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碧沉影——恩怨录》宿念叫皇上

10、第 10 章

　　第十章修炼

　　“雪顾，你知道入本座门下有什么规矩？”寒无君面无表情，近乎冷漠的口气。“徒儿愚笨，还请师傅指点迷津。”秦雪顾低着头，显得有些卑微。“也不怪你，本座的问题又岂是你能回答得出的？”寒无君说得有些讽刺了，就像是故意贬低秦雪顾一般。亲雪顾沉默了，寒公子说的也对，他秦雪顾不过一介亡命之徒，无甚本事才能，唯一有用的便是那忠心耿耿。
　　寒无君叹了口气，不知是否是因为秦雪顾。听见寒公子叹息，秦雪顾紧张起来，道：“徒儿无能，还请师傅教导徒儿。”一口一个“徒儿”，寒无君听着倒是有些别扭了。“有你这样的徒儿，本座还能说什么？你身上所缺的，正是本座门下所具备的。”寒无君品了口茶，道。秦雪顾像是个二愣子似的，傻了眼。“你的身子骨太柔弱，端的是学毒术的料，你可愿随本座修炼蛊毒？”寒无君微微笑着，问。秦雪顾愣愣地点头。
　　对秦雪顾来说，学什么，修炼什么都不要紧，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残疾甚至死亡，对他来说都是值得的。
　　修行是漫长而艰辛痛苦的。
　　刚开始的时，秦雪顾就似庄中的侍童一般，每天砍柴烧水，洗衣做饭。夜晚时，寒无君也只会教秦雪顾弹奏古曲，大部分都是寒公子自己谱的曲。虽然秦雪顾完全不明白弹奏古曲与复仇有甚关联，但寒公子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一个月后，秦雪顾开始学习使用暗器和弦刀。秦雪顾在这方面的悟性倒是出乎意料地好，暗器的制作和使用只看了一遍就能熟记下来。虽然在暗器的使用上有很多的失误，但秦雪顾刻苦用心地钻研，不论白天黑夜，只要有时间，便不断练习，近乎疯狂的程度。
　　三个月后，秦雪顾随寒无君上山采药。在公子的指引下，秦雪顾渐渐学会辨认各种草药。寒公子是相当“无情”，又一次秦雪顾在“五毒谷”被一条青蛇咬伤，寒公子竟任其自生自灭，只留下一句“用自己的能力”便离开了。秦雪顾并没有怨恨寒无君，反而更加敬重公子，秦雪顾自己用在五毒谷采来的草药解了毒后回到洛剑山庄。寒公子看到归来的秦雪顾时，心中竟也闪过了一丝欣慰。
　　半年后，寒无君开始让秦雪顾学一些实用的防身剑术。寒无君对秦雪顾的苛刻严厉分文未少，让其站在木桩上舞剑，在太阳的暴晒下，秦雪顾从未说过半个“苦”字。对于这点，寒公子是满意的。
　　时光飞逝，眼看已是年末，庄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家过年，而此时看着回家的人都渐渐离庄，秦雪顾的心头上不知是甚滋味。
　　腊月下旬。
　　洛剑山庄除了一些自愿留下来侍候主子或无家可归的侍童还留在庄内，其他人都走了。
　　书房。
　　寒无君翻看着《烟云集》（曲谱集），认真的模样如往日一般冷漠，严肃。当公子翻到名为《九泉如君》的曲时，不经意停止了翻书的动作。他冷漠的眼神中似乎抖了一份淡淡的殇，或许连寒公子自己都不知，着莫名的“殇”是否是因为这曲，还是因为给曲命名的人已不在。
　　“师傅。”书房外传来秦雪顾的声音。“进来。”寒无君回过神，道。秦雪顾推开门，手中端着饭菜，一边放在桌上，一边道：“刚才有侍童将饭菜送进寝房里，师傅不在那，雪顾便自作主张端来给师傅。”
　　寒无君淡淡地微微笑着，也没说什么，开始用膳。秦雪顾傻呆呆地看着寒无君用膳，竟失了神。寒无君察觉到秦雪顾的视线后，看向其，问：“雪顾，你可是饿了？”秦雪顾脸上一热，道：“师傅，师傅用膳的时候都显得那么……那么美……所以……”秦雪顾说得有些害羞了，稚气的脸上再加上淡淡的红晕，倒是有那么几分少女怀春的韵味。寒无君也没有生气，只是调侃了句：“所以你便迷上为师了？”秦雪顾以为寒无君怪他，只得慌忙低下头，道歉：“师傅……徒儿知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看着秦雪顾无措的样子，寒公子玩心大起，道：“不敢甚？不敢看为师么？”秦雪顾陷入极其尴尬的的状态。
　　寒公子也欣赏够了少年的“丰富”表情，转脸马上严肃起来。“雪顾，今年除夕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寒无君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问。“徒儿爹娘早已故，除夕……也无其他去处。徒儿想只要能陪着师傅便是极大的满足。”秦雪顾不似寒公子，他不会遮掩，内心如何，表情自然也是如何。说“爹娘早已故”时，他眼中的悲伤寂寥渐渐流露出来。
　　“还记得以前本座为你指出的那条道吗？”寒无君淡淡地问。“徒儿记得。师傅让徒儿修成下山之后投奔雁国右相许承。”秦雪顾回答地倒快。“今年除夕，为师便带你去丞相府，许丞相是个忠义之士，到时切不可说错话得罪于他。”寒无君自行倒茶，道。秦雪顾甚是感动，闹内也多了个疑惑，许承乃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雁国右相，怎的会与寒公子认识？原本想问出口，介于寒公子的私事，他无权过问。如今寒公子设法为他引见，已是恩泽。他又何必在乎其他？
　　“徒儿明白。徒儿到时定会规矩言行。”秦雪顾点头应着。
　　元月下旬的除夕每年都是最令人期待的。
　　除夕是我国传统节日中最重大的节日之一。指农历一年最后一天的晚上，即春节前一天晚，因常在夏历腊月三十或二十九，故又称该日为年三十。一年的最后一天叫“岁除”，那天晚上叫“除夕”。除夕人们往往通宵不眠，叫守岁。

　　除夕当天的丞相府却是十分冷清。除了红色的灯笼透露出了过年的意味之外，整个丞相府便只剩下雪白的寂寥。
　　大堂。
　　“无君……”一位身着黑色朝服的男子映入眼帘，黑色的长发和红色的发绳很是扎眼。脸上的惊讶和喜悦显而易见。
　　“我回来了。”寒公子莞尔一笑，仿若天仙一般温柔纯白。
　　T B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