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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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这世上和他一样的人能有几个？有谁会放着好好地地位名誉不要，愣是要将自己的往死里头逼。老大，你该离我远点，若不是曾经你的地位和我离得最近，哪会落得那般下场……你该决绝一点，就像当初你像汗阿玛请杀我一样，不念什么手足亲缘。
而胤礽还是小看了胤褆的厚脸程度，所以被试完水温回来的人一把丢进木桶里，他也没来得及叫唤，只是呆呆的坐在水里看着面前这个笑的正欢的人。
“哈，想不到，穿着衣服丢进去的效果会这么好。”胤褆笑着，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好像连着翘起的眉梢，一直顺到了脑后头。灿烂的让人心里发堵。
“爱新觉罗.胤褆！”胤礽暗含怒气，黑着一张脸瞪向他。哪知胤褆笑的更欢了，喊了一句：“哎，我在。”然后直接上手在水里就把他衣服给拽了出来，当然，都湿透了。
胤礽深呼一口气，回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给他，慢吞吞说道：“真没想到，你这做小厮还做上瘾了，不如日后就跟在我身边，日日服侍我？”
胤褆笑脸一顿，咳嗽了两声，忽然间有些尴尬的回道：“瞎说什么呢？你请得起？告诉你，要不是爷可……没事做，我还懒得理你。”说着舀了一瓢子水，往他身上缓缓浇过去。胤礽只觉的水流过的地方异常灼热，有些烫人，便忍不住抖了一下。
“冷吗？”这样的关心让胤礽更加的不适，不是没有人关心过他，也不是他稀罕胤褆的关系，只是不应该，任谁都可以来关心他，怎么都不应该是背后这家伙。胤礽闭上眼靠在木桶上，回了一句：“没有……你……”然而没有再接下去说什么。水又从头顶淋了下来，胤褆娴熟的替他揉起了头发，不算舒服，但和他自己比起来要好太多。一股昏昏沉沉的感觉冒了上来，决计不能在他面前睡着了，便找了些有的没的问问。
“你经常做这事？”
本来胤褆以为他会一直气着不和自己主动说些什么，这一声出来，倒是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暗自呸了了一声，皱了下眉头，答道：“恩，以前倒是帮鹰搓过很多次，那小子，皮得很。”而后又嘱咐了一句，“别把眼睁开，小心水流进眼里去。”
“你倒是把他当儿子养……”
胤褆笑了笑，而表情却是有些落寞，“弘昱小的时候，我忙，弘方小的时候，我更是没这个心思，哪里有机会去疼什么儿子……”
但说到底，这话对他们而言都是一样的，在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准备当父亲，可一当偏偏就当了不知道几个孩子的爹，而那个时候，他们又有谁意识到那些孩子需要父亲的关心。那段过去，虽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却也是不忍回忆的黑暗。两个人沉默的擦洗着，直至胤褆将胤礽重新抱上了床榻，他才觉着这个样子，似乎，很奇怪。然后挠了挠头，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胤礽忽然间问了一句：“老大，你有多嫉妒我？”胤褆顿了一下，脸上也不似刚才那副木讷模样。而不等他说什么，胤礽低下头继续说道：“是了，你很嫉妒我，不然，呵，我也不会把你一心要越过我当做一件好玩的事。”
胤褆面有不快，道：“谁能比得过你？怕就算是那个原本该是大哥的人，都享不起那份殊荣。”胤礽转过来盯着他看，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没什么光彩，很沉重的黑色，胤褆觉着那目光有些呆滞，接着便听到胤礽淡淡道：“可你瞧不起我。也对，没什么好瞧得起的。”
胤褆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胤礽，隐隐觉着不该让他这么自暴自弃的说下去，可是先前的不好的记忆让他凝了眉，只是坐到一旁用帕子擦起了头发。
胤礽的手紧握住被子一角，头低下去，很难受，帕子擦过额头让他笑个小孩子一样莫名的想要把胤褆的手挥开，可是，他没有力气，似乎没什么劲儿，只是摇了摇头，想把头发扯出来，他想告诉他行了，真的够了。
然而，他的意识没有听从他的掌控，模模糊糊的晕了过去。
“酸樱桃初得，色味俱佳，其大非常，比京中者悬绝远了。选大者，二阿哥处也送去。别者照旧例。”
“尔绝无忠爱君父之意。”
“今尔若受鞭刑之苦，便可抵消前怨，可听明白？”
“哥哥，你笑一笑嘛，不然雅尔达不去。”
“若不是哥哥帮我行礼，我不要，我谁也不要！”
那些个话在胤礽脑子里来来回回荡漾不去，他能够分得出那些人到底是谁。而这么听着，脑子上的汗水涔涔冒了出来，他好想大声很给他们听：“我不是，我没有！若皇父此番看我，为何还要待我与他人不同！我按着你的话行事，学着你的样子，可到头来，你们一个个都告诉我我学错了！我不肯受刑罚，你们这些所谓的刑法者可会停下？可会放过我！我现在有了一个好父亲好妹妹，为何你们还要让人来破坏！他是我的妹妹，我亲手带大的孩子，凭什么老大一来就被取缔了！贼老天，你好狠的心！我给了你一双腿，你竟还不肯放过我！”
可是他没有力气张开嘴，只是不停地哼着，一个字也听不清，终于被身旁的胤褆一声大喊给唤醒了过来。
有多久没有想起过以前的事情了？是了，雅尔达生下来之后因为阿妈的事情梦见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过。可就算是再也没有过的事情，也是个梦魇，专门挑这时候冒出来狠狠往他心口上捅了一刀。
现下醒来，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再那么糊涂。可苦涩倒也是挥不开去的，眼前的人影终于清晰起来，胤褆正满脸焦急的看着他。
胤礽将手捂在脸上，好像有口气喘不上来。胤褆将他扶起一些，拍了拍他的背：“发烧了，刚找了医生来看过，我猜你不想惊动你父王，便让人瞒下来，你若是……”
“不用，多谢。”
“做噩梦了？”
胤礽咬了咬下嘴唇，吃力的将头抵在了胤褆的肩上，轻轻“嗯”了一声。他觉着这会儿自己有些失态，可又有些坚持不住，实在有些累。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