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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   魏师爷一听,只觉后背凉嗖嗖的。再瞧阮国邦似是不像开玩笑,心里更是一沉。可既然阮国邦向他说了这话,而且还说此事忧关性命,自己自是不敢违抗。不然,只怕死的第一个就是自己。

      不敢有迟疑,魏师爷赶紧点头称是。

      “还有,处理好后就去通知顾家,准备升堂。”此事越快解诀越好,不然像悬在他头上的剑,只会让他寝食难安。

      “是。”

      斟酌了一番,魏师爷还是诀定自己动手,毕竟找了他人,到时事情更容易败露。再者,对付一个小女子,自己是绰绰有余。

      再次来到后堂,魏师爷向看门的两个衙差使了个眼色,衙差会意,相视一眼后便低头离开。

      魏师爷推开门,见春儿正背对着他端坐在里面。听到开门声,春儿回头一看,又是魏师爷,以为这次是来传讯的,忙站了起来,对魏师父屈以一礼,问道,“师爷可是来传讯的?”

      魏师父迟疑了一下,便点点头,笑道,“那个,知县大人还要亲自问你一些问题,要本师爷带你过去。”

      春儿一听,也不疑有他,“有劳师爷了。”

      魏师爷唇抽了抽,转身便出了门,春儿立即跟上。

      魏师爷带着春儿在衙里七绕八绕,拐进一个偏辟的院子。

      春儿不禁泛疑,这一路上没见一个人,而且又是如此偏辟的院子,心里开始警觉,止住不前。

      “还不走。”魏师爷见后面没了动静,回头一看,见春儿立在后头不走,忙摧道。他还有很多事情做,没时间在这里磨蹭。

      “师爷这是要带春儿去哪里?”

      “让你走,你就走,废什么话,知县大人还等着呢?”

      虽是疑惑,但听到知县大人还在里面等。春儿想了想,这师爷与她素不相识,也无必要骗她,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进了院子,魏师爷指着左边那间房,对春儿说道,“知县大人就在里面,你且进去吧。”

      春儿越想越奇怪,看看魏师爷略显阴沉的脸,再看看眼前这扇紧闭的门。问话为何不直接在公堂上问,就算是上公堂前的问讯,也不必选在这种地方,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师爷,依春儿看,大人还是在公堂上直接问春儿便可。”说完,转身就欲走。

      已到了这里,魏师爷自是不必再装,这院里因为平时里闹鬼,根本就无人敢来。而且他早已把人遣出了后院,所以才会一路上不见人。这个春儿,还算是个聪明的,不过,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

      魏师爷嘿嘿一声怪笑,一把上前从背后抱住春儿,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一块白布死死地捂住春儿的口鼻。

      “唔。。。。唔。”春儿瞪着一双眼,双手死命地扳着魏师爷的手,双脚也向后踢。可哪里是魏师爷的对手,眼开魏师爷手里白布的药起了作用,春儿只觉头脑一阵模糊,身子也开始不听使唤,变得软绵绵的,意识渐渐飘乎起来,最后只得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确定春儿晕了过去,魏师爷一脚踹开面前的门,把春儿拖了进去,拿起早准备好的绳子把春儿整个牢牢地捆住。还不忘在她嘴里塞了块布条。

      魏师父拍拍手,拭了拭额上冒出的汗,蹲下身子,手不自觉地在春儿脸上滑着,“真是个可人儿,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没有遗憾地去死。到时,你做鬼都得记得我。你现在先在这呆着,等本师爷处理好那些麻烦,就来陪你。”

      起身关好门,魏师父整了整衣杉,踏步走出院子,差人去顾府传了话。

      “威武!”公堂之上,阮国邦一改往日的萎糜模样,摆出一副官架来。

      堂外,早已挤了一帮来看热闹的百姓。众人小声地交头接耳,眼晴直盯着堂上站着的几人。

      阮国邦猛地一拍惊堂木,似是为自己壮了壮胆,“堂下何人?”

      顾长芝仍旧是一副男装打扮,依旧冷艳的脸,负手站得笔直,“顾府顾长芝,因顾长春身受重伤,躺在府里,就由我来代替。而家弟的伤,大人之前是有印证过的。”顾长芝这话讲得堂里堂外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顾府并不是藐视公堂,传而不到。其中是有原因的,而这原因是得到这知县大人印证过的。

      “嗯。”阮国邦点点头。管他是来谁,只要有个结果就行。

      李仁跪在地上,抬眼偷偷瞄了点顾长芝,却正好对上顾长芝那双冰潭,慌忙收回眼晴。只觉胸口被顾长芝踢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想起自己身后那位大人,底气一下子足了起来,只要自己撑过去,以后的荣华富贵自是享用不尽,而且还可以捞个官做做。到时自是不用再怕她。

      “草民李仁,求青天大老爷替小民主持公道。”李仁很卖力地哭喊起来,那哭声格外凄惨,自是有说不清道不尽的冤屈一般。

      阮国邦紧了紧眉,这才刚开始,这做戏做得有些过了吧。不禁咳了两声。“你且细细道来,如真有冤屈,本官自会与你做主。”

      接下来,李仁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起来,“草民与那向春儿已有婚约,本就定在下个月结亲。那日,草民在后山偶遇向春儿,正要避让,却听到向春儿在那哭,于情于理,草民便好心上前安慰两声。不料那顾长春突然出现,不分青红皂白,对着草民就一阵猛打。草民被打得两眼发晕,只能看着那顾长春拉着向春儿就跑,怕春儿有危险,草民忍痛下山寻了伙计上山寻找,却在山上的废庙里看到那顾长春竟然想对向春儿用强,而当时两人已是。。。。。已是衣杉不整。”说到这,李仁用心吸了几个鼻子,样子从悲转为气愤。并用偷偷抬起头,看了几眼阮国邦,阮国邦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草民气不过,要拿那顾长春见官,但那顾长春自报家门,说是顾将军的儿子。草民便派了人去了顾府,然后。。。。。。”李仁下意识地朝顾长芝看了看,见对方没有看自己,又接着道,“然后这位顾长芝便来了,并对草民狠下毒手。草民至今仍然胸口痛,后来,顾长芝便把顾长春和向春儿都领回了府。第二日,那顾将军便请人把草民叫了过去,并。。。。。。并强迫草民与那向春儿解除了婚约。草民只是一区区贱民,哪里斗得过顾家,只得忍气吐声地应了。但后来,草民回家越想越气,又想着老爷是有名的青天大老爷,便不畏强权,来此状告,还望大老爷做主啊。”李仁伏在地上,急着磕了几个响头,那阵式,似乎真把阮国邦当成了他的衣食父母。

      旁听的那些乡亲听了李仁的话,有的一脸的不相信,有的是看笑话,有的是同情,各色各样,应有尽有。也开始议论起来。

      “这县太爷是有名的怕事的,看这李仁说得如此恳切,只怕还是斗不过顾家。”

      “这事说不准,这李仁平时就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说的也不见得是真的。”

      “想不到这顾家竟如此霸道,刚搬回来就出这样的事。”

      “肃静,肃静。”听得差不多了,阮国邦拍打着惊堂木,堂中立即又恢复了平静。“李仁,你说了这么多,可有证人证据?如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本官自是会为你主持公道,如有半句虚言,老爷我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回知县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草民自是有证人,他就在堂外。”

      “带证人。”阮国邦向身边的捕头欧阳安说道。

      欧阳安点点头,向前一步,朗声道,“来人啊,带证人上堂。”

      随着人群的耸动,一个光头小和尚被带上堂来,一副瘦瘦小小的样子,神色也是怯怯的。一路低头行着,行到堂中,向阮国邦看了眼,便跪了下来。

      “堂下何人?”

      “回大人,小僧是一名游行的小僧人,法号敬贤。”敬贤似乎颇不自在,目光不定。

      “你可看清了那夜的事?”阮国邦看了看眼前这个莫大人安排的证人,满是费解,这小和尚看起来胆子极小,这莫大人安排他来作证,可别误了事。

      “回大人,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说的,自都是真话。那夜,我路过那寺庙,便听到一阵莺莺的哭声。小僧便往里面看去,只见庙里有火光。一个男子压在一个女子身上,并且动手在撕女子的衣物,小僧大惊,正欲进去阻止,这李施主便带人进来了。”

      “你确定没看错。”

      “回大人,小僧确定没看错。还请大人还这李施主和那女子一个公道。”说到此处,敬贤已没了刚刚的怯懦,目光坚定。似是想起那晚的事来,要打抱不平一般。

      阮国邦点点头,转而看向一直动也未动的顾长芝,“有证人证词在此,顾长芝,你还有何话说。”

      顾长芝长眉一挑,盯着阮国邦,“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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