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故人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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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1
“什么叫已经走了？”银时皱眉。
“就是你想要见的人，已经不在我这了。”高杉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晋助，银时，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桂站在一旁一头雾水。
“和你没关系。”高杉丝毫没有给桂面子。
“你那是什么语气！”高杉满不在乎的口吻让银时不由得想起桂身上的伤痕，愤怒地冲上去揪住高杉的衣襟。
高杉不怒反笑，扬起脸挑衅地看着银时，却是对着桂说话：“蔓子，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桂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不要多管闲事。”高杉警告银时。
“假发让着你，你别不拿他当人！”
“呵呵，我拿他当人。只怕银时你拿不该当人的当了人呐。”
高杉的笑声艰涩而讽刺，银时听了实在难受。狠狠瞪了一眼对方，银时不服气地松开了高杉的衣服。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高杉开口说：“你要见的人不在这，你还不走么？”
“我要见的人，就是你。高杉。”银时毫不示弱。
“哦？呵呵。”高杉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娴熟地用在烟管里絮好了烟丝正要抽，想了想又递给银时，“尝尝？”
见银时没有反应，高杉便哼笑了一声：“看来你是尝过了？”
“……那烟果然是你做了手脚。”银时咬着牙说。
“别冤枉人啊银时。那烟万齐怎么给我的，我就原封不动的送了你。不然为什么我抽了没事？”高杉悠悠抽了一口，“不过，烟没问题，烟管就不一定了。”
“……你！”银时不解，“到底怎么回事？”
“我事先烧了一张符纸在里面。”
“什么符纸？”
“一张可以解放你自己真实想法的符纸。”
“……真实想法……”银时有些迷惑。
那是我……真正的想法？银时想起十四说的那句话。
“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胡说！”银时下意识地辩解。“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从来没有……”
高杉看着银时，露出嘲讽的笑容：“你用了那烟管之后做了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一样，银时，无论你当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那就是你本来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银时压着嗓子问。
“因为我看够了，你那道貌岸然的样子。装做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处处做好人，其实心里比谁都胆小，比谁都害怕失去。银时，你活着不累么？”高杉敛去了嬉笑的神色，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残酷：“越是光鲜的东西，我就越想破坏啊。”
“这也是，你那样对假发的理由？”银时冷着脸问他。
“……”高杉一下子扔了烟管，完全不复刚刚的泰然自若：“我和蔓子的事与你无关！”
“你那样伤害假发，我就必须管！”银时也吼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高杉盯着银时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坐会沙发里，“所以说，你这种人最让我觉得恶心。一个土方不够，还要惦记着蔓子么？”
“……这不一样。”银时看着高杉，突然觉得心酸。
小的时候，假发受人欺负最多，高杉一直护着桂，这么多年银时都看在眼里。他们三个，曾经是那么要好。即使个个都梗着脖子不承认，即使见了面就非吵即闹，但是，他们一直是同伴。银时曾经以为是不会变的。即便到了后来高杉和假发在一起，银时也没觉得，他们三个会变成现在这样。至少，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伤害桂的人，会是高杉。
突然他又想到了土方。虽然失去了前世的记忆，银时仍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前世和土方，曾经非常的相爱。然后呢？土方说自己欠了他一条命，冲田说自己利用土方灭了真选组。
为什么人要变呢？为什么，曾经重要的存在，最后会兵戎相向呢？
早知道如此相遇，当真不如不遇。
银时突然觉得好累。
他颓然地坐在高杉对面的沙发上，良久，他才抬头问高杉：“土方在哪？”
“我说了三遍，他不在我这。”
银时也懒得跟高杉置气了，“告诉我，他去了哪。”
“我也不知道。”高杉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大概，是被从天而降的辉夜姬迷住了吧。”
银时从高杉那里出来，浑浑噩噩地被人流推着往前走。银时心里想着土方，想见他，想知道他们之间完完整整的故事，可是他又不敢见，他莫名地开始害怕看到土方眼睛，那烟蓝色的哀伤，无言而撕心裂肺。
正这么想着，胳膊不知被谁大力一拉，整个人就被带到街角的巷子里。
银时刚想出声就被人捂住嘴。是冲田。
“跟我过来。”
银时被他拉着走了好几条街，然后在一个巷口停下来。
“喂你……”
“嘘——”冲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出声。”
银时顺着冲田的目光望过去，不由得愣住了。
“十四？”
月色如醉，树叶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美好。土方就站在这一片月色中，鬼魅是没有影子的，土方就仿佛镶嵌在画面上一样的璞玉一般，干净得不留一丝痕迹。
“他在那干嘛？”银时低声问。
“谁知道呢。我也是跟着土方先生过来的。”冲田的脸色却不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消片刻，晚风吹起，樱花随风飘零，伴着樱花出现的，是一个伶俐可人的女孩子。
“嘁，果然是她。”冲田撇撇嘴。
“你认识？”银时问他。
“啊啊，宁愿不认识。”
“既然认识就过去打个招呼呗，难不成是前女友，见了面尴尬？”银时斜着眼打趣他。
“但那，胡说八道多了小心死后被拔舌头。”冲田凉凉地看他，“在死后的事情上，我可是前辈啊。”
“……”银时乖乖地闭了嘴。
“不过土方先生什么时候跟那野丫头勾搭上了，我都不知道。”
都听不出你是在吃谁的醋了，冲田君。银时腹诽。
“哟，小十四，今天来得挺早阿鲁。”女孩带着奇怪的口癖，大大咧咧走过去踮起脚想拍土方的头，却因为身高实在有差距只能够着土方的肩膀。
“啧，说了别叫我小十四。”土方皱着眉，却不见有厌烦的神色。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小心长不高阿鲁。呐呐，给我带好吃的了吗？我好饿阿鲁。”女生自然地挽上土方的胳膊。
“嗯，今年你家里来的人很多，有很多供品给你的。”
“真的吗？太好了阿鲁！”女生笑得无比开心，大大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土方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女生，女生一把接了过去。
“哇有豆沙丸子诶！”女孩一口咬下几个丸子，气吞山河之势看得冲田连连咋舌。
“啧啧啧，那母猪还这么能吃。”
冲田君，奇怪的称呼出来了哦。银时扣着鼻孔看他。
银时心情很不好，因为他看见土方看着女孩的眼神是那么温柔而宠溺，那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温柔，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土方。
“差不多我也该走了。”土方拍拍女孩的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小十四要走了吗阿鲁？”女孩眼里流露出不舍，“每年都只能见一次，多呆一会嘛。”
土方淡淡地笑：“我还有事要忙的。”
女孩低着头：“小十四走了，我又是一个人了阿鲁。”
土方叹了口气，安慰她：“等我帮你找到哥哥，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真的吗？”女孩高兴地拉着土方的手，“真的能帮我找到哥哥吗？”
“不一定，”土方很现实地说，又马上补充道：“但我会尽力。”
“谢谢你小十四！”
“那女孩到底是谁啊？冲田君，能揭开谜底了么？”银时斜着眼瞥着冲田问。
“但那，你每次问这种问题都很让人火大啊。”冲田用同样的眼神斜眼瞥回去，“自己造的孽还忘得一干二净，这一点就不如土方先生了啊。”
“所以说到底是谁啊？”
“那女生叫神乐，说起来可是你和土方先生的故人呢。”
“故人？”
“恩恩，”冲田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语调，“你和土方混蛋，杀了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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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故人相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