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慢慢来（新笑傲同人）》地瓜喵

32、第三十一章

　　好在王元霸有钱，虽然不至于像他说的买上十个百个，起码也够见到绿竹翁的了。
　　在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指引下，一行人到达绿竹翁居住的竹屋，正好看到一个白发青衣的男子正在用竹篾编着什么。
　　应该就是那位雅士绿竹翁了吧？
　　王元霸的儿子上前一步问道：“请问是绿竹翁么？金刀王家到访，有事想要请教先生。”
　　男子转过头来。
　　看清男子的容貌后，众人大惊。
　　“冲儿？”
　　“令狐冲？”
　　“杨兄！”
　　众人看看令狐冲，又看看绿竹翁，都觉得自己是眼花了。抛去别的不说，单看这两张脸，完全的一模一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
　　杨莲亭瞪了令狐冲一眼，站起身来把凳子转了个方向，面对他们坐下，还煞有介事地翘着腿转着手中的篾刀：“什么金刀银刀菜刀饭刀镰刀砍刀杀猪刀，王家就王家呗，非要加上金刀两个字，最讨厌你们这种用什么金啊银啊钱啊的当名字的门派了！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很嚣张啊？知不知道这种名字多俗气？叫金也就算了，出手还那么小气，都不知道多照顾下我的生意！知道本主、本竹翁这么大年纪，手脚也不利索，眼睛也不好使，编个东西出来有多困难么？切，小气鬼！”
　　王元霸：“……”
　　令狐冲在心里默默叹气。
　　还真是久违的长篇大论啊。
　　话说他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呢，都不会有想打人的冲动了。
　　宁中则仔细观察了下绿竹翁的眉眼，又看向表情不大对的令狐冲：“冲儿，你刚才是不是叫这位小兄弟杨兄来着？你们……认识？”
　　令狐冲还没开口说话，绿竹翁先不乐意了：“什么小兄弟？不带这么叫的啊！没听说别人都叫我绿竹翁啊？没看到我的头发是白色的啊？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啊？我、咳，老夫可从来没见过这人，长得比老夫差远了！”
　　岳灵珊在旁边不屑地撇嘴：“明明跟我大师哥长得一样。”
　　绿竹翁瞪了岳灵珊一眼，把手中拿着的竹片和篾刀扔掉，往屋里走去：“不干了！”
　　岳不群正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这绿竹翁的声音是不是在哪里听过，一看绿竹翁要走，赶紧出声挽留：“竹翁还请留步！”岳不群本来想在称呼上加上前辈两字的，怎奈看着那张和令狐冲一样的年轻的脸，实在是无法把他当成前辈，只好省了去，“在下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小徒最近一年总是表现异常，我们怀疑被人用乐曲下了邪术，听闻竹翁精通音律，特来请教竹翁是否有破解之法，还望竹翁能够伸以援手。”
　　“邪术？”绿竹翁有些感兴趣地转过头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立刻回过头去，朝后摆了摆手，“没兴趣，不管。老夫早就已经不问世事了，世人偏要来问我事，那岂不是问……问……”
　　一群人都耐心地看着绿竹翁，等着他的下文。
　　还好是背对着的，绿竹翁低头看了眼手心，然后继续单手负后一副世外高人的除尘模样：“问道于盲。”
　　“……”
　　令狐冲无力地扶额。
　　杨兄，这种仙风道骨的角色不适合你，真的！
　　岳灵不屑地轻笑了一下，给林平之使了个颜色，林平之会意，上前一步说道：“前辈，您编的筛子精巧漂亮、方圆周正，可否再卖我一件？”
　　绿竹翁立刻转过身来，几步小跑跑到林平之面前，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真的么？你说的是真的么？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指了指院子里堆在一起的各种竹篾编成的东西，“那些都是我这几天编出来的，都卖你吧！”
　　“我去，那得要多少钱啊！”岳灵珊不乐意了，推开林平之揪着绿竹翁的衣领，“老头，你抢钱啊你？”
　　“什么抢钱？哎呀，这世道，一个小丫头竟然对我一个老头子动粗，真是没天理了！对我一个老人家动粗也就算了，还冤枉人。我、老夫可是那什么篾匠，卖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你们不愿意买拉倒，我又没有求着你们，凭什么把我说的像强盗一样？我冤啊！晚节不保啊！”
　　见过能说的，没见过这么能说的。
　　岳灵珊咬牙切齿地看着绿竹翁，一字一句道：“我警告你，别以为你长得跟我大师哥一样我就不会打你！”
　　“什么长得一样！我长得比他好看多了！我每天辛辛苦苦的编这些破东西容易么我？手都要僵了好不好？眼睛都快花了好不好？腰都快断了好不好？要不是因为被那个天王老子算计，你以为我喜欢在这破巷子里玩竹子啊？我#%￥@& ……”
　　“……”
　　看着杨莲亭声泪俱下的样子，令狐冲别过脸去。
　　我为什么要跟这个人长得一样啊啊啊啊！
　　在绿竹翁强大声音攻击下，王元霸和小林子大出血，终于让绿竹翁肯屈尊看一下曲谱。
　　从易师爷手中接过曲谱，看到封面上的字绿竹翁的眼睛有一瞬的放大，面色诡异地看了眼令狐冲，然后哗啦啦地翻着曲谱，随意地说道：“这不就是本普通的曲谱嘛？哪有什么邪术？你们想太多了吧？”
　　这么难懂的曲谱都说是普通？
　　不愧是琴箫皆通的绿竹翁！
　　易师爷对绿竹翁的敬仰更上一层楼，好学地问道：“这曲谱中低音极低，高音又极高，音调转换也和寻常乐谱不同，晚生不才，实在是琢磨不透，敢问先生如何才能吹奏的出？”
　　“啊？是吗？”绿竹翁又扫了眼曲谱，然后合上，大刺啦啦地同意，“嗯，其实我也觉得这曲谱有些问题。”
　　岳灵珊有些怀疑地眯眼看着他：“喂，老头，你该不会是看不懂吧？”
　　“我怎么可能看不懂？你看你这人，又怀疑我老人家！所以我说你们年轻人啊，老是把人都想得那么坏，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你心里能不能阳光一点嘛？我们要相信这世上还是好人比坏人多的……”
　　耳边嗡嗡直响，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岳不群沉重地拍在岳林姗肩上，有气无力地劝道：“珊儿，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话说这种熟悉的无力感是怎么回事？
　　带着冲儿从衡阳回华山的时候有过，在华山和剑宗一派辩论的时候有过，还有这熟悉的声音……
　　看着和令狐冲长得一模一样的绿竹翁的脸，一直盘亘在岳不群心中的疑惑如同迷雾般渐渐散去，眼看就要接近真相……
　　“咳！”
　　竹屋内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声。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固，寂静无声。
　　一直絮絮叨叨着的绿竹翁抿着嘴，惊疑不定地探头看向屋内。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之前引路的黑衣人从竹屋内走了出来，附在绿竹翁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绿竹翁如临大敌，抬腿就要朝屋里走去。
　　岳灵珊赶紧抓着绿竹翁的袖子不让他走，追问道：“老头，你突然跑什么跑？里面有什么，还有人么？”
　　“废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只有我一个人？”绿竹翁想把自己袖子从岳灵珊手中拽出来，无奈岳灵珊力气极大，又不愿动武伤着人，只能气急败坏地瞪着她，“你赶紧给我放手！再拉着我不放手我喊人了啊！”
　　岳灵珊才不吃这套：“你喊呗，看看谁能听得见？”
　　“你……”
　　“我什么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不是挺能说的嘛？有本事继续说啊，没准一个高兴我就松手了。”
　　绿竹翁着急地看看屋内，继续回头死命地想要把袖子拽出来：“死丫头别胡闹了！你你你快放手！我再不进去他可要生气了！”
　　“他？哪个他？你先告诉我里面是谁？”
　　“与你无关！”
　　“刚才从本姑娘这骗钱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岳灵珊冲着屋内放大了声音喊道，“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一群不入流的骗子，不然为什么躲在屋里不出来，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绿竹翁赶紧手忙脚乱地要去捂岳灵珊的嘴：“姑奶奶，消停点吧你，里面那个大魔王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正说着，一个头带斗笠的女子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声音苍老。
　　“乖侄子，我不是叫你把曲谱拿来么？怎么还不进来？非让我老人家来请你么？”
　　岳灵珊松手，愣愣地看着女子：“你……”
　　绿竹翁如获大赦，赶紧朝屋里跑去，答应的声音响亮又干脆：“是！姑姑！”
　　等绿竹翁和女子都走回屋去。
　　岳灵珊转过身来，问华山派的众人：“我说，你们不觉得这两个人跟剑宗找来的那两个辩论的人很像？”
　　众人点头，纷纷把目光投向令狐冲。
　　令狐冲嘴角抽搐，冷汗涟涟。
　　杨兄他们不是来华山找东方姑娘的么？参加辩论赛是怎么回事？
　　你们别看我啊！
　　我我我……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啊！