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是梦》琉蓝皖一

17、晴邀覆灭

　　城门内，一路行往，孩啼兵哭。晴邀络一腹廓坠肿，然心系家国。其一枪一敌，势倒乔馨众数步兵。时箫元帅部下游走，乃见其人，遂往禀报。几见络一昏地，先令扶救。
　　“何人？”
　　络一初醒，即擒喂药之人。腹即痛，手落相抵，难收声吟。
　　“络儿！勿动干戈，小心身子！”
　　策王闻声而入，见之形容，犹虑犹怜。军医已探脉言明，孕三月。前所经历，策王乃知军医不通阴阳人身，遂命人俘来晴邀医者，细加切诊。得其信，多胎之象。
　　策王乃忧。当日兵仆返国，禀报晴邀众帅落难一事，始知络一流离失所，四处逃亡，遂兴师晴邀，怒发城围。此间络一定然历尽奔波。产后未愈，复又怀胎，身伤甚。策王思忆己所淫靡，痛心疾首。欲扶络一好语。
　　然，络一此刻家亡国败，何以说事？当下横手一掌，霍策王胸怀！
　　“嗯。”策王无退避，立身以迎。
　　络一泄气，腹又作痛，不得已。其数日不见，漠而潇湘。策王心如刀剜，曰：“络儿！朕自知所行太过，汝心有恨。然朕闻汝一家受诛，亦恨穆王矣！”
　　络一悲恸，知其误以为妻儿遇害，致令不思大局，举侵而来。然家仇国恨，岂是儿女私情可了？心之为难，腹渐胀痛，无力瘫软。
　　策王扶曰：“朕已得汝，早撤兵返将而回。朕之子乃何如？何去也？”络一黯然。策王知乃凶多吉少，心伤无语。当下劝诉在床，言表意示，欲与同返乔馨。
　　络一不理，欲推之，腹内受挫，反入其怀。策王乃环手抚慰，温言以对。络一无奈，稍歇，复启身纵步，欲离之。
　　帐外突然骚乱。
　　“报！高鹰军狙截！”
　　策王与络一同出，箫元帅放马而来，高呼：“护驾！”策王左手扳一卒，右手提络一，夺枪而上。其前挑一将，后刺一卒，营兵齐战，混相厮杀。
　　缘乔馨侵袭，晴邀大乱。高鹰军伺机以入，灭之！
　　络一提腹以骑，腹受颠簸，又心血如浪，煎熬万分。策王虽飒爽突围，见之面渐惨白，欲昏欲竭，心焦如焚。乃欲弃帅留后，携妻私逃。
　　“勿去，子乃高鹰人手！”
　　络一叩齿以语，紧手偕腰。策王知其辛苦，然亦心系幼子，乃召军抗逃碧水，入虎门。虎门道，狭窄可守，策王欲相持再问。
　　“唔……”
　　络一呕吐难忍，腹下淅沥，乃自强忍。策王欲抚其腹，替以纾解，无料手过股袂，一片腥湿。策王心惊之！乃愿弃子保妻，携络一直返乔馨。
　　华殿此后，艾熏云云。
　　而晴邀灭国，乔馨人心惶然。可知晴邀乔馨，唇亡齿寒，国主今已鲁莽行事，犹沉醉迷幻，自顾温柔香梦。众气不过妖男当道，皆棺谏太后！
　　太后无良计，唯命策王察看妃情，命人药迷。乃兴师华殿。
　　“哼！亡我国者，何以嚣张！我晴邀络一亦不愿于此！”络一唏嘘。
　　太后见之锁链重重，心下了然：晴邀国破，良将有恨，策王恐其去，缚之床帏！又见络一腹现，心知策王所为，不由气绝。
　　下人慌乱禀告，乔馨二翠知太后身亡，竟令息言。更趁策王未醒，直闯华殿，鞭络一，图心快！
　　时人皆于络一有忿，愈发狠力。
　　络一遍体鳞伤，鞭痕见血，犹自双手护腹。其四月孕身，腹已隆胀。二翠同嗟之产子即离，身为叛王孽种，又见其原为重锁，遂无顾忌。为泄心头之愤，疯狂踢之。纤足核准其腹，如雨而下。
　　络一家国已亡，毫无顾忌。偶出一手，提其踝，小翠绊倒，抚腹娇吟。青翠惊退。
　　下人遂扶劝：“二位尊妃皆身怀龙种，实不宜亲自操劳，我等自可代行。”
　　二翠遂皆慎止。因腹中骨肉，乃入药策王之果。自络一去之，策王即便奉命入室，亦不与沾，无以施艳。二翠皆知络一于策王心中地位，若非幸得龙子，策王早遣散之。
　　时青翠亦感胎气所动，身有不适，惶搓小腹。
　　然络一闻其言，见其状，心碎无遗：其心之系君，天涯海角，家国不改，然乃何如？昔日信誓旦旦，转眼左右逢源，嫡华四种，可有当真？一切，原乃己所思淫！
　　“哈哈！哈哈！”
　　络一苦笑。下人不解，稍止。
　　络一泪语：“想我箭儿忠贞，却为所弃，为所丧命。晴邀络一，汝何等无良！”
　　痛思之，络一放开怀抱，欲由践踏。此刻，乃寄望与腹中孩儿，同归于尽！
　　下人复又抡棍起鞭，然外间忽闻嘈杂，惊云：“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