来，他们孤儿寡母又没有生活的依靠，老王爷便让那寡妇在府里当差，那寡妇方才千恩万谢地去了。

　　老王爷气消了大半，却是又踹了高欢的屁股一脚，骂道：“偷了老子的金裸子，还不给我去跪祖宗牌位！今天不准吃饭了！”

　　高欢磨磨蹭蹭地往外走，不经意一扫，却看见了安喜，眼睛立时便亮了，刚想上前搭话却反应过来自己被打时安喜定是也在的，顿时觉得脸面无光丢人得很，于是把头一扭装出几分倨傲的样子来。

　　这安喜刚才知道高欢是为了帮别人才去偷东西，本来还想赞美他几句，哪知他却把头扭到一边去了，气得安喜鼻子都歪了。高欢刚才被打了屁股，如今走路一瘸一拐，却不想让自己这副损样儿被安喜瞧了去，只拼命夹着屁股呲牙咧嘴地往祠堂。他以为自己雄纠纠气昂昂，在安喜眼中的他却像是个撅着腚的小媳妇儿。

　　“媳妇儿，咱们去看看弟弟吧，给他送点吃的，不然他晚上好饿肚子了。”自从上次安喜送了高悦回家，高悦便总叫安喜媳妇儿，安喜纠正了他两遍也没有纠正过来，便也懒得管。听高悦要去送吃的，安喜便不想理，可是这高悦真是个磨人精，竟然跟着安喜后面不让她走，安喜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
　　这高欢浑身都疼，偏还要跪着，心中很是不爽，忽然见柱子后面伸出一颗头，不是高悦又是谁，他正要叫高悦去给他那些吃的来，却又有一颗头从柱子后面钻了出来。高欢一看便惊喜万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

　　“你怎么来了？”高欢满心感动。

　　“高悦非拉着我来，我要不来他就哭。”安喜满心无奈。

　　“那你走吧！”高欢的心被安喜伤得寸寸碎裂。

　　于是安喜就起身准备走了，高欢这下不干了，说翻脸就翻脸，一下子窜到门口挡住了安喜的去路，安喜挑眉：“小王爷这是干什么？”

　　高悦也跟着凑热闹：“媳妇儿你别走！”

　　高欢听见“媳妇儿”这三个字立刻面如猪肝，嗔目视高悦：“不准你叫她‘媳妇儿’！”

　　高悦觉得很委屈，一瘪嘴就要哭：“我不叫她媳妇儿叫什么啊！她就是我媳妇儿！”

　　“她才不是你媳妇儿，你以后只能叫她的名字！”

　　两人一来一往正在争吵，门外却听见有响动，高欢一个激灵，赶紧把安喜和高悦塞进了桌案地下，他自己刚跪下们便被推开了，来人正是老王爷。

　　他见高欢正乖乖跪着哼了一声道：“现在服不服？”

　　“我为了帮别人，我没错。”高欢头一扭，才不理他。这老王爷脾气立刻便被激了起来，拍着桌子道：“你这嘴硬的东西，明明就是错了偏还不承认！”

　　老王爷一边说一边拍桌子，那桌子眼看便要被拍碎了，高欢怕桌下的两人暴露，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认了错，老王爷这才罢休走了，却依旧没免了他的罚。老王爷走后两人才出来，安喜吓得满头大汗，高悦的小眼神也透着惊恐。

　　安喜把手里的点心衣服塞给高欢，心有余悸道：“我可得赶快走了，要不然就真走不了了。”

　　“你……你明天还来吗？”高欢满心希冀。

　　“来，”安喜想也没想便应了，接着却道：“来看高悦。”

　　高欢被虐得成了渣，恨得咬牙去捶自己的腿，却捶到了刚才被打的地方，疼得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