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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二(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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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月的阳光刚刚好,既不让人感觉冰冷也不过于灼人,一群翠鸟蹦蹦跳跳在枝桠间高声歌唱,远远听见轰隆隆的马蹄声,哗啦一声四散着飞走了.
自从第一次见过归音后,听阈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偷偷有过不少次想要再去一次的念头,但是每次不是因为功课没有做完被夫子留堂留到很晚就是陪父王玩玩到很迟,导致从第一见面之后的很多天他们都没有再见过了。现在好了,正陪着父亲在西郊的皇家牧场围猎的听阈嘟着嘴巴恨恨的捏着手上的缰绳,没有去见就算了,距离还更远了。
跟在后面名为守卫实为看美女的南风偶一回神就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苦的好像吃了黄莲,早知道就不带他去了,本来长得就有点问题,现在好像更有问题了,都没看那个女人能让他眉头皱成这样的,他倒好么,为个男人愁成这样,难道当真是嫁出去的命?不知道父亲知道了因由会不会打死我。。。。。。
听阈一回头就看见愁成个囧字脸的南风,心念一转难道他也在想归音,抿了抿嘴巴又皱了皱秀气的眉头,嫌弃他道:“南风,你这样丑死了。”回头就抽了马一鞭得得得跑的很远了,好像一点也不想离他近点儿。
南风看他那样儿气的鼻子都歪了,我在为谁担心呢,没良心的臭小子!
哼!归音是我的,听阈想,就算是南风也不可以抢。
大庆先祖以武力开国,为使后人不因沉溺于风月之中而忘先祖开国之根基,定下了每年冬夏猎的规矩。所谓规矩,一向是定的时候容易,要遵守的时候却难得很,前几代都还好,到了听阈的父亲这一代规矩几乎就仅仅是个规矩了。他父王是个从小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典型,至多擅长舞文弄墨下,别的地方一分也不见天赋,倒是听阈,长得不威武却钟情狩猎之事,这几年冬猎夏猎头彩都是他打出来的。
百无聊赖的听阈任马儿跟着大部队慢慢走,侧头一看,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了上来,挑了挑眉:"不看母后的侍女姐姐了"
大庆夏猎女眷是可以一起的,作为王后的听阈的母亲每次一起来都会带着为数不少的侍女,那些女孩子虽然在宫里不太突出,却是几乎由男人组成的夏猎队伍里一道亮丽的风景.
南风不好意思的哈哈:"那些女孩子哪有你长的好啊,这不我就来看你了么."
听阈笑的无邪,眼睛弯成月牙一样:"是吗?"
“是啊。”南风继续口花花,“哎呦。”听阈在他发声的同时一脚踹到他的腰上,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南风捂着腰颤抖了很久很久,才抬起泛着泪花的眼睛冲听阈说:“你知不知道男人的腰是很重要的啊喂!”
听阈闻言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回过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大部队差点撞上前面那棵树,忙扯过马头又一次融入了大部队的进程。
“噗,”在后面目睹了一切的归音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他父亲的案子最近平了反,于是他也顺利成章的被放了出来,还被君王点名破例参加只有有品级的官员才能参加的夏猎。他不知道那个他曾经见过一次的少年也在这次的队伍里,面前那搞笑的一幕算是意外收获。
“笑什么呢,”身侧传来老友的声音,归音笑着说:“没有什么,只是看到了两只打架的小猫儿。”
“是吗?”男人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丝笑意,一阵风过,他脑袋上系的宝蓝色丝绦随风飘摇:“难得,你居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小动物。”
“柒蓝,”归音回头,还是笑,笑的玩世不恭:“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有出息的,你是没看见我父亲前几日被我气的红了脸的样子,不知道多有趣儿。”
“。。。。”柒蓝看着他的样子,叹了口气:“归音,你也该正经些了,我们都不是孩子了。”
“正经什么?”归音说:“我天生不爱在官场里打诨,最大的期望也不过是找个女子,我弹琴她作画,安逸到老罢了,我父亲倒是醉心名利,都到了这把年纪,又少享了多少天伦之乐呢?柒蓝,你莫要劝我,你今日封侯拜相,又哪知明日会否鸟尽弓藏,便如我的父亲,动不动就被抓一回,真不是好过的日子。”
“你总是洒脱过人,”柒蓝见状摇了摇头:“从来就没有人比你看的开。”
“我比较没出息罢了,”归音看着好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