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光》一一九九

35、XXXIV.原罪

　　幻化出的银时眯起了眼睛。用了温柔的语气，对月城勾了勾手指。
　　“过来，我的小猫。”
　　见月城迟迟不动，他收回一只手臂，轻轻地扯开自己的衣服。
　　然后朝着她走去。满意地嗅到味道的变化。
　　他就知道他是她的软肋。
　　“乖。”
　　敞开的衣襟露出大片前胸的肌肉。他也很满意这副身体的样子，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以后还可以拿它出去诱惑别人。
　　月城的目光变成氤氲一片。他知道她的弱点。他知道她想要的东西。
　　“乖，把它给我。”
　　银时轻轻地说。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磁性。离得那样近，他看见月城绯红的脸颊与眼里的水光。就像是花朵上凝结起的露珠。
　　嘴角一勾。
　　向后一跃。
　　堪堪躲过了月城的一剑。
　　这一次眯起的眼睛，透出危险的讯号。

　　月城暗自咬紧了牙，紧紧盯着离自己几步之远的人。面上不显，却在脑后快速思考着。至少刚才她可以确定，这个危险的闯入者没有超出她的想象和接受范围之外。
　　即使他仿佛能说中自己的不少心事，可或许是通过另一种途径。
　　一定不是可怕的读心术。否则他早该看出自己从一开始的伪装。
　　是这样的话，自己或许还有机会。
　　她握紧了剑。

　　银时在空气里面嗅了嗅，却发现刚才的味道依然从月城的身上散发出来。他盯着月城，却看不出她这样一个弱者怎么会有可以欺骗他的能力的。
　　居然可以伪装得那样好。还真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得手。
　　又或许……
　　他眼珠一转。
　　“是想玩比较激烈点的游戏吗？”
　　他笑问。身体摆成了进攻的姿势。原本是想在杀她之前逗她玩玩，却发现这个人有些超出了掌控范围。大概是因为她知道的那些奇特的知识，所以才能抵抗得住自己这一族引以自豪的能力吧。
　　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即使她是很好玩，还是直接杀掉算了。
　　毕竟这也是他来的目的。

　　就在他发动攻击的一瞬，月城突然明白了什么。观察到他习惯性地嗅闻的动作，一个想法就突然点亮了她的全部思考。
　　是人会散发出来的不同气味吧。
　　是在不同的情绪下面，散发出来的不同味道，才让他能猜测到别人的思想吧。
　　她还需要一次机会去验证，只是——

　　半月形的镰刀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下意识地往后一退，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男人在她耳边发迹笑了。热热的气体吹拂过她的面颊。
　　即使是现在，她还散发着刚才的那种好闻的味道。即使他不知道她是怎样做到的。
　　杀了有点可惜，不过。
　　“你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吗？”
　　在他正要割下去的时候，月城突然丢掉了自己手里的剑。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手。
　　味道变得浓郁。眼神再一次变得混沌。
　　“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他防备着月城的偷袭，禁止她转过身来。而月城似乎也没有忤逆他的意思，只是顺从地依靠上他的身躯。
　　“任何事情。”
　　他冷哼了一声，知道这女人一定在盘算着什么。只是空气里面的味道却没有告诉他任何别的讯息，只是像刚才一般，不过更加浓郁。
　　真是美味。他将那能量慢慢地吸入身体中。
　　“当然，不是没有条件的。”
　　月城又说。在他眯着眼睛正要反驳的时候，她又开口：“我知道你不会放了我。但是在我死之前，可不可以……”
　　月城没有再说下去。可是他仿佛知道她想要什么。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下，其实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她的要求应该也是符合她的真心，毕竟在资料里面表明，她是那么喜欢自己变成的这个人。
　　量她也逃不掉。
　　他还觉得自己真是好心，在成人之美。
　　或许是因为她散发出的味道浓郁醉人，他还真地低下头去。即使那镰刀依然架在她的脖颈前。
　　他的嘴唇覆盖上她脖颈上的一块皮肤。他也想要那下面鲜活的血液。
　　“……你……是谁？”
　　月城将头向后仰起，靠在他肩上。
　　“我是——'原罪'。”
　　告诉她也无妨。毕竟也不是秘密，毕竟她马上就要死了。
　　月城怔了一下。她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可是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是你的名字吗？”
　　埋首在她颈窝间的男人轻笑一声。
　　“我叫修罗。”

　　那自己大概明白了。眼睛望向天花板，月城整理了一下得到的所有讯息。这个叫修罗的人大概是被称为原罪的天人中的一个。动物般灵敏的嗅觉，可以幻化外型的能力……
　　极其危险。可是，即使这样也不可能将整个江户城都……
　　想到这里，急急收回思绪。她只能够短暂地分神，因为同时还有太多的东西要专注。
　　“你……把我的手绑住吧。我想……看着你。”
　　月城出声这样要求。声音柔软，细如蚊呐。
　　男人笑了一声，“想不到你还喜欢这样的play。”这样轻佻地说着，却也谨慎地去探查她的气味。没有发现异样以后，他伸手去拉自己的衣带。
　　“反正一会儿也要解。”他调戏地看向月城。后者的目光划过他的身体，停留在他的手上。
　　就这样，却连原本只是娱乐的他都觉得有些变得兴奋起来。

　　月城将双手递向他。他刚想收了镰刀将她绑住，却也适时地制止了自己。
　　毕竟是那个想出来如何应对他们侵略江户的办法的女人。不能大意。
　　“你自己绑上吧。”
　　他说。有趣地看着她红着脸从自己的手中抽走衣带。笨手笨脚地往自己手上瞎缠。
　　而月城在心里却暗想不好。她以为他能大意一下自己来绑，毕竟这需要两只手。那时候说不定就有逃脱他控制的可能。
　　可事情却不遂她意。她只好再伺机寻找其他的机会。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月城怎样缠都缠不上。她抬头用哀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那只手……帮帮我吧。”
　　这样说着，她看向他空闲的那只手。
　　他也稍微有些不耐烦她绕来绕去的过程，真的伸手出去帮她缠紧。
　　“……也不要太紧了。”
　　她挣扎了一下，似是嗔怪。他笑。

　　月城知道自己不能用这个理由拖延太长的时间，否则聪明多疑的他一定会起疑。她也不敢用太明显的那种可以逃脱束缚的方式，怕他看出来她不是真心。
　　当布条收紧，他将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月城紧张得深吸一口气。
　　现在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到何种地步。为了活。为了还未完成的事。

　　背后突然一声巨响。房门被踢飞，横穿过客厅，撞进墙壁里。
　　月城抬头，回身看去。
　　一个人站在阴影之中，身上散发出无可掩盖的杀气。
　　穿着和自己身边的人一样的衣服。完全相同的一张脸。
　　是银时。
　　被紧缚着的双手突然颤抖起来。

　　那是他。
　　就像是她在另一个世界里面多少次看到过的那样，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像是冲破了所有黑暗的，强烈的光。
　　或许可以被他拯救。
　　或许他是为了自己而来。
　　即使似乎不合时宜，可她无法控制地这样幻想着。

　　“哦~正主来了。”
　　修罗说着，还是轻松的语气。只是他快速地将月城夹在手臂里，向后退了一步。
　　银时只知道房间里面一定有事，却不知道破坏门以后看见的却是这样一个状况。月城与酷似自己的人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站着，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或是走错了门。
　　那天回去了之后，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找了不同的理由路过这里。原本忐忑不安又焦躁的心情，只有在远远地看向这边的时候才稍有平和。不知觉地就成了每日的惯例，连大门边的队员也都混了个脸熟。
　　可今天，没有一个人在。
　　原以为是出任务什么的，毕竟现在是非常阶段。可是当他站在门前观察了许久，又大胆迈进门来的时候，居然也没有人出现阻拦。
　　直觉告诉他，出事了。
　　没有再多想，只是马上朝月城应该在的位置奔去。
　　实验室已经是一片狼藉。走廊上到处都是死去的人。月城的房门一如既往地紧闭。
　　或许是走廊太狭窄幽暗。
　　他觉得自己有些窒息。
　　他害怕推开门。他害怕看见月城在里面，与一路上遇见的人一样。
　　死去的状态。
　　可身体总是比意识快的。一路奔跑着，未停下的脚麻利地踹开了门。
　　心脏处原本涌起的疼痛感散去。一阵惊愕。

作者有话说

　　这完全在重写的节奏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