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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宇智波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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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都过得兵荒马乱,我觉得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从里而外的透漏出浓浓的疲惫。
鼬端坐着,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冷清,鼬这个人,你看着他,仿佛他的呼吸都是没有温度的。他就像是一棵树,不论你见或者不见,他就站在那里,不悲不喜动不离。没有风雪可以使他动摇,没有风吹可以使他弯折。
这样的人你可以不喜欢他,但是你绝对不会不敬佩他。
“鼬先生!你有没有喜欢上什么半路而来的女人!!”鼬现在已经是我唯一的希望。他是最坚定的堡垒,一定不会轻易的被端木这个女人击破的!我觉得自己看鼬的眼睛都在发光发热。
“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鼬看着窗外的阳光,眼神有一点满天红色染成的忧郁。
“太好了!”在鼬说话的时候,我就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敢松开了。
“鼬先生,端木她....”
“我怎么了?”端木轻笑着走过来,她像是一直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到鼬的身边,“小青小姐,好像是还不知道我的身份,鼬哥哥可以告诉她吗?”
端木弯着腰,像是撒娇小女孩一样勾着鼬的脖子,娇艳的唇贴着鼬的耳边,笑声像是银铃一样轻快。“可以告诉小青吧,她也算作是我们的朋友。”
啊!!连鼬都被迷惑了!!我真想用我的怒火烧死这个小妖精!!!
她到底是真被祸害多少个人才满意啊!!!
鼬的左手搭在端木的胳膊上,他的动作无比轻柔就像是在抚摸心爱的少女,但是他深红色的眼里的那抹忧郁像雾一样缓缓地散开,最终弥漫于他研秀的眼。
有一股寒气从我的脚心升起,攀附着身体,紧紧地覆盖住心脏,我紧紧地盯着鼬的嘴。
“她是佐助的未婚妻。”
“鼬哥哥我很不安,你会保护我吗?”端木红艳的唇说着惹人怜爱的话,美丽的眼像是飞刀一样牢牢地钉这我。
“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我带着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走进他俩。“端木小姐,我有点事情可以和你说吗?”
端木站起身来,她的脸上还带着未退去的红潮,看上去特别的馥梅动人,淡蓝色的眼影让她的眼看上去婀娜多情。
走进我的房间,端木趾高气扬的看着我,“你不会要认输了吧?我还没有...”
我抓起端木的头,用力的把她的脑袋按在墙上,她剩下的话和尖叫都被堵在嘴里。
“混蛋,你这个王八蛋!!”
我的眼眶发烫,整个世界隔着一层水雾变得模糊。
我想起鼬给我药膏是微微无奈的表情,我想起鼬那仿佛冬日夕阳一样悲怆的笑容,我想起他远眺远方时孤单的背影...
这么优秀鼬,这么善良鼬,这样柔软的宇智波鼬。
即使是微笑时都带着挥之不去的哀伤的鼬,绝对不允许有人用这种方式来愚弄他。
我抬起头,用力的把眼泪逼回去。
端木的脸上血淋淋的,滴滴答答的滴进她的衣领里。她微弱的喘息着,声音碎的连不成一句话。
“求...求你,放过...我,你...不会...想要..杀人吧。”
“我走在一条错误的路上,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
鼬坐在草地上,橙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被这种柔软的色调笼罩着,看上去就和它们一样温暖。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既不欢笑也不悲伤。
“但是,你不一样。”
鼬侧过头看着我,眼神柔软下来,在他看花朵,看小动物,看我的时候,他的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软化下来,就像是在珍惜着怜爱着。
“你的路还很长,小青。不要悲伤也不要沮丧,终有一天你会...”
他剩下的话被风吹散在空气里。
他被吹散的发丝下绯红的眼温柔缱绻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花海。
我抓着端木的领子,她那张漂亮无暇的脸颊已经被磨破了,眼皮高高的肿起来,看上去尤为可怜。
“谁都可以,如果你再这样愚弄鼬的话,”我收紧手指,“我一定会打得连你的妈妈都认不出来。”
“我知道,”端木眼泪鼻涕不停的往下流,混合着她脸上的鲜血,看上去狼狈极了,“我不想死,我错了,放过我!”
臂上传来一股疼痛,我向后撞去背撞在墙上,□□和墙相碰发出沉重的声响,我疼得五官都挪位了。
“倾城,”鼬蹲下,掏出手绢轻轻地擦拭着端木脸上的脏污,他的眼睛饱含深情。
端木虚弱向前倒去,脸埋在鼬的胸前。
“倾城,”鼬虚虚的抱住端木,头发散下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更加的低沉像是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努力的保持平静,“疼吗?”
“疼,好疼啊,鼬。”端木的声音细细的,她抬起头尽管脸颊又红又肿有的地方还泛着青,但她极黑的瞳孔极白的眼仁看上去仍然有种触目惊心的美,她仰视着鼬,“喜欢我吗?爱恋我吗?会不让我受伤吗?”
低沉的嗓音仿佛牢不可破的誓言震得大厅产生微微的共鸣,“嗯,喜欢你,爱恋你,绝对不会让你受伤。”
端木转过头,看向我的目光往外渗着毒液,“可以替我杀了她吗?”
鼬用带着戒指的右手盖住她的眼睛,“闭上眼睛,很快就会结束。”
“鼬先生...”
鼬伸出出手卡住我的脖子,我的后脑勺磕在墙上,整个世界都嗡了一下。
鼬的下巴隐藏在衣领里,漏在外面的眼睛就像两只利剑,凌厉尖锐。
“小青...”
他是晓里面第一个向我微笑的人,他也是晓里面第一个叫我的名字的人。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他有一种雏鸟情节,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微笑。
“鼬先生....”费尽力气才能从嘴角里面溢出几丝气息。
鼬低着头,他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为什么?我告诉过你的。”
他的声音依旧像往常的时候一样低沉,眼眸像一滩新鲜的鲜血。尽管她仍然像往常的时候一样面无表情,但我能看出他隐藏在仿佛面具一样平息下的忧伤。“仿佛在这样对待我时,你也是再伤心。”
他的表情依然像是从某些时尚杂志上剪下来的一样英俊冷漠,“要杀死一个朋友,我为什么不伤心?”
像是看到冬日下一望无际的荒芜草原,像是听见从遥远的天空出传来哀啼,巨大的悲怆一下子笼罩了我的心,它像是被一只大手握住,不能单沉甸甸的喘不上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稍微的幸福一点呢?”
这个男人,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柔软,总是怜爱他人。年纪轻轻就要背负着弑亲的重罪,一个人独自流浪在世界的边缘。埋葬了悲喜,消磨了情爱。
二十一岁就要躺进冰冷的地下!
“幸福一点吧!不论谁都好,让你幸福一点吧!”
大地大地的眼泪掉下来,我忍不住痛哭起来。整个大厅里都回荡着我哇啦哇啦的哭声。这么一哭我就忍不住了,来到陌生世界的迷茫,被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鸡脖子欺负,负面的情绪就像打开了笼子哗啦哗啦顺着我的眼泪往外淌。我大张着嘴,丝毫没有形象的就像是撒泼打滚的小孩子一样哭起来。
当我稍微的平静一点的时候,我发现...整个大厅都空了。
“人....呢?”我没忍住打了个嗝。
“都走了,你还以为会有人为你献上鲜花和掌声啊?”随着阴阳怪气的调子,绝从地底下钻出来,我吓了一跳。
令我吓得租能跳起来的当然不是绝那冷酷跩霸的出场方式,而是他脸上难以描述的满足的表情。那种表情就像是男人在生理上解决后缓缓点上一支烟的表情。我赶紧把视线从绝出土的地方挪开,生怕看到什么毁节操的东西。
“你这个肮脏的小丫头,满脑袋装的都是什么啊?”黑绝嫌弃的看着我。
白绝倒是乐不可支,“你没看到鼬,那孩子的表情...”
绝走到我面前蹲下,在怀里淘了半天才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递给我,“擦擦吧,看你鼻涕眼泪都糊了一脸。”
这待遇相差也太大了吧,我会想起鼬从怀里拿出来的崭新的洁白的仿佛能嗅到淡淡香气的手帕,咱看看现在的,我鬼使神差的说,“你帮我擦擦?”
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黑绝想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白绝倒是兴高采烈的答应了,“好的呀!”
妈妈咪呀!救命啊!!
白绝拿着手帕糊在我的脸上,然后就像是使了吃奶的劲,拿抹布擦碗似得来回擦,我觉得自己的皮都能让他给搓下来。
“行了!行了!谢谢!我自己来!!!”
白绝终于停下手,他拿着抹布...手帕,遗憾的说:“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忙?”
我赶紧把手帕抢过来,“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了!!”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绝知道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吗?晓的人会怎么样?以后该怎么办?太多的问题让我的脑袋就像是浆糊一样混乱。
绝看着我,他那双金色的大眼睛就像是孩子似得滴溜溜乱转,跟他那帅气冷硬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称。
“你在看什么?”
“你们人类,”绝戳戳我的脸,“真的很奇怪,既会流眼泪又会便便,很神奇啊!”
“你...”
“什么?”
“你不会突然打我什么的吧?”
绝弯着眼睛笑起来,瞳孔就像是碎金一样,“没有接到命令,当然不会啊!”
我往前挪了几下,微微踮起脚,抬起手抱住绝,绝的身上冰冰凉凉,没有人类该有的温度和柔软。
我松开手,凝视着绝,“人啊,不光会流眼泪便便,还会笑,会生气,会唱歌,人的身体温温暖暖柔柔软软。慢慢地,总有一天你会了解明白。”
说完这话,我连自己都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我自己这还问题一滩呢,还有空去充当别人的心灵鸡汤。
绝保持着被抱的姿势,连眼神都僵直了,过了几秒,他刷拉一下子就盾到土里了,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我脸上的表情和心里一样空白,说好的嘴遁呢?说好的泪流满面呢?就算没有,也可以脸红一下吧!!
“嗤。”
顺着声音,迪达拉靠在门框上,一腿站立一腿弯曲,他抬着头,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白皙的脸,金色的发,都像是精心制作的蜡像一样完美。
他转过头,“你....”
我立刻转动腰,背对着迪达拉。
“喂!你这个女人!嗯!!”迪达拉的嗓门立刻扯高了八度,怒发冲关,男神的形象立刻DOWN到了谷底。
“你来干什么?”我往端木的房间方向努努嘴,用好像捏着嗓子的声音说:“不去看你的端木美人吗?”
迪达拉用两根手指乾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转向他,眼睛里闪着狭促的光,“你的哭声,可真是把聋子都能治好呢。嗯!”
热气袭向我的脸,“我,我,我...”我了半天我也没我出个什么来,我抖了抖胆子,向迪达拉翻了个白眼,“我哭我自己的,管你什么事?”
迪达拉罕见的没有炸毛,他线条稍有些稚嫩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女人啊,嫉妒心可真是严重呢。嗯。”
“开,开玩笑,我小青大人怎么回去嫉妒一只野鸡脖子呢?”
“我是很喜欢倾城啦,你也不要嫉妒她,嗯!”
我双手抱紧自己的膝盖,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吸吸鼻涕,眼眶发烫,我用力的睁着眼睛,我是个坚强的女人,绝对不会哭出来的。
“你,你怎么又哭了。嗯?”
我面无表情,“我没哭,这是眼睛小便了。”
迪达拉:-_-|||
迪达拉双手固定我的脸,我们两个面对面,漏在外边的眼睛如同雨后的天空透彻,“倾城和你不一样,她是我喜欢的女人,但是你是我...朋友。”最后两个字轻的让人听不清。
迪达拉:“你的眼睛又小便了?嗯?”
我:“这是感动的眼泪!!”
迪达拉拿出手帕放在我的面前,眼神漂移,脸颊上弥漫着可疑的红晕,口气凶恶,“脏死了!嗯!!”
我盯着那块手帕,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这么必备这种哄女孩子的秘术啊!
“真拿你没办法!你都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了!嗯!!”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咆哮体,迪达拉拿着手帕,在我脸上轻轻蹭了几下,动作非常轻。
迪达拉的动作一停,“你在笑什么?嗯。”
“咦?我笑了吗?”
“不要再笑了,很恶心,嗯!!”
“回房间吧,”迪达拉率先站起来,“已经很晚了,嗯!”
彭,我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蹲太久,腿麻了。”
迪达拉皱起眉毛。
我急忙伸手抓住迪达拉的衣角,“一会,一小会我就好了。”
迪达拉背过身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背你上去。”过了一会他小声的嘟囔,“女孩子真是太讨厌了太会撒娇了。嗯。”
晓基地从外观上有四层,一层是大厅和资料室,二楼是卧室,三楼四楼我是没有资格上去的,我猜一定是存放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楼梯上一片昏暗,只有几只煤油灯发出微末的光芒。
迪达拉看上去高高瘦瘦就像是一根小翠竹,但背起我却一点都不费力,他的背非常温暖,就像是一个小暖炉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度。这种温度直达心里,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滴一滴的水渍掉在迪达拉的肩上,聚成一小片。
“喂...”
“对不起,我流口水了。”
“下次再这么干,我就杀了你,嗯!”
我擦干眼泪,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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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站在昏暗的走廊上,夜风透过窗户带走身上的热度,她的脸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脆弱的透明的美。冷呀,她抱紧手臂,那种冰冷一直渗入骨髓,像是要把她真那个人都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